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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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長老面面相覷間,皆是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不妙的預感,他們來不及多說,撈起顧南挽便向著各自的山洞跑去,顧南挽的目光亦是有些緊張地看向三長老,只見他滿面著急,連拐杖都顧不上了,跑的飛快。 二長老虎目圓睜,死死地看著山洞,只見那山洞里空蕩蕩的一片,那些他攢了半輩子的靈石靈草沒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多了幾坨不知道什么靈獸拉的大便。 二長老干枯的手死死地捏住手中的拐杖,只覺眼前一黑,險些一口氣卡在胸口提不上來。 顧南挽亦是沉默地看著這空蕩蕩的山洞,她的目光落在四處,只見其余的地方偶爾也落著個山洞,此刻,里面皆是空無一人。 幾位長老接連看了幾個山洞,卻發(fā)現(xiàn)他們大半輩子攢下來的寶貝全被洗劫一空,連根毛都給他們留下,幾人面色瞬間鐵青! 他們鳳凰一族生性霸道,歷來只有他們搶別人的東西,現(xiàn)在居然有人敢將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豈有此理!! 只聽又是一道咆哮聲自叢林中傳來,其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意,“我們祖墳呢??!??!” 顧南挽,“……” 幾位長老做夢也沒想到,這好不容易把小肥啾帶了回來,祖墳竟然又讓人給刨了?! 他們將這棲梧山翻了個遍,卻沒發(fā)現(xiàn)那些老鳳凰,他們臉色變了又變,料想大致是他們迫不及待想看小肥啾,這才直接扛著祖墳出山了…… 夜色濃郁,老鳳凰們被逼無奈,又匆匆?guī)е櫮贤焱侗甲罱娜A陽城,這華陽城乃是藍鳳凰的領地,若非現(xiàn)在情勢所逼,這輩子他們都不想再踏進這里一步。 那守城的侍衛(wèi)一見到幾位老鳳凰,便匆匆迎了上來,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而后,便落在了顧南挽的身上,他面色恭敬道,“各位長老,城主近日外出,尚未歸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大長老揮了揮手,有些疲憊道,“知道了,帶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幾位長老拉著張臉,一臉的無奈。 那侍衛(wèi)聞言,忙道,“各位長老請隨我來!” 卻見那侍衛(wèi)拍了拍手,帶著他們向城內走去,顧南挽的目光落在人群之中,卻見這里遍地都是相貌俊秀的年輕男修與漂亮女修,就連看大門的侍衛(wèi),亦是面容清秀,比那尋歡宗都要養(yǎng)眼許多。 那侍衛(wèi)低聲解釋道,“前些日子,城主突然說她察覺到了,然后她便匆匆離去,直到現(xiàn)在尚未歸來,她離開時曾說各位長老可能會來此處,令小的們好生伺候著?!?/br>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只見一群穿著精致的貌美男修抬著精致的轎子自城中飛來,那轎子上的銀鈴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香風襲來。 顧南挽看著這奢靡的一幕,有片刻的呆滯。 幾位長老皺了皺眉頭,一副不忍多看的嫌棄模樣,見到顧南挽好奇地看著那轎子,三長老連忙帶著她走遠了一些,她嘆了口氣,“你以后可千萬別學你姑姑!” 顧南挽有些茫然地眨了眨豆豆眼,她的目光掃過人群,心底微微有些感慨,這個姑姑好像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們便到了一座輝煌的宮殿,那侍衛(wèi)領著幾人來到房間,顧南挽一進門,險些被那滿室的珠寶閃瞎,三長老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千叮嚀萬囑咐道,“晚上好好睡覺,誰也別理??!” 顧南挽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幾位長老這才面色沉重地離去。 顧南挽爬上柔軟的床榻,方才想找個地方理理羽毛,便聽身后的房門被推開,她猛地回頭,只見先前那幾個貌美男修緩緩走進了房內,神色恭敬地立于床前,“小小姐!” 顧南挽立刻后退了一步,一雙豆豆眼警惕地看向來人,卻見其中一名男修端著精致的銀盆放在了她的面前,“小小姐可要沐?。俊?/br> “這乃是昆侖山下的冰雪所化,美容養(yǎng)顏?!?/br> 另一名男修手中端著精致的茶盞,看著埋在被褥中巴掌大的雪團子,他忍不住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這乃是人參一族特有的雪參茶,堪比頂級的天材地寶,小小姐可要嘗嘗?” “……” 顧南挽看著他手中的茶盞與精致的糕點,莫名地有些心動,她小聲道,“那我就嘗嘗吧……”她還沒吃過天材地寶呢…… 夜色濃郁。 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進入客棧之中,悄無聲息地潛入那熟悉的房間,房內一片漆黑,床帳滑落。 他靜靜地站在床前,一身黑衣幾乎與那夜色融為一體。 戚無宴眉頭微蹙,只見那床帳無風自動,向著兩邊飄去,露出了床上之人,卻是個熟睡的胖子。 顧南挽已經離去。 那黑色的身影再度消散于夜色之中,落在了房頂之上,他指尖微動,只見面前的虛空漾起道道水紋,一道清晰的畫面浮現(xiàn)在那水鏡之中。 首先入目的,卻是一道精致的鎖骨。 戚無宴目光動了動,隨即,卻是一道精瘦的胸口,他的面色微變,那胸膛再怎么看,都是男子的胸膛。 他幾乎以為自己的玄光鏡出了問題。 戚無宴神色涼涼地看向那玄光鏡,便見那男修微微起身,隨即,低聲問道,“小小姐可還要再來一塊糕點?” 只見一個精致的銀盆落在桌上,一團白色的小毛球浮在水面上,一對小細腿悠閑地落在一側,她的肚皮上放著一顆紅彤彤的靈果,口中還叼著個果核,好不自在。 幾個男修或坐或立,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戚無宴的目光黯了黯,他幾乎說不出這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一股殺意驟然自他的胸膛爆發(fā),夾雜著各種復雜情緒,逼的他幾乎失去理智,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那玄光鏡中的畫面。 半晌,他卻是難得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個陰騖的笑容,只見他腳下的瓦片寸寸斷裂,不過眨眼之間,這個客棧便化作了一片廢墟。 戚無宴驟然撕裂了面前的虛空,濃郁的鴻蒙之氣四溢,大步走了進去,罡風卷起了他的長發(fā)與黑袍,獵獵作響。 ……………… 顧南挽泡完澡,吃飽喝足之后便揮退了那群還想留下的男修,她在帕子上滾了滾,擦干了周身的水漬,方才爬進了柔軟的被褥之中。 不說別的,這被褥絕對是她這么久以來,睡過最柔軟的被子! 顧南挽癱著圓滾滾的肚皮,微微閉上了眼睛。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的意識便有些模糊,嘴里還殘留著果子的清香,微涼的夜風落在了她的身后,她伸出翅膀撓了撓肚皮,入手,卻不是那毛絨絨的觸感,反而撓到了一片柔軟的皮膚。 她似乎已變回了人形。 顧南挽一怔,她微微睜開了眼睛,卻見一道奪目的寒光閃過,不知何時,一把冰涼的匕首已抵在了她的頸間,刀背微微下壓,帶來輕微的刺痛。 顧南挽猛地瞪大了眼睛,呼吸一滯,她的頭皮瞬間發(fā)麻,冷汗打濕了她背后的衣物,濕噠噠地黏在她的身上。 微涼的氣息落在她的身后,她的腦中急轉,心跳都漏了一拍,身后之人一片沉默,她也不敢說話,余光落在身后,只看到了一截黑色的衣袍與修長的指尖,那黑袍之上繡著精致的銀紋。 冷汗自她的額頭滾落。 顧南挽眼睫顫了顫,卻察覺到一只冰涼的大手落在她的頰邊,掰過了她的小臉,她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隨即,便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中帶著絲絲殺意,宛若蟄伏在暗處隨時準備沖破封印擇人而噬的兇獸,額心的金印于暗處散發(fā)著些微的光芒。 那人微微俯下了身,發(fā)絲略過她的面頰,帶來些微的涼意。 他的聲音一片暗啞,“你耍我。” 第50章 誘哄戚無宴 誘哄戚無宴。 房內一片漆黑。 冰涼的刀背落在她的頸間, 帶來絲絲的寒意,夜風穿堂而過,他的銀發(fā)隨之浮動, 虛虛地略過她的面頰。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顧南挽雙眼微微睜大, 有些茫然地看向面前之人, 不懂他為何突然折回,又莫名其妙地將這匕首抵在她的頸間, 她這兩日應該沒有做招惹他的事, 更別提耍他了…… 那架在她頸間的匕首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意,鋒利的刀尖閃爍著寒芒, 顧南挽眼睫顫了顫, 她忍不住向后縮去,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中, 她細聲細氣道,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怎么會耍你呢?” 戚無宴指尖微微動力, 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她的面頰, 只見她一張小臉在被子內被捂得緋紅,她的額角有些許的汗?jié)?,烏發(fā)濕潤地貼在雪白的頰邊與修長的頸間。 她睜著雙大眼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眸底水光瀲滟, 長長的睫毛輕顫,柔軟的臉頰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陷, 一副任人宰割, 極為無辜的模樣。 像是個小貓崽子。 每當她有事相求, 亦或者是心虛之時, 似乎都是這么一副無辜模樣。 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片晦暗不明。 想到先前那幾個妖里妖氣看起來便極不正經的男修, 戚無宴緩緩逼近,卻是再度冷聲道,“上一個耍我的,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嗎?”他的聲音帶著絲暗啞,于這夜色中,無端地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顧南挽眨了眨眼睛,表示她不想知道……以他的行事作風,大抵會極為血腥。 微涼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際,顧南挽的余光掃過身前,在那匕首的一面看到了投影,她的眼睛亦是漸漸適應了房內的黑暗,隱隱可以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房外傳來了幾道凌亂的腳步聲,那些人卻是沒有片刻的停留,便又再度走向了另一端。 房外再度安靜了下來,房內亦是一片寂靜,不知何時,這個房間似乎被拉入了一片虛空,原本不停的風聲消逝,就連空氣似乎都隨之凝滯,唯有她的心跳聲,越發(fā)的劇烈,一聲一聲,幾乎跳出她的胸膛,鼓動著她的耳膜。 顧南挽指尖微微蜷縮,她的呼吸有些干澀,遲疑了片刻,方才小聲地試探道,“你生氣了嗎……” 須臾,冷淡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沒。” 面前之人微動,他的衣物隨之發(fā)出了些微的聲響,鋒利的匕首上折射出一道寒芒。 顧南挽聞言,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 卻聽戚無宴難得地冷笑了聲,聲色涼涼,于這夜色中,似是郎極山下千年不化的積雪,“我的童子身被破,元陽盡毀,他們嫌我犯了色/戒,已將我逐出了寺內。” “我有家不能回,你說如何?!?/br> 顧南挽一愣,“……?” 顧南挽有片刻的沉默,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顧南挽微微抬起眸子,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戚無宴說出的話,在她的眼中,戚無宴是冷漠陰騖,不茍言笑的,她很難將這些話與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聯(lián)系在一起。 況且,據(jù)她所知,戚無宴早已不知犯了多少次的殺/戒,若是那些人計較起來,他早就該被逐出忘塵寺不知多少次了…… 就在她沉默之際,面前之人卻已不耐煩地將那刀背微壓,只聽一聲清脆的撕裂聲,她身下的被褥瞬間被那匕首劃破,柔軟的棉花瞬間自那缺口處溢出,擦過她的肩膀,戚無宴冷聲道,“說話?!?/br> 顧南挽指尖微微有些蜷縮,她的目光落在那鋒利的匕首之上,下意識地向后退去,試圖先穩(wěn)住面前之人,就怕戚無宴立刻發(fā)瘋,到時,哪怕是幾位長老立刻趕來,恐怕也來不及了。 她在腦海中瘋狂回想著當初先前尋歡宗內,那些師兄弟是如何哄人的,而后她連忙伸出手去摸床前的儲物袋,“那些實在是……你別生氣,我攢了好多的靈石,全部給你好不好?” 她將那儲物袋遞到戚無宴的面前,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在那捏著儲物袋的指尖停留了片刻,只見那手指纖纖,指尖帶著一點粉。 他打開那儲物袋,卻見那儲物袋里不過十來塊靈石,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破銅爛鐵,連城門口掃大街的雜役都比她有錢。 戚無宴將那儲物袋丟回她的床邊,顧南挽也想到了她的貧窮,她的眸子閃了閃,忙給他畫大餅,“我現(xiàn)在還年輕,莫欺少年窮嘛對不對,等我以后有錢了肯定給你買大宅子,給你買最好的靈器,你要什么我便給你什么,有話好好說嘛!” 她的聲音本就偏細,這會兒壓低了聲音講話,那聲音便越發(fā)的乖巧,于這寂靜的夜色中,似是在撒嬌一般。 戚無宴微微松開了落在她頸間的匕首。 顧南挽說完便眼巴巴地看向眼見戚無宴,眼見他眸底的冷意微微褪去了半分,她忙繼續(xù)道,“我這樣有點累……” 她的話音未落,只聽門外傳來了一道輕輕的敲門聲,一道溫柔悅耳的男聲自門外傳來,先前那貌美男修溫聲道,“小小姐,您是和誰在講話?可否需要幫忙?”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顧南挽心底當即一咯噔,她的心底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她下意識地看向面前之人,卻見戚無宴微微側首,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涼涼地看向房外,幾縷發(fā)絲自他的額前垂落,遮住了他眸底的神色。 他的身后是濃郁的化不開的墨色,他的一身黑衣幾乎與那夜色融為一體,房內的溫度似乎都在此刻冷了三分。 門前隱隱綽綽地勾勒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男修手中提著盞燈籠,隨著燭光的搖曳,那身影模模糊糊地在房內落下了片倒影,他疑惑地敲了敲門,低聲詢問道,“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