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是梁承生日，大家一起玩太久了，互送了十幾年的生日禮物節(jié)日禮物零零散散亂七八糟的禮物，如今到了生日那天反而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每次有人過生日都要互相試探一番以此獲得靈感，或者一起約著去買禮物以免撞上。

    上回蕭宵生日，畢含靈和于百川的禮物就撞了。

    問完價格后，畢含靈成功以超過市場價一倍的價格拿下蕭宵十八歲生日的送禮第一名。

    為了不重蹈覆轍，畢含靈這次特意在開學(xué)前兩天約方施瑯和裴祺出去逛了個街。她現(xiàn)在對送禮第一名PTSD了，只想著送個及格線上的禮物。

    方施瑯本想說現(xiàn)在買禮物還太早，轉(zhuǎn)念一想畢含靈的藝考在十二月份已經(jīng)結(jié)束，開學(xué)后便要抓緊準(zhǔn)備文化課。

    她家的要求對她一向很高，請了老師周末補(bǔ)習(xí)，安修竹和辛亦之也跟著一起學(xué)。

    他們這群人里成績最好的是傅呈書，裴祺和梁承。

    裴祺在競賽時發(fā)了燒，發(fā)揮失常最后沒拿到夢校宜大的保送名額，現(xiàn)在準(zhǔn)備自己考進(jìn)去。

    梁承已經(jīng)確定保送到安大。

    而傅呈書，他沒提過自己對未來的打算，以他的成績考哪都沒問題。

    文嘉柏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成績卻還不錯。夠不上宜大這種top學(xué)校，但也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考個他家里人滿意的學(xué)校。

    蕭宵家里想讓他出國，他不樂意，目前正在和家里抗?fàn)帯?/br>
    留在國內(nèi)的人里，只有方施瑯還沒想好未來的路。

    阮宣說只要她開心就好，就算考不上好大學(xué)也沒關(guān)系，家里有條件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方佩蘭就更不用說了，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開心地活著。

    買完禮物，三個人找了家店吃下午茶。

    裴祺聽完她的話后，咽下口中的餅干，“這樣開心不起來吧?！?/br>
    裴祺總能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一語中的。

    在周圍人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或是生存而奮斗的時候，她一個人茫然地活在其中，只會被周圍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壓根沒法從其中得到快樂。

    方佩蘭和阮宣的話只會讓方施瑯倍感壓力，還不如像文家父母那樣定個目標(biāo)，給她個回報愛意的方式。

    “哪能怎么辦?！狈绞┈樋恐嘲l(fā)嘆了口氣，冰鎮(zhèn)奶茶滲出的水珠順著指縫流下，她放下杯子拿紙慢悠悠擦手，問：“你們都有夢想嗎，或者那種特別特別想做的事？”

    畢含靈咬著吸管，“我家里有，我媽特想讓我去當(dāng)主持人?！?/br>
    “我姑且算有夢想吧?！迸犰髡ＵＱ郏澳銈冸y道不覺得化學(xué)很有趣嗎？”

    方施瑯畢含靈雙雙搖頭。

    “行吧。”裴祺聳聳肩。

    “你對未來一點想法都沒有嗎？”裴祺又問。

    方施瑯：“可能隨便念一個大學(xué)出來回家繼承家業(yè)吧?！?/br>
    “念哪所？”

    “反正肯定在宜淮，要不就北安。”

    畢含靈突然問道：“傅呈書呢，他有說過要考哪嗎？”

    方施瑯愣了下，搖搖頭不說話。

    她是真不知道傅呈書對未來的打算。

    即使從北安過完年回來后他倆一直都膩在一起，卻很少談未來。

    方施瑯總覺得未來有一個分支選項是離別，于是從不主動進(jìn)行選擇。與其為整日為虛無縹緲的未來提心吊膽，不如安心享受倒計時前的每分每秒。

    離開店前，裴祺走在她前面的樓梯。

    從方施瑯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見她后頸處藏在毛衣領(lǐng)口之下的淺淡紅痕。

    “你這里是被什么東西咬了嗎？”

    方施瑯下意識伸出手，將要碰上時，裴祺很快就抬手捂住。

    前段時間初嘗情事，前天還在傅呈書房間醬醬釀釀的方施瑯這下什么都明白了。面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

    走在最前的畢含靈聽到動靜，轉(zhuǎn)身詢問：“怎么了？”

    裴祺面色如常，“沒什么，走吧?！?/br>
    那是吻痕吧，絕對是吻痕。

    方施瑯突然同情起于百川，這位哥是徹底沒希望了。

    開學(xué)后，班級里的氛圍明顯變得不同起來。

    上學(xué)期方施瑯的同桌課間還會趴著瞇會，這學(xué)期直接把風(fēng)油精放桌上，困了就涂點在人中，用力眨巴幾下眼然后繼續(xù)做題。

    在這樣的氛圍下，連方施瑯都開始學(xué)習(xí)起來。

    早讀不再睡覺，課間也會拿著題去問人。甚至在放學(xué)后會拿著試卷跑到傅呈書那兒，主動讓他給自己補(bǔ)習(xí)。

    曾經(jīng)一進(jìn)房間就纏上來索吻的人，在講題時會不安分動來動去抓著他的手玩的人，一改常態(tài)認(rèn)認(rèn)真真在桌前做題，聽不懂的地方還會讓他多講兩遍。

    在方施瑯對答案的時候，傅呈書無意識搭上她的后頸揉了揉。

    他身上的溫度和所觸碰到的位置讓方施瑯不禁想起裴祺。她十分好奇那個在裴祺身上留下痕跡的人是誰。偏偏這種問題又不好拿出來問，問了裴祺也不說，方施瑯只能咬著筆頭獨自糾結(jié)。

    “錯了幾道？”傅呈書單手抽出試卷，隨口問。

    方施瑯揚(yáng)揚(yáng)下巴，“選擇題只錯了三道?！?/br>
    “寶寶好棒。”傅呈書在她唇上啄了下，認(rèn)真看起她的錯題。

    從溫泉山莊回來后，傅呈書便格外熱衷于用寶寶、寶貝之類親昵的稱呼來喊她。每回在床上都把方施瑯羞得抬不起頭，抓著枕頭壓在臉上躲開他的視線。

    今天做題的正確率很高，方施瑯心情很好，轉(zhuǎn)著筆逗他道：“我比你大誒，你不該喊我寶寶吧?！?/br>
    “那你想聽什么？”傅呈書抬起眼，輕聲念：“jiejie？”

    溫潤清透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蕩開，傳進(jìn)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方施瑯被他喊得耳朵一紅，嗓子莫名干澀起來，拿過一旁的杯子抿了口水潤潤喉。

    三月份的天已經(jīng)回暖，但出門仍是會被凜冽的冷風(fēng)吹得發(fā)抖。

    方施瑯像是不知冷一樣，倒水時自己往杯子里裝了幾塊冰。冰塊浮在杯中，傅呈書看著都擔(dān)心她會胃痛。

    “到時候來例假別抱著我哭?！?/br>
    傅呈書給她講完錯題，發(fā)現(xiàn)剛剛還是滿杯的水此刻已經(jīng)見底。

    方施瑯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起了壞心，含了塊冰后湊上去吻他。

    強(qiáng)烈的冷意，混著方施瑯的氣息。

    冰塊觸上唇瓣的那一刻，傅呈書忍不住往后撤靠在椅背上。方施瑯眼底含笑，撐著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

    她用舌頭墊著冰，靈活地撬開他的齒關(guān)將冰塊推進(jìn)去。

    冷冽的感覺在口腔里擴(kuò)散開來，寒氣似乎滲進(jìn)了喉嚨，直直深入到胸口。整個人被凍得顫了幾下，手牢牢扶住方施瑯的腰，怕她會坐不穩(wěn)摔下去。

    冰塊在彼此口中傳遞，慢慢融化，冷感逐漸變得柔和，貼在舌尖上留下的微妙的刺痛感在親密的吻中消散。

    直到冰塊完全融化成清水從唇角溢出，這個帶著寒意的吻才結(jié)束。

    彼此的唇變得微紅，方施瑯用指腹抹去他唇上的濕潤，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吃冰挺好的，不是嗎？”

    傅呈書抵著她的額頭，啞聲說：“那是因為屋內(nèi)有暖氣?！?/br>
    杯中還有幾塊碎冰，傅呈書端起咬住一塊，含糊道：“喜歡吃冰是么？”

    他說著，手從衣擺探入將方施瑯的毛衣推到鎖骨，露出印著小貓圖案的純色內(nèi)衣。

    冰塊接觸到皮膚的一剎那，方施瑯?biāo)查g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發(fā)出聲嚶嚀。

    室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冰塊貼到肌膚上時又能感到傅呈書呼出的熱氣。

    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唯有漸起的雞皮疙瘩和隨著冰塊滑過時從喉間溢出的呻吟表明方施瑯此刻正處于快感之中。

    嫩乳被他從內(nèi)衣里撈出，冰塊貼上乳尖時，像是有股冰冷的電流流遍全身。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讓方施瑯忍不住挺胸想將整個奶子塞進(jìn)他溫?zé)岬目谇焕铩?/br>
    “涼……”方施瑯扭腰蹭了下身下的鼓起，捧著奶子送到他唇邊。

    陷入情欲中的傅呈書跟平常的傅呈書會很不一樣，今天許是想懲罰下拿冰塊逗自己的方施瑯，態(tài)度更為惡劣。

    冰塊融化的水全都在她奶子上，乳尖被刺激得硬挺。粉嫩的乳暈勾人眼紅，傅呈書捏住一側(cè)奶尖微微向外扯。

    “涼還是癢？”傅呈書加重了指尖的力道。

    她玉白的脖頸泛著緋色，喚他的聲音婉轉(zhuǎn)甜膩，“傅呈書，想要?！?/br>
    “要什么？”

    “嗚嗚，要你，要你。”

    方施瑯抱住他的脖頸貼上去胡亂吻著。

    冰塊如同落雪時輕飄飄的雪花，在皮膚上融化后帶來刺骨的寒意。胸前一片冰涼，唇瓣被凍得發(fā)紅?；蛟S是出于自我保護(hù)，那種能溫暖人的血液與rou體的性欲開始從身體最深處彌漫開，傳遍四肢百骸。

    傅呈書在吻她。

    舌尖交纏，沒了冰塊的隔絕。椅子是扎根在地上的大樹，彼此的意識在吻中化作成千上萬的根須緊密纏繞著，直到再沒有一絲縫隙。

    嗚咽和呻吟被盡數(shù)吞沒，方施瑯感到那雙溫?zé)岣稍锏氖终|碰著她的身體，抹開胸前的水。而后那雙不再干燥的手撫上她的臉，似是安撫似是逗弄，輕柔地摸索她的臉頰。

    “先洗澡好不好？”傅呈書貼著她的唇問。

    方施瑯已失去了思考能力，胡亂地應(yīng)下。

    淋浴器被打開，整個浴室都彌漫著蒸汽，像是希區(qū)柯克電影里的場景。

    溫度適宜的水淋在身上，傅呈書的臉在蒸汽里看得不太真切。

    那對乳在他手心里，滑膩的奶rou被泡沫覆蓋?？桃獠蝗ビ|碰奶尖，粉嫩的乳暈周圍滿是泡沫。

    方施瑯被體內(nèi)的空虛感折磨得快要瘋掉，又看不清傅呈書的臉，不安感驅(qū)使著她渴望得到擁抱。偏偏手腕被抓著放到身后，只能挺著奶子去貼近傅呈書。

    傅呈書吻了下她，沒像她預(yù)料中的那樣將她抱住，而是猛地把她壓在了玻璃上。

    柔軟的乳兒貼在玻璃上，呼吸變得急促。背對著傅呈書，不安感更為強(qiáng)烈，急切地想轉(zhuǎn)身去看他。

    腰間被他壓下，下一瞬圓潤的臀被分開。他柔軟的發(fā)擦過她的肌膚，方施瑯雙膝開始戰(zhàn)栗。

    濕熱的舌尖破開甬道，被緊致多褶的逼緊緊裹著。那里早就濕得一塌糊涂，舌尖一挑將yin甜的愛液卷入口中。

    吮吸的水聲消失在淋浴器之下，快感卻不會被彌漫的熱氣給覆蓋。體內(nèi)最幽遠(yuǎn)的深處溢出的欲望，在一波波浪潮里席卷涌動。

    不管是用手用嘴還是用jiba，cao兩下那又軟又濕的嫩逼就開始控制不住地流水。

    下面流上面也流，方施瑯的眼淚只會在zuoai時出現(xiàn)。

    涎水從被吮到發(fā)腫的嘴角流下，眼淚從微紅的眼角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在浴室里站著被后入，細(xì)腰被掐著往下壓，被迫含入粗壯guntang的性器。

    太大，太深，太重。

    在淚眼朦朧中被他cao到哭，被cao到高潮呻吟。

    方施瑯哭著說害怕，胸乳被壓在玻璃上，手無意識地將被霧氣模糊的玻璃擦干凈。透過玻璃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被禁錮著無法動彈，心中的不安和無助就像浴室里無處不在的蒸汽。

    “傅呈書，不要，不要這個姿勢?！?/br>
    方施瑯哭得他心軟，傅呈書貼上她的背，掰過她的臉吻上去。

    也不知道是在親還是在咬，反正分開時她的唇比剛剛更腫更紅了。高潮時噴出的液體濺在玻璃上，順著流到地上。

    方施瑯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以為今天就會這樣結(jié)束，誰料下一秒傅呈書把她抱起放到了洗漱臺上。

    又是后入的姿勢，但這會面前不再是玻璃，而是清晰的鏡面。

    鏡子反射出她潮紅的臉，反射出傅呈書的臉。

    傅呈書把人抱起正對著自己，轉(zhuǎn)了個身，讓方施瑯面對著鏡面。

    他怕自己臉上的癡迷會被發(fā)現(xiàn)，怕方施瑯覺得被情欲支配的自己丑陋。

    他本來該安安分分給她洗好澡，而后將人放到床上，拿著枕頭墊在她腰后慢慢進(jìn)入，慢慢cao弄?？伤刂撇蛔。碜呃碇?，他想讓自己的浴室也留下和方施瑯歡愛的證據(jù)。

    他不知道方施瑯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或者說在那張椅子上含著冰塊接吻時她就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

    性器擠入緊致濕熱的甬道，挺腰又快又狠的cao弄，交合的聲音在浴室里蔓延。

    高潮時的液體噴在他的腹肌上，又流進(jìn)交合處。

    他含住她的唇細(xì)細(xì)親吻著，鏡面在高潮中變得模糊。

    夢里的場景，在今天得以實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