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她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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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桃知道他不是個好人。 失常之前,就算不是個正人君子,至少不像現(xiàn)在這樣原形畢露,一句比一句直白。 看他的樣子,她內(nèi)心波浪翻滾,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靳予辭對宋寄的死這樣耿耿于懷,就算宋寄不是他害死的,可到底是有間接原因的。 就像,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她也有關系。 是她讓靳父的柱杖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初桃忘記了掙扎,洗手間的暖氣很低,靠在背后的墻壁格外的冷,她赤腳踩在沒有溫度地磚上,看見自己衣服一件件掉下去,在這種事情,靳予辭從來無師自通。 他像是欣賞自己杰出的藝術品,肆無忌憚從頭到尾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太純太白了,如同世間不可方物的圣潔,染指就是冒犯。 本以為她會掙扎得厲害,卻比剛才在外面更平靜,面頰的淚痕干涸,眼眸盈的光早已暗下去,沒什么情緒地望著他。 靳予辭沒問及她的感受,將人放在飄窗臺上,拉下百葉簾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掰過她的下巴同她交頸接吻,笑得很邪氣,“沒措施怎么辦?” 總不能現(xiàn)在叫來護士讓她們?nèi)蕚浒伞?/br> “你是在問我嗎?!背跆衣曇艏毿∪缥茫拔乙膊恢腊?,我又打不過你,只能出去買藥吃了。” 明明很無奈很被迫的口吻,卻被她說得如此云淡風輕。 “那我怎么舍得?!苯柁o此時真的瘋了,笑起來陰冷可怖,“換個方法?!?/br> 換個方法還能是什么,無非和之前一樣唄,初桃握成拳的手都快要主動遞過去了,人卻被他往前一拉,后背一仰,她不自覺撐著臺面穩(wěn)住自己,仿佛仰靠在車的副駕駛的姿態(tài),“你干嘛……” 靳予辭掰過足踝,好整以暇地繼續(xù)欣賞,那一寸寸的眼神底下藏著的不止是單純的占據(jù),還有帶著濃厚興趣的玩味。 “想吃桃子?!彼皖^一掃,漆黑的眼晦暗不明,“可是現(xiàn)在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 要入冬了。 天寒地凍的,哪有桃子。 乍然她沒明白他的詞中意,只覺眼前的陰影越來越近,他半蹲下來,像是求婚的十分謙卑的姿態(tài),等她再看時,只見男生的黑色碎發(fā)。 他在俯身低頭親她。 像是探尋黑暗中濃艷的花,直至為他綻放雨露。 “靳予辭!你在干嘛?!背跆抑讣鈩澾^冰冷的墻面,難以置信地驚呼,每條神經(jīng)都在叫囂,不受控制似的顫顫巍巍地試圖后退,后面的百葉簾和玻璃,退無可退的地步。 不知道是他瘋了還是她自己,為什么在剛開始來的時候不走開,明知道他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不好,明知道不會有好事發(fā)生。 靳予辭擦了擦薄唇的痕跡,問得又賤又痞,“不可以嗎?” “為什么要這樣……”初桃抽噎著,哭得比剛才更厲害,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掉落,靳予辭起來的時候,鼻梁上一冷。 他感覺到淚水的濕冷,也許是聽到她的哭聲思緒冷靜不少,可到底比不過一個正常人,靳予辭依然將人困在飄窗上,別過她腿,耐著心商量,“桃桃,不分手好不好。” 她沒說話,只是哽咽,細密的睫毛像蹁躚飛舞的蝴蝶輕輕顫動,眼睛紅得像兔子,他再來親也親不完她翻涌的淚水,她也不給他碰了,她就是自己嫌棄自己,親完那又來親她的臉,臟不臟。 到這個時候了,靳予辭做什么都無濟于事,怎么做都無法挽回局面,他們注定是要分開的,剛才分了就算,現(xiàn)在他把她給氣哭了,淚水止都止不住。 他抬手擦她的臉頰,越擦越多了,本來是自己發(fā)瘋,現(xiàn)在輪到初桃控制不住地瘋起來,哭得歇斯底里,而靳予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保持困她的姿態(tài)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呼吸都是錯的。 是他剛才太過分了,什么招呼沒打就對她這樣,他們明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玩得卻要趕上老夫老妻,靳予辭拿起她的手擱放在自己的側臉上,“那你打我,消消氣?!?/br> 初桃只是哽著。 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哭了。 靳予辭應該永遠不會懂她是為什么哭的。 他現(xiàn)在還在為自己剛才的發(fā)瘋愧疚,別說找到自我了,他在她這里,比誰都清醒,無比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的存在和過錯。 “說句話,桃桃?!苯柁o大抵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不喜歡我了嗎?” 初桃無意識地想盤起腿,他仍然沒放,“你說不喜歡我,我放你走?!?/br> 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拎出來的談的條件。 只要她說一句就行了。 不然這個晚上過不去的。 靳予辭不相信其他有的沒的,世間所有的分手,都源自于,不夠喜歡,只要她承認她不喜歡了,他好像就沒掙扎的必要了。 可初桃只是輕輕“嗯”了聲。 “嗯是喜歡嗎?!彼灰啦火垺?/br> 她搖頭。 “我要你親口說。”靳予辭威逼利誘,“別含糊其辭,我不吃那套?!?/br> 他賭她說不出口的。 她剛才就沒有說他們分手的理由是因為不喜歡。 只要喜歡,那么其他的外界因素,都是可以克服的。 “我不喜歡……”隔著夜色,初桃看著眼前的男人,紅唇張開,一字一頓,“我不喜歡靳予辭了。” 初桃喜歡靳予辭。 初桃不喜歡靳予辭。 從開始到結束。 都由她做主。 許是剛才哭得太兇了,她現(xiàn)在哭不出來,抽了好久的氣只覺得心口沉悶得厲害。 原來難受到極致,是不知道自己難受的,是快要失去知覺的啊。 感覺到他箍自己的力道越來越輕,輕得初桃可以直接逃離了,一根繃緊的弦斷裂,彼此再無關系。 這場關于他的美夢,終究難以成真。 - 往后很多天,初桃變得沉默寡言。 她以前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因此同學們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a大不少同學的關注點,一直和靳予辭相關。 他的黑料花了很長時間才壓下去,但總算是消失了,公關團隊和以前沒兩樣,無非是給造謠的營銷號寄律師函,營銷號嘻嘻哈哈說這玩意他們每天都能收到,比收情書還勤快。 靳予辭這邊沒說退圈,也沒對這件事情做任何的表態(tài),很常見的模棱兩可的處理方式,始終支持他的粉絲堅決認定他會回來的。 【造謠的人太可惡了,什么臟水都往我們阿辭身上潑?!?/br> 【不就是嫉妒阿辭更火嗎,有造謠的功夫不如提升自己?!?/br> 【不管靳予辭變成什么樣,我們永遠支持他。】 公關的出現(xiàn)和粉絲的加持,就算沒能掃清黑料帶來的陰霾,應該也會讓靳予辭重新振作起來,初桃沒再關注他的消息,只知道他情況好轉。 這是她希望看到的。 他們的分手,換來靳予辭更好的前途。 他們分手是必然的,方芳為其惋惜好久,最為得意的莫過于施黛希,對這件事絲毫不意外,一場荼蘼花事罷了,沒了靳予辭,初桃依然是那個,拿不出手的普通女生。 抱著書走在校道默默無聞,仿若回到最開始的模樣。 “都說了,靳予辭這樣的人,身邊要什么女生沒有,你不過是陪他玩了一陣子。”施黛希翹起蘭花指,慢條斯理磨指甲,“我還呆在404,就是等你哪天因為失戀鬼哭狼嚎?!?/br> 如今,等到了他們分手。 可惜初桃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狼狽,該干嘛干嘛,偶然看見靳予辭重新冒出的花邊新聞,無心再去想那是真的,還是為了壓制他黑料的,她看著校園上清朗的一片天,云朵自由自在隨風飄蕩,偶爾會想到他。 又要臨近寒假,初桃每周照例給外婆打電話問平安。 外婆聲音聽起來健朗多了,笑著問道:“你爸爸上次和我說起,要送你出國念書這事兒,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出國讀書嗎。”初桃詫異一會兒,之前確實聽父親提過,但沒放在心上。 “你爸爸說外面的資源比國內(nèi)的好,這些年虧欠你太多,想讓你出去見見世面,不能老是拘泥于小地方?!迸滤檻],外婆又說,“你不要擔心我這個老人家,這邊療養(yǎng)院的環(huán)境很好,和老太太說話聊天可解悶了?!?/br> 外婆那邊確實傳來幾個老太太的笑聲。 和同齡老人呆在一起確實比孤獨獨居要解悶得多,除了身體老了,多出幾個老年病,其他沒有需要子女cao心的地方。 “我考慮考慮吧?!背跆野矒嵬馄?。 陽光明媚,微風和煦,親人都健在,一切似乎都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 初桃沒走兩步,被身后的聲音打斷:“小學妹?!?/br> 格外熟悉的話語,那一瞬間,她恍惚得以為是那個人。 回頭看見沈千放頂著一張耍帥的臉蛋晃晃悠悠到她的跟前,初桃低聲問道:“有什么事嗎?” “你怎么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啊,我沒有事難道不能找你了嗎?”沈千放笑嘻嘻湊過去,“聽說你和靳予辭分手了?!?/br> 初桃只是看他。 “我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嘛?!鄙蚯Х判Φ帽葎偛鸥鼱N爛得意,摸了摸頭發(fā),“現(xiàn)在你是單身了吧,考慮考慮我怎么樣?” “不考慮?!?/br> “你別拒絕得那么快嘛,爺其實很有魅力的,特別寵女朋友,要什么買什么,我的卡就是你的零花錢?!?/br> “你怎么跟個推銷員一樣?!?/br> “那你就當我是個推銷員唄,我在推銷自己。”沈千放看她沒有拒絕說話,得寸進尺湊得更近,“入坑不虧,早得到早享受?!?/br> 初桃搖頭。 看她這樣子,沈千放急了,“不許搖頭,不許拒絕?!?/br> 說著抬手去捧她的臉,不想讓她再動。 在某些方面,沈千放是和靳予辭有點像的,比如耍無賴。 她能在他的身上看到靳予辭的影子。 初桃呼吸一窒,到底要過多久,她才能徹底忘卻靳予辭。 “咦,你頭發(fā)上怎么有這么多小葉子……”沈千放一邊說,手去摸她的耳際,果真被他揀出一片碎葉,她在校道的邊緣走的時間太久,落葉掉身上了。 校道的岔口,呼呼傳來激烈的跑車聲。 黑金色的改裝邁凱倫倏地??吭诼愤叄瑒×业霓Z鳴引得路人投來注目,沈千放過于認真,只聞聲沒在意,他對面的初桃睜大眼睛,看見邁凱倫駕駛座車門敞開,長腿邁出來,緊接著便是徑直往他們走來的頎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