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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家偏愛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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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還要自己種植作物?”明櫻的臉上滿是訝異的神色。她很難想象梁珩這般的貴公?子還要做這些,因?yàn)?在她的認(rèn)知中,梁珩與這樣的事情是完全不搭邊的,他應(yīng)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出入有豪車接送,活得恣意。

    “當(dāng)?然。”梁珩的嗓音清潤磁性?:“要不然我們吃什么?”

    明櫻想問?他父母如此有錢,兩個?哥哥又那么有本事,他們不捐錢給寺廟的嗎,怎讓他堂堂一個?世家出生的貴公?子淪落到要自己親自種才有東西可吃的地步。

    然而?明櫻轉(zhuǎn)念一想又明白過來。她能想到的他父母哥哥怎會想不到呢?怕是給寺廟捐了不少錢,但?寺廟修行之人講究的是眾生平等,他父母哥哥捐的錢可以用來修繕?biāo)聫R,修繕佛像,但?絕對不可能給梁珩搞特殊優(yōu)待他,梁珩既然出了家,就要遵守出家人的規(guī)矩。而?出家人又最崇尚吃苦精神,他們認(rèn)為?世間的苦是一定數(shù)的,自己吃的苦多點(diǎn),那么世人吃的苦便可少點(diǎn),所?以他們就算有錢可以去外面采購食材,也仍然會在寺廟中吃苦耐勞地種植作物。

    “那晚上呢?晚上你們一般會做什么?”明櫻又問?。

    “晚上會跟師傅們一起誦經(jīng)文,若經(jīng)文上有不懂的地方也可詢問?師傅?!?/br>
    這也跟在學(xué)校差不多,跟著老師們一起上課,課后有不懂的題目就到講臺或者他們的辦公?室詢問?他們。不同的只是上課的地點(diǎn)和授課內(nèi)容。

    “九點(diǎn)過后便是我們自由安排的時間。”梁珩說到這里?臉色放松了下?來,說:“我一般會練會書法和國畫?!?/br>
    “好忙呀?!泵鳈颜痼@地感?嘆道,比她之前在高中上一天學(xué)還累,她上學(xué)好歹只要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內(nèi)上課,下?午五點(diǎn)半時間一到準(zhǔn)時拎著書包閃人。而?梁珩卻是不同,他要從早忙到晚,不但?要安靜地坐著誦經(jīng)文和打坐靜心,還要進(jìn)行一番高強(qiáng)度的體力勞動,晚上甚至要忙至九點(diǎn)才下?課,最重要的是他下?課后的休閑娛樂活動不是玩手機(jī),而?是練書法和畫國畫,這自律能力讓明櫻自行慚愧。

    不過明櫻又想到什么,問?道:“當(dāng)?和尚可以panpan帶手機(jī)嗎?”

    “可以,這個?不受限制的?!绷虹裾f:“寺廟不是軍隊(duì),沒有管理那么嚴(yán)格的?!?/br>
    所?以他選擇練書法和畫國畫是純粹的喜歡,而?不是不能玩手機(jī)后迫不得已的第二選擇。

    明櫻有點(diǎn)好奇梁珩的書法與國畫了,畢竟是在寺廟中苦練了六年,或許早在他入寺廟前,他父母已尋來了知名的書畫老師教習(xí)他這方面的才能,在寺廟中書法與國畫僅是延續(xù)他在這方面的才能而?非從頭開始。

    明櫻和梁珩走過一段漢白玉石鋪就的路面后,眼前赫然又是一座錘花門,是四合院三進(jìn)制院落入門口,門上寫?著“鐘南別業(yè)”。

    《鐘南別業(yè)》又是王維另一首詩的題目,明櫻也知道這首詞,經(jīng)剛才對梁珩的一番了解,幾乎是一剎那間她就明了他為?何會用這個?名字題寫?在三進(jìn)制院院門上。

    《鐘南別業(yè)》這首詞中有一句耳熟能詳?shù)脑娋洌?/br>
    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

    這是一種悠然自得隨心所?欲的閑適行為?和心態(tài)。

    他應(yīng)是也想自己如此。因?yàn)?他在二進(jìn)制院時便說過“如果沒寫?的就是我還沒有的”又或者是“希望有的”。

    明櫻在梁珩的面前讀出了《鐘南別業(yè)》里?那句詩,笑問?他:“這個?實(shí)?現(xiàn)了嗎?”

    “我以前以為?自己實(shí)?現(xiàn)了?!?/br>
    “那現(xiàn)在?”明櫻驚訝,臉上有著想不明白的疑惑神色。他都這般有錢有地位了還沒達(dá)到“悠然自得”“隨心所?欲”的狀態(tài)?

    梁珩意有所?指地注視著她,說:“還沒實(shí)?現(xiàn)?!?/br>
    在梁珩的目光下?明櫻有些回味過來,以前以為?實(shí)?現(xiàn)現(xiàn)在卻未實(shí)?現(xiàn)的,這中間隔了一個?她,他對她還不能隨心所?欲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yàn)?她會因害羞極力地躲避著他。

    等明櫻解讀完梁珩話中這層意思后,她本來已經(jīng)降了溫的臉又哄地一下?全紅了。

    她跟他很認(rèn)真地探討詩句,探討風(fēng)花雪月,他卻怎么盡然把話題往那邊扯?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梁珩?好似自清心閣出來后有什么都變得不一樣了。而?且剛才若不是她腦子聰慧活絡(luò),許是到現(xiàn)在還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但?明櫻寧愿自己是沒聽懂的,這樣她便可以裝傻問?他“沒實(shí)?現(xiàn)的是何事”。

    不過聽懂了也可以繼續(xù)裝傻。

    “時間很長,慢慢實(shí)?現(xiàn)?!?/br>
    明櫻把話特意說得很大,就是不想他再把注意點(diǎn)放于?她的身上,梁珩怎會看不懂,不過小姑娘太過害羞,不好逼得太急。

    兩人穿過錘花門進(jìn)入院內(nèi),抬眸望去,三進(jìn)制院內(nèi)比二進(jìn)制多了層二樓,青磚白瓦,紅木雕欄畫棟,極致的古典美。

    明櫻有點(diǎn)遺憾自己今日沒有穿漢服過來,這般景象該是配漢服才顯得相得益彰。不過她轉(zhuǎn)念又一想,漢服穿于?身上她行走在校園時是可以套條外套來掩飾住,但?頭上的裝飾卻不可以套個?麻袋掩飾住,那樣會顯得太過怪異反而?會引來更大的關(guān)注,說不定還會被好事者拍照拍視頻傳至學(xué)校論?壇或者網(wǎng)絡(luò)上,一旦發(fā)酵起來就與她想低調(diào)的心相違背。但?單穿漢服不做頭飾又會顯得不那么驚艷與好看,左右今日她都不適合穿漢服出來。

    三進(jìn)制院內(nèi)中堂是梁珩的書房,西廂房是茶室,東廂房是影廳,二樓一整層樓是臥房。三進(jìn)制院落是完完全全的屬于?梁珩的內(nèi)室。

    明櫻跟著梁珩走向?中堂時,她忍不住地提了自己的小要求:“我可以看看你寫?的書法和國畫嗎?”

    “你看過的?!绷虹裾f。

    明櫻疑惑了:“我什么時候看過?”

    她確定梁珩沒帶她看過他的字畫。明櫻向?來記憶力很好,別人需要花上半天才記會的舞臺動作,她基本半個?小時內(nèi)就全記住了,她還因?yàn)?記憶好被舞蹈老師夸過天生就是吃舞蹈這碗飯的。

    兩人說著話的時間,梁珩的手放于?中堂黑色的雕花門上輕輕一推,中堂內(nèi)的景象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房內(nèi)的左側(cè)邊放著一個?黃花梨木制成的黑色長書桌,長桌后面是一排古色古香的中式多寶閣博古架,架上放置著各種各樣的珍稀古玩,長桌的左側(cè)是一副畫著獨(dú)坐院庭悠然飲茶的畫面,長方桌的桌面上攤著一張已經(jīng)畫好的國畫。

    明櫻緩步向?前,視線落于?這副國畫上,她不是專業(yè)的鑒畫人,也不是國畫的愛好者,但?從一個?普通的觀賞者來說,這副國畫把山峰起伏的波瀾與山峰之下?寬闊且平靜的水面畫得入門三分,就算是她這樣的外行人都不自覺地驚嘆于?這副國畫之美。

    “你的畫?”

    梁珩在明櫻驚訝的目光下?微微頷首。

    她忽而?又想起了二進(jìn)制院內(nèi)的石壁,石壁上除了雕刻張岱墓志銘上的字,字的旁邊還畫著一副繁華之景,應(yīng)是張岱生活那個?年代里?的景象,當(dāng)?時她還驚嘆于?這畫的漂亮,心中還思索著這副畫梁珩不知是花了多少錢找哪個?知名畫家畫得如此出神入化,原是他自己畫的。

    中堂內(nèi)室內(nèi)四周的墻壁上掛著蒼勁有力的行書,書法的字體跟她在二進(jìn)制院中清心閣內(nèi)看過的那四幅書法字體一樣,如果說剛才她還需要問?他桌上這幅國畫是不是他畫的,那么這些書法字她已然萬分確定是他寫?的。

    原來他說的她看過是這個?意思。

    她是看過,只是未曾識得那是他的字畫。

    “畫得好看,寫?的字也很好看?!泵鳈呀z毫不掩飾她的贊美,當(dāng)?然梁珩也許也不缺她的贊美,因?yàn)?在她的贊美之前,他許是已聽過太多這樣的溢美之詞。

    而?在她入這座四合院之前,她疑惑于?他的家族氛圍該是如何才能培養(yǎng)出他這般古典儒雅的貴公?子氣質(zhì),到了這里?后她就懂了。

    明櫻在滿是中式風(fēng)格裝飾的書房里?轉(zhuǎn)了一圈,仍然是把自己心中的遺憾跟梁珩說了出來:“我有點(diǎn)遺憾今日沒穿漢服出來。”

    身上穿著短袖t恤和牛仔褲跟這里?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

    “不用遺憾。”梁珩說。

    在明櫻疑惑的目光下?,他緩緩牽起她手,說:“跟我來?!?/br>
    第二十七章

    青磚白瓦,天闊心平。

    通往二樓的樓梯在中堂外側(cè)右邊,樓梯是金絲楠木制成,樓梯扶手如人的臉般紅潤有光澤,手輕輕放上去,冰涼溫潤得像是上等的玉石。

    明櫻跟隨在梁珩的身后拾級而上,隨著每上一層階梯,她的心就緊上一分。她不明白為何在她提及“應(yīng)穿漢服”這樣遺憾的時候他會帶她上二樓,難道他的樓上會有女生的漢服?

    然而比這個疑惑更讓她心緊的是,二?樓是他的臥室,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去他的臥室的“危險(xiǎn)”程度已不可言說。雖說明櫻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經(jīng)清心閣那一遭,明櫻還是發(fā)?絕自己害羞的天性讓她面對那事之時會手足無措,面?對他的極盡挑逗又會反應(yīng)激烈,她需要做更多的心理準(zhǔn)備。

    走至二?樓最后一個階梯,轉(zhuǎn)身憑欄遠(yuǎn)眺,是青磚白瓦,天闊心平;低頭往下?望去,是漢玉白石,紅廊飛雕,自是一番往日見都沒見過?的繁華景象,若是能長久住在這里,那是極幸福的。

    然而明櫻卻沒多大的心情欣賞這絕美的景色,她心情忐忑跟隨在梁珩身后,因?yàn)樾睦锊刂虑?,她行走的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等梁珩站于臥房大門口時,她還在離他五米遠(yuǎn)處。

    “站那么遠(yuǎn)干嘛?”梁珩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笑望著她:“我又不會吃了你?!?/br>
    看看,這是君子?能說?出的話嗎?

    如果她沒有經(jīng)歷清心閣那一遭,那么她會相信他說?的不會吃了她的話,但經(jīng)了那一遭,她才不信他不會吃了她,他曾用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最柔軟處極盡放肆,還含進(jìn)了口中,確定這不是在吃她?

    明櫻穩(wěn)了穩(wěn)心神,信步朝梁珩走過?去。此時臥房的門已大開?,抬眸望去,房間內(nèi)以原木色調(diào)為主?,最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方形淺灰色的沙發(fā)?,沙發(fā)?的左側(cè)是一個鏤空的原木色浮雕,浮雕上雕刻著古時長安繁華之?景,透過?浮雕的空隙可以看到里間擺放著一張同是淺灰色的床,床的對面?掛著一副國畫,國畫的兩側(cè)是兩幅書法字:知行明心

    沙發(fā)?的右側(cè)是一個衣帽間。

    明櫻跟著梁珩入了臥室,進(jìn)入衣帽間,衣帽間的柜門都是透明的,在一排排高?級定制百年?奢侈品品牌的白色襯衫,黑色淺灰色深藍(lán)色西裝西褲和各色領(lǐng)帶旁邊,明櫻看到有兩排衣柜里面?掛滿了琳瑯滿目的漢服,按照朝代分門別類好,單看部?分漢服上的金絲走線和圖案花紋便可知這些漢服價(jià)值多昂貴,甚至有些是絕版的。

    漢服如今已不是尋常物,穿之?出街的比比皆是。漢服之?間的價(jià)格因做工、面?料和設(shè)計(jì)款式的原因天差地別,漢服不歧視任何愛它之?人,一切豐儉由人,若囊中羞澀的,百元以下?的比比皆是;若是稍有余錢,百元以下?千元以上的可供選擇最多樣;若是家境殷實(shí),千元萬元的漢服可閉眼入,因?yàn)閮r(jià)貴自有價(jià)貴的道理,千元萬元以上的漢服做工和設(shè)計(jì)款式明顯較好。

    明櫻的消費(fèi)層級是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的漢服,從未買過?千元以上的,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最多只租過?千元以上的,那還是為了一場舞蹈比賽特意去漢服店租借的,參加完舞蹈比較就趕緊還了回去,生怕一不小心就弄臟弄破。

    而絕版的漢服更?是稀缺的存在。這類漢服款式絕美,做工精細(xì),花紋圖案繁復(fù),每一處都訴說?著漢服之?美,美不勝收。但也?正是因?yàn)樽龉ぞ?xì)復(fù)雜,往往繡好一個花紋圖案就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每件絕版漢服制作周期最少三個月左右。坊間也?笑稱每件絕版漢服的制作完成需要?隨機(jī)性累死一個繡娘。當(dāng)然這只是笑稱,繡娘應(yīng)是沒累死,但制作出一件做工精良的漢服后就再也?不會制作出第二?件,所以這件漢服就成了獨(dú)一無二?絕版的。

    梁珩的衣柜里有好幾件明櫻只在圖片上看過?且心念已久的絕版漢服,這令她驚詫不已。

    明櫻纖細(xì)的手指摸在這些絕版漢服上,宛如在摸著心愛之?物。她的視線慢慢至這幾件的絕版漢服上挪開?落至旁邊的其?他漢服上,每件的做工與用料皆是上乘,以明櫻喜愛漢服多年?的火眼金睛,她只消看一眼,便可猜出這些漢服的價(jià)格皆是萬元以上。

    明櫻抬眸望著身側(cè)的梁珩,眼中有梁珩看不懂的糾結(jié)與掙扎,她的嘴唇蠕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句話。

    梁珩以鼓勵的眼神望著她,說?:“有話便說??!?/br>
    有了他這句話,明櫻似沒有了顧慮,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女裝大佬?”

    還是漢服的女裝大佬?明櫻似乎明白了,怪不得她在車上跟他說?起喜愛漢服有日常穿漢服的愛好時,他是欣然接受,原是他也?愛好這東西。

    梁珩似是沒想到明櫻會問出這樣的話,他愣怔了一下?,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似在疑惑她的小腦袋瓜里裝的是什么,他問:“為何不猜是買給你的?”

    “才...一晚的時間?!?/br>
    距離她答應(yīng)跟他才一晚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能買到這么多的漢服,且有幾件還是絕版?

    “足以?!绷虹袂鍦\的聲音響起,帶著他慣常的悠然與掌控一切的了然于心。

    明櫻的瞳孔震驚得放大。她再次清晰地感覺到了“錢是萬能”這句話。是的,錢是萬能的,對于梁珩這樣有萬貫家財(cái)?shù)哪腥藖碚f?,短短時間內(nèi)買到上百件漢服且有幾件是絕版這樣的事情易如反掌,只消一句話的事,他手底下?的人便會幫他辦成,也?許不用一個晚上的時候,只需要?兩三個小時,在沉沉的深夜來臨,他沐浴完畢即將入睡前,這上百件漢服就已經(jīng)被傭人分門別類整齊地掛入了他臥房的衣櫥中。

    明櫻握著漢服衣袖的指尖微微顫抖:“這些...都是給我的?”

    “是,都是你的?!?/br>
    他給她黑卡時她還沒什么感覺,因?yàn)槟侵皇且粡堓p薄的卡,她只知道里面?有可無限支取額度,卻看不到卡里面?的具體金額。但這百件漢服都是實(shí)實(shí)在在地?cái)[在她的面?前的,是她可以看見,震撼程度足以可見。

    他在很?認(rèn)真地把她養(yǎng)了起來。

    他不但不反對她的愛好,還尊重她的愛好,并用實(shí)際行動來尊重她的愛好。梁珩這樣的男人,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心甘情愿地跟著他。

    此時衣帽間房門緊閉,梁珩在衣帽間外?等她。明櫻挑了一件她從未穿過?的絕版漢服換上。這件漢服以粉白色為色調(diào),衣袖,衣襟和裙擺處皆繡著繁復(fù)漂亮的花紋,面?料輕薄柔軟,穿上衣袂翩翩,如降臨人間的花仙子?。

    明櫻抽了另外?一件漢服上的綢絲帶,取了兩撮頭發(fā)?,用綢絲帶綁在腦后,她對鏡照了下?全身,一顰一笑間人比花嬌,勝過?世間萬種風(fēng)情。

    明櫻輕輕地推開?了衣帽間的門,梁珩就站在門外?,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微微地抬起了頭,看著她忽而輕輕地笑了,說?:“很?漂亮?!?/br>
    很?多男人對她說?過?“漂亮”這兩個詞,卻都比不上梁珩這話的一分重量,她的嘴里像是被他塞進(jìn)了一顆糖果,這糖果從她的舌尖一直甜到了心口。

    梁珩的目光落至她別在頭發(fā)?上的綢絲帶,說?:“以后再給你買些簪子?和發(fā)?釵?!?/br>
    明櫻知道他會說?到做到,且他話中的“些”與她理解中的“些”怕是有些不同。明櫻用指尖繞著長發(fā)?,怕他真買太多,說?:“別買太多。”

    梁珩笑而不語。他這般習(xí)慣了掌控的男人怕是不會聽她的話。

    此時臥室的房門大開?,陽光灑落進(jìn)來縈繞在兩人周身上,他們沐浴于陽光下?,一人身著男士西裝,一人身著古裝華服,像是時空交錯,兩個本來處于不同時代的人在時空的裂縫中相遇了,宛如宿命的召喚。

    梁珩心神一晃,他抬起手,指尖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聲音清淺地說?:“要?不要?給我跳一支舞?”

    他從不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話,總是征詢的語氣提出自己的要?求,給足了她答應(yīng)或者拒絕的余地,就像在會所的走廊上問她要?不要?跟他一樣??擅鳈延秩绾文芫芙^得了他。

    明櫻點(diǎn)了點(diǎn)頭,軟著聲音說?:“可以在下?面?跳嗎?”

    她不想大百天在他臥室內(nèi)跳,總感覺怪怪的。

    “可以。”

    兩人轉(zhuǎn)戰(zhàn)往下?,又回到了一樓中堂。書法國畫,紙墨筆硯,屏風(fēng)古玩,光是想想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跳舞就感覺心馳蕩漾。中堂的空間寬敞明亮,空氣中是令人舒心的書香氣息,一切都很?完美,但是...

    明櫻問梁珩:“有音響嗎?”沒了音樂的古典舞就像沒了水的魚兒一樣,跳起來會很?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