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折青梅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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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衡王又納了個(gè)姨娘?!?/br> “又納?一個(gè)月一個(gè)啊,也太快了吧?!?/br> “這還不算,這次這個(gè)據(jù)說還是他女兒的閨中好友,薛明珠?!?/br> “衡王豈是你們能議論的,都給我拖去打十丈?!毙鮾翰嬷瑖樀谜f話那幾人跪地求饒。 青陽塵璧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馮妤今日著了男裝,她眼尖地看到了青陽塵璧和身旁的孤女,施施然走了過來,“青陽兄?!?/br> “世安兄。”青陽塵璧回禮,把葉可卿擋在身后。 馮妤眸色暗了一瞬,便抬頭朝絮兒吩咐:“放他們走,讓他們以后不可再犯?!?/br> 那幾人磕頭謝恩,直喊“謝謝公子”。 “世安兄心善?!鼻嚓枆m璧往旁邊挪開半步,“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且慢,青陽兄,這幾日你都沒來官學(xué),聽說是出事了,可要緊?”馮妤話里帶著關(guān)切,往前走了半步。 葉可卿離青陽塵璧很近,聽到他一聲嘆息,方回過頭去說話,“勞煩世安兄記掛,并無大礙?!?/br> 馮妤把目光落在葉可卿包裹著的手上,打量了半晌,朗笑道:“青陽兄,若是有什么難題,盡管找我,我定竭力助你?!?/br> “多謝?!鼻嚓枆m璧頷首告辭,抬步領(lǐng)著葉可卿離開。 馮妤昂著下巴站在原地。 這幾日的事情她一清二楚,本也打算出手替他教訓(xùn)青陽昭,但聽說他親自照顧救了他的孤女后,便改了主意。 她馮妤倒要讓青陽塵璧看看,她能給他的,是一個(gè)孤女遠(yuǎn)遠(yuǎn)不能比的。 “絮兒,一個(gè)月內(nèi),我要她消失?!?/br> 回到家,蘭姨便把葉可卿招過去,“卿卿,你看誰來了?” 收養(yǎng)葉可卿的孫氏夫婦來看她,還帶了許多東西,都是上好的補(bǔ)藥。 青陽塵璧進(jìn)了屋,讓人看不出情緒。 四月的天,云清清,水迢迢。 葉可卿養(yǎng)了幾日,明日便要跟著孫氏夫婦回一趟族家。 而今日,是公堂庭審青陽昭的日子。 聽說青陽家的老夫人病了,起不了床。 青陽昭那邊找了王大人保釋,這公審倒成了走一個(gè)形式。 圍觀的人,大多是些親戚和街坊鄰居,零星還有幾個(gè)官學(xué)的師生,也不知是誰。 青陽大叔因?yàn)槭羌覍俚木壒?,依律?yīng)當(dāng)回避,是以葉可卿和青陽大叔兩口子也在圍觀之列。 驚堂木一拍,升堂棍一敲。 青陽塵璧一人站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手里呈著訴狀。 京縣京兆尹掃了一眼呈上來的狀紙,問:“青陽塵璧,狀告青陽昭買兇殺人,是否屬實(shí)?” “自是屬實(shí)?!?/br> “傳青陽昭?!本┛h京兆尹微胖,滿是褶皺的手抓起令牌扔下,青陽昭就被帶到堂下。 “青陽昭,本官問你,青陽塵璧狀告你買兇殺人,可有此事?” “冤枉啊大人,我沒有做過?!?/br> 青陽昭堅(jiān)決不承認(rèn)此事,叫葉可卿看得窩火。 她在下邊唾道:“敢做不敢當(dāng),懦夫?!?/br> 那京縣京兆尹又問主簿:“兇手何在?” 主簿點(diǎn)頭哈腰道:“稟大人,前幾日被抓住了,正關(guān)在牢房里?!?/br> “帶上來?!?/br> 四名壯漢被押了上來,在堂下齊齊跪了一排。 京縣京兆尹問:“青陽塵璧,你可認(rèn)得,這幾人是否就是害你之人?” 青陽塵璧挺直了脊梁,微微頷首,“是?!?/br> 京縣京兆尹拍案一問:“是誰指使你們殺害青陽塵璧,如實(shí)招來?!?/br> 四個(gè)人哆哆嗦嗦道,“沒有人指使,我們臨時(shí)起意,真的沒有人指使?!?/br> “對(duì),我們本想搶劫,然后殺人滅口,是他自己倒霉?!?/br> 青陽塵璧聞言笑了,“搶我什么?書嗎?難不成幾位還有興致鉆研學(xué)問?” 圍觀群眾一陣哄笑。 不說青陽塵璧一身清貧,那書袋子一看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如今聽來,倒讓人覺得好笑。 “肅靜。”京縣縣令拍了驚堂木,垂下目光看青陽塵璧,“你可有證據(jù)證明你狀告青陽昭買兇殺人一事?要知道,按律誣告可是罪加一等?!?/br> 青陽塵璧單手在前,道,“家妹、家父皆是證人。家妹可證這幾人并非起意殺人,家父可證這幾人翻供之前的證言?!?/br> “傳二人?!?/br> 青陽大叔和葉可卿從人群里走出來,兩人沒有功名在身,皆跪下見官。 京縣京兆尹先是問青陽安康:“你可證明?” 青陽安康抬起頭來,青陽昭便朝他喊:“三叔,你可要慎重啊,我最崇敬您,還想著將來要給您養(yǎng)老,您千萬別受了小人的騙,害了你侄兒我?!?/br> 說完,他就戚戚然拉起袖子,擦起眼淚,頗有幾分可憐的模樣。 葉可卿看向青陽大叔,又偷覷青陽塵璧冷峻的臉,心想青陽大叔可千萬不要犯糊涂。 青陽安康開口道:“昭兒,小時(shí)候你便推我家璧兒下水,你那時(shí)年紀(jì)尚小,我原諒了你。如今你又要害璧兒,他可是你的族弟啊,你真是令我心寒。我倒是想問你,你為何要三番四次置他于死地?” 聞言,青陽昭收起了淚水,哽咽道:“三叔,你當(dāng)真要為了弟弟冤枉我嗎?我知道,祖母這些年疼我,你們心懷不滿,可我把你們當(dāng)一家人,你們合伙欺負(fù)我,我才是應(yīng)該心寒?!?/br> 他這番惺惺作態(tài),著實(shí)讓葉可卿覺得狡猾,一臉無語地翻了一個(gè)白眼。 青陽安康不欲同他辯白,回稟道:“京兆尹老爺,我是本衙門的捕快,那日和同僚們抓住這幾個(gè)狂徒,他們當(dāng)場就供出了背后主使是青陽昭,還請(qǐng)京兆尹老爺明察?!?/br> 只要將那日一起抓匪徒的捕快叫來一查,便知供詞真假。 京縣京兆尹沉吟半晌,道:“鑒于你乃本衙門的捕快,恐有屈打成招之嫌,證詞一律作廢?!?/br> 青陽大叔抱拳的手捏成拳頭,環(huán)顧一圈,那日一起上山的捕快竟然一個(gè)也不在,心下知道其中恐怕有貓膩,目光沉了幾分。 他高聲抗議:“我青陽安康對(duì)天發(fā)誓,字字屬實(shí),絕沒有屈打成招。” 主簿終于等到今日,聞言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厲聲吼道:“大膽青陽捕快,京兆尹說的話也敢忤逆,你還想不想當(dāng)捕快了?” 青陽安康與主簿向來有些不和,知他刁難,但此事事關(guān)璧兒,梗著脖子鏗鏘道:“我行得正坐得直,實(shí)事求是,如何不能說真話?” 主簿冷笑一聲,“好啊,來人啊,這人公堂挑釁,打十大板。” 青陽塵璧涼颼颼地看向粉墨登場的主簿,質(zhì)問道:“卻不知,證人既沒查實(shí)為做偽證,按哪條律該打?” 他如何看不出此人想公報(bào)私仇,可惜挑錯(cuò)了時(shí)候。 主簿一噎,猶疑半晌,在圍觀之人的輕聲議論中拂袖坐了回去。 京兆尹拍案又問葉可卿:“堂下何人?可能作證?” 第十六章 對(duì)簿公堂 葉可卿跪直了身子,“稟京兆尹,民女叫葉可卿,我能證明那日的事,是這幾個(gè)壯漢想要青陽塵璧寫下訣別書,再把他推下斷志井,絕非臨時(shí)起意,也沒搶劫殺人,他們?cè)谌鲋e?!?/br> 如今這四人翻供,很明顯就是王大人為了掩飾真相所做的,目的就是把青陽昭摘出去。 圍觀之人議論起來。 “其心可誅啊。” “聽說斷志井死的人都入不了輪回,閻王殿不收?!?/br> “清清白白一個(gè)讀書郎,若自戕,死后也是要遭人白眼的?!?/br> “那不得冤死了,真兇還能逍遙法外?!?/br> 驚堂木拍了好幾下,京兆尹叫了好幾聲“肅靜”,議論之聲才漸息。 京兆尹抖著嘴皮上的肥rou問:“青陽塵璧,你可還有別的證據(jù)?” “暫且沒有。”青陽塵璧答。 京兆尹沉吟思索后,拍下驚堂木,朗聲開口:“證人年紀(jì)尚小,證明力有限,本官宣布此案證據(jù)不足,尚有疑點(diǎn),按律駁回。” 場下嘩然聲四起。 葉可卿急急站起身,邊說邊用包著紗布的手指向主簿,“京兆尹大人明察,民女只是少時(shí)發(fā)育不良,實(shí)則已經(jīng)過了及笄的年紀(jì),叫主簿查一查便知。” 主簿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想起當(dāng)初,他為了為難青陽捕快,將這小女娃填的十五歲。 如今看來,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叫人悔不當(dāng)初。 京兆尹沉默不語了一陣,眉宇間的褶皺聚攏起來,扭頭問主簿:“可是如此?”主簿抽著嘴角,答道:“約莫是……是吧。” 京兆尹大怒:“什么叫約莫,還不去查?” 主簿硬著頭皮翻來戶籍冊(cè),別的人他不記得,但是葉可卿他自然是記得的。 畢竟當(dāng)時(shí)他睜眼說瞎話糊弄了青陽捕快,還得意了好一陣。 裝模作樣地翻到那頁,他聲音顫巍巍道:“回大人,確是已滿十五?!?/br> 按本朝律法,女子及笄便是成人,京兆尹的理由便站不住腳了。 京兆尹閉了閉眼,不過半息便笑問:“堂下葉可卿,那你可能證明此事乃青陽昭指使。” 葉可卿愣了愣,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