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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月落星河(校園nph)在線閱讀 - 可那都不是我親手養(yǎng)出來的

可那都不是我親手養(yǎng)出來的

    席星洲覺得陸周月嬌氣,所以會細(xì)心呵護(hù)。

    靳行之也覺得陸周月嬌氣,所以會陪伴左右。

    陸周月的父母也是這樣的,所以要給自己的孩子搭建一個防護(hù)區(qū)。

    這些都不是毫無原因就能做出來的。

    它們都建立在“喜歡”、“愛”的基礎(chǔ)上。

    這是席星洲眼里所有事物的本質(zhì)。

    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縱然玫瑰花再怎么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打,這都跟其他人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陸周月沒有養(yǎng)過玫瑰,也不是狐貍。

    “我為什么要養(yǎng)?這很無聊?!?/br>
    陸周月真的只把玫瑰當(dāng)玫瑰。

    席星洲笑著,說道:“可是我想養(yǎng),我們一起挑一盆回來,我來養(yǎng)好不好?”

    “你還喜歡養(yǎng)花?”

    這是陸周月不知道的,她說道:“我家小花園里也有很多花,你可以去看看,沒必要養(yǎng)。它們很麻煩?!?/br>
    就算是再好的花農(nóng)也不是有把握能讓所有花都活下來的,要澆水、要施肥、要修剪,還時(shí)常會有蟲患、生病,很麻煩。

    陸周月說道:“如果你喜歡玫瑰花,我可以去花店買給你,開的正好的,沒必要養(yǎng)。它們不新鮮了就再換一把?!?/br>
    “可那都不是我親手養(yǎng)出來的?!?/br>
    席星洲說道:“我想養(yǎng)一盆屬于我們兩個的玫瑰花,好不好?”

    “就這個周末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大的花市,你去過嗎?我們到時(shí)候一起去,那里有很多盆栽,各式各樣的?!?/br>
    陸周月對他的提議并不感興趣,有那個時(shí)間還不如去監(jiān)督自己的公司。

    “好不好周月?”

    席星洲抱著她,眼神溫柔,語調(diào)里帶著點(diǎn)揚(yáng),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陸周月皺了皺眉頭:“那好吧?!?/br>
    她是沒見過這種模樣的席星洲,不過既然席星洲都這樣說了,那她就抽出來一些時(shí)間好了。

    不就一盆花嗎?

    真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親自去。

    再說,本地的花市里能有什么好花?

    陸周月想著,腹部隱隱的下墜感讓她額頭又在冒汗,席星洲心思活絡(luò)端著那邊已經(jīng)溫?zé)岬乃^來:“先吃藥吧,吃了可能會舒服一點(diǎn)?!?/br>
    席星洲問道:“之前來經(jīng)期的時(shí)候也會這么疼嗎?”

    “改天我們看看中醫(yī)吧?開點(diǎn)藥養(yǎng)生一下,你大概是宮寒之類的。經(jīng)期要少碰冷水,也別吃太生冷的東西,劇烈運(yùn)動也要少做,像是今天這種事情絕對不要做?!?/br>
    席星洲喂著她喝水,又開始喋喋不休。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陸周月咽下了小藥片,弓著身體還是很難受。

    其實(shí)人還有個很壞的毛病。

    受委屈的時(shí)候如果自己待著其實(shí)也還好,忍一忍,想一想就能過去。

    一旦有個人問你,疼不疼啊,你是不是很難受,你跟我講講吧,我陪著你吧。

    一關(guān)心就不得了了,全都是問題。

    席星洲問她還不喝不喝,她搖頭。

    他這才又重新坐回來,隔著被子抱陸周月:“之前生理課我聽得很認(rèn)真?!?/br>
    “我mama之前也容易疼,我想對她更好一點(diǎn),所以學(xué)了很多。”

    “哦。”

    那她是有點(diǎn)嫉妒他母親的。

    陸周月不想吃飯,席星洲把飯都端進(jìn)房間里,跟喂倉鼠似的。

    米飯上面從來不會缺菜,看著陸周月照例接收他就夾得更愉快了。

    “還是要多吃一點(diǎn)的,太瘦了?!?/br>
    席星洲說道。

    陸周月不吭聲。她飲食控制的還是很好,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穿那些漂亮的裙子也是需要付出代價(jià)的。

    就比如,要保持漂亮的儀態(tài)儀體。

    “吃飽了?”

    席星洲又去收拾那些碗筷,說道:“等會兒我就回家了,周月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我沒有?!?/br>
    陸周月回答的很快。

    席星洲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追問道:“什么都可以的?!?/br>
    “我真的沒有?!?/br>
    席星洲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啊,那一會兒我就回家了。”

    小狐貍跟小玫瑰的故事并沒有帶給陸周月困擾,陸周月也不想有這些無聊的困擾。

    她在自己的框架里運(yùn)行著屬于她的程序。

    止痛片已經(jīng)生效了。

    席星洲回來的時(shí)候就看陸周月蜷縮在被子里面,小小的一個,緊閉著眼睛。

    他湊過去親了親陸周月的額頭,見她迷迷糊糊的看。

    席星洲問她:“你要跟我說再見嗎?”

    陸周月又別過頭。

    為什么要說再見,又不是見不到了。

    “那我跟你說,我們明天見周月。”

    席星洲固執(zhí)的把這些沒用的儀式感說出去讓陸周月適應(yīng)。

    這或許是個沒用且漫長的過程。

    席星洲想,會的,總有一天陸周月會明白的。

    止痛藥也是沒用的。

    陸周月在凌晨三點(diǎn)被密匝匝的痛疼醒,她撐著床頭柜暴躁的很。

    之前她也有這種經(jīng)歷??善恢罏槭裁?,她就覺得這樣不行。

    她抽著手去摔床頭的臺燈,而后跌跌撞撞往外走。

    鄭姨沒在家,她爸爸也沒在家。

    整個別墅空空蕩蕩,她的腳步聲在亮起燈光的走廊上還有回聲。

    她去翻找藥片,那都沒有。

    平時(shí)都是鄭姨cao持家里,她什么都不cao心。

    這家里有什么東西,鄭姨都比她知道的詳細(xì)。

    陸周月顫顫巍巍接了一杯水,冷的。

    她攥著杯壁,狠狠將它摔在地上。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跟水飛濺著,她靠在墻壁的一角,慢慢蹲下身,摁著絞痛的肚子。

    如果有人在這兒就好了。

    如果有的話……就好了。

    陸周月甚至分不清這是個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也分不清到底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了。

    耳邊響起來鄭姨的驚呼聲,她抬起眼,看到鄭姨手中提著今天要用的新鮮蔬菜:“我的老天爺,陸小姐你怎么在這兒睡著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家里進(jìn)賊了嗎?”

    陸周月的唇瓣上起了一層干皮,臉色麻木,想要站起來的時(shí)候兩條腿麻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鄭姨連忙放下菜將她扶起來,嘴里嘟囔著:“呀,呀。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嗎?咱們?nèi)メt(yī)院吧?!?/br>
    陸周月?lián)u著頭:“我想喝水。”

    “行,等等啊。”

    鄭姨把她扶到了沙發(fā)上,接水的時(shí)候聽到陸周月聲音悶悶地說道:“我想吃止痛藥?!?/br>
    “小姐,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咱們得看病,止痛藥肯定是不夠的?!?/br>
    “夠,夠的?!?/br>
    鄭姨尋思了片刻,去拿藥箱。

    這東西很近,就在客廳里面電視機(jī)的柜子里面。

    近在咫尺,陸周月卻從沒發(fā)現(xiàn)。

    鄭姨說道:“小姐是不是痛經(jīng)了???哎呀,這可太磨難人了。”

    “不過聽說是可以治的,我去給你找兩片暖貼來,你捂著點(diǎn),這兩天別著涼。今天再帶個保溫杯上學(xué)吧?喝點(diǎn)熱水,我給你往里面泡兩個棗片進(jìn)去,再沖一把紅糖吧?!?/br>
    鄭姨嘟囔著,看著陸周月喝了藥,又心疼又嘆氣:“這光喝止痛藥,也治標(biāo)不治本吶。最近我做點(diǎn)藥膳吧,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br>
    “你這孩子,怎么不早點(diǎn)說呢。成天喝冷水,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