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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233節(jié)

    杜先生看向她,見她面容好奇,帶著青年女郎特有的磊落和嬌俏,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點頭道:“想來是不怎么好。”

    宗少擎看著鏡頭上的蕭遙,沒有說話。

    樓三少則盯著蕭遙看:“不得不說,真是個大美人??上Я恕彼貋硐矚g挑戰(zhàn),可是蕭遙這種美人,毫無挑戰(zhàn)性,讓愛好美色的他,實在提不起興趣。

    在眾人的討論聲中,蕭遙白玉一般的手輕輕一番,將手上的三張牌放在桌上。

    曾經(jīng)理一愣,旋即說道:“9點,她贏了!”

    也就是說,就幾分鐘的時間,蕭遙就入賬10萬塊!

    按照這種速度,蕭遙要在明天之前贏下348萬,真不算什么。

    曾經(jīng)理感覺有點不愉快。

    樓三少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看來,她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彼纱喾畔率种械呐?,端起一杯紅酒放進口中輕輕啜著,嘴上道,“我看看她玩,你們自便?!?/br>
    樓三小姐忍不住失笑:“我們一邊玩牌一邊看就是了?!闭f著跟大家玩起來,可是目光卻總?cè)滩蛔】聪蚱聊弧?/br>
    接下來,蕭遙連續(xù)輸了兩場,一把下注2萬,一把下注10萬。

    樓三少放下紅酒杯:“剛才贏的,都輸出去了,看來,她的運氣不管用了?!?/br>
    黃經(jīng)理笑起來:“在賭場,從來沒有常勝將軍。”

    曾經(jīng)理點頭。

    做賭場的,都設置過賠率,一向是賭場贏的。

    也有客人會贏錢,可是整體而言,客人還是輸多贏少,大贏家永遠是賭場。

    樓三少興趣缺缺地重新參加玩牌,嘴上道:“還以為能看到一出好戲,沒想到還是如此不濟,我就不該對她有什么期待……”

    樓三小姐忍不住道:“三哥,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女士可不是給你看戲的。”

    樓三少道:“你是你,她是她,你何必將她拿來跟你一起比?”

    杜先生微微頷首:“的確不該拿在一起說。”兩個人壓根就不是同一個階層。

    樓三小姐聳了聳肩膀:“算了,就隨便看看隨便說說。”

    曾經(jīng)理提議道:“諸位想看什么只管說,我們馬上可以切過來。看劇看新聞看指數(shù),都可以。”監(jiān)控蕭遙,自然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做,是用不著他親自看的。

    樓三少剛要說話,眼角余光掃到蕭遙的動作,馬上道:“咦,她下了30萬!看來輸紅眼了?!?/br>
    杜先生點頭,不說話。

    宗少擎卻忽然道:“別忘了,她剛才在大廳下重注時都是贏的?!?/br>
    眾人一聽,也記起那荷官說的這話,馬上來了精神,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看,顧不上玩牌了。

    荷官開始發(fā)牌。

    曾經(jīng)理在的這個貴賓廳,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仿佛他們才是賭錢的貴賓廳。

    而屏幕上的蕭遙,臉上露出淡淡的疲倦之色,她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然后揉了揉太陽xue。

    黃經(jīng)理道:“她在看時間,可能支撐不住想玩一把大的就走人了?!?/br>
    貴賓廳里什么布置他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很清楚,蕭遙剛才看的是時間。

    樓三少道:“她剛進入貴賓廳沒多久,應該不會這么快走吧?”說完見蕭遙拿著牌準備開牌了,顧不上再說,忙細看。

    其實,這房中,每個人都出身上流社會,又是成功人士,分分鐘能拿出30萬,所以蕭遙拿出30萬下注,對他們來說,真的只是毛毛雨。

    可是么,這賭博和正常賺的,又不一樣的,尤其是大家都想知道,蕭遙的運氣是不是那么好。

    蕭遙抿著薄唇,開始開牌。

    她拿了6點。

    樓三少忍不住道:“6點太小了,這把應該輸了?!?/br>
    然而其他人紛紛開牌,壓根沒有比6點大的,莊家亦然。

    蕭遙這一把就贏了30萬!

    很快下一把又開始。

    樓三少等人發(fā)現(xiàn),蕭遙的確像那個荷官說的,有輸有贏,有時候下重注輸了,有時候下小注贏了,表現(xiàn)特別正常,就跟普通的賭客差不多。

    可是半個小時之后,大家發(fā)現(xiàn),蕭遙桌上的籌碼,已經(jīng)達到了300萬!

    300萬對在場的人來說都只是小錢,可是,親眼看著一個人輸輸贏贏,半個小時內(nèi)就贏下300萬,大家還是吃驚了。

    黃經(jīng)理看向曾經(jīng)理,道:“看來,她欠下的賭債,很快可以還清了?!?/br>
    按照蕭遙現(xiàn)在這個勢頭,都不用等明天,等會兒馬上就能攢夠錢。

    曾經(jīng)理點點頭,神色復雜地看著屏幕上的蕭遙。

    他真的想不明白,蕭遙的運氣,怎么就突然變得這么好了。

    他一直親眼看著監(jiān)控的,可以很肯定,蕭遙沒有出老千,她和其他賭客完全一樣。

    可是之后,蕭遙又開始輸錢了。

    她輸了差不多100萬,終于住了手,有些疲憊地站起來,準備退出戰(zhàn)場。

    樓三少看蕭遙賭錢已經(jīng)看出了趣味了,見狀就道:“這就走了,我還等著她贏夠348萬呢。”

    然而蕭遙是真的走了,她起身離開了貴賓廳,然后去換錢。

    一路服務她的工作人員十分熱情,笑著道:“錢已經(jīng)轉(zhuǎn)到您本人的銀行卡,這是我們大酒店的vip貴賓卡,憑借此卡,您在我們大酒店的一些項目免費,另外一些項目則有折扣優(yōu)惠。”

    原主從前在賭場干過,所以蕭遙知道這一行的規(guī)則,但她還有東西在小旅館里,因此笑道:“我暫時用不上,謝謝……”

    為蕭遙服務的工作人員也沒生氣,恭敬地將蕭遙送出大酒店。

    蕭遙饑腸轆轆,到街邊吃飯,一路出去,看到不少輸紅了眼的人沖進當鋪里。

    這些當鋪,是真當鋪,專門收輸光了錢的賭客來當?shù)馁F重物品,由于收到的名表奢侈項鏈以及名包比較多,因此又會對外銷售這些死當?shù)奈锲焚嶅X。

    原主從前就當過,因為是死當,因此屬于原主的那項鏈,不知到誰手上了。

    蕭遙佇立在街頭上,看著或是賭得不能自已十分亢奮的賭徒,或是賭輸了垂頭喪氣的賭客,或是正往外走忽然毒癮發(fā)作一邊流鼻涕一邊往大酒店沖的賭客,仿佛看到了眾生相。

    黃賭毒都是吃人的魔鬼,能讓人家破人亡。

    這一刻,她心里忽然涌起要遠離這一切的想法。

    或許蕭瀘是對的,遠離這些,回歸正常安穩(wěn)的生活,才是她們該過的一生。

    蕭遙吃完飯,剛想走路回小旅館,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死丫頭,終于抓住你了!”

    蕭遙一驚,來不及多想,馬上往前跑起來。

    如果她沒有聽錯,身后是強哥身邊那個光頭的聲音。

    “死丫頭,快站住,別跑——”

    光頭見蕭遙跑了,忙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后追了上去。

    蕭遙是要往人多的地方跑的,可是剛跑出不遠,就見前面又有人向著自己跑過來,嚇得連忙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跑。

    跑著跑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光頭的人避著往小巷子里跑了。

    她深知,在小巷里被光頭逮著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連忙繞出去。

    可是追兵實在太多了,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因此蕭遙不得不躲在一個小店的后門,將身體緊緊地貼著后門,避免讓追兵看到自己。

    兩側(cè)有急促跑過的腳步聲。

    蕭遙屏息靜氣,一直緊緊地貼著門沒動。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聲音小了,連忙往大公路的方向跑去。

    只是跑過一個小巷時,被小巷另一頭的追兵看到了,馬上大叫著沖過來。

    蕭遙拔足狂奔,終于跑到了公路上。

    正當她尋思著往哪里跑時,一輛出租車驟然停在她跟前:“快上車……”

    蕭遙沒動,快速看了一眼里頭的司機,見竟然是那晚她跑回家阻止蕭瀘自殺時拉她的出租車司機高大姐,便一邊往后退一邊擺手:“不了?!?/br>
    高大姐曾經(jīng)幫過她,她不想連累了她。

    高大姐道:“費什么話,快上車。你再耽擱一會兒,我的車牌就被人看到了?!?/br>
    蕭遙只得馬上拉開車門上車,同時催促高大姐趕緊走。

    高大姐開車很猛,很快就匯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蕭遙躺在后座,說道:“追我的人是這里的地頭蛇強哥,你幫我,會被我連累了的?!?/br>
    高大姐道:“他們也看不見我?!眴柮靼资掃b的地址,轉(zhuǎn)了一圈將蕭遙送回去。

    在蕭遙臨下車時,她又道:“你什么時候要車,告訴我,我來帶你。”

    蕭遙一邊低頭拿錢一邊說道:“真的不用了,我不想連累了你?!笨磥恚€是住到鵲橋仙大酒店比較合適,雖然貴點,但起碼安全。

    再說,她有vip卡,價格應該還能接受的。

    高大姐嗤笑一聲:“你當我愿意幫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像我去世了的女兒,我根本不會幫忙?!?/br>
    蕭遙拿錢的手忽然一頓,隨后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更不想連累你?!?/br>
    如果高大姐因為女兒而動了惻隱之心,可最終也因為這份惻隱之心而被她連累,她會很愧疚的。

    高大姐拿過蕭遙手上的錢,道:“放心好了,我是本地人,高佬強就算知道是我也不敢動我!我背后不僅有整個大族,還有濠江的政府?!?/br>
    說到這里,她放了一根煙進入嘴里,又點燃了,才一邊給蕭遙找錢一邊道,“我女兒,當初因為吸毒被人控制,所以很年輕就去世了,那年才十六歲。我當時報警,可是沒證據(jù),奈何不了那些人。我一直想討回公道,可惜沒有證據(jù)?!?/br>
    她說得很平靜,仿佛再說別人的故事。

    可是蕭遙聽著這平靜的話語,心一下子像被攥緊了。

    她瞬間想到了原主。

    其實,碰了毒品,多數(shù)是一樣悲慘的命運,不同的是,悲慘的度。

    高大姐的女兒,十六歲就去世了。

    而原主呢,十八歲去世,在二十歲的jiejie自殺沒多久也自殺了。

    這些,都是花一樣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