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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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看向她,見她因為曬了一天而顯得發(fā)紅的臉上笑出了很多皺紋,可是每一條皺紋,都摹刻著幸福。 這是一個跟丈夫相濡以沫的女人得到丈夫并不昂貴卻代表著真誠的禮物的喜悅和幸福。 這是許多平凡夫妻的縮影。 天還沒有黑,蕭遙在落日的余暉中走回去。 回到當(dāng)?shù)刈詈廊A的酒店里,享受著空調(diào),蕭遙再一次拿出了紙筆,埋頭畫起了五線譜。 秦先生提起蕭遙出門長途旅游了,嘆了口氣:“希望她能在旅途中想開?!?/br> 劉凌音處于休假期,特地來拜訪秦先生,聞言將自己手上的計劃表遞給秦先生:“你看這個如何?” 秦先生隨便掃了一眼便道:“計劃做得倒是不錯,不過,你知道,蕭遙一定不會喜歡的。” 劉凌音皺了皺眉:“她從前不喜歡,可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應(yīng)該會明白,一切按著計劃走,才是最適合她的?!?/br> 秦先生沒說話,他這個弟子執(zhí)拗起來是很令人頭疼的,和蕭遙一樣。 不過,蕭遙的執(zhí)拗,是不說話,埋頭按照自己的想法干,問她她也不肯多說,也不愿溝通。 而劉凌音呢,他是滔滔不絕地說話,希望把你說服,一切聽他的! 他們都堅信自己是正確的! 劉凌音看著自己的計劃表,覺得很完美:“她只要想通了,再按照我這個計劃進(jìn)行大批量的練習(xí),一定能有建樹的。老師,計劃表我交給你了,你讓蕭遙按著這個計劃來。哦對了,別說是我做的計劃表?!?/br> 秦先生頭疼:“就算我不說,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誰不知道你的風(fēng)格?” 劉凌音抿了抿唇。 住在秦先生這里的師弟陳也聽了捂嘴偷笑。 劉凌音瞪了他一眼。 陳也忙做了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正襟危坐。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陳也接通,眼睛忽然一亮:“你好請問是哪位?啊,是蕭遙師妹?。渴裁??可以,可以!完全沒問題,你給我發(fā)過來,我今晚就幫你試試?!?/br> 掛了電話之后,他看向盯著自己看的秦先生和劉凌音,高興地搓著手道:“蕭遙師妹說,她寫了一首曲子,讓我試試……蕭遙師妹已經(jīng)開始創(chuàng)作了呢,第一個就想到我,我讓她馬上發(fā)過來給我了。” 秦先生眼睛微微瞇起:“她怎么會發(fā)給你?”要發(fā),不是先發(fā)給他這個老師的嗎? 第一首創(chuàng)作的曲子??! 劉凌音也目光不善地看向陳也。 陳也見了兩人的目光,笑道:“也許,我看起來比較親切?”見兩人還是目光不善地看著自己,忙一邊起身一邊道,“哎呀,我看看,師妹的曲子傳過來了,我答應(yīng)她今晚就試試的,我先忙去了啊……” 秦先生叫住往外走的陳也,問道:“你要去哪里?就在這里試?!?/br> 劉凌音點點頭,對陳也說道:“我和老師可以給你指點一二。” 第568章 陳也頓時為難得不行,他絞盡腦汁找借口,可借口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正當(dāng)他想尿盾時,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頓時雙眼發(fā)亮,道:“蕭遙師妹叮囑我,別告訴老師和凌音師兄。我現(xiàn)在不小心告訴你們,已經(jīng)對不起她了,再讓你們聽,那不是更對不起她嗎?” 秦先生的臉色更不好看,但還是擺了擺手:“那你去吧,用心一點,有什么意見盡量委婉一些,她肯回來,在專業(yè)上不宜受太大的刺激?!闭f完面色不善地看向劉凌音。 劉凌音知道他責(zé)怪自己在柳先生的演奏后臺對蕭遙說話太直白刻薄,便說道:“忠言逆耳?!闭f完看向陳也,道,“她肯定是怕曲子不好,被我和老師笑話。既然她怕,我們就暫時不聽,等她自己滿意了再給我們聽?!?/br> 半個小時后,兩人聊了一陣準(zhǔn)備散了去休息,忽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滿臉通紅的陳也一陣風(fēng)似的沖進(jìn)來,激動地說道: “你們一定不知道,蕭遙作的曲子有多棒!真的真的太棒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離開大提琴圈子十二年的人作出來的,天哪,蕭遙師妹果然是天才!” 說完著重看向劉凌音,“你說師妹怕被你和老師笑話才不敢讓你們知道,那絕對不是,那樣美妙的曲子,絕對不可能被人笑話的!師兄,這次你大錯特錯了!” 劉凌音有點兒吃驚,但絲毫沒有被打臉的不適,反而目光亮起來:“真的?” 陳也點頭:“比珍珠還真!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人嗎?” 劉凌音略顯急切地問:“那你跟蕭遙聯(lián)系過了嗎?反饋過了嗎?什么時候能給我們聽?” 陳也一怔,旋即搖搖頭:“還沒有,我實在太激動了,彈了一次,又錄下來精心欣賞了一次,就過來找你們了。啊,要不是答應(yīng)了蕭遙師妹,我恨不得馬上讓你們欣賞這首曲子?!?/br> 劉凌音催促道:“那你趕緊聯(lián)系啊,還等什么?” 秦先生也心癢癢的,但看了看時間,說道:“現(xiàn)在都十點多了,她估計睡了,別打擾她了,明天再聯(lián)系?!?/br> 劉凌音卻道:“據(jù)我所知,她現(xiàn)在在石河子玩,那里現(xiàn)在剛天黑沒多久。” 陳也聽畢馬上用手機上網(wǎng)查了一下,點頭道:“的確,那里今天的落日時間是20點48分,從落日到天黑還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估計現(xiàn)在天才黑透?!?/br> 所以這個時間,蕭遙肯定還沒休息的。 秦先生便道:“那你趕緊聯(lián)系。不過如果她不回復(fù),就別打電話吵她了,估計睡了。畢竟作曲也是一件累人的事?!?/br> 陳也馬上點點頭,低頭給蕭遙發(fā)信息,將自己彈奏完的感覺告訴蕭遙,并瘋狂表達(dá)自己的激動和欽佩。 秦先生和劉凌音坐在旁等。 蕭遙覺得自己這曲子是作得不錯的,可是她如今拉大提琴沒有靈魂,沒辦法驗證,所以心中難免有幾分忐忑,此時看到滿屏的贊揚和感嘆號,不由得笑起來,也松了口氣,馬上問: “真的嗎?不會是你為了鼓勵我,特地這樣贊揚我的吧?” 陳也馬上回復(fù):“比珍珠還真,我為什么要騙你?蕭遙你真的太了不起了,太棒了!你果然是個天才!老天爺啊,如果你沒有離開十二年,我簡直不知道你能創(chuàng)作出多少佳作來!” “你現(xiàn)在回來了真好,真好!一定是老天爺聽到我們的祈禱了!” 蕭遙看著這些話,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 原主當(dāng)日決絕的離開,在幾年后,也仍然不聽勸重拾大提琴,應(yīng)該讓很多人深感失望的。 這時陳也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蕭遙師妹,我在老師這里,凌音師兄也在,我實在太激動了,跟他們分享了我的激動,他們很感興趣,也想聽聽你作的曲子,可以給他們聽嗎?” 蕭遙沉吟片刻,很快同意了:“行啊,拜托你們幫我提一些意見。別怕我會難過和退縮,有什么意見,只管提?!?/br> 發(fā)完信息,見陳也沒有再回復(fù),猜測他應(yīng)該是拉大提琴去了,知道他短時間之內(nèi)都不可能拿手機,便出門去吃烤串。 劉凌音看著蕭遙這條回復(fù),對秦先生道:“我說得沒錯吧?蕭遙需要的是直言相告。” 秦先生沒理他,而是對陳也道:“曲譜呢?拿出來,另外趕緊演奏出來我們聽聽——” 陳也抱來自己的大提琴,獨奏起來。 優(yōu)美悅耳的大提琴音緩緩響起,在明亮的房中流瀉而出。 秦先生的表情一開始還有幾分清明,可是漸漸地,就陷入了回憶中,如癡如醉。 劉凌音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下來,他想起了少年時第一次偷偷喜歡一個女孩時的心情。 那樣羞澀、喜悅、苦澀和甜蜜的心動,那種小心翼翼地試探,時時刻刻的在乎,到最后表白在一起的甜蜜和美好。 一曲終了,他仿佛回腳重走少年時從暗戀到明戀的一段難忘歲月。 大提琴音消失了,劉凌音更加深刻地體驗到。 蕭遙是個天才。 當(dāng)然,這種感受涌上心頭時,他心中涌上更深刻的切膚之痛,對阮蒼江更厭惡了一層。 如果不是他,蕭遙根本不用經(jīng)歷一段低谷,甚至,她可以親自演奏自己作的曲子,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要讓陳也以及他們演奏提意見。 即使正是因為生活的磨難才讓蕭遙擁有這樣靈性的作曲天賦,他也并不會感激阮蒼江,因為他始終堅信,蕭遙自己就可以的,她根本不用經(jīng)歷那么多磨難。 陳也演奏完,滿是激動地等待著跟秦先生及劉凌音互動,可是看到劉凌音沉思,秦先生眼圈微紅,便識相地沒有說什么。 不過,兩人的表情,也讓他知道,兩人對這首曲子的評價了,因為,語言可以騙人,但是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動作神態(tài)是騙不了人的。 過了半晌,秦先生帶著自豪道:“這就是蕭遙。”她永遠(yuǎn)是那個天才大提琴少女,即使歷經(jīng)磨難,讓她暫時喪失了演奏大提琴的能力,她在作曲上,仍舊一騎絕塵。 劉凌音卻還是覺得異??上В骸八梢愿谩!闭f完拿過陳也的手機,低頭看上面的曲譜,看完了沉默許久,才低聲說道,“她再一次讓我看到了她對大提琴的熱愛。這首曲子,讓我相信,她是真的可以重新再來的。包括,演奏大提琴?!?/br> 那樣的天賦和靈性,宛如從高山奔騰而下的泉水,氣勢蓬勃又永不枯竭! 隨后,秦先生和劉凌音跟陳也三個,一邊演奏一邊提意見。 蕭遙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收到了陳也在凌晨三點給自己的留言。 關(guān)于她傳過去的大提琴曲子,他給出的修改意見并不多,但是每一點都很用心。 蕭遙沒有出門,而是在酒店里一邊拉大提琴,一邊看修改意見,并演奏修改過后的曲譜。 一個上午過去了,她改了兩處,剩下兩處沒有修改,反而改動其他地方,跟后面這兩處不改的相契合。 改好了,她看了看時間,知道陳也應(yīng)該起床了,便將修改后的曲譜發(fā)了回去,讓他們再看。 秦先生和兩個弟子昨晚太激動,很晚才睡下,起床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三個人吃著午餐,還是忍不住討論起蕭遙新作的那首曲子。 說著說著,劉凌音的臉色忽然變了,道:“這是一首關(guān)于暗戀和相戀的曲子,蕭遙她,該不會又談戀愛了吧?” 突然覺得美味的午餐都不香了。 陳也回憶了一下曲子,點點頭道:“極有可能。唯有經(jīng)歷過,才能寫出那么動人的曲子?!彼钦剳賽鄣拿遥瑢Υ松钣畜w會。 劉凌音臉色陰沉:“這次一定要阻止她?!鄙洗沃皇莿褡?,沒有阻止,讓他過去十多年一直處于后悔之中。 陳也搖搖頭:“談戀愛是蕭遙的自由,為什么要阻止?” 劉凌音道:“她看人根本就不準(zhǔn)!涉世未深,人生閱歷少,最容易被騙了。如果這次被騙,她喪失了作曲的能力怎么辦?” 陳也和秦先生的臉色頓時都凝重起來。 秦先生沉默片刻:“她已經(jīng)不是年輕的時候了,不會那么容易被騙了。我還是那句話,人生種種,她都有決定是否經(jīng)歷和品嘗的自由,我們不能阻止她,我們只能勸解?!?/br> 劉凌音直視著他的眼睛:“老師,從前正是你縱容她,她才會過了十多年不幸福的婚姻。面對不知道是否是對的人和事和道路,我們作為過來人,有義務(wù)告訴她那個人是對是錯,哪條路是否能走?!?/br> 陳也看著兩人轉(zhuǎn)眼吵了起來,不敢出聲,便拿起手機。 手機剛拿起,他就看到蕭遙新發(fā)過來的曲譜,并且標(biāo)注哪里改了哪里沒改,沒改是因為什么。 陳也看著這首曲譜,想到自己初彈奏時的震撼,也擔(dān)心蕭遙真的再次戀愛腦然后又失敗,最終喪失作曲能力,便忍不住打字問:“這首曲子的感情很真摯,很細(xì)膩。你又談戀愛了嗎?” 蕭遙如果真的談戀愛,他沒辦法也不可能阻止的,可是問清楚,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而且他這里也可以打聽一下男方的人品,避免蕭遙再次被騙。 就擔(dān)心,蕭遙跟當(dāng)年認(rèn)定阮蒼江那樣,那么死心眼,不聽任何人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