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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59節(jié)

    徒弟反駁:“師父,非是我們的徒子徒孫不中用,論起實力,我們底下的小道士不輸那些和尚,只是我們底下弟子不會作秀,素來聲譽也不及和尚而已?!?/br>
    如今這個社會,道家經(jīng)常被人說是神棍,倒是和尚,被捧在神壇上。

    丈一大師道:“如果你們徒子徒孫的實力碾壓,還怕作秀嗎?實力才是硬道理,碾壓一切?!?/br>
    幾個徒弟頓時不敢聲張了。

    要碾壓,談何容易?

    道士有出類拔萃的,人家和尚也有啊,大家都是人,智商天賦水平都差不多,如何能有碾壓一說?

    丈一大師看著不說話的徒弟便來氣,又開始訓(xùn)。

    只是這會兒剛開始訓(xùn),便接到了悟大師的聊天申請了。

    看著了悟大師發(fā)過來的聊天申請,丈一大師的心情更差。

    雖然了悟不會怎么炫耀,但是作為比不過的人,光是和了悟說話,他的心情就開始不好了。

    可大家都是同一個檔次的大佬,他總不能不理了悟大師的,再加上了悟沒事的話,一般是留言,有要事才通話的,所以他壓下心中的火氣,通過聊天申請。

    幾個弟子見丈一大師接電話也不讓他們走,便知道老頭子是氣得厲害,掛了電話之后會繼續(xù)訓(xùn),頓時頭都大了。

    雖然他們都是丈一大師的徒弟,可是他們不止收了徒弟還收了徒孫,老被丈一大師訓(xùn),面子都丟光了。

    幾個徒弟正生無可戀時,忽然看到原本干瘦黑臉的丈一大師臉上眼中全是光彩,整個人產(chǎn)生一種光彩照人的感覺,中氣十足地問:

    “當(dāng)真?才十來歲的年紀(jì)?真的沒騙我?……好好好,了悟大師啊,老道不是懷疑你,而是不敢相信啊。抱歉抱歉,是我的不是。了悟大師,我們言歸正傳吧,你是在哪里遇見她的???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幾個徒弟看到丈一大師這個反應(yīng),都吃了一驚,忙輕手輕腳地靠近丈一大師,豎起耳朵聽電話那頭了悟大師說的話。

    可惜丈一大師聲音不大,他們聽不到。

    不過,單看丈一大師宛如吃了人參果一般的表情他們就知道,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丈一大師沒多久便掛了電話,半點沒提之前的話題,而是笑容滿面:“老大啊,你去給老夫定南下g市的機票——不,還是開私人飛機吧,提前確定好航道。另外,將我接下來一周的所有預(yù)約都取消,跟他們說,改時間了,時間不定?!?/br>
    又看向二徒弟:“老二啊,你就將我們道家這些年收藏的寶貝都翻出來,挑十件有價值女孩子有喜歡的,拿到私人飛機上,記得,包裝的盒子匣子務(wù)必上檔次?!?/br>
    幾個徒弟聽得更是愕然,彼此相視一眼,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老頭一把年紀(jì)發(fā)現(xiàn)有私生女了,不然怎么吩咐這么多奇怪的事。

    他們是有私人飛機,可是道家沒有那些佛門富有,私人飛機是用來裝點門面的,非重大盛會不會開去。

    至于收藏的珍品,那更是要代代相傳的,平日里他們這些弟子最多可以申請去看看,別說拿走了,借出去都不行!

    可是現(xiàn)在,私人飛機出動了,老頭子還讓將收藏的珍品拿出十件!

    這可實在太奇怪了。

    幾個師兄弟之間打了一會兒眉眼官司,由大徒弟錢禮開口:“師父啊,我們這是要去哪里,見什么人啊?”

    丈一大師心情好,聞言便捋著胡須笑道:“是去見你們的師妹,她雖然年紀(jì)小,但天賦十分驚人。了悟大師說,你們師妹才十四歲,但是道行和他不相上下。”

    錢禮幾個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問道:“怎么可能?”

    丈一大師沉下一張老臉:“你們蠢笨,收的徒子徒孫也蠢笨,當(dāng)然不知道這世上有天才的存在了。趕緊的,按照老夫的吩咐辦妥,在這之前,不能讓其他觀主知道這事?!?/br>
    道家勝地有好幾個,私下一直爭個不停,這一代雖然因為丈一大師輩分高且道行高深,力壓其他道觀,成為了道家之首,可事關(guān)繼承人,其他道觀肯定不會再讓的。

    蕭遙安頓好莊櫻,了卻了心事,第二天訓(xùn)練一上午也沒什么進步,又見許教練愁眉苦臉仿佛人生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便說道:“許教練,我們聊聊?!?/br>
    許教練抬起一張茫然的臉看向蕭遙:“聊什么?”

    蕭遙看著他,覺得他臉上就差沒寫著“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這樣的三句話了。

    她嘆息一聲,說道:“許教練,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進度很慢?”

    許教練差點忍不住點頭,但理智回籠之前,阻止了他點頭,他干笑著說道:“這個,也不是這么說的,你的進步空間很大,很大嘛,哈哈哈……”

    蕭遙認(rèn)真道:“許教練,我是打算以此為職業(yè)的,有什么你跟我直說就是,不用怕我不高興就不說。關(guān)于我學(xué)習(xí)游泳動作的能力,其實一直很慢,需要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磨,自由泳,我就是這樣慢慢磨出來的?!?/br>
    許教練見蕭遙說得異常認(rèn)真,便問:“你說的是真的?”

    蕭遙認(rèn)真點頭:“真的。在這方面我毫無天賦,比最外行的選手還不如??赡茈S便去找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比我上手快?!?/br>
    許教練頓時用復(fù)雜的目光打量蕭遙:“那你之前練習(xí)自由泳,應(yīng)該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蕭遙笑著擺擺手:“不算什么,因為大家都是這樣訓(xùn)練的。我只是來得更早一點也走得更遲一點而已。”

    她在兩個體育中心待過,對此很有發(fā)言權(quán)。

    可以說,不管有名氣的還是沒名氣的運動員,每天都在體育中心進行枯燥無味的訓(xùn)練,一次又一次,一日復(fù)一日,練成了肌rou記憶,成為了和血rou分不開的一部分。

    許教練感嘆:“也許讓你成名的,就是這早一點和遲一點?!泵總€運動員都付出了無盡的艱辛,但是能走到頂級賽事上參加比賽,奪得名次,除了天賦,就是比別人多訓(xùn)練那么一點點。

    蕭遙搖頭:“我倒覺得,讓我成名的,是天賦。因為早到晚走,是很多運動員都做得到的,但很多時候,他們始終默默無聞?!?/br>
    這聽起來很打擊運動員的積極性和信心,但事實就是如此,真實而殘酷。

    許教練嘆息一聲,說道:“我們先定好怎么給你訓(xùn)練吧。就按照你之前練習(xí)自由泳那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磨。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話是沒錯的。”

    蕭遙點點頭,將之前的經(jīng)驗?zāi)贸鰜砗驮S教練交流,一起商量著該怎么制作輔助性的訓(xùn)練工具。

    昊永集團的張?zhí)刂罩謾C,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聲音溫和地問:“你好,我這邊跟您確認(rèn)一下,確定取消丈一道長和我們鄭先生的預(yù)約嗎?”他的語氣平和,面上也帶著習(xí)慣的笑容,但是心中卻充滿了難以置信。

    昊永集團是國內(nèi)出了名的集團企業(yè),鄭先生作為昊永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雖然年輕,但是由于手腕了得,還從來沒有被人取消預(yù)約過,這些道士到底在想什么?

    難道是因為鄭先生主動預(yù)約的,便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嗎?

    當(dāng)聽到對面?zhèn)鱽砜隙ǖ幕卮?,張?zhí)刂局粡埬樀溃骸昂玫模颐靼琢?,會通知到鄭先生的。”回答完,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問,問道,“方便告知一下,為何丈一道長突然沒空么?”

    錢禮頓時有些遲疑:“這個……”

    張?zhí)刂Φ溃骸笆沁@樣,如果知道原因,我這里也好向鄭先生解釋清楚,省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br>
    錢禮本身便覺得,取消和昊永集團這樣大企業(yè)的老板的預(yù)約不合適,聞言更擔(dān)心得罪人,想了想便道:“此事事關(guān)我們修道一脈未來的傳人,我?guī)煾赶肴⑺踊貋??!?/br>
    張?zhí)刂犃诵南耄瓉硎玛P(guān)傳人,難怪了,掛了電話,他便去跟鄭先生匯報此事。

    他敲了門,聽到里頭傳來一道磁性的嗓音:“進來?!?/br>
    張?zhí)刂M去,卻發(fā)現(xiàn),鄭原的女友龍碧心小姐也在,頓時暗嘆來得不是時候,面上卻絲毫不露端倪,將丈一道長要取消會面一事告訴鄭原。

    鄭原聽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道:“等他有空了再約?!?/br>
    張?zhí)刂B忙點頭,就要出去。

    這時龍碧心略帶著幾份好奇地問道:“事關(guān)道家傳人,是因為那個傳人很厲害么?”

    張?zhí)刂戳她埍绦囊谎?,幾乎被她的容色晃花了眼,忙收回目光,道:“興許是的。”

    龍碧心看向鄭原:“阿原預(yù)約丈一道長,想來是為了和佛家交好,這種讓丈一道長如此重視的道家傳人,若能交好,和道家的關(guān)系,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再者,我從前基本上沒接觸過有本事的道士,如果能見一見就好了。”

    鄭原聽了,沉吟不語,半晌才看向張?zhí)刂骸澳銌枂?,丈一道長他們?nèi)ツ睦?,他們的傳人又是哪個吧?!?/br>
    張?zhí)刂牭谜ι啵南豚嵪壬鷮埿〗憧烧婧?,一邊想一邊用眼角余光看向龍碧心,目光觸及她那張十分美麗的臉蛋,又覺得,龍小姐這么美,鄭先生對她千依百順是應(yīng)該的。

    張?zhí)刂鳛橐粋€特助,辦事能力很強,嘴皮子也足夠利索,很快從錢禮那里知道了地址以及人物。

    于是這日,蕭遙和許教練商量好了輔助訓(xùn)練的工具具體是什么樣子之后,正苦哈哈地訓(xùn)練,便見許教練接了個電話走過來,說昊永集團董事鄭先生和幾個道長想見她。

    蕭遙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道士要見她?

    難不成發(fā)現(xiàn)了端倪,找她來了?

    至于什么昊永集團董事,她下意識忽略了。

    對她而言,只要不是道士和尚,有錢沒錢的人在她眼里,基本上是一樣的。

    許教練聞言道:“我知道,這會影響你訓(xùn)練。但那位鄭先生在本市有巨額投資,我們著實不好不給面子?!彪m然別人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拿錢砸人,但是在社會上,有些話不用明說的,有些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蕭遙低頭打量了自己一身行頭,點點頭道:“那就去見一見吧?!?/br>
    她以為,那些道長必定是來試探她的,早就做足了準(zhǔn)備,可是見面互相介紹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些來見她的道長都十分和善,而且對她隱隱有討好之色!

    幾乎是瞬間,蕭遙便想到,應(yīng)該是了悟那些和尚知道她的存在之后,回去告訴道士一脈了。

    她收起心中的戒備,一臉不解地問道:“不知幾位道長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丈一道士笑瞇瞇地看向蕭遙:“小姑娘,可以展示一下你的道術(shù)水平么?”雖然他相信了悟大師不會騙他,但是親眼看到小姑娘如此年輕如此眼熟,他還是懷疑了。

    其他道長自從得知那位很厲害的“小師妹”就是最近很紅的體壇天才蕭遙,便一直處于眩暈狀態(tài),此時看到本人,更是不會說話了。

    蕭遙隨手祭出一張鎮(zhèn)妖符,隨后看向丈一道士。

    哪知丈一道士還沒說話,跟著鄭原前來的龍碧心卻嚇得驚叫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她。

    龍碧心美麗的臉蛋微微有些泛紅,她有些窘迫地道:“抱歉,我一時沒看清這是什么,只看到有東西飛來,所以被嚇著了,抱歉——”

    她生得很好,是現(xiàn)場對男士最有吸引力的女子——雖然蕭遙也十分好看,可年紀(jì)還小,到底不如充滿了成熟女人風(fēng)韻的龍碧心——此時這般道歉,沒有人舍得怪她。

    蕭遙最近知道這世上妖怪是很多的,見龍碧心在自己祭出鎮(zhèn)妖符時驚叫,不免懷疑她是妖精,但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并不是,感知龍碧心氣息,發(fā)現(xiàn)和也常人一般,便收起心中的懷疑。

    丈一道士看到蕭遙祭出鎮(zhèn)妖符,先是露出驚訝之色,回神后馬上激動地道:“蕭道友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水平,實在是天縱奇才啊。老道原本想收你為徒的,現(xiàn)在才知托大了。不知道友可愿意與老道平輩相交?”

    蕭遙說道:“道長說笑了,我們年紀(jì)差距大,怎么能平輩相交?再者,我雖然修道,但并不打算加入道觀,而是決定以游泳為業(yè),以后只怕沒什么見面的機會。故以什么相交,其實意義不大?!?/br>
    在不用怕道士和尚之后,她心中只剩下游泳,并不想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打擾自己實現(xiàn)人生理想——一開始游泳是為了謀生,可是體會到經(jīng)過苦練能收獲甜美的果實之后,她便徹底愛上這種感覺了,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丈一道長大驚,幾乎是痛心疾首地驚呼:“道友,萬萬不可啊。你乃道家高手,怎么能進入泳壇,做個一天到晚埋頭苦練的游泳運動員呢!”

    蕭遙卻覺得這道長少見多怪,當(dāng)下道:“道長的思想未免有些僵化。人生在世,想成為什么,想做什么,只憑隨心,怎么有‘不能’之說呢?!?/br>
    丈一道長幾乎要仰天長嘯了:“可你是個資質(zhì)和天賦都十分驚人的道士啊。你天生就應(yīng)該修道的,而且已經(jīng)修煉有成了,為什么要去做一個小小的運動員,從零開始,一點一點地苦練呢?”

    許教練忍無可忍:“道長說話還請慎重一些,什么叫小小的運動員?我們運動員是很偉大的,可以日復(fù)一日地練習(xí)一個極其枯燥的動作,可以在全世界人面前展示我們?nèi)A國的力量,可以讓全場響起我們的國歌!”

    這個老道士實在過分,居然想跟他搶人!

    丈一道長板著臉道:“她天生就該是修道的,跑去做運動員就是浪費。好比一個可以制造出宇宙飛船的資深院士,突然去改行開個修車鋪,這根本就是暴殄天物,我決不允許!”

    第1002章

    許教練聽了更生氣,據(jù)理力爭:“什么叫修車鋪!我們運動員是修車的人可以比的嗎?說一句真話,你們這些道士,如果不是有蕭遙這種有真本事的,就是世人眼中的神棍!還有,你隨便上網(wǎng)發(fā)個帖子問問,看看大家認(rèn)為運動員好還是道士好?”

    丈一道長聽他這樣貶低道士,頓時吹胡子瞪眼:“你個小年輕,你懂什么?那是世人愚昧,還有很多神棍敗壞我們道家的名聲。蕭遙在我們道家,就是一方觀主,做你們運動員呢?從最低級練起,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兩人吵了個臉紅脖子粗,驚得丈一道長的徒弟徒子徒孫和游泳中心內(nèi)的運動員全都目瞪口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放下身份跟人對噴的,和他以往的形象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