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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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她與裴扶墨錯過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為這場認(rèn)親宴,既重來了一次,她這回定要避開裴幽的算計。 認(rèn)親宴這日,因裴扶墨還未回京,江嘉錦連去鎮(zhèn)北侯府都提不起什么興致,見江絮清打扮得楚楚多嬌,忍不住酸溜溜道:“穿給誰看呢?世子今日又不在,莫不是給裴大公子?” “想來也是,裴大公子當(dāng)初在江府,二jiejie就與他關(guān)系親近?!碧峒按?,她話音一轉(zhuǎn),驚訝道:“二jiejie,你說莫不是世子看出你與他兄長關(guān)系匪淺,這才拒了你的求娶罷?” 這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子在幾個男人之間徘徊,更何況還是親兄弟。 江絮清與江嘉錦從未有仇怨,江嘉錦針對她無非是裴扶墨從小只與她親近,所幸因經(jīng)歷過一世,已見識過像裴幽那樣心狠手辣之徒,江嘉錦這種拈酸吃醋的嘲諷在她看來倒正常得多。 至少她未曾主動去害過他人。 江絮清嫣然淺笑:“三meimei多慮了,當(dāng)初我與裴大公子關(guān)系親近僅僅只是憐他的經(jīng)歷,救他回府后覺得有自己的責(zé)任才多加關(guān)照,僅此而已,我對裴大公子并無半點男女之情。至于我與裴世子本就關(guān)系要好,我救了他兄長,他感謝我都來不及,為何要心生芥蒂?” 今日侯府的認(rèn)親宴則代表今后裴幽已是鎮(zhèn)北侯府長公子的身份面見世人,從前無論他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經(jīng)歷,都將徹底磨滅,沒人會愿意得罪鎮(zhèn)北侯府。 江嘉錦從前即便再看不上裴幽,今日過后,還不是要尊稱裴大公子。 倘若現(xiàn)在不把她與裴幽的關(guān)系說清楚,免得他日江嘉錦傳出去,倒引來不少麻煩。 江嘉錦被堵得啞口無言,氣得腰帶都要攪斷了。 燕喜堂外,裴幽一襲竹青色長袍,負(fù)手站立許久。 身后的江府下人見他遲遲不動,問道:“裴公子不是有事找二姑娘,何不進去?” 裴幽松開攥成拳頭的手,面上也實在笑不出來,“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先回侯府了?!?/br> 第20章 宴會 因擔(dān)心裴幽受委屈,鎮(zhèn)北侯府設(shè)宴,鎮(zhèn)北侯夫婦幾乎請了滿長安有頭有臉的權(quán)貴。 云氏從清早醒來就笑得合不攏嘴,待認(rèn)親宴一過,鎮(zhèn)北侯府便要真正的一家團聚,從今早起裴家的家族長老也來了侯府一手cao辦裴幽入族譜的事宜,待一番流程過來,陸陸續(xù)續(xù)的賓客已至。 江家是最早到的,江老夫人與云氏寒暄幾句,便與一旁的幾位裴家親戚閑談,江嘉錦也老實跟著自己的母親寧氏,與其他夫人交流。 這種人多的場合,自然少不了私下打交道。寧氏時刻cao心著江嘉錦的親事,但凡有瞧上的不凡世家,便拉著她上前跟夫人見禮。 江絮清則是一直陪在唐氏身旁,默默聽云氏及唐氏聊天,待更多的賓客至,云氏不得不去接待他人,唐氏這才有機會同江絮清說話,“慕慕,幫我去找一找琰兒去哪野了?!?/br> 那孩子到了侯府安靜沒一會兒就撒開腿,今日侯府人多,屆時還出什么意外。 江絮清道:“阿娘,琰兒他來侯府又不是一次兩次,還能走丟嗎?”她說什么這回都絕對不會亂跑了,只有老老實實待在母親身邊才可以避開一切意外。 唐氏皺眉,“我如今叫你做事都叫不動了?快去找你弟弟。” 江絮清還是不動,“那我讓安夏去找,反正我是不去的?!?/br> 唐氏不由奇怪,這孩子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以往來侯府她都當(dāng)自個家似的,今日說什么都不走動。 江絮清喊了安夏過來,吩咐她去將江琰找回來。 到訪的賓客愈發(fā)得多,云氏招呼不過來,唐氏幫襯著與幾個她無法招呼的貴夫人閑聊,江絮清便一直在跟唐氏身旁。 正逢吉時,就連宮里的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與安華公主等人都親自前來祝賀,鎮(zhèn)北侯夫婦攜長子前去迎接。 寒暄過后,正式開宴。 鎮(zhèn)北侯請?zhí)永钪t尊坐上首,李謙推拒:“舅父,今日您就將孤當(dāng)做只是您膝下的一個小輩,孤來此也只是為了祝賀舅父與舅母總算尋得長子,一家團聚,共享天倫?!?/br> 李謙話已至此,裴玄再堅持就沒必要了,但他不能委屈了太子殿下,說什么也給安排個最尊貴的位子,而二皇子李衡與三皇子李煜同席,坐于李謙對首。 先皇后裴氏薨逝于興武十三年,彼時太子年僅五歲。 先皇后與晉安帝的婚事乃先帝所定,傳聞彼時晉安帝尚有心上人,卻不得不迎娶前鎮(zhèn)北侯的嫡女裴晚音。 裴皇后尚在時與晉安帝明面相敬如賓,實則不得帝寵,晉安帝對嫡長子李謙同樣少于關(guān)懷,母子兩在后宮備受冷落,因晉安帝疏于管教,裴皇后性子不爭不搶,導(dǎo)致太子李謙養(yǎng)成這般性情溫和的庸才。 裴皇后薨逝兩年后,二皇子生母順利被冊封為后。 二皇子李衡的生母肖繼后,乃左丞肖澤民嫡女,有這般顯赫母族,二皇子背后根基不比太子李謙差。 所幸即便太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背靠鎮(zhèn)北侯府的權(quán)勢,太子之位如今難以撼動。 鎮(zhèn)北侯夫婦攜長子面見眾人,講述了多年尋子艱辛,筵席中不少生兒育女的夫人皆聞之動容,已是感動到捻帕啜泣了。 江絮清坐在唐氏身側(cè),將自己盡可能的縮小,眼神看向上首的鎮(zhèn)北侯夫婦,心中無限感慨,倘若他們知道自己心念了多年的長子,會在一年后為了攀附三皇子而陷裴家致死嗎? 若非她多活了一世,恐怕也看不出裴幽這等溫潤如玉的人,能干出那惡毒之事。 許是她恨意的眼神過于流露,站在鎮(zhèn)北侯夫婦身側(cè)的裴幽則將視線移了過來,驟然對上她憤恨的眼神,裴幽微蹙眉宇,轉(zhuǎn)而還是回了個淡笑。 江絮清暗罵一句,扭頭去給身旁江琰喂吃的。 江絮清扭過頭后,裴幽便收了笑意,再視線一掃,與斜對面的三皇子李煜對上,李煜舉杯飲酒,二人短暫的眼神交匯,并無任何人察覺。 ** 宴席過半,裴幽行過青石板小路前往幽靜的花園。 無人能看到的角落處,一名身著皇子近侍服裝的男人等候多時,他假意欣賞花園景色,待裴幽走近,低聲一問:“確定沒人?” 裴幽肯定道:“放心?!辨?zhèn)北侯府是他的家,自是沒人會監(jiān)視他。 那侍衛(wèi)從衣襟處取出一瓶黑罐,“殿下說,你要的他幫你做到了,接下來就是看你的誠意?!?/br> 裴幽將那黑罐納入袖內(nèi),淺笑:“煩請告知殿下,尋回真實身份的恩德,裴幽銘記在心?!?/br> —————— 宴席中,二皇子李衡喝大了,坐著的身軀都搖搖欲墜,一個勁地朝三皇子李煜身旁倒,李煜伸出一只手將他撐住,苦口婆心道:“二哥分明喝不了,怎就還如此貪杯?” 李衡喝的醉話連篇,嘰里咕嚕的嘟囔,離得遠(yuǎn)沒人聽得清他說什么,但候在身后的小內(nèi)侍倒聽出零星幾個字,當(dāng)時臉色一變,驟然對上三皇子警告的目光,那小內(nèi)侍忙垂下頭裝傻。 當(dāng)場聽見二皇子咒罵三皇子個賤婢生養(yǎng)的東西,也配管教他這種話,給他幾條命都不能活了,所幸三皇子為人良善,并沒有像二皇子那般動輒打罵宮人的陋習(xí)。 “你,過來扶著二皇子找個房間歇息。” 那小內(nèi)侍剛慶幸沒一會兒,就被三皇子點名,他忙不迭應(yīng)下,喊上另一個內(nèi)侍一同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二皇子離開熱鬧的宴席。 鎮(zhèn)北侯府有專門給賓客休憩的客房,在西北方向,但途中二皇子醒了過來,得知要去西廂房當(dāng)即便撒潑起來,“本皇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屈尊來到侯府本就是給裴玄面子了,怎還讓本皇子入住那等小地方?” 小內(nèi)侍也拿二皇子沒轍,讓同伙去喊一個侯府的下人過來,給二皇子準(zhǔn)備一間上好的客房休憩。 那內(nèi)侍離去,剩下的小內(nèi)侍一人扶著身形健壯的二皇子很是吃力。 李衡也嫌他瘦弱,一掌將他推開,“一邊去,本皇子自己走?!?/br> 李衡腳步不穩(wěn),像是隨時要倒,小內(nèi)侍看的心驚膽戰(zhàn),生怕摔倒了唯他是問。 李衡一路歪歪扭扭抱著游廊的廊柱拖拖拉拉地游移,嘴里還時不時嘟囔什么,正在這時,游廊轉(zhuǎn)角處走來兩名女子,前頭為首的姑娘貌若仙姿。 李衡登時眸光錚亮,跌跌撞撞地朝那女子走去。 ** 江絮清實在受不了宴席中鎮(zhèn)北侯夫婦吩咐裴幽與她坐一起,說法則是裴幽也是靠她才撿回一條命,裴扶墨不在,見她孤單,特地讓他的兄長陪她。 誰稀罕他陪了? 坐一處的時候,她連一杯酒水都不敢碰,一口菜品都不敢嘗,生怕被他下藥,又與前世那般,糊里糊涂地睡到他的屋子里去了。 前世丑事發(fā)生后,她整個人迷迷糊糊,不懂怎么就與裴幽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處,當(dāng)時以為是自己醉酒才與他親密如此,導(dǎo)致不得不嫁給他。 可直到出嫁一年后,江家出事,裴扶墨下獄,一次意外她得知當(dāng)初那事全是裴幽算計她。 當(dāng)時她質(zhì)問,他也沒有逃避,爽快承認(rèn)了,想必那時因江家落魄,裴扶墨入獄,他反而得圣上重用,導(dǎo)致他并沒什么好怕,覺得她離了他就不行。 安夏見江絮清走得匆忙,身后有豺狼虎豹追著似的慌張,問道:“姑娘,您究竟在躲著誰???” 江絮清答非所問,只說:“從現(xiàn)在起,你與我寸步不離,我們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今日的宴席熬過去再說?!?/br> 她現(xiàn)在心時刻吊起來,除了安夏之外不敢信任何侯府的下人了。 “救命!來人啊,我家姑娘……”前面?zhèn)鱽硭宦暫艟?,江絮清和安夏互看一眼,便迎上那急忙奔來的侍女?/br> 靠近西廂房這處本就僻靜,游廊庭院更是一個下人都無,想必都是去前廳忙去了,那侍女難得看到兩個人,不管不顧撲地上去,哭喊道:“這位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她……” 侍女似有顧忌,不敢將話說全。 江絮清覺得她的服飾有些眼熟,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鬟?” 那侍女含淚道:“奴婢承恩侯府的,今日是隨著老爺夫人,還有大姑娘一同來了侯府。” 承恩侯府,那她口中的大姑娘盛嫣,不正是前世嫁給她兄長的嫂嫂? 見這侍女之態(tài),想必盛嫣出了事,江絮清思索一番,“你先去前廳尋鎮(zhèn)北侯夫人,私下告訴她此事,你家姑娘先包在我身上?!?/br> 那侍女不認(rèn)得江絮清,對她一個柔弱姑娘有些不放心,猶豫道:“可是……” 隨著她的遲疑,前方盛嫣驚懼的哭喊已傳了過來,江絮清實在擔(dān)心她未來嫂嫂的安危,冷著臉嚴(yán)肅道:“快去,想害死你家姑娘嗎?” 說罷,江絮清便領(lǐng)著安夏過去,那侍女也不敢再拖拉了。 趕到后,盛嫣被一個身形高大的醉漢堵在角落輕薄,她嘶聲哭喊可怎么都無法推拒男人的力氣。 這幕場景讓江絮清想起前世,牢房內(nèi)她亦被裴幽如此對待,當(dāng)時臉上血色盡失,恨意洶涌。 即便認(rèn)出了那醉漢是二皇子,她還是毫不遲疑地從庭院的叢林里撿了個巨大的石頭,猛地朝二皇子后腦砸去。 動作幾乎用盡全力,此情此景,令一旁的小內(nèi)侍和安夏嚇得僵滯無法動彈。 李衡慘叫一聲,捂著后腦的鮮血,還沒來得及回頭,便直接倒地。 ** 長安城外,塵土飛揚,風(fēng)聲獵獵,一眾烈馬正在奮力往城內(nèi)疾奔,為首的男人冷面肅容,沉凝的眼底猶如深淵,壓迫攝人。 裴扶墨以極限的時間處理了晉安帝交予他的重任,不過三日便將隱匿于嘉州一代的匪寇悉數(shù)緝拿,繩之于法。 昨夜月上中天時,世子為盡快將匪寇一事收網(wǎng),干脆將那些試圖反抗的匪寇當(dāng)場絞殺,當(dāng)晚鮮血濺了滿院。 周嚴(yán)現(xiàn)回想起,心中不由猜測,世子身上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他性情大變,處事手段較比以往更加兇殘老練,每行一步皆直逼要害,沒一個多余的步驟。雖說冷血了些,但確實較比一個個盤問來得快。 事情辦妥后,還沒來得及休息,世子便匆忙往長安趕回,片刻都不曾停歇。 裴扶墨策馬目視前路,他唇線緊抿,手中韁繩漸收。 江絮清,你最好老實點,倘若這世你再成了我的嫂子,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而你再無法從我手中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