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筆札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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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可能不會疼,只是藏起了起來。 “你要喊疼,喊疼了,才會有人心疼呀!” 蕭聞璟暼了她一眼。 阮靈萱說這話,全因她的爹娘甚至身邊的人都愛她,她的疼才會被人放在心上。 可他不一樣。 “疼?!笔捖劖Z垂下眼睫,瓷白的面孔上還有些不健康的青色,鴉黑的發(fā)絲垂落,掛滿肩頭,讓他有一種超脫凡胎rou身的氣質(zhì)。 他復(fù)撐起眼,唇邊還有抹沒有消去的笑容,“那又如何?” 看見蕭聞璟那漫不經(jīng)心的笑,阮靈萱心里變得酸酸澀澀,好像腌在酸水里了一樣。 “我……” 阿娘說過不要心疼男人,可是現(xiàn)在的蕭聞璟還不算是男人,那她應(yīng)當(dāng)可以小小心疼一下的吧。 阮靈萱低頭在自己荷包里搜了搜,拆出顆雪花糖忽地就塞進(jìn)蕭聞璟嘴里。 “……請你吃顆雪花糖吧,吃了糖就不記得疼了!” 小孩子的手腳就是快,他們真正想拿什么、塞什么的時候,幾個大人都攔不住。 因而糖塊突然被塞進(jìn)嘴里,蕭聞璟都來不及反應(yīng)。 糖絲綿軟,入口即化。 看著阮靈萱得逞的笑臉,蕭聞璟好久才意識彌漫在口腔里的這種味道,是甜。 又過了一個月,蕭聞璟身體“康復(fù)”,不但恢復(fù)了上課,甚至還重提學(xué)武一事。 阮靈萱跟丹陽郡主撒了好久的嬌,才求得了允許。 阮知縣卻還有些擔(dān)憂,事后就找丹陽郡主說起。 “綿綿這段時間是不是和那孩子走得太近了……” 丹陽郡主看著手里的家書,并不在意,“就算小沈妃看得上我們家,沈皇后也不會允,所以你怕什么?!?/br> 這話也有理。 沈皇后和沈妃雖然是同族姐妹,可一個是正室嫡女,一個是寵妾庶女,本就關(guān)系不好,如今兩人各有一個皇子,將來的事真說不好。 阮知縣剛被說服,隨后又一提袍子,起身道:“不成,我還是要去看看?!?/br> 在官舍的后院剛休整好一塊平地,立有靶子、木人樁、梅花樁等物。 這是丹陽郡主給阮靈萱準(zhǔn)備的練武之地。 今日太陽大,項修明就在樹蔭下,提著酒葫蘆給兩個徒弟講西北大漠的戰(zhàn)事。 北虜能征善戰(zhàn),在大周建國以前將勢力范圍鋪到了天山山脈以南,將百姓大片的耕地踏平,放牧養(yǎng)馬,還不斷掠奪附近城鎮(zhèn)的糧食、牲畜以及人口。前朝腐敗,百姓水深火熱,是大周的開國建武皇帝一寸寸收回,退牧還耕。 然而北虜人已經(jīng)占領(lǐng)此地五十余年怎可善罷甘休,與大周的戰(zhàn)事從未停斷。 項修明拍了拍自己是右腿,“我本是沐老王爺帳下一名先鋒,被流箭射傷了腿,才退了下來,不然去歲與北虜那場戰(zhàn),我也會去的……” 他仰頭喝酒,砸吧了下嘴,“最了解北境的應(yīng)當(dāng)是沐家軍和魏家軍,至于北境的地形這世上我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沈家軍就是欠缺了好的向?qū)О ?/br> 沈家軍的全軍覆沒,曾是大周的重大損失,好在這一戰(zhàn)雖折了八萬將士,卻也將北虜最有希望繼承大汗之位的年輕皇子重創(chuàng)。 剿殺敵軍主力,讓北虜元?dú)獯髠辽倨甙四陜?nèi)不會再有余力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戰(zhàn)事。 阮二爺眉頭一皺。 項修明怎么在孩子們面前說這些,他是不知道他新收的這徒弟也是沈家的血脈,可這無形中不是給人扎刀了嗎? 他向來心軟,聽不下去了,搖搖頭便走了。 阮靈萱看了眼旁邊的蕭聞璟,也相同的擔(dān)心,怕他聽了會難過。 可蕭聞璟臉色未變,只問道:“項師父對北境地形很了解?那可知月牙谷?” “你知道月牙谷?”項修明放下酒葫蘆,第一次正眼看這個病歪歪的新徒弟。 因?yàn)槔贤鯛攲λ卸?,他才答?yīng)過來照顧他女兒、外孫女,只是沒想到這兩個非得把一個病秧子塞進(jìn)來氣他,他本沒想過把他當(dāng)回事,直到他小小年紀(jì)居然會提起月牙谷。 “那可是個要緊的地方……”地形復(fù)雜,很多人都不明白沈侯爺最后一戰(zhàn)為何選擇在那種不利于戰(zhàn)的地方,唯有他有幾分明白。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少年居然也會留意這個。 項師父從懷里掏出個本子扔給蕭聞璟。 “你若感興趣,自己看去?!?/br> 蕭聞璟捧著書,看了一眼封皮,只見上面寫著“北境修輿”四個字。 七月流火,石榴結(jié)果了,一個個紅通通的小果綴在墨綠色長卵葉下,十分喜慶。 蕭聞璟在項師父的指導(dǎo)下學(xué)了一套強(qiáng)身健體的拳法,練了一個月后,成效頗為不錯。 他身體弱,但并非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疾,加之年紀(jì)小,十年、二十年,還是能夠調(diào)養(yǎng)過來。 一日項師父興起,臨時又教了阮靈萱和蕭聞璟一套近身擒拿術(shù)。 末了,就讓二人互為對手演練。 阮靈萱不但有基礎(chǔ),還有經(jīng)驗(yàn),很快就把初學(xué)的蕭聞璟壓在了下面,勝得毫無懸念。 項師父搖搖頭,背著手離開,讓他們繼續(xù)切磋。 地上鋪著干枯稻草,人摔在上面倒是不疼。 蕭聞璟腰腹被人騎著,手肘撐著地,掙扎想要翻身,卻是不容易。 阮靈萱穩(wěn)如秤砣,得意道:“如何?” 蕭聞璟突然手肘一松,直接xiele力躺下去,他眉心緊蹙,臉色瞬間變白,阮靈萱猛然憶起他有病。 在這短短時間里,她的腦海已經(jīng)閃過種種蕭聞璟吐血抽搐、一病不起的可怕后果。 阮靈萱連忙抬起身,聲音顫顫地問:“沈玠,你、你怎樣了?!” 誰料,蕭聞璟趁她分神,伸手握住她跪在身側(cè)的腿,往自己方向用力扯來,阮靈萱一時不查,被他鉆了空子,轉(zhuǎn)眼間天翻地覆,自己竟成了被壓在下頭的。 蕭聞璟手掌壓著她的肩,正低著頭,額頭上翡翠石墜還在一搖一晃,晃得阮靈萱眼睛都冒火。 蕭聞璟居然對她使詐! 一時好勝心騰騰升起,阮靈萱也不含糊,把兩只腿曲起收回,踩在蕭聞璟的跨骨上,用力往旁邊一蹬,蕭聞璟不敵她這推力側(cè)身倒下,她一個靈活的兔子躍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次她還吸取前次經(jīng)驗(yàn),兩條腿牢牢夾在他的腰側(cè),騰出的兩只手也壓在他的胸膛上,保管他連頭都抬不起來,更別說故技重施。 “哼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詭計是沒有用的?!比铎`萱驕傲地仰起下巴,“知道了嗎?” 蕭聞璟嘗試動了動手腳,阮靈萱壓制的地方的確刁鉆,正好是人起身發(fā)力的關(guān)鍵之處,以他現(xiàn)在的力氣,想要把她從身上掀翻不太可能。 知道如何掙扎都是無用后,蕭聞璟干脆躺在干草上,看著阮靈萱冷靜道: “等我長大。” 蕭聞璟從來不是一個沉不住氣、會愚蠢到以卵擊石的人。 他最是知道如何蟄伏,如何蓄力,如何才能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反抗。 短暫的失敗并不會打倒他,反而會成為他的一個動力。 如今這個動力就在他身上。 阮靈萱睜大了眼睛。 蕭聞璟這句等他長大,意思是等他長大了,等他有能力了,非得在她身上“報復(fù)”回來才肯罷休? 她瞪著蕭聞璟,小嘴抿得緊緊的。 以為這樣她便會怕嗎? …… 哼,從明日起,她要多吃兩碗飯! 第17章 好看 樹上的石榴已經(jīng)熟了,飽滿如球,圓滾滾地掛在枝頭,像極了吃撐了的阮靈萱。 丹陽郡主搭著孫嬤嬤的手往外面走,還在回頭看她,擔(dān)憂道:“綿綿這幾天食量怎么變大了?” 第一次養(yǎng)孩子,丹陽郡主總是要向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嬤嬤虛心請教。 “許是要長身體了,仆的娃兒要拔個子的時候總是吃不夠呢!”孫嬤嬤笑道。 丹陽郡主不疑有它,馬上就想起生下綿綿后,永嘉長公主交給她幾張宮廷方子,教她怎么養(yǎng)女兒。 她拍了拍孫嬤嬤的手,“我阿娘之前給的那幾張方子你過幾日找出來,照著方子給綿綿養(yǎng)身體?!?/br> 孫嬤嬤忙不迭道是。 云片拿了小扇給還揉著肚子消食的阮靈萱扇風(fēng),搖頭道: “男子和女子的力氣天生比不得,若是姑娘真想以體力勝過沈公子,只怕得胖成豬樣了!” 阮靈萱坐直了身,“胡說,我阿娘沒有胖成豬照樣能打得過阿爹!” 這可是阮家二房從上到下公認(rèn)的。 “咳!——”背后一陣重咳。 阮靈萱朝后仰起腦袋,就見到阮二爺和阮晉昭站在身后。 阮晉昭臉帶微笑,而阮二爺板著臉,看著這小冤家無可奈何。 阮靈萱乖乖起身,先叫了聲“世文哥哥”,又轉(zhuǎn)頭對阮二爺,道:“爹爹,我有事要尋你?!?/br> 阮晉昭馬上識趣地拱起手道: “那件事就拜托二伯父了,小侄這就回去收拾東西,趕回書院?!?/br> “旁的事情你就不要再cao心了,安心備考?!比疃敳粎捚錈┑囟谌顣x昭幾句秋闈鄉(xiāng)試的注意事項。 “祝世文哥哥金榜題名!”阮靈萱說著討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