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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115節(jié)

    語清又氣又笑:“你怎么沒點(diǎn)正事了?大白天的凈想著……”

    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被一股熱浪包圍。

    “......”

    親吻聲不斷,柔緩而有力。

    帷幔浮動,紅浪一波波翻滾不絕,帳內(nèi)慢慢地?zé)崞饋怼?/br>
    羞斥漸漸化作了嬌嗔,僵硬變?yōu)榱死@指般的柔軟。

    喘息聲交融一片。

    有人輕聲責(zé)備,有人柔聲安撫,一只纖細(xì)的手腕探出帳外,又被另一只手捉了回去......

    人常道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沈延從前是不信的。

    于他而言,每日都是一樣,并無什么長短的不同。

    然而,自從將語清娶回家,時辰便快得像飛奔了起來。眼看著便到了第三日。

    這是新婦回門的日子。

    語清娘家早已不在,既然是從齊家出嫁,回門便也回齊家。

    沈家的兩輛車停在齊家門口,一車坐著人,另一車是徐氏讓他們帶回來的名貴藥材、點(diǎn)心酥糖什么的。

    珠珠聽見前院熱鬧,第一個跑出來迎接。一個小小的人一把抱住語清的腿,抬頭笑瞇瞇地看她,等她撫她的頭。

    齊鳳山站在臺階上,捋著胡子笑呵呵地讓他們進(jìn)正堂坐。

    “師父,我?guī)熜帜??若是沒記錯,今日應(yīng)當(dāng)輪到他休沐吧。”語清好奇地問。

    “他呀……”齊鳳山暗暗搖了搖頭,“也許有事吧。誰知道呢,別管他?!?/br>
    知子莫若父,他這傻兒子分明就是想到這小兩口要來,提前躲出去了。

    這孩子也是,該往前沖的時候不沖,到頭來還要到處躲。

    珠珠兩日不見語清,對她極是依戀,便拉了語清去院子里陪她玩,只留下沈延和齊鳳山說話。

    沈延便趁機(jī)將語清那日在昏厥前看到父親的事告訴了齊鳳山。

    “……這是好事,”齊鳳山連連點(diǎn)頭,“我原還擔(dān)心她的病癥會愈發(fā)嚴(yán)重,沒想到竟還有轉(zhuǎn)機(jī)……也多虧了你照顧得當(dāng)。那種時候能有個親近的人一直在身邊鼓勵她,于她而言是莫大的裨益。”

    “那接下來,晚輩還有什么可以做的?”沈延心中大喜。

    “.…..”齊鳳山捋了捋胡子,“有倒是有,只是恐怕會有些后果?!?/br>
    ……

    回門之后,沈延的休沐也結(jié)束了,每日天不亮便要到衙門去,酉正才能回來。

    以往他都是在衙門里將大部分公事做完再回來,如今卻是不同了,往往只將必須在衙門做完的事做完,可以帶回家看的公文便一摞摞地扛回來。

    語清若是在屋里看書,他便將公文搬到屋里來看,語清若是在他的書房,他便搬到書房去看。

    語清知道他辛苦,隔半個時辰便叫他起來活動筋骨,順便吃些甜湯之類的補(bǔ)一補(bǔ)。有時她實(shí)在撐不住,倚著炕桌睡著了,他便先將她抱回屋去睡,自己脫了外袍,鉆進(jìn)錦衾里幫她暖著,再移個炕桌過來看公文。

    是日,沈延休沐,因覺得天冷,便提議吃羊rou鍋?zhàn)?。沈延吃什么都無所謂,便即刻讓人備了鍋?zhàn)?,食材和蘸料,擺到屋里來吃。

    語清見圓桌上擺著一碟碟的食物,各個都有盤子扣著,覺得既熱鬧又有趣。

    她一直以為沈家人吃飯是得過且過,極其不講究的,但是住了幾日,覺得飯菜的味道還不錯。

    “其實(shí)你家的廚子也不差,如今的飯菜比我年幼時嘗過的好吃多了。”

    沈延莞爾:“一直都不差,你之前定是記錯了?!?/br>
    早年的廚子是沈家的老仆,他自幼一直吃他燒的菜,也就習(xí)慣了,只是想著她吃不慣那種味道,便干脆又請了個新廚子,給了原先那老仆五十兩銀子讓他養(yǎng)老。

    他那時寫了幾樣她愛吃的菜,讓家里的管事在聘廚子的時候試試這幾道菜,幾番比較才找到了現(xiàn)在這位。

    “我怎么可能記錯?”語清瞥了他一眼。

    他家的燒茄子常常帶著生味,燉蘿卜又粗又不入味,有時候燉排骨還忘了去腥,吃起來怪怪的。

    沈延并不和她爭論,笑著讓她去猜各個碟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語清覺得他幼稚,卻也隨著他猜。猜一個掀一個,倒也猜中過幾回青菜、豆腐什么的。

    后來沈延指著一個小小的圓盤讓她猜。

    “碎蘑菇?”她隨便猜了一個。

    沈延目光幽深:“我覺得也是,你打開看看?!?/br>
    第110章 陪我躺一會

    ◎......◎

    他說著便站到了她身后。

    語清不疑有它, 抬手就將扣在上面的那小圓盤取了下來。

    丹似朱砂,色澤深濃而稠膩,里面分明是一碗血。

    她全無防備, 兩條腿輕輕地晃了晃。

    沈延見她面色發(fā)白,趕緊扶住她的腰。

    “別怕, 那只是凝成塊的鴨血,還攙了水?!?/br>
    語清雖聽到他說的話,可眼前還是起了黑霧, 沈延見她站不穩(wěn), 趕緊扶她坐到鼓凳上。

    “你看,那不是真的血,已經(jīng)摻了水, 還結(jié)了塊……”

    語清的眼睛開開合合, 顯然還是在掙扎的, 他便不停地對她說話,又伸手將那碗取過來晃給她看。

    那碗里乍看上去是盛著鮮血, 但是稍微一晃, 便跳起一個個鮮紅軟彈的小塊。

    語清心里砰砰直跳,聽著他的話, 掙扎了好一會才終于將那片黑色的霧氣壓下去。

    雙眸緩緩睜開, 她吐出一口氣。今日這次也算是挺過去了。

    事情雖過去了, 她胸前卻還起伏得厲害。沈延一看便知道她心里蓄著火氣, 便揮手讓春杏和小七她們下去,好讓她想罵什么就罵什么。

    語清卻根本沒話, 不僅沒話, 連看也不看他。

    二人圍著圓桌吃飯, 沈延涮好了羊rou片夾給她, 她卻用筷子把它扒拉到一邊去,只吃自己涮好的。

    沈延見她如此,自己也吃不下去了。

    按他原先的預(yù)想,她若是發(fā)脾氣,他便由著她發(fā),等她氣消了再慢慢哄她。她的性子還是能聽得進(jìn)話的,那便總有哄好的時候。可現(xiàn)在她連眼鋒都不給他,讓他連個哄她的當(dāng)口都找不到。

    “語清——” 他柔聲喚她。

    “......” 語清好像沒聽見似的。

    “我前兩日問過先生你的事,” 沈延便厚著臉皮自己說,“他說你既然能講清楚暈眩的時候看到了什么,說明癥結(jié)已經(jīng)找到了,接下來只要你對血慢慢適應(yīng),漸漸就能分清楚什么是眼前的,什么是已經(jīng)過去的,這個病癥便會逐漸消失?!?/br>
    語清默了片刻,將筷子吧地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想幫我治病,可你能不能事先打個招呼?你知不知道我看見那碗東西,我就......” 就有種無法同人講述的痛苦。

    沈延見她肯開口,心里便是一喜,趕忙抓了她的手握住。

    語清另一只手來推他,卻也被他的大手一起握進(jìn)去。

    “若是事先告訴你,你在見到那東西之前便已經(jīng)開始畏懼,反而起不到作用?!鄙蜓舆呎f邊覷著她。

    語清垂眸不搭話,兩只要掙脫他的小手卻漸漸軟下來。

    沈延這才放了心,這種時候,她一般就是已經(jīng)認(rèn)同了他的話,只是一時還有些別扭、賭氣。

    “那......那你日后可不許再嚇我了!” 她抬眼看他,神色極是嚴(yán)肅,“......我那是昏倒,不是睡倒,一點(diǎn)都不舒服?!?/br>
    沈延連連點(diǎn)頭:“我知道你難受,所以才更加放心不下你?!?/br>
    這個方法不能用的話,還有什么辦法能用?難道就任她的病癥那樣發(fā)展下去?

    語清覺得他是答應(yīng)了,便把手抽出來,繼續(xù)吃菜。

    但是他剛才那話是什么意識,什么叫更加放心不下她?怎么感覺他話里有話似的。

    “你剛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更加放心不下?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

    她放下筷子看他。

    “我一時口誤,” 沈延一笑,“快吃吧,再不撈出來羊rou都煮老了。”

    “不對。你那話可不像隨便說的,你老實(shí)告訴我,究竟是什么事?”她的筷子壓住他的筷子。

    他剛剛那樣一笑,就說明一定有事,而且他還打算繼續(xù)瞞著。

    “真是一時說錯了。為夫就不能說錯話了?” 沈延笑瞇瞇地抽出筷子。

    愛說不說,語清把筷子收回來。

    可他那副鋸嘴葫蘆的樣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讓人生氣。

    她探出細(xì)細(xì)的手指,往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沈延不躲也不吃痛,還用另一只手撫了撫她掐的那處,似乎很有些留戀。

    “這一記可真是清心凝神啊......不過為夫此處已經(jīng)挨過了,還有這里......這里......這里......也都挨過了,”他指了指自己的上臂、小臂、肩膀,又嬉皮笑臉地往她身旁湊合,“下回不如試試為夫旁的地方?比如這里......還有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往下面指了指。

    她掐他大多都是在幔帳里他纏著她不放的時候。

    語清一下子領(lǐng)悟到他的意思,臊得臉上燒起來。

    “......斯文敗類。”

    斥罵里帶著笑。她也不想笑,可他那副涎著臉的樣子,實(shí)在讓她忍不住。

    沈延見她笑,便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

    “夫人快吃,待會咱們還有正事要辦?!?/br>
    他眼里泛著幽幽的光。兩人躲在帷幔里的時候,他就總是這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