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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德妃升職日常 第17節(jié)

    康熙看出來了,他進來時她們嘻嘻哈哈的,氣氛輕松歡樂,不是賭徒那樣的滿眼算計,貪婪成性。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輕輕放過。

    “朕給你們做個見證人。博爾濟吉特氏說的不算,德嬪你若想讓她給你做件繡品,只管說出來,她不能拒絕?!笨滴踅^不承認(rèn),他是故意的。

    堂堂帝王沒有自己的嬪妃有錢,多難受憋屈的事兒。他不能跟外人訴苦,只能小小為難一番,以解郁氣。

    博爾濟吉特庶妃怎么都不會想到,康熙能這么小心眼。

    她只以為康熙是寵愛阮酒酒,所以護著人,給阮酒酒撐腰。

    博爾濟吉特庶妃攤著手心,伸著粉紅圓潤的手指,可憐兮兮的看向阮酒酒。那模樣,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舍不得欺負她。

    阮酒酒暗啐康熙一口,女孩子的事兒,一個大男人插什么手,誰讓他做見證人了,盡知道搗亂。看把漂亮的蒙古小姑娘給嚇的。

    “莫怕,內(nèi)務(wù)府有針線上人,再不濟身邊的宮女也有女紅好的,哪用得著咱們親自繡東西的。再說了,好不容易贏來的彩頭,哪能用在這上面?!比罹凭期s忙安撫道。

    博爾濟吉特庶妃輕松的吁出一口氣:“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在想著,你若是讓我親手繡個并蒂蓮、仙鶴什么的,我怕是到老也交不出來?!?/br>
    宜嬪和郭絡(luò)羅庶妃在旁邊聽著,接連笑出聲。

    “我和jiejie不怕女紅,你有要求盡管提??煜胂耄瘸隽诉@個門,過了今兒,我們可翻臉不承認(rèn)了?!币藡骞室獾馈?/br>
    阮酒酒望了康熙一眼,對他笑了笑。

    康熙挺起胸膛,正要挺身而出。

    “真有個急事兒,但是對娜仁你來說,一點都不難?!比罹凭频溃骸敖袢杖ゴ葘帉m請安,得了太后青眼和賞賜??上В也煌烧Z,不能用蒙語和太后道謝,因此心中內(nèi)疚良久。娜仁,我想你教我蒙語。”阮酒酒鄭重道。

    太后是太皇太后最重視的人,在太皇太后心里的地位,怕是比康熙還要高。太皇太后總覺得欠了太后的,極盡全力的彌補太后。

    而太后從不添亂,事事順從太皇太后和康熙這對祖孫。若是康熙有用著她太后身份的,她當(dāng)仁不讓,無一拒絕。故而,康熙對這位嫡母也孝順非常。

    沒見阮酒酒請求博爾濟吉特庶妃教她蒙語的話一出,康熙的眼神都不對了。那眼里有欣慰,有感謝,還有認(rèn)可,還有點兒與有榮焉的驕傲。

    “你怎么只請娜仁教你。我也會蒙語,我可是先與你相識的?!币藡迦氯碌?。

    博爾濟吉特庶妃警惕的看著宜嬪,飛快張嘴道:“我答應(yīng)了。多大點事,你這么聰明,一定很快能學(xué)會。歡迎你隨時來咸福宮找我,若是你怕冷,我去永和宮也一樣?!?/br>
    宜嬪氣呼呼的坐下,那架勢,一定要阮酒酒給她一個交待。

    郭絡(luò)羅庶妃在邊上,溫聲細語哄著她meimei。博爾濟吉特庶妃小狼崽子似的,張著胳膊生怕宜嬪從她手里搶走阮酒酒。五個人的故事里,只有康熙是多余的。

    嬪妃們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第一次爭的不是他,康熙不僅不生氣,還看的津津有味。

    阮酒酒無奈的走到宜嬪身邊坐下,宜嬪哼了一聲,扭過頭背對著她。

    “好納蘭珠,你聽我解釋?!比罹凭频馈?/br>
    “我不聽。”宜嬪道。

    阮酒酒對郭絡(luò)羅庶妃眨眨眼,真就聽了宜嬪的話,不再解釋。

    等不到解釋的宜嬪氣炸了,她氣嘟嘟的把身體轉(zhuǎn)回來,想要指責(zé)阮酒酒這個沒良心的。說好的,她們是一見投緣的好姐妹呢。

    宜嬪一回頭,對上阮酒酒含笑的眼睛。

    人人都說她的眼睛生的好看,可這一刻宜嬪覺得,德嬪的眼睛才是真的漂亮。

    “你還真不給我個理由啊?!币藡遴街斓?。

    “布音珠懷胎五個月了,你要多照顧她。孕婦后期嗜睡又難睡著,心思容易敏感焦慮,哪怕有宮女、嬤嬤伺候,也有的你辛苦?!比罹凭频馈?/br>
    第20章

    不用阮酒酒細說,宜嬪轉(zhuǎn)醋為喜,她挑釁的沖博爾濟吉特庶妃挑挑眉,

    也是博爾濟吉特庶妃心大不計較,對著鬧小脾氣的宜嬪,依舊樂呵呵的笑著。

    “咦,又下雪了!昨天我在屋里躺著沒看到,早上出門時雪都化了,今兒終于看到了。”博爾濟吉特庶妃眼尖的透過窗戶留的縫隙,看到外面雪花飄落。

    京城的冬天,太容易下雪。

    早上醒來時,看到外頭地面沒有積雪,阮酒酒還慶幸不已。踩著那么高的花盆底鞋,要是在請安的路上滑倒,穩(wěn)穩(wěn)的傷筋動骨一百天。

    博爾濟吉特庶妃一嗓子吼著,除了郭絡(luò)羅庶妃沒有動,阮酒酒和宜嬪都趴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雪。

    也不是以前沒見過下雪,但是和小姐妹們一起看雪,這份感覺不一樣。

    阮酒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雪花越下越密集,像是一團棉花絮,來不及撕碎,就被人哐哐從天上往下傾倒。

    “雪勢這么大,明天早上起來,能在院子里堆雪人了?!币藡宓馈?/br>
    阮酒酒回過頭,看著康熙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孤零零的有些可憐。

    她輕快的對康熙招招手,對上康熙深邃的眼眸,她訕訕的放下手。一時開心,忘乎所以,她忘了眼前之人是萬乘之尊。招手喚人,對康熙實在有點冒犯。

    阮酒酒以為康熙會發(fā)怒,誰料康熙竟然走了過來。

    阮酒酒愣著不動,康熙道:“不是你叫朕過來的嗎?怎么朕來了,你反倒不看了?小酒瓶子?!?/br>
    小酒瓶子,半是寵溺半是調(diào)戲的語調(diào),微不可聞的鉆入阮酒酒耳中。

    阮酒酒的臉?biāo)查g爆紅,她羞澀驚慌的左右看了看,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

    其實,如果她冷靜些,細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宜嬪幾人看似沒動,實際耳朵紛紛豎起來,聽著這邊的動靜呢。

    “看,看的啊?!比罹凭瓶慕O道。

    康熙低笑著和她湊在一塊兒,倆人扒著窗戶,也不知道外面的景色,看沒看進心里去。

    和別的嬪妃不同,博爾濟吉特庶妃并不想親近康熙。

    沒多久,她提出告辭。

    雪越下越大,再遲些地上就不好走了。

    宜嬪看了看康熙,了然道:“永和宮離的遠,雪大路滑,皇上,嬪妾就將德嬪托付給您了,勞您將她安全送回去?!?/br>
    阮酒酒輕瞪宜嬪一眼,宜嬪沖著她笑的明艷奪目。

    “朕必不負所托。走吧,朕送你回去?!笨滴鯇θ罹凭频馈?/br>
    “皇上您在外間等一等,嬪妾還有幾句話想和德嬪說?!币藡逵值馈?/br>
    再次蹭上康熙的龍輦,阮酒酒不像第一次乘坐時,滿眼好奇,東張西望。

    她閑適自在的捧著暖爐,坐在轎內(nèi)。

    康熙側(cè)著身,專注的看著她的臉。

    窗簾偶爾被掀開,阮酒酒贊嘆的欣賞著沿路的景色。

    她嫩白的臉和白雪交輝相映,竟分不出哪個更白。但在康熙的心里,都是純潔無暇。

    “你鼻頭都凍紅了,別再往外面探了,等雪停了以后,這樣的景色再慢慢的去看?!笨滴醯?。

    阮酒酒不好意思的把簾子放下,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康熙。

    “看個雪景,就讓你這么開心?”康熙道。

    “因為很美啊。紫禁城的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以前沒有機會欣賞,現(xiàn)在有時間了,一時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比罹凭普嫘膶嵰獾馈?/br>
    上輩子逛故宮,想看沒人的故宮,得起一大早,等著門一開就沖進去??墒?,那樣的空曠干凈,沒等一會兒,到處就站滿了人。人聲鼎沸,小紅旗隨處可見。

    康熙手指摩挲著玉扳指:“等到了夏天,朕帶你去熱河行宮小住。若是想去草原,有機會朕也帶你隨行??傊挥弥保筮€有很多時間和地方,你能慢慢的去看?!?/br>
    康熙每說一個地方,阮酒酒的眼睛更亮一點。

    若不是規(guī)矩防著,阮酒酒當(dāng)場能給康熙一個大大的擁抱。

    “嬪妾謝皇上!”阮酒酒道。

    “你是朕的嬪妃,因為這些,無需言謝。方才,宜嬪留下你,是和你說了什么話?”康熙故作不在意道:“若是不方便說,朕不聽也無礙。”

    口是心非。

    阮酒酒猜測,康熙從宜嬪開口讓他去外間等,他就抓心撓肺的好奇了吧。

    “沒有不能說的??v然有,也不會瞞著皇上。宜嬪聽到皇上說月季花好看,也找我要永和宮的月季花?!比罹凭频?。

    康熙克制的壓制著翹起的嘴角,他道:“你答應(yīng)她了?那月季花,不是獨獨送給朕的嗎?”

    阮酒酒莞爾笑道:“我送與皇上的東西,怎么會再給旁人呢。我沒有答應(yīng)?!?/br>
    康熙不僅嘴角翹的高高,眼睛也笑瞇了:“朕不是小氣。宮中不缺花草樹木,宜嬪喜歡月季,讓內(nèi)務(wù)府負責(zé)的人挑幾株送去翊坤宮就好。你宮里的月季,是不同的?!?/br>
    阮酒酒連連點頭,表示康熙說的對。

    她不會告訴康熙,她不送宜嬪月季花,是因為月季花香濃重,怕熏到了郭絡(luò)羅庶妃。

    就讓康熙高興著吧,結(jié)局殊途同歸就好。

    紫禁城的另一端,太醫(yī)院的一名太醫(yī),被承乾宮的太監(jiān),拉著疾走在宮道上。風(fēng)雪沿路砸在太醫(yī)臉上,灌了他一肚子冷氣,還差點兒摔了一跤。

    太監(jiān)看到太醫(yī)臉色都變了,連忙把他肩上的醫(yī)箱背過來,小心攙扶著。

    “太醫(yī)莫怪,貴妃催的急,只能辛苦您了?!碧O(jiān)道。

    太醫(yī)臉凍木了,他剛要說話,一塊雪花吹到他嘴里,冰的喉嚨透涼。

    “您莫說話了,馬上就到,您再忍忍?!碧O(jiān)注意道。

    緊趕慢趕太醫(yī)到了承乾宮,他烘著身上的寒氣,隔著老遠,看到佟貴妃面色紅潤的坐在暖榻上。

    望聞問切,起碼rou眼看去,佟貴妃一定不像重病在身的樣子。

    太醫(yī)不高興的瞪視太監(jiān),太監(jiān)討好的作揖。

    “貴妃主子今兒心情不大好,太醫(yī)您一會兒小心說話?!碧O(jiān)道。

    外衣沾的冷氣烘熱了,太醫(yī)拎著醫(yī)箱,走到佟貴妃面前行禮。

    “太醫(yī)快快請起,外面雪大,這么快從太醫(yī)院過來不容易。您的辛苦,貴妃看在眼里。”金枝道。

    佟貴妃冷著臉,微微點頭。

    “貴妃從慈寧宮回來后,舌面疼痛,嘴角也起了個燎泡。中午午膳,貴妃只喝了兩口碧梗米粥,其他的東西一概吃不下。這是貴妃在慈寧宮用茶時,不小心沾濕的帕子,太醫(yī)您看看?!苯鹬Φ馈?/br>
    這名太醫(yī)和佟家有些關(guān)系,是佟貴妃常用的太醫(yī)。

    太醫(yī)接過帕子,仔細的看了看,又聞了聞,而后搖搖頭:“只是普通的茶水?!?/br>
    佟貴妃皺起眉,顯然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