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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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淮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搖了搖頭,目光沉冽,坦坦蕩蕩的看著弘嘉帝。 “此事非本王所為,工部可以為本王作證?!?/br> 工部尚書站出來,拱手回稟道:“臣可以作證?!?/br> “愛卿直說無妨?!?/br> “黎王確實貪污了銀兩,臣有證據(jù)?!惫げ可袝鴮⒁豁迟~本呈上。 “臣也可以作證黎王偷換木料,視人命如草芥。” “陛下,黎王府的幕僚程直,也可以作證?!惫げ可袝值?。 “傳人上殿?!?/br> 陸容淮回頭,看見一貫頗得他信任的程直,穿著他熟悉的灰色衣袍走進來。 程直拿出蓋有黎王私章的密信,“小人作證,蘇侍郎確實是被黎王殺害。” 陸容淮笑了。 “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程直神色莊重,凜然作色道:“小人跟隨王爺多年,唯王爺馬首是瞻,只是小人良心尚存,看不慣王爺嗜血好殺,今日便是死,小人也要為無辜枉死的百姓們,討一個公道!” “好一個良心尚存?!标懭莼凑玖似饋?。 “你想干什么?”弘嘉帝驚怒,朝殿外喊道:“金鱗衛(wèi),給朕拿住他!” 陸容淮反問:“父皇覺得兒臣要做什么?” “你想殿前殺人不成?給朕跪下!”弘嘉帝怒道。 “陛下,若不嚴(yán)懲黎王,難以平民憤吶!”朝臣們跪地。 弘嘉帝閉眼,再度睜開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帝王的冷血無情。 “黎王中飽私囊,殘害百姓和同朝官僚,枉顧國法律規(guī),論罪當(dāng)誅……念其過往功績,免除死罪,將其發(fā)配北疆,財產(chǎn)充公,解散王府,此生,不得離開北疆。” 陸容淮睜開眼,眼底情緒翻涌。 翌日清晨,程直到了黎王府。 “茂叔,王爺在何處?”程直問道。 茂叔抬手指向西北方,嘆息一聲,“天沒亮就去了訓(xùn)練場,臉色瞧著不太好,明明昨兒從宮里回來時還挺好的。” 程直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下,問道:“昨日王爺最后見了什么人?” “最后見的是王妃,之后王爺便一直在書房,沒有見過其他人?!泵逡庥兴浮?/br> 程直捋了捋胡須,笑容溫和,“無妨,我過去瞧瞧王爺?!?/br> 陸容淮練了一個多時辰的劍,渾身熱氣騰騰,打算回扶雎院沐浴更衣。 然后他在半道上碰見了程直。 “恭喜王爺,陛下讓您去工部當(dāng)值,說明在陛下心里,還是非常器重王爺。”程直走上前道賀。 昨日冊封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鄴京,程直特地趕早過來。 陸容淮低頭擦拭劍柄,線條分明的臉龐上好似蒙了層淡淡的寒霜,嘴角浮起一絲冷意。 程直沒看到陸容淮神情的細(xì)微變化,他只是覺得,今日的陸容淮,態(tài)度有些奇怪。 不過他也沒多想,黎王本就是陰晴不定的性子,哪怕是他,也無法揣摩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先前,齊王娶了吏部尚書女兒為側(cè)妃,太子則是娶了戶部尚書女兒做了側(cè)妃,這兩人各自拉攏了吏部和戶部,唯獨王爺您這邊,顯得勢單力薄了些。” “如今王爺您去工部當(dāng)值,以王爺?shù)闹\略智慧,定能將工部收為己用,小人在這里,就先恭喜王爺了?!背讨惫笆?。 陸容淮微哂。 他那位父皇,不見得是器重他,不過是為了多方制衡罷了。 “王爺放心,小人昨夜已經(jīng)打聽過,工部尚書陳有為并未站隊,王爺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br> “程先生,”陸容淮忽然開口,問道:“你跟著本王多久了?” 程直愣了一下,他抬頭去看陸容淮,卻發(fā)現(xiàn)陸容淮并未看他。 “小人跟隨王爺已有四年?!彼袂楣ы槨?/br> “四年……”陸容淮笑了下,笑意卻不及眼底,“程先生跟著本王這么久,可覺得委屈?” 程直面露惶恐,誠懇無比的說道:“王爺言重了,旁人不知曉,但小人心里明白,王爺待小人極好,小人誓死跟隨王爺?!?/br> 陸容淮終于看向他。 他唇角微揚,意味不明的說道:“程先生日后,千萬別忘了今日這番話?!?/br> 作者有話說: 陸容淮:本王已經(jīng)為你選好了死法。 第13章 寧玉羌加冠禮這天,宣寧侯府門前來往賓客絡(luò)繹不絕。 陸容淮帶著楚沅下車,剛走到竹溪松鶴影壁下,宣寧侯帶著寧玉羌親自過來迎接。 “王爺來了,快請進,”宣寧侯滿臉笑容,隨后又看到楚沅,忙道:“這位便是王妃了吧?老臣見過王妃?!?/br> “侯爺不必多禮,”楚沅抬手扶起他,吩咐樂書將賀禮呈上,“一點薄禮,祝表弟日后前程似錦?!?/br> 在陸國,世家子弟及冠后,方可入朝做官。 宣寧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讓下人接過那座價值連城的玉雕,帶兩人進去落座。 宣寧侯府不及王府大,但也氣派敞闊,亭臺樓閣雅致有趣,眼下草木凋零,唯有滿園臘梅開的熱烈肆意。 宴會開始前,男子們大多在園內(nèi)賞雪賞梅,女眷們身嬌體弱,會去園中暖閣里喝茶。 兩人到了園內(nèi),按照身份,楚沅應(yīng)是去暖閣,但他心里別扭,想著自己一個男人,坐在一群女子中間,聽她們討論自家夫君,難免可笑。 但他也明白,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他如今是王妃,容不得他任性胡鬧。 楚沅抬步要往暖閣走,卻被陸容淮喊住。 “你跟著本王?!?/br> 楚沅神情微怔,心下有暖意淌過,陸容淮已大步朝前走去。 宣寧侯在一旁笑道:“王妃快去吧,莫要讓王爺久等?!?/br> 楚沅今日穿了月白色長袍,外披白色狐裘,襯的一張俊顏皎如天上月,所過之處,皆有目光跟隨而至。 他不喜這種放肆的窺探,便加快步伐,緊緊跟在陸容淮身后。 陸容淮帶他去了一處僻靜的水榭。 “王爺為何帶臣、臣妾來這里?” 水榭里只有他和陸容淮兩人,侍衛(wèi)和樂書他們都站在水榭外頭,是以,楚沅才能忍著極大的羞恥,將臣妾二字說出口。 “聲音跟貓兒叫似的,本王沒聽清?!标懭莼醋谒麑γ?,慢悠悠沏茶。 楚沅沒料到他會這么說,白皙的俊臉頓時漲紅,他握緊手,暗暗深呼吸,冷月里竟被燥出一身汗。 “臣、臣妾……” “說不習(xí)慣就不必說,”陸容淮將沏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自己則是起身開了半扇小窗,“一個稱呼罷了,沒必要委屈自己?!?/br> 楚沅抬手,輕輕捧住那盞茶,手心里傳來熱度,許是被熱氣熏到,眼里竟有了濕意。 他低下頭,抬起衣袖遮擋,借著喝茶的動作,將眼角那點濕意擦去。 “多謝王爺?!彼l(fā)自真心的感謝道。 “不必謝本王,這里安靜,宴席還早,你可以在這休息,也可以看看風(fēng)景。”陸容淮走過來。 楚沅仰起頭,雙眸澄澈的看向他,“王爺呢?” “本王約了人,”陸容淮看著他,頓了下,又道:“有點事要處理,很快就回來。” 楚沅點頭,起身要送他。 陸容淮抬手,“坐著吧,弦雨留在此處,有事跟他說?!?/br> 陸容淮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即帶著弦雨大步離去。 他一走,樂書便進來伺候。 外面風(fēng)有些大,楚沅將弦雨也叫了進來。 “都坐下來,喝些熱茶暖暖身子?!背涔枪?jié)分明的手剛剛拎起茶壺,便被弦雨一把搶過去。 “多謝王妃,這種小事不勞煩王妃,屬下自己來就好?!毕矣晷Φ?。 楚沅莞爾。 樂書如今膽子也大了許多,因為他發(fā)現(xiàn),王爺雖然冷,但人挺好的,沒有外頭說的那樣暴戾無常。 “公子,王爺對你真好?!彼麧M臉喜悅,由衷的替他高興。 楚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的心下一跳,輕聲提醒,“樂書,不得胡言亂語?!?/br> 樂書撅嘴,他可沒有胡言亂語,他都看在眼里的! 弦雨喝了茶,也很是贊同,“屬下也覺得,王爺待王妃,與旁人不同。” 他日日跟在陸容淮身邊,最清楚他家主子這幾日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對王妃的關(guān)注,超出了先前的預(yù)期。 楚沅性子溫和,這些年在廟中靜修,心性越發(fā)成熟內(nèi)斂,聽到弦雨這話,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下,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 “弦雨公子說笑了,我與王爺見了不過數(shù)面,許是王爺心善,待我們很好,落入大家眼里,產(chǎn)生了誤會?!?/br> 弦雨差點沒憋住笑。 他家主子心善? 心善這兩個字,跟他家主子有半分錢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