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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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王爺?!?/br> “成天跟我道謝,阿沅若真的謝我,不如親我一口?!?/br> 楚沅抱緊花燈,眨了眨眼,一臉‘你說什么呀我聽不懂’的表情。 “不叫也行,那你喚我一聲夫君,我給你看好東西?!?/br> 楚沅堅決拒絕誘惑,他有了花燈,今年的元宵節(jié),他已經(jīng)過的很開心了。 陸容淮:“你身后池塘里養(yǎng)了一只厲害的神龜,長相威猛霸氣,背上還有個小烏龜,天天馱著小烏龜劃水,想不想看?” “……想,”他描述的很誘人,楚沅誠懇點頭,但他又說:“可我眼睛看不見,王爺休想哄我。” “怎么能是哄你,”陸容淮笑得像只狐貍,“這烏龜最厲害之處,是他會唱歌,阿沅一定沒聽過烏龜唱歌。” “哪有烏龜會唱歌的?!背涿碱^微皺,不上他當。 “你沒見過,怎知沒有,鸚鵡尚且學舌,神龜自然會唱歌?!?/br> 楚沅內(nèi)心斗爭了幾息,最后,內(nèi)心對烏龜?shù)暮闷嬉呀?jīng)遠遠戰(zhàn)勝了羞恥心,他心想,不過是叫一聲夫君,算不得什么。 陸容淮便是今夜讓他侍寢,他又能如何?還不是要乖乖認命,委曲求全。 想通之后,楚沅不再扭捏,他大大方方的開口,“夫君?!?/br> 陸容淮克制住激動,假裝冷靜,“聲音太小,我沒聽見?!?/br> 楚沅吸一口氣,提高音量,“夫君?!?/br> “什么?” “夫君!” 陸容淮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嗯,這次聽見了?!?/br> 楚沅盯著面前的大黑影,小臉木然。 陸容淮得償所愿,他蹲下身,讓楚沅趴到他背上,背著他去河邊看烏龜。 “王爺,烏龜呢?”夜色漆黑,楚沅眼睛又沒有完全恢復,他左右張望了片刻,根本看不到烏龜在哪兒。 陸容淮笑的胸腔震動,他將楚沅往上顛了顛,笑意止不住,“烏龜不是正馱著小烏龜在河邊散步么?!?/br> 楚沅:“?” “來,我唱歌給你聽,想聽哪首曲子,【好夫君】還是【乖媳婦】?” “……” 在暗處守衛(wèi)的弦霜:“……” 見慣了大場面的暗衛(wèi),差點腳下一滑,從樹上摔下去。 弦霜現(xiàn)在非常理解楚沅的心情。 是個人都忍不住想以下犯上,拳頭梆硬。 好在這尷尬一幕很快消失,弦風及時出現(xiàn),打破了河邊詭異又寂靜的氛圍。 他飛身而來,神色凝重。 “主子,王五家屬在王府大門外鬧了起來,茂叔也在?!?/br> 作者有話說: 沅沅:神龜呢?會唱歌的神龜呢?(東張西望) 陸狗:我在呢(一臉乖巧) 沅沅:不信謠不傳謠! 感謝寶子們的支持,鞠躬躬~ 第36章 黎王府門口,百姓越聚越多。 今夜是元宵,賞燈游街者絡繹不絕,聽聞黎王府門口有熱鬧看,都爭先恐后的前來圍觀。 但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黎王前些日子的流言太過驚悚駭人,他們對黎王的恐懼深刻的印在骨子里。 王五家來了六人,一位年邁的老婆婆,一位民婦,婦人身后跪著三個孩童,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六人齊齊跪在黎王府大門前哭訴。 陸容淮走到門口時,就聽見外面那老婆子扯著嗓子喊:“我兒命苦啊,好好的做著生意,怎么就惹了煞神,丟了性命?!?/br> 旁邊有人喊:“你兒子真是黎王殺的?” 老婆子咬牙瞪過去,眼神怨毒,“就是他殺的,我兒老實,沒得罪過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邊上看熱鬧的人得到答案,又將視線轉(zhuǎn)向旁邊跪著的,正在默默抹眼淚的茂叔。 “我見過他,他是王府的管家,他不是應該在王府里嗎?怎么也在這跪著?!?/br> “這老管家好像被趕出來了。” 茂叔趴到地上,對著大門磕頭,哭的好不可憐,“王爺啊,老奴跟在您身邊十年,精心伺候您,您卻將老奴趕出了府,老奴心苦啊……” “這老管家也是可憐,一把老骨頭跪在雪地里,黎王真是狠毒心腸,對身邊伺候的老人都這么無情無義?!?/br> 王府護衛(wèi)拉開大門。 朱紅色大門緩緩打開,一隊護衛(wèi)舉著火把率先跑出來,整齊嚴肅的站到臺階兩側(cè)。 隨后,黑暗里緩緩走出一人,腳步穩(wěn)健有力,身形高大挺拔,站如寒柏,冷峭如峰。 黎王走到臺階上站定,神情冷淡,劍眉微擰,似是有些不耐。 然而這不是最怪異的,最讓他們震驚的是,黎王竟然還背著一個玉姿神秀的小郎君。 小郎君抱著黎王的脖子,腦袋微微垂著,睫毛在火光的映射下又長又密,眉如弓月,額間那抹紅點如楚楚梅妝,盛放著驚心動魄的美。 這畫面著實難見,連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老婆子都止了聲,呆呆的瞧著他們。 楚沅察覺到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那視線如有實質(zhì),跟火星子似的,燙的他不敢抬頭。 他咬唇,都怪陸容淮這個討人厭的大烏龜,無視他的抗議,強行將他背過來。 他從來……從來沒有這么丟人的出現(xiàn)在人前,羞的無地自容。 陸容淮環(huán)視一圈,目光落到那老婆子臉上,倒也沒動怒,反而唇角還揚了起來,“哭啊,怎么不繼續(xù)哭了?” 老婆子:“……” 她哆嗦著,想哭又不敢哭,一張老臉皺成風干的破布。 陸容淮又看向茂叔,“怎么,那天本王的話你沒聽明白?還敢出現(xiàn)在本王面前,是真嫌自己活膩了?” “求王爺讓老奴留在府上,給口飯吃就行,老奴愿意給王爺當牛做馬。” “還缺個看門狗,倒是很適合你?!标懭莼蠢渲S。 茂叔:“……” 茂叔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恨意,隨后他跪在地上朝前移了兩步,朝陸容淮磕頭,“謝王爺大恩,老奴愿意當看門狗?!?/br> 茂叔腦袋磕在地上,頭發(fā)花白,衣擺被雪水打濕,還混著泥土和草屑,在場的百姓看著他都覺得可憐。 對待忠心耿耿的下屬尚且如此,那他們這些人在他眼里,可能跟王五一樣,低賤如野草,說殺就殺了。 一時間,百姓們看向陸容淮的視線多有忿色。 陸容淮察覺到周圍視線的不善,他不甚在意的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楚沅動了動。 “王爺?!彼X袋靠過來,呼吸淺淺的灑在他的頸側(cè),陸容淮忍不住側(cè)頭。 楚沅是有話想對他說,豈料他忽然扭過頭,兩個人距離一下子拉近,然后,眾目睽睽下,陸容淮的薄唇親上了楚沅白皙柔軟的側(cè)臉。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楚沅呆住。 王府門口,靜可聞針。 弦霜面無表情的抬手,捂住自己的眼,順帶還將一臉興奮的弦雨眼睛給捂住。 弦雨:“?” 陸容淮笑出了聲。 他趁著楚沅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湊上去親了兩下,這才意猶未盡的退開,墨眸里柔情萬分。 “阿沅想說什么?” 楚沅眼里的神色,由茫然到震驚,再到羞恥,只用了一瞬間。 他心臟怦怦亂跳,呼吸變得急促,熱意從腳指頭一路往上蔓延,最后匯集在臉上,尤其是被他親過的那塊地方,又熱又麻,難以忽視。 “臣……”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娘不能為你報仇,娘這就下來陪你!”老婆子突然打斷楚沅的話,她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沖向王府門前的立柱。 眾人發(fā)出驚呼。 弦風飛快的閃身而上,攔住了拼命尋死的老婆子。 “你們都放開我,這世上沒有王法,王爺殺人不用償命,老婆子我到了地下,也會向閻王爺稟告,求他做主?!崩掀抛犹傻降厣先鰸姟?/br> 婦女和三個小孩嚇得直哭。 那名中年男人站起來,仇恨的瞪向陸容淮。 “我大哥死的這么冤,官府就給十兩銀子打發(fā)我們,那是一條人命啊,可憐我娘晚年喪子,我大嫂她們孤兒寡母,這以后日子還怎么過下去!” 周圍人議論聲漸大。 男人見大家站在自己這邊,底氣更足,“今日黎王府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們一家人就都撞死在這兒,讓老天爺瞧瞧,世道不公,好人沒有好下場。” 有人在人群里大喊,“殺人償命!” 陸容淮朝黑壓壓的人群看了一眼,弦風立即會意,不動聲色的朝暗處做了個手勢。 楚沅摟著他胳膊,抿了抿唇,小聲在他耳邊開口,“王爺,今夜之事,應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