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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102節(jié)

    這些jian商一個個富的流油,陸容淮從中抽取三百萬兩白銀,分發(fā)給平城百姓和流民,讓受難的人們能夠重建家園,好好生活。

    最終,出發(fā)這一天,平城內(nèi)所有百姓齊聚街道,歡送他們。

    兩旁站滿了人,百姓們淳樸熱情,知道黎王要走,都從自家家里拿了好多蔬菜水果,讓他們帶著路上吃。

    弦雨在外面喊,讓他們不要送,然而百姓們壓根不聽,很多人將東西扔上車板,馬車行了半里路,車板上已經(jīng)堆積成小山。

    更夸張的是,還有人扔了只活公雞上來。

    弦雨拎著公雞大叫,“王爺,這可怎么辦?”

    陸容淮掀起車簾看一眼,勾唇,“收著吧,半道上路過村莊時送給農(nóng)戶們?!?/br>
    “好?!?/br>
    車簾再度放下,弦雨看向騎馬跟在旁側(cè)的弦霜,朝他招招手。

    弦霜居高臨下的看他一眼,策馬過去。

    “欸,這場面你見過沒有?”他捂著嘴,指了指周圍的百姓,小聲問弦霜。

    弦霜看了眼車板上堆積如山的禮物,沉默地?fù)u了搖頭。

    弦雨:“以前咱們跟著王爺走到哪,罵聲就跟到哪,別說出來送咱們了,大老遠瞧見咱們都嚇得直跑?!?/br>
    弦雨說起傷心往事,真是感慨萬千。

    弦霜沒有附和,但是他心里也是認(rèn)同弦雨的話。

    王爺以前名聲差到極點,他們哪怕打了勝仗回來,也無人來歡迎和祝賀。

    弦雨:“說起來,王爺名聲之所以差,跟京中那些人脫不了干系,眼下咱們出了京城,百姓又不傻,王爺在幫助他們,他們心里感激著呢?!?/br>
    “嗯?!?/br>
    “嗚嗚,弦霜,我竟然有點想哭?!毕矣暌姲傩諅儗λ麄冋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鼻子竟然有點酸。

    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苦盡甘來的感覺。

    弦霜:“……”

    他正要策馬離開,被弦雨拉住褲腳。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跑什么?!毕矣甑伤?。

    弦霜嘆氣,“你還想說什么?”

    “我想說,王爺能娶到王妃,真好。”他看了眼身后車簾緊閉的馬車,清秀臉上多了抹笑意。

    “這次發(fā)放田契和撥款籌建都是王妃的建議,王爺粗枝大葉慣了,從來不記得這些小事,還好有王妃在,一剛一柔,正好互補?!?/br>
    “嗯?!?/br>
    方新海騎著馬,旁邊馬車上坐著方舒予和方柔苓,三人一言不發(fā)的跟在黎王的馬車后面,在他們的身后,每輛馬車上裝載了七八個大箱子,長長的拉了十幾車。

    在兩輛馬車中間,張擇和成大韋一行人被捆著手,用繩子串在一起,他們低著頭跟在馬車后面走,不少百姓還朝他們丟爛菜葉子和石頭。

    張擇額頭被打了一下,他動了動眼皮,干裂的嘴唇囁嚅兩下,把頭低的更狠了。

    終于出了平城,方新海騎馬上前,敲了敲黎王的馬車。

    “王爺?!?/br>
    “有事?”

    方新海:“臣早晨見您抱著王妃上車,王妃可是身子不適?”

    車內(nèi)沒動靜。

    方新海等了一會兒,又道:“眼下咱們上路回京,路上奔波勞頓,臣怕王妃吃不消啊。”

    他可是聽說過,當(dāng)初楚沅嫁過來時,身子弱的不行,差點都死在了路上。

    陸容淮似是哼笑了一聲,轉(zhuǎn)瞬即逝,快的讓方新海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勞費心,阿沅只是累著了?!?/br>
    “方將軍少cao心別人家的事,你兒子的婚禮籌備好了?”

    方新海自討沒趣,又被陸容淮刺了一頓,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去。

    方舒予正在和方柔苓閑聊,見方新海掀起簾子進來,問道:“父親為何臉色這般差?”

    “黎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哼?!狈叫潞W潞?,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茶水。

    “怎么回事?”方柔苓問道。

    方新??聪蚍绞嬗?,“回去后,你多去找許知知,小姑娘性格單純,多說點甜言蜜語就會乖乖聽你的話,咱們跟許家的聯(lián)姻不能取消?!?/br>
    方舒予皺眉,“許家真的想跟咱們退婚?”

    “嗯,許太傅那老賊狡猾至極,得知齊王身隕的消息后,立即開始跟東宮走動,對咱們也疏遠起來?!?/br>
    “齊王身死,咱們沒有依仗,就算咱們也投靠太子,對許家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他們定然會選擇更有利的姻親?!?/br>
    方舒予低罵一聲,眼神陰毒,“父親放心好了,到嘴的肥rou,兒子絕不會讓她跑掉?!?/br>
    方新海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等你娶了許知知,為父就答應(yīng)讓你納了那名青樓女子。”

    方舒予頓時高興起來,“多謝父親!”

    “那……姑母那邊怎么辦?”方柔苓抬頭,看向方新海。

    “她?沒有兒子的貴妃,在宮里遲早是個死?!狈叫潞D徽f道。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商量好回京的對策后,方新海出了馬車,繼續(xù)騎馬。

    他坐在馬上,視線四處游走時,忽然注意到馬車后方,他們這輛車的長度顯然要遠遠超過陸容淮那輛。

    他喚來一名士兵,“這輛車后面裝的什么?”

    士兵回答:“稟將軍,后方是一個小隔間,里面裝了押送的證據(jù),王爺說天氣多變,容易下雨,證據(jù)放在這里面不易打濕?!?/br>
    方新海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他們回程的車輛都是陸容淮讓人準(zhǔn)備的,方新海只是幫忙抓了幾個要逃跑的富商,對陸容淮找的證據(jù)不太清楚,也懶得過問。

    反正以黎王那小肚雞腸的性子,頂多勻他一些小功勞,重要的還是在他自己手上。

    殊不知,這處隔間里壓根沒有放證據(jù),而是放了一個人。

    這個人躺在隔間里,將方新海和方舒予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馬車行進了兩個時辰后,陸容淮下令,讓士兵將張擇他們?nèi)垦哼M囚車,馬車行駛在官道上,朝著鄴京飛馳。

    楚沅醒來時,一天的行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們在驛站休息。

    “王爺,我睡了一天?”他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眼眸半睜,神態(tài)慵懶。

    “嗯,腰還酸不酸?”陸容淮靠在床頭看書,見他醒來,他放下書,大手自然的撫上他的腰,力道適中的給他揉按起來。

    楚沅頓了頓,抬眸看他,“王爺,我們做個商量?”

    “什么?”

    楚沅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周,一次。”

    陸容淮:“……”

    陸容淮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指,眨了眨眼,“一周,休息一次?”

    “……君子克己自持,清心寡欲,方能成就一番事業(yè),王爺你……你也該節(jié)制些。”

    楚沅念著自己的腰,決定不能這么縱容他。

    陸容淮委屈,“我已經(jīng)很節(jié)制了?!?/br>
    楚沅木著臉。

    “真的……”陸容淮繼續(xù)給他揉腰,試圖講道理,“一晚上才三次呢,我都還沒有……呃……”

    楚沅捏住他大腿處的rou,眼睛危險的瞇起來,大有他再敢說,就擰死他的架勢。

    “我錯了,寶寶?!标懭莼醋鄙眢w,將楚沅抱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繼續(xù)給他揉腰捏肩。

    “一周,一次?!背湓俅沃厣辍?/br>
    陸容淮討價還價,“阿沅,這對為夫也太殘忍了吧,一周五次?!?/br>
    “兩次?!背涔钠鹉?。

    這家伙也太得寸進尺了些,一周五次,以陸容淮那可怕的體力,他豈不是要死在床上。

    “四次!”

    “兩次。”

    “三次,不能再少了,阿沅疼疼我吧?!标懭莼茨X袋擱在他肩上,語氣說不出的可憐。

    楚沅:“……”

    最終,詭計多端的黎王殿下,討價成功。

    他親自去驛站的廚房,給楚沅下了碗熱湯面,還煎了個充滿愛意的荷包蛋,小心地捧著碗上樓。

    上樓時遇到正要下樓的方舒予,方舒予一臉震驚的看著‘賢惠’的黎王。

    陸容淮:“你看什么?”

    方舒予被他瞪的一時結(jié)巴,“我、我……王爺煮面呢?”

    他嗤一聲,抬腳甩上門。

    “哥,你怎么了?”方柔苓聽到屋外的動靜,打開門探頭問道。

    方舒予怔怔回頭,“哦,沒、沒事,我去吃面、不是,我去拿被褥?!?/br>
    方柔苓:“?”

    楚沅坐在鋪了軟墊的凳子上,小口小口吃著面,陸容淮坐在對面,笑意溫融的盯著他看。

    “王爺,你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楚沅抬眼,見某人興致勃勃的盯著他吃飯,實在是頭疼。

    他話音剛落,弦風(fēng)在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