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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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澤好似沒聽見她的問話,“二皇兄呢?” 許貴妃撇了撇嘴,“已經查出皇陵是他買通人埋了炸藥,現(xiàn)在被關進了大理寺的死牢,蠢貨一個,這次必死無疑?!?/br> 去年八月底,皇陵傳出轟天巨響,西南角竟然炸開一道四人寬的豁口,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民間更是有傳言說弘嘉帝惹怒了天神,特此降下警示。 傳言如雪花,紛紛揚揚的傳遍鄴京,弘嘉帝知曉后,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真的以為是老天爺在懲罰他,怕自己死后列祖列宗會怪罪自己,怕百姓們對自己有微詞,忙讓陸容澤去善后。 然而禍不單行,又過了幾天,他寢宮里那支楚國主進貢給他的蠟燭,不見了。 掘地三尺,也沒有再找到那支蠟燭。 弘嘉帝如今得不到楚沅的血,就指望著蠟燭,蠟燭一消失,他整個人徹底失去理智,如同瘋魔一般,將寢宮里的太監(jiān)婢女們全部處死,就連元生,差一點點也被牽連。 闔宮上下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自那之后,弘嘉帝大病不起,終日昏睡。 陸容澤登基的消息在二月初傳入西境。 彼時楚沅正抱著陸多余在念書,十四個月大的陸多余乖乖坐在他懷里,楚沅念一句,他跟著讀一句,聲音奶聲奶氣的,胖乎乎的小手還拿著一個小糖人。 “好了,今天就讀到這里,寶寶讀得很好,去找舅舅玩吧?!背浜仙蠒瑢⑺麖耐壬媳氯?。 陸多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爹爹,笑眼彎彎,小身板有模有樣的彎下,朝楚沅行了個禮,轉頭邁著歡快的小步伐朝外跑去。 弦雨立即跟上。 “哎喲,小寶貝你慢點跑,這門檻高著呢。” 自從陸多余九個月大時學會走路,每天都想跑出去玩,弦雨便成了他的貼身護衛(wèi),陸多余走到哪他跟到哪,為此,他還被弦風那幾個家伙嘲諷,說他現(xiàn)在像個老媽子。 弦霜盯著跑出院門的一大一小,眼尾不自覺帶上了淺笑。 “弦雨身上的傷好了嗎?”楚沅問道。 弦霜收回視線,頷首道:“嗯,聶夫人給的藥很好,已經沒多大問題了?!?/br> 楚沅聞言放下心來。 柳明月帶兵攻打西境,駐守西境的兵力太少,楚沅手里有陸容淮給他的玄令,還有雪狼印章,這些東西可以調配他的私兵,只是私兵暫時都還在襄城,趕過來也需四五日。 柳明月攻勢很猛,楚沅跟白毅指揮得當,臨機應變打退了對面好幾次,只是他們沒料到柳明月竟然在西境也有幫手,兩人里應外合,燒毀了他們的糧倉,隨后派人包圍了鹿城。 白毅的風濕發(fā)作,疼的下不了床,又時時刻刻擔心著戰(zhàn)局,晝夜無法安睡,楚沅便用酒哄倒了白毅,派人將白毅送回桑城,他帶著弦雨和弦霜留在鹿城。 私兵來的很快,不僅如此,聶思然和蘇如鶴竟也來了。 兩人帶著大量的糧草趕來支援,后面幾場戰(zhàn)役,都是他獨自指揮,本來還有將士心有懷疑,在幾次得勝后,這種懷疑也轉為敬佩,一天夜里,他派弦霜弦雨作為先鋒,偷襲柳明月的軍帳。 柳明月逃亡許久,早已不是當初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警惕心極強,顯然也給自己留了后手,重傷逃跑。 兩人殺了敵軍的主將和三名副將,敵方士兵四處潰逃,在混亂之際,弦雨看見朝弦霜射過去的匕首,自己沖上去替他擋了這一刀。 門外傳來腳步聲,楚沅抬頭,看見聶思然抱著陸多余走進來。 作者有話說: 下周時間會多一點,爭取多寫點。 感謝在2023-02-10 21:21:40~2023-02-17 21:58: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觀風月40瓶;e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9章 聶思然單手抱著孩子,掏出一封家書給他,“黎王來信,他已經把史國國庫搬空,說是全部送給小魚當周歲禮?!?/br> 楚沅忍著笑,接過那封信。 陸容淮除夕夜回來的太晚,陸多余已經睡著, 第二天一早又急著離開,還沒來得及跟陸多余說上話,后面小家伙辦周歲宴時,他還在打史國,沒來得及趕回來,楚沅知道他心中愧疚,想要彌補孩子。 他正要拆開信,陸容深從外面跑進來,嘴里還高喊著,“三嫂,圣旨來了。” 陸容澤登基大典還沒有舉辦,圣旨先到了西境。 弘嘉帝時日無多,要陸容淮帶著楚沅立即回京,御前盡孝。 楚沅聽完這回的圣旨,多少有點意外。 送走傳旨太監(jiān),楚沅拿著圣旨,跟眾人一起回到院里。 “那幫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三番五次的請你回去,還好咱們跑了出來,不然指不定遇到什么事?!苯弑н^陸多余,右手拿了一小塊羊乳酪在喂他。 楚沅坐到他身邊,隨手將圣旨放到桌上。 聶思然打開圣旨掃了一眼,笑道:“陛下這回是真的時日無多了?” 聶徐行:“怎么說話呢,注意點?!?/br> 聶思然笑著聳肩,“我可沒說錯,這個理由用的次數(shù)多了,難免讓人持有懷疑態(tài)度?!?/br> “這次有點不一樣,”楚沅捏了捏陸多余的小臉,回眸笑道:“之前是下旨讓我回去,這次特地強調,讓王爺也一起回去?!?/br> 聶思然瞬間明白過來,“王爺如今接連拿下兩國,軍功太高,他們這是忌憚王爺,想請君入甕。” “那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王爺?”江倪指了指圣旨。 楚沅彎眼,眸子盛著燦爛笑意,“不用,咱們過去找他。” “決定好了?” “嗯,許太后在陸容澤背后掌政,她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必須盡早離開,”楚沅說完,扭頭去看眾人,“爹和父親呢?” 他們月前商量過要去找陸容淮,這道圣旨剛好是一個契機。 聶徐行跟江倪對視一眼,都表示了同意。 聶儔溫沒有跟他們一起去。 眼下朝堂危機四伏,他嘴上不說,每日照常釣魚下棋,白發(fā)一天天的增多,聶思然知道祖父心中始終記掛著陸國,怕他多想,他跟蘇如鶴經常陪著老爺子去釣魚,想辦法逗他高興。 出發(fā)前聶儔溫突然決定,他想四處走走,縱情山水,楚沅他們不放心,派了幾名身手敏捷的暗衛(wèi)保護他,又叮囑要時常通信,兩撥人同時出發(fā),在城外分別。 他們穿過山林,渡過鄴河,考慮到陸多余年幼,怕他的小身板吃不消,一行人走的較慢,在五月末抵達康國豐樂郡。 黎王收到信,親自過來接人,他跟楚沅闊別小半年,此刻一見到日思夜想的人,黎王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楚沅身上。 “阿沅,喝點百花清釀,這是段國送來的特產,清潤解熱?!标懭莼慈∠卵g精致的小竹筒,細心擦了擦筒口,舉著竹筒喂到楚沅嘴邊。 楚沅好奇的嗅了嗅,聞到一股幽香,他低頭,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好喝嗎?”陸容淮盯著他紅潤白皙的臉。 楚沅:“嗯,帶一點點酒味,還有茉莉香和荷香,挺特別的?!?/br> “還想再喝幾口?!背涮蛄讼麓?,拉住陸容淮的袖子說道。 陸容淮哪有拒絕的,作勢要再喂,旁邊忽然傳來一前一后兩道咳嗽聲。 聶思然:“王爺,我們也渴了,怎么沒見讓我們也喝幾口?” 陸容深:“就是,在這兒站了老半天,三哥眼里只有三嫂,水都不給我們喝。” 陸容淮一個橫眼掃過來,對這兩個礙事的人滿臉不悅,他側過身擋住他們,攔住楚沅的肩膀往前走。 “咱們回屋。” 楚沅連忙拉住他,無奈嗔道:“王爺,還有小魚呢?!?/br> 陸容淮這才想起來,他把竹筒遞給楚沅,轉身大步走到聶思然面前,把他懷里呼呼大睡的小崽子抱過來。 陸多余每天要午睡一個時辰,今兒他睡飽醒來,蹬了蹬腿,發(fā)現(xiàn)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周圍也沒有人。 屋內靜悄悄的,窗戶半掩,清幽的花香繚繞其間,時不時還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他從床上爬起來,自己下了地,光著腳蹬蹬蹬地朝大門那里跑,跑到一半時,忽而被人拉住后領,整個兒提了起來。 下一刻,他被人整個翻轉過來,對上一雙黑冽沉潭似的眼睛。 陸容淮盯著他,“睡醒了就亂跑,嗯?” 陸多余也盯著他,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被懸空提著也不害怕,一大一小形狀相似的丹鳳眼對望著。 幾個月不見,陸多余好奇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人。 陸容淮拍了下小崽子rou嘟嘟的小屁股,抱著他往內室走。 楚沅盤腿坐在床上,面前放了幾本厚厚的賬冊,他剛才跟陸容淮在清點賬目,一抬頭,透過輕薄的紗簾瞧見亂跑的小家伙,讓陸容淮將人抱回來。 見到楚沅,小崽子瞬間就扭動起來,伸出短胖的胳膊,要往楚沅懷里鉆。 “爹爹~”小家伙口齒清晰的喊道。 楚沅笑著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指著陸容淮問他,“寶寶,這是誰呀?” 陸多余見楚沅不抱自己,他又掙不開身,撅著小嘴去瞅陸容淮。 陸容淮低垂眼簾,他顛了顛手里的小家伙,英眉微挑,“還挺沉,胖小子?!?/br> 陸多余暫時只能聽懂‘胖’這個字,他瞧著這人泛起笑意的眉眼,握緊小拳頭,白嫩嫩的小臉徹底垮下去。 陸容淮看的稀奇,他覺得有趣,抬手去戳小家伙的臉,“阿沅,他這是生氣……呃……” 猝不及防地,他的手指被小家伙狠狠咬住,小家伙氣鼓鼓的,還用小尖牙用力的磨了磨。 陸容淮:“……” “哈哈哈……” 楚沅笑的捂住肚子,歪倒在床上。 一炷香后,楚沅抱著陸多余擦臉擦手,陸容淮坐在床邊,長腿隨意伸展,抱臂看著他倆。 他的視線太有存在感,陸多余乖乖坐在楚沅懷里,面無表情的回視他。 陸容淮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小模樣,他唇角勾起,鼻腔哼笑,“臭小子,給老子笑一個?!?/br> 楚沅捏著陸多余香香軟軟的手,抬眸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王爺,寶寶雖然才一歲,但他很聰明,你這樣使壞,他會記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