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出逃以后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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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星見她如今疲倦的模樣,心里沒由來的生出了一種凄涼感。 想到云妃盛時是如何光景,如今又是何種境遇,思緒不自覺有些恍惚。 又聽云妃接連吩咐了幾句,讓他過些時候記得去同陛下提一句,將長星的身份往上抬一抬,總不能太辱沒了尚書府的名聲,這種原來是應(yīng)當由她來辦,可如今她連陛下的面也見不著,也幫襯不上什么…… 魏清嘉也都應(yīng)著。 說了沒多久,云妃覺得累了,便讓他們下去了。 出了門,迎面碰上桃月。 或許是因為魏清嘉在,桃月這會兒態(tài)度倒是恭敬了許多,甚至對著長星還虛虛福了個禮,唬得長星連忙也回了禮。 “姑姑這幾日病情如何了?”魏清嘉有些擔憂的往里頭看了一眼。 桃月無奈搖頭,“還是同從前一樣,大夫總說是心病,只能讓娘娘自個看得開些。” 魏清嘉默了默,又吩咐道:“好好照料姑姑,若是有什么不便利的,只管來找我便是。” 桃月連忙應(yīng)道:“是。” 魏清嘉才帶著長星離了華宜殿。 到了外頭廊道上,魏清嘉停下腳步,“方才在里頭,姑姑當真沒有……” 長星見他擔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放心吧,你來那會兒云妃娘娘才沒同我說幾句話便讓我回去了,瞧你那慌慌張張的樣子還將我唬了一跳呢?!?/br> “沒有就好?!蔽呵寮嗡闪丝跉?,“我這姑姑從前脾氣總是不好,聽說她將你叫去華宜殿,我怎么能不擔心?” 滿宮里頭的人都知曉云妃的脾氣,確實是不好招惹的。 長星在她手底下差點丟了命,更是清楚當初的云妃是如何嬌蠻的性子。 所以也明白魏清嘉的憂慮,又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好啦,這個時辰你過來肯定不合規(guī)矩,趕快回去吧?!?/br> 魏清嘉點點頭,卻道:“不過我也得先將你送回去?!?/br> 長星剛要開口反駁些什么,又聽他委屈道:“這些日子忙碌得緊,好容易能見見你?!?/br> 見他如同一只需要順毛的大狗狗一般,長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到底也是應(yīng)了下來。 第28章 ◎那個小宮女都應(yīng)當是他的所有物◎ 冬日之后就該入春了,冬日里沉積的冰雪會漸漸消融,冷厲的寒風也會緩和下來。 可到底還沒有入春,周景和坐在窗邊的時候,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寒意,它們從任何所能尋到的縫隙中拼命的擠進來,然后占滿了整個屋子,最后無所不在。 文陽殿經(jīng)過徹底的修繕,早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它變得那樣寬敞,那樣華麗,包含著圣人所有的愧疚彌補的心思,可卻沒有一絲暖意。 元堯告退的時候,周景和依舊坐在窗邊,好像在看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在發(fā)愣。 元堯很少見他這副樣子,就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樣,可是明明每一個計劃都是順利的,比他們所預(yù)料的還要更順利,元堯不禁有些懷疑方才自己所匯報的內(nèi)容他是否真的聽了? “那個御史大夫?!本驮谠獔蚣m結(jié)著是不是應(yīng)當再將方才匯報的內(nèi)容再重復(fù)一遍的時候,周景和卻突然開口問他,“是叫做顧承桓的對吧?” 元堯連忙點頭,“是他?!?/br> “父皇藥膳里頭要添的東西,多加點分量,最遲這個月底,我要聽到消息?!敝芫昂退坪踔皇窃谡f一件很是尋常的事。 元堯很是意外,“殿下,可是顧承桓即便是繼續(xù)往下查也只能查到我們早就準備好的答案,絕對不可能牽扯到我們頭上的,您何必這樣著急……” 按照如今圣人對周景和的態(tài)度來看,他幾乎是已經(jīng)坐穩(wěn)了太子的位置,而想要成為大周的帝王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元堯?qū)嵲谙氩幻靼椎降装l(fā)生了什么,讓他這樣著急。 “我只是不希望出現(xiàn)意外而已?!敝芫昂碗y得與他解釋了一句,“不希望任何事情出現(xiàn)意外?!?/br> 元堯知道周景和的性子,只得無奈的應(yīng)了下來。 好在圣人的身體本就不算太好,不然也不會日日服用藥膳,所以即便是病情惡化,只要做得足夠小心,倒也不容易讓人起疑。 而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讓周景和變了神色的,不是旁的事,只是他隨口提及的那樁婚事。 一開始周景和也并不明白他為何會因為長星被賜婚于魏清嘉而覺得生氣,只是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無論如何,那個小宮女都應(yīng)當是他的所有物,便只是跟隨在他身邊的一只狗,那也是他的狗,他可以殺了,可以丟棄,可以肆意踐踏,但卻不能接受那只狗轉(zhuǎn)而追隨旁人。 反正那個位置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只是提前一點,又有何妨呢? 比起周景和這邊事事順遂,華宜殿的情況就顯而易見的要糟糕許多。 圣人自從上次過來見了周景文,又從他口中得到那樣的答復(fù)之后,便已經(jīng)是失望透頂,即便是再擔心,也再未曾再去探望過。 宮殿里依舊是明亮的,奢華的,可卻也透著隱隱發(fā)黑的腐爛氣息。 就好像是身體情況一日差過一日的云妃身體一樣。 因著魏清嘉被賜婚的事,魏府那邊這幾日連著送了好幾封書信過來。 初時,云妃還會打開來瞧瞧,后邊大約也都知曉這書信里頭都說了些什么,便也沒了興致。 她知曉這樁婚事讓兄長很是不滿。 如此急切的送了書信進來,不過是希望她在宮中也能出些力氣,若是能讓圣人收回成命自然再好不過,即便是不行,也總該做些什么。 可云妃如今早已自身難保,因著這一樁婚事,她也曾發(fā)過怒,也曾叫罵著一個卑賤婢子如何與魏府的公子相配? 沒罵上幾句,卻又想起來這原本就是圣人賜下的婚事。 整個人便如同蔫了一般,連那些責怪的話語也變得有氣無力。 后來看得開了,雖說歉疚自個不能為魏府出一份力,可也總歸做不了什么。 周景文的事已經(jīng)將她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她哪里還能有心思去管旁的事兒。 可魏行總還是不甘心。 魏府就這一個嫡子,論才論貌都是沒法挑剔的,至于婚事,雖說魏清嘉一直沒見有看上眼的,可眼看年歲到了,他這父親也并未沒有留意過。 左右上京的閨秀都是由著他去挑的。 哪家姑娘精通詩畫,哪家姑娘品貌過人,哪家姑娘賢惠端莊,他也都留了心思。 誰料一道旨意下來,圣人竟是將宮中一個小婢女賜給了魏清嘉做嫡妻。 那樣的身份,倘若只是個妾室倒也罷了。 偏偏是將這嫡妻的位置給占了。 魏行左右想不通,這到底是圣人怪罪于他們魏府了,還是說有別的緣由。 后來魏清嘉看出父親的心思,索性也將這事解釋了個明白。 魏行知道了原來這樁婚事能定下來和自個這個兒子也有脫不了的干系頓時傻了眼,沉默了半晌方才沉沉嘆了口氣。 “罷了,終歸是你自個喜歡的,好歹合了你的心意?!?/br> 本來就是圣人賜的婚,他們也只有應(yīng)下的份。 這樣想想,魏行甚至覺得寬慰了許多。 總歸這個兒子也是真的有本事的,也不需要依靠著旁人。 即便是云妃這一脈不成,往后也還是會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他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第29章 ◎成婚◎ 春日里細雨綿綿。 舊日里覆蓋的白雪都漸漸消融,在屋頂匯成了線,在樹上凝成了滴。 歲旦之后,宮中難得再熱鬧了起來。 卻是臨近了了周景和的婚事。 圣人看重這樁婚事,早便下了旨意,念著要大cao大辦。 又說近來身子疲乏,連著立太子的旨意也一同下了,便定在婚期那日一同將這事定下。 手底下的人迎合著圣人的心思,宮中的人便又開始忙碌起來。 都說這是難得一回的盛事。 沒人敢在這緊要關(guān)頭打馬虎眼。 顧承桓是在這個時候回來上京的。 顧承桓的事元堯不止一次同周景和提過。 這位年紀輕輕的御史大夫可不同尋常,當初爬去刺殺的宮女還未來得及審問便已是服毒自盡,顯然是一樁棘手案子。 圣人將這樁案子交給他的時候,他卻毫不推諉的接了下來。 之后也是將手中之事盡數(shù)擱置,一頭栽進了這樁案子之中。 一查便是數(shù)月。 后來圣人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追究此案,可他依舊窮追不舍的從上京查到了青州。 只是因為了解到那兩名宮女原是青州人士,便不遠萬里前去調(diào)查。 到今日,他終于是查出了一些眉目。 元堯原來便有遣人一直暗中盯著他,知他竟不曾受他們的誤導(dǎo),反而是一步步查到了周景和的身上,也多次稟告此事。 希望能直接將人截殺。 也算是除去了一樁隱患。 可周景和卻未曾應(yīng)下,元堯雖不解其中緣由,可也知曉他這樣做定然是有所考量,便也只能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