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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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常安也沒多問羅安去了何處,隨聲應下了,“那你早些歇息吧,路上小心些。” “嗯?!彼斡浊鍖⒐赜诖查较?,“謝將軍慢走,不送了?!?/br> 謝常安許久才收回目光,不知可是他錯覺,他總覺得如今的宋幼清與他在京城見到時有些許不用,軍營中的她總有一股子慵懶之意,骨子里卻又不容侵犯的威嚴疏離,讓人難以忽視。 如今見著的……似乎才是真的她。 宋幼清見著謝常安走了,這才褪了外衫躲進榻中,邊關比不得京城,夜里沒有炭,沒有湯婆子,營簾也避不得寒風,被褥更是單薄得不像話,即便她將整個腦袋縮在被中,還是冷得瑟瑟發(fā)抖。 但陰寒終究抵不過困意,磨了幾個時辰的箭,她還是累得睡了過去。 呼氣聲愈漸平穩(wěn),就連營帳外的風聲也和緩了些許。 于此時,營簾被掀開,一道身影款款走來,他掖了掖被角,觸到她肌膚之時,微微一顫。 “怎么這么冷?”他心疼地將她的手攥入手中,掀開布衾,和衣而躺。 身邊之人察覺到了一股暖意,一溜煙兒地翻了個身,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本以為她會驚醒,卻不想她舒適地呢喃了幾聲,縮在他懷里睡得更沉了,看樣子當真累著了。 “你這戒備心還真是……”他不由失笑,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我今日可是來見你了,你昨夜的那些話可就做不得數(shù)了,你可知……我昨夜被你氣得一夜未睡。” “哼,還想改嫁?!彼麑牙锏娜藘簱У酶o,“別說這輩子了,下輩子你還是我的?!?/br> 宋幼清砸吧著嘴,往他懷里又鉆了鉆。 夜?jié)u深,帳中只依稀聽見兩道深淺的呼吸。 …… “叔玄!” 宋幼清猛然間驚醒,她往身旁一撈,空空如也。 她方才可是又做夢了?若是夢,那便過于真實了,她分明感覺到身旁有人。 “阿荷?!?/br> 半日沒有動靜,宋幼清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是在軍營。她煩躁地捂著額頭,自己又睡迷糊了。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就往外走去,她一把掀開簾子,“什么時辰了?” 話音剛落,四周便有片刻凝固,只見陳司佑與羅安正站在營帳外,直勾勾地瞧著她。 宋幼清不解,她臉上有什么?“怎么了,軍師為何會在此?” 陳司佑眉頭一擰,“娘娘莫不是忘了,您讓謝將軍亥時派人來喚你一聲?!?/br> 所以就派了陳司佑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亥時一刻?!?/br> “這么晚了,為何不喚醒我!”宋幼清急忙折回去收拾。 羅安正欲跟進去,陳司佑一把攔住他,“你在外守著營帳,我還有事要與娘娘商談?!?/br> 羅安還沒來得及問有什么事不能當著他的面談,就被陳司佑的眼神嚇得往后縮了一步。 “我知道,你在暗中監(jiān)視我?!标愃居硬患辈痪彽?,“娘娘有戒心是好事,但你也需知曉,我是晉王殿下的人,不會傷害她?!?/br> “是?!蹦耐刂畾鈬樀昧_安不敢抬頭。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此刻的陳司佑與白日里有天壤之別,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來。 他再抬頭時,面前哪里還有陳司佑的身影。 宋幼清穿了一身夜行衣,將佩刀系在腰間,正從床榻下取出弓箭時,聽得一聲: “日后娘娘莫要不穿外衫就出來,軍營不比京城,這兒都是男人。” 宋幼清嚇了一跳,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嗎? 她不禁有些好笑,“我這不是剛醒嗎?不穿外衫……陳軍師夜里睡覺還穿衣裳的?還有,軍師在說這番話時再想想自己,這兒是我的營帳,軍師并未得我的準許自顧就入了我的帳子,這是什么道理?” 宋幼清背上箭囊提起弓就欲翻身從營帳后離開。 可誰知剛邁了一步,身后之人便攔住她,“娘娘要去哪兒?” “謝將軍未與軍師提及嗎?” 陳司佑正了正色,“我,陳某護送娘娘?!?/br> “你?”宋幼清冷笑一聲,“軍師難不成還會功夫?” “略懂皮毛?!?/br> 宋幼清繞過他,“軍師就好好做軍師,不必做將士的活,我也——” 宋幼清突然一頓,猛然回頭看向他。 陳司佑向后退了一步,“娘娘怎么了?” 宋幼清偏過頭,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讓陳司佑瞧見她的異樣,她將自己萬般思緒壓下,再回身時,臉上依舊是一貫的疏離,“既然軍師想來,那便一起吧,兩個人也好互相照應?!?/br> 只有月色覷見,她提著弓的手微微顫抖。 馬廄就在西場,離她的營帳不遠,從萬匹馬中偷一匹于宋幼清來說,當真不是難事。 可她今日卻站在原地不動,看著陳司佑混入馬群中,她便站在馬廄外替他望風。 陳司佑背著箭囊,牽了馬走到宋幼清身側(cè),“夜里不好識馬,這匹過于健壯了,我再給你挑一匹?!?/br> “不必了?!彼斡浊迕R身頻頻點頭,“就這匹馬吧,我瞧著挺好的,你帶著我應當也不是什么問題?!?/br> 陳司佑身子一僵,“你說什么?” “你帶我啊?!痹律?,宋幼清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天真,“我又不會騎馬?!?/br> 好半晌,陳司佑才吐出一句話來,“娘娘會射箭,不會騎馬?” “嗯?!彼斡浊妩c點頭,“誰說會射箭就一定得會騎馬的?我們趕快走吧,等等趕不上了?!?/br> 陳司佑將信將疑,翻身上了馬,伸出手,“娘娘?!?/br> 宋幼清粲然一笑,借著他的力翻身上馬,坐在了他身后,他雙腿一夾,駕馬而去。 宋幼清身子往后一仰,就要倒下時,陳司佑反手一勾將她拉了回來,宋幼清順勢就撲在他背上,一把抱住他的腰。 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仿若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陳司佑身子顯然一僵,聲音都有些不自然,“娘娘這是做什么!” 宋幼清反而摟得更緊,無辜道:“馬太快了,我怕我跌下去?!?/br> 宋幼清能察覺到,陳司佑放慢了些,在馬背上也不至于顛簸。 身前之人似乎在壓抑著什么,“娘娘,男女授受不親,別忘了,你是晉王側(cè)妃,這不成體統(tǒng)?!?/br> “不成體統(tǒng)?陳軍師莫不是忘了?我喪夫啊。”這話被宋幼清說出來,竟有一種讓人無可反駁的理直氣壯。 宋幼清能感受到,她話音剛落,陳司佑身子似乎又是一緊。 宋幼清不見陳司佑說話,繼而揶揄道:“陳軍師呢,可有妻兒?” 陳司佑咬牙,“并未?!?/br> 宋幼清笑得愈發(fā)明朗,“是嗎?那當真是巧了,我也沒有,我覺得我與陳軍師甚是——” “娘娘!”陳司佑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還請娘娘自重,莫要呈口舌之快?!?/br> 宋幼清輕笑一聲,漸漸松開他,連帶著聲音都虛弱了三分,“不與你逗趣了,陳軍師可否慢一些,顛簸得厲害,我感覺我傷口似乎又撕裂了,疼得緊?!?/br> 話音剛落,馬便被陳司佑急急勒住,陳司佑一個轉(zhuǎn)身便將宋幼清往懷里一帶,翻身下馬,就將她放在平地上,“傷口怎會又裂了?我瞧瞧,是哪里疼?” 見宋幼清并未回應,陳司佑有些急切,抬起頭來,“究竟是怎么回——” 可便是這一刻,他愣住了,后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分明是黑夜,可他瞧得異常清楚,宋幼清眼眶通紅,面容布滿清淚。 她哭了,哭了許久。 只見宋幼清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糅雜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可卻死死咬著下唇不說話。 陳司佑咬著牙,“有這么疼嗎?” 宋幼清依舊緘默不語,又一滴淚落了下來。 陳司佑偏過頭裝作沒瞧見,帶著三分疏離,“娘娘當真?zhèn)谒毫蚜??若是不介意,陳某替娘娘瞧一瞧?!?/br> 宋幼清忽而笑了,凄苦而蒼涼,“方才你不是問我疼嗎?疼,我疼得要命。在府里之時根本無法好好養(yǎng)傷,傷口好了又裂,如今還結(jié)著痂。” “某人不在府里,一些人便上趕著來欺負我?!?/br> “皇帝見不得我快活,趕著替某人賜正妃,恨不得立馬抬進府中。那正妃憑著她的身份一見著我便要刺幾句,恨不得殺了我。太子又頻頻尋借口召我入宮,時時要試探我,有一回他拿著箭對著我,叫我不準躲,我差些死在他箭下?!?/br> “即便如此,我還是忍著,我想著,等他回來便好了,到時他都會替我報仇的,我再忍一忍便是……可你知道我等來了什么?” “我等來了他的死訊,等來了李驛昀變本加厲的施壓,還等來了他已經(jīng)三歲的孩子……” 宋幼清凄凄地望著他,聲色聽不出一絲波瀾,仿佛在訴說無關緊要之事。 他死死盯著宋幼清,袖中的手指緊攥,骨節(jié)分明,如今毫無血色,似要生生嵌進血rou里。 他眼中似有什么就要迸發(fā)而出,漸染腥紅。 宋幼清抹了抹眼淚,“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顧一切來了這里??晌野l(fā)覺我似乎錯了,他即便站在我面前,都不愿意再喚一聲我的名字,也不愿意再多瞧我一眼。” 宋幼清艱難地往前走了兩步,“叔玄……” 面前之人渾身一震。 “叔玄。” 她小心翼翼而又怯懦,顫巍巍去扯他的袖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啊,我夫人哭了,干……哦不,哄她! 第109章 想要吃抹干凈第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