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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812節(jié)

    蕭舜陽伸出手:“惠安,跟我走?!?/br>
    “我……”惠安公主的眼眶紅紅的,淚珠在里頭打著轉(zhuǎn)。

    蕭舜陽伸手去抓她。

    她突然后退一步,眸光堅定地望著蕭舜陽:

    “三哥不會希望我回去的!他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都只拿我當(dāng)大周的公主,只有三哥是拿我當(dāng)meimei!三哥不會想要看見我跳進(jìn)火坑!我不跟你走!”

    蕭舜陽神色復(fù)雜地嘆道:“惠安,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親meimei,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你若真是自己逃出來的,父皇會龍顏大怒的?!?/br>
    惠安公主道:“為我好你就放過我,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看來是和你說不通了?!笔捤搓栒f罷,抬手就去抓惠安的手腕,打算將她強(qiáng)行帶走。

    然而即將碰到的一霎,一道凌冽的劍氣凌空劈來,剎那間將蕭舜陽震退好幾步。

    一名戴著玉質(zhì)面具的年輕男子落在了惠安公主的身前。

    一襲白衣,皎若明月。

    他手持長劍,目光冰冷,殺氣畢現(xiàn)。

    “她說了,不跟你走?!?/br>
    第780章 780 溫情,掉馬

    蕭舜陽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男子,實在不明白這家伙是從哪里殺出來的。

    僅僅一招便逼退了自己,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

    惠安身邊又為何出現(xiàn)了這樣的高手?

    是安王安排的嗎?

    除了安王蕭重華,蕭舜陽想不到還有誰會不遺余力地保護(hù)惠安。

    難道是安王暗中策劃了惠安逃走一事?

    父皇又知不知情?

    京城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來南疆太久,蕭舜陽也無法掌握京城的動向了。

    他只知一件事,惠安是大周的公主,不能就這樣流落民間,他必須把惠安帶回去。

    蕭舜陽望向白衣男子后方:“惠安,如果你實在不想嫁人,二哥可以替你求情,但你絕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你這般作為,置父皇于何地?置大周的皇室于何地?”

    惠安公主哽咽道:“沒用的!你以為三哥沒替我求情嗎?他都在御書房跪下了!母妃也哭著求父皇不要把我嫁去那么遠(yuǎn)的南疆,可父皇決心已下,誰求都沒用!”

    蕭舜陽并不太愿意與這個白衣男子交手,努力說服惠安自己走過來:

    “我會叫上大哥一起為你求情,父皇一向最疼你了,你若實在不肯嫁,就親自和他說,他不會逼迫你的?!?/br>
    惠安搖頭:“曾經(jīng)我也認(rèn)為父皇最疼的人是我,可后來,先是西晉,再是南疆,誰求娶,父皇都愿意把我嫁出去,我才明白,自始至終父皇最在意的都是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他的權(quán)勢!”

    蕭舜陽臉色一沉:“惠安!”

    白衣男子淡淡地看著他:“說夠了嗎?”

    蕭舜陽冷聲道:“你讓開,這是我們兄妹自己的事,就算你是安王派來的,也該明白不可對皇子動武的道理。”

    白衣男子道:“看來你是說完了?!?/br>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衣男子與蘇小小是一個性子,那就是絕不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他不再與蕭舜陽廢話,一劍朝蕭舜陽斬來。

    羅剎劍不在他手上,他用的一柄普通的長劍。

    即便如此,強(qiáng)大的劍氣仍是令人不寒而栗。

    蕭舜陽也拔了劍。

    這一次他沒有大意輕敵。

    然而他依舊被對方的劍氣震到無法上前。

    第三道劍氣襲來,他被逼著朝后滑退了足足一丈,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來。

    他打算發(fā)動攻擊。

    白衣男子的劍卻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殺我二哥!”惠安公主開口。

    “我六歲那年,甩開宮人從假山摔下來,暈倒在雪地里,是二哥找到我,把我背回去的。二哥,我不想看見你受傷,但也請你不要再逼迫我,你就當(dāng)今晚沒見過我?!?/br>
    白衣男子冷漠地看向蕭舜陽:“你的救命之恩,她還了,別再出現(xiàn),否則就是你的死期?!?/br>
    蕭舜陽捂住疼痛的胸口,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惠安一眼,咬咬牙,轉(zhuǎn)身走掉了。

    “婳婳!”

    蘇小小從巷子另一頭趕了過來。

    惠安公主回過頭望向蘇小小,眼眶紅紅的。

    蘇小小快步上前:“你怎么突然走了?”

    惠安公主抽泣道:“我碰到我二哥了。”

    蘇小小一愣:“睿王?”

    “他已經(jīng)走了,是被——”

    惠安公主一扭頭,空蕩蕩的巷子,哪里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

    婁長老的住處。

    今晚輪到阿永守夜。

    阿永與阿東是一對兄弟,奉少家主之命前來照顧蘇公子。

    當(dāng)阿永拿著傷藥過來給蘇公子換藥時,卻發(fā)現(xiàn)蘇公子不在房中。

    “奇怪?人上哪兒去了?我就去熬了個粥……”

    阿永正嘀咕著,院門開了,蘇公子一臉蒼白地走了進(jìn)來。

    他將劍隨手插進(jìn)了院角的劍鞘中。

    “蘇公子,你出去了???”阿永迎上來,“少家主吩咐過,您不能下床的,傷口好不容易才結(jié)痂,撕裂了會很難辦的。”

    蘇煊淡道:“不必告訴你們少家主?!?/br>
    阿永怔怔道:“……是?!?/br>
    蘇煊進(jìn)了屋。

    阿永過來給他換藥。

    當(dāng)脫下他上衣時,阿永才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又撕裂了,衣衫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阿永想問又不敢問。

    這位公子看著溫潤無害,可不知怎的,那不經(jīng)意間露出來的淡漠眼神與表情,莫名令人心驚膽戰(zhàn)。

    換過藥后,蘇煊側(cè)躺著睡著了。

    夜半,他感覺口渴,喊了聲水。

    桌邊傳來一陣踢里哐啷的聲響,像是有人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還把凳子給碰倒了。

    他本能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睜開眸子一瞧。

    就見惠安公主端著一杯溫水,很是小心地不讓它灑出來。

    蘇煊微愕,冷漠地問道:“你來做什么?”

    惠安公主靈動地說道:“來看看你呀?!?/br>
    蘇煊道:“不是讓你走?”

    惠安公主道:“我走了呀,可是你今晚去找我,所以我又回來了!”

    蘇煊淡淡說道:“我沒去找你?!?/br>
    “我知道是你。”惠安公主小聲道,“你放心,我沒告訴小跟班。喝水吧,你不是渴?”

    蘇煊道:“我不渴了?!?/br>
    惠安宮趴在床頭,與他近在咫尺,指著他干裂的嘴唇:“都干成這樣了,不渴才怪?”

    她的指尖細(xì)若纖蔥,幾乎點在了他的唇瓣上。

    “你是不是起不來?我去拿勺子喂你!”惠安公主說著就要起身。

    蘇煊道:“水拿來?!?/br>
    惠安公主將水杯遞給他。

    他用手肘撐住身子,另一手接過水杯喝了。

    惠安公主開心地說道:“多謝你啊?!?/br>
    蘇煊平靜回答:“受人之托罷了?!?/br>
    惠安公主沒再接話。

    蘇煊頓了頓,還是補(bǔ)充道:“你要謝,就謝我妹……”

    meimei二字未說完,蘇煊感覺自己的手心一沉。

    惠安公主太困了,一整晚沒睡,這會兒撐不住了。

    一個小雞啄米,臉頰壓上了他的手心。

    柔軟的臉頰帶著一絲夜風(fēng)的涼意,在他guntang的手心打上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