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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57節(jié)

    “你不要想到別處去!這是很嚴重的問題!”苗笙看出他想歪了,氣得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口,“我要是這里變大了,將來還怎么做人?!”

    游蕭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別多想,未必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算……就算會分泌一些……那個,但是只要哺乳期過去,肯定會變回去——”

    “住口吧你!”

    聽到什么“分泌”、“哺乳”這種詞,苗笙現(xiàn)在覺得疼得更厲害了,不僅肚子疼,還心臟疼,腦子也疼。

    然而這個時候,游蕭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抹不尋常的動靜,登時警惕地看向四周。

    下一刻,房頂上突然跳下來四五個蒙面大漢,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明晃晃的大刀,一聲不吭地就向他們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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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要了命了!

    游蕭:那畫面……很美。

    第54章 五四默契

    真是屋漏又逢連陰雨, 苗笙看到這場面,頓時心驚rou跳,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 他下意識地護住小腹,生怕孩子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別怕, 有我在?!倍厒鱽砹钏陌驳穆曇?。

    考慮到苗笙現(xiàn)在腹痛, 絕對不可劇烈活動,游蕭不能離開他半步。

    面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迅速撤回了停留在對方體內(nèi)的內(nèi)力,用左臂將人護在懷中, 重新釋放內(nèi)力, 在苗笙周身形成了一層護體罡氣。

    他“唰”地抽出了放在一側(cè)的無鋒,裹挾著內(nèi)力揮出一股刀氣, 將沖上前來的那撥人全都震了出去!

    “諸位是哪條道上的朋友?若是想要劫財, 在下身上沒有, 還請速速離去。”游蕭看著他們爬起來,似乎不知死活地還想再次發(fā)動進攻, 冷聲威脅道, “若是另有目的, 最好坦率告知,避免危及自身性命!”

    那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人一甩頭,他們便再次集體攻來。

    苗笙沒想到這幫人還敢上, 為了不給游蕭增添麻煩, 他緊緊靠在對方左側(cè)胸口, 把臉埋在左邊肩膀上,免得影響游蕭揮刀。

    游蕭坐在原地根本沒有挪地方, 修長手臂揮舞無鋒,準確而快速地接了那幫人落下的每一刀,當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沒有多少內(nèi)力、就連刀法也稀松平常之后,干脆果決地再度揮出刀氣。

    這次刀氣中蓄滿內(nèi)力,重重擊打在對方的胸口,幾個大漢就像被蹦出去的火花向外四散開來,被重重彈在了墻上,接著摔落在地面,一個個疼得哭爹喊娘。

    “你們到底所為何事?!”游蕭用無鋒指著他們,厲聲問道。

    這一回,那些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后沒有再輕舉妄動,而是怔愣了片刻,互相使了個眼色,立刻施展輕功,跳上房頂消失不見了。

    苗笙:“……”

    這什么情況?到底為什么搞這一出?

    “沒事吧?”游蕭收了內(nèi)力,擔心地看著他,生怕他受到驚嚇,腹痛得更厲害。

    苗笙搖搖頭:“我還好,咱們快走,別再又來一撥人。”

    “肚子怎么樣?”游蕭抱著他站起來,“不如我直接抱你回去,比騎馬顛簸小些?!?/br>
    苗笙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向他擠出一抹微笑:“無妨,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還是騎馬走吧?!?/br>
    游蕭也不耽擱時間跟他討價還價,抱著人上了馬,很快拐上大路,匯入人群中。

    他一直在思考方才的事,想那幫人究竟是為何攻擊自己,又是從什么時候跟上來的,自己為什么沒有發(fā)覺。

    可能是因為之前在大路上,聲音太過嘈雜,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幾個大漢功夫稀松平常,他就算聽見了也只會把他們歸為尋常百姓,沒有引起警覺。

    自己揮出第一股刀氣的時候,這些人就該知道他們敵不過自己,為什么那個時候不趕快跑,反而繼續(xù)攻來?

    難道不是找死?

    游蕭著急回客棧,讓馬走得快了些,苗笙方才腹痛減輕,現(xiàn)在又疼得更厲害了。

    但在路上他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畢竟游蕭也沒有辦法,于是他便死死咬牙忍著。

    看到苗笙的臉已經(jīng)疼得發(fā)白,游蕭實在不忍心,想著以后出門最好帶著“翅”,至少飛起來能夠減輕顛簸。

    估摸著客棧就在這條路前方兩里地處,他當機立斷,干脆地將苗笙抱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施展輕功跳上一旁房頂,飛快地回了客棧房間。

    平小紅正在拿一根青草逗弄小兔子玩,就聽窗戶“咣啷”一聲響,師父抱著未來師娘回來,一陣風似地沖進了東廂房。

    “師父,出什么事了?!”她趕忙跟進去問,看到苗笙臉色白得厲害,嚇了一跳,“苗公子!”

    游蕭吩咐道:“小紅,落梅被我扔在半路上了,你去把它牽回來,出客棧往東走,大約兩里地?!?/br>
    “我這就去!”平小紅當即化作同樣一陣風,從廳房窗戶跳出去,蹦上了屋頂。

    游蕭拿了汗巾,半跪在床邊,輕輕給苗笙擦著額頭上的汗,看他睫毛被汗水打濕變成一簇一簇的,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能替他痛。

    “笙兒,疼得比先前還要厲害嗎?”他忍不住掀開苗笙的外袍,往后邊看了看,生怕會有血流出來。

    苗笙被他這動作搞得十分羞恥,抬手一把捂住他的臉:“亂看、什么……疼是疼了些,但應該、應該沒、那么嚴重,可能是我、是我不耐痛?!?/br>
    既然沒流血,游蕭也算放了心,猜想男子就算懷孕,胞宮也沒有女子那般大,這種時期可能會更痛一些,沒有好辦法,只能靠他自己忍耐。

    “你盡量放輕松些,越緊張會越疼?!彼p聲安撫道,“盡可能深呼吸。”

    苗笙肚子疼,下意識地蜷縮著,只覺得自己好像一片被暴雨瘋狂拍打的樹葉,弱小可憐又無助,他想念方才游蕭抱著自己的懷抱,于是忍不住拽了拽對方的袖子,小聲說:“你能不能……躺上來,抱著我?”

    能不能?!游蕭心道,我只怕你不讓!

    他當即輕手輕腳地掀起被子,生怕帶出風讓苗笙覺得冷,盡可能迅速地鉆進了被窩,將人摟在懷中。

    苗笙也立刻像八爪魚一樣地手腳全都扒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溺水的人抱著一塊浮木。

    “需不需要再用內(nèi)力幫你暖一暖?”游蕭貼著他的額頭小聲問。

    “不用……一冷一熱的我怕它也不舒服,既然是生長痛,就忍著吧,可能一會兒就好了?!泵珞系?。

    他覺得側(cè)面靠在游蕭懷里還不夠,于是緩緩挪動,整個人趴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嗯……人rou墊子舒服,既有彈性,還很溫暖,更重要的是,會隨著呼吸上下浮動,這種感覺無端令人安心。

    游蕭起初還擔心他這么趴著會壓到小腹,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都還沒顯懷,那胎囊也沒多大,應當是壓不到,便隨他去了。

    抱著懷里瘦削的身體,他還不由感嘆,小時候覺得苗笙那么高大,可現(xiàn)在抱在懷里只有瘦瘦的一把,自己身架剛拉開,還沒有那么壯實,感覺都比對方大一圈似的,至少現(xiàn)在這個姿勢能夠?qū)⑷朔€(wěn)穩(wěn)托住。

    苗笙趴在他心口,喃喃地說:“游蕭,你心跳慢一些好嗎?咣當咣當?shù)暮艹?。?/br>
    游蕭:“……”

    這我要怎么慢得下來?!

    他輕輕搬起苗笙的腦袋放在了右側(cè)胸口:“這樣可能會好一點?!?/br>
    “嗯,好一點?!泵珞祥]著眼,“但也沒好多。”

    游蕭無奈地笑了笑,胸腔微震,接著就收到了“嘖”的一聲嫌棄。

    他摟住苗笙的窄腰,怕對方從自己身上滑下來,然后輕聲喚道:“笙兒?”

    “嗯?”

    “隨我一起深呼吸,慢慢放松?!?/br>
    “好。”

    苗笙感受身下胸口的起伏,努力把自己的呼吸和他調(diào)成一樣的頻率,逐漸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腹痛也漸漸減輕了。

    他腦子里暈暈乎乎,忽然就想起方才遇襲的事兒,覺得很奇怪。

    “那些人到底為什么襲擊咱們?”苗笙趴著,含混不清地說,“不像劫財也不像劫色,而且他們的功夫是不是也不怎么樣?”

    我們游大俠坐著都沒動呢,就把他們干趴了。

    “對,感覺就是會一點拳腳的市井之徒。”游蕭也想起這茬,應道,“這也是我沒琢磨明白的地方?!?/br>
    苗笙繼續(xù)道:“這戳一下就走的架勢,會不會是試探?”

    “怎么說?”

    “試探你真正的實力,再做打算?!泵珞蠝喩頍o力,就腦子轉(zhuǎn)得飛快,“至于為什么試探……我覺得這些人并不認識你,不然用不著試探,既然不認識,那就不是尋仇,只有可能是圖謀什么?!?/br>
    “雖然現(xiàn)場咱倆在一起,但我都在江湖消失十年了,除了自己人誰都不知道我醒過來,所以我感覺哈,這幫人還是沖著你來的。難道是——”

    苗笙忽然靈光乍現(xiàn),“嚯”地抬頭,撞上了游蕭也突然間福至心靈的表情。

    兩人異口同聲道:“無鋒?!”

    居然想到一起去了,游蕭為他們倆居然這么快就有了默契而暗暗興奮,苗笙更是因為跟神童達成共識而心情上佳,齊齊詫異了片刻后,他們又相視而笑。

    苗笙瘦削的尖下巴戳在游蕭胸口,又疑惑道:“那么問題來了,那些人是認出了無鋒,還是只覺得這刀挺好的,所以尾隨過來要搶劫?”

    “無鋒表面看過去毫無特點,只能憑借護手上的那個印記辨認,方才那種情況顯然是看不清的,除非對方知道那就是無鋒。”游蕭道。

    苗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可你說過,天下見過無鋒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又都是三十年前,那幾個人明顯年齡不夠,應當不是認出來了?!?/br>
    “嗯,我也覺得是?!庇问挸烈髌逃值?,“可說來搶劫也不對,不管有沒有認出無鋒,想搶刀的話他們?yōu)槭裁床恢闭f?人都主動找上門來了,難道還怕暴露真實目的?”

    苗笙“噗嗤”樂了:“是挺擰巴的哈?!?/br>
    “算了,不必費腦子細想,太傷神了?!庇问捿p輕撫著他烏黑順滑的長發(fā),生怕累著他,“沒準他們就是聽說最近江湖上有無鋒的蹤跡,看著好刀就想搶一下,無奈遇上我這個硬茬,覺得打不過就跑了。”

    這個說法稍顯牽強,不能解釋為什么第一次嘗試不成功,他們還非要再來第二次,換每個人一身傷。

    但游蕭也覺得反正自己武功高強,任他什么人來自己都不怕,就無需費神。

    苗笙長長嘆了口氣:“我也就只剩腦子能動了。”

    “現(xiàn)在小腹如何了?還疼嗎?”游蕭又問道。

    苗笙以下巴為支點,腦袋像不倒翁那樣晃了晃:“確實放松很有效,不疼了。”

    就是有點點硌。

    不是很硬的那種,應該算是日常狀態(tài),但游小樓主的存在感有點明顯。

    這話他就不敢說出來了,要不然聽著像挑逗,而且萬一游蕭害羞,不給趴了怎么辦。

    畢竟這人rou墊子真的很舒服。

    正當他想多享受一會兒,外邊傳來了敲門聲,店伙計在外邊喊:“游公子在嗎?有郎中上門復診。”

    那秋寒云竟然是這個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