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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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挑眉。 宋庭垣說:“你再多猶豫一會,遲到的時間就更多?!?/br> 她說:“我不覺得你會這么好心。” 宋庭垣念她的名字:“江言?!?/br> “我們在一起很長時間?,F(xiàn)在你見到我為什么這么抗拒呢?” 宋庭垣靠近她,江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淡的香水味,有心找的時候已經(jīng)尋不著了。不在意的時候又飄過來,繞在她的鼻尖上。 “不想麻煩你……”她避重就輕,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心虛。 類似害怕的負面情緒又籠罩上來。江言面不改色,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響。 一聲又一聲的。 畢竟是她把他甩了,一聲不吭的。 都說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宋庭垣這個前炮友驀然出現(xiàn)在面前,恍若白日撞了鬼。 她害怕也沒什么不正常。江言這么說服自己。 宋庭垣說:“我也去科技園,順路?!?/br> 他輕輕笑起來:“就當報答江小姐昨晚的……” “宋庭垣!”江言一下像炸了毛的貓,“現(xiàn)在就走?!?/br> 她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摁下電梯按鈕。 車行駛上路,宋庭垣打開車載音響,音樂聲流瀉而出。 江言不懂車,但從車身的樣式上看,也知道宋庭垣有輛好車。 她沒坐副駕駛,上了后座,扣好安全帶,打定主意不和宋庭垣說一句多余的話。 “你在科技園工作?” “嗯?!?/br> “我也在?!彼瓮ピf,接著問她在哪棟。 “A3。”江言說。 A3在科技園內(nèi)部,是建的比較早的一棟。整棟樓被互聯(lián)網(wǎng)巨頭之一的BC包下,江言一畢業(yè)就進了BC,到現(xiàn)在也有兩年半了。 和宋庭垣分開也有兩年半了。 她想。 在一起的那會兒兩人都在海外讀書,整個學院里的中國人少得可憐。江言覺得寂寞,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去哪里,閑暇時就在公共場合游蕩,守株待兔似的,想碰見一個中國人。 唯一撞上樹來的傻兔子就是宋庭垣。 他沒搶上學生宿舍,只能在外租房。在FB和論壇上發(fā)了求租房的帖子都無人問津,最后只好無奈地把自己的信息和需求打印出來,貼到公告欄上。 好巧不巧,被江言瞥見。 她原本的舍友談了個本地男友,兩人正到濃情蜜意的時刻,恨不得每晚都膩在一起,已經(jīng)在計劃著搬出去同居了。江言正發(fā)愁要去哪再抓一個人來和自己分攤房租,一看“ese”,立刻掏出手機,添加了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 連是男是女都還沒看清楚。 同居了一個多月,就把對方騙上了床。 想到這尷尬又扭曲的關系,江言垂下頭。 宋庭垣從車內(nèi)后視鏡看見,沒說話。 車駛入A3的地下停車場時,江言注意到一件事。 車前桿抬起的時候,智能機械女聲說的是:“早上好,宋先生。” 江言察覺到一絲不對:“你也在BC上班?” 只有在BC上班的人才會有A3的地下停車位吧。 宋庭垣說:“最近在A3棟辦公,外派駐場?!?/br> “這也是為什么最近搬家了?!?/br> 江言“哦”了一聲:“好巧?!?/br> 她伸手去拉車門,沒開。 “我上班已經(jīng)遲到了?!苯赞D頭對他說。 宋庭垣說:“我也遲到了?!?/br> “那還不趕緊下車?” 宋庭垣突然問:“江言?!?/br> “你現(xiàn)在還有……”他思考著措辭,“炮友嗎?” 江言大腦一下宕機,后知后覺宋庭垣是多么的危險——公司員工手冊上有例行的一句“望員工潔身自好,保持健康個人關系。”,BD做到這么大,一點風聲都能在業(yè)界刮起颶風。她把這一年來吃的混亂男女關系的瓜和宋庭垣的話聯(lián)系在一起,往門邊靠了靠:“你不會要舉報我吧?!?/br> “我只是個小員工,現(xiàn)在就升過一次職……”她虛張聲勢著,“而且你只是個駐場,誰在乎你的意見。” 宋庭垣看她慫包的樣子,立刻意識到她想多了。 江言解安全帶的時候,頭發(fā)被搞亂了一點,一縷額發(fā)散在耳邊,襯的脖頸像一塊瑩白的玉石。礙眼的吻痕已經(jīng)消失了,如今美玉無瑕。 他不想再嚇她,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弊屗铝塑?。 江言嗖一下跑開了,不知道是為遲到憂心,還是怕他。 江言在的部門最近很忙。主管注意到她遲到的事,說了一句,緊接著塞過來一堆任務。 本來像BD這樣的公司,最喜歡的就是把崗位細分再細分,招更多的人進來做重復的公司。奈何這兩年經(jīng)濟下行,只好將本增速,把江言所在的事業(yè)部裁掉一批人,再把兩個人做的工作塞給一個人,美名其曰“管理效率大大提升”。 只苦了江言這樣留下來的人。 她一坐下來,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工作,到午休時間才能喘口氣。 乘電梯的時候,她掏出手機給相曼云發(fā)消息。 [我碰見宋庭垣了。] 相曼云回復[在大街上碰見的?] [不,現(xiàn)在他是我鄰居。] [???] 她簡單給對方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狀況。相曼云問[那你對他……?] 一句話難住了江言。 她沒有答案。 當時臨近畢業(yè),有太多太多事逼迫著她做出選擇。她又是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類型,把一個炮友丟下能算什么? 從沒想過“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她放下手機,專心吃完了午飯。 去盥洗室洗手剔牙的時候,她看見了宋庭垣。 他說過在BD駐場工作,但不知道是在哪一層。 沒想到這時候又碰見了。 這層的盥洗室在樓道盡頭,和電梯在兩個方向,平常很少有人來。江言才敢在這肆無忌憚地剔牙。 不會被同事看見自己張開深淵巨口的樣子。 她簡單完成清理牙齒的工作,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盥洗室傳來的聲音。 喘息、呻吟。 似痛苦又像歡愉。 是宋庭垣。 江言朝男廁所的方向望去。 她不會聽錯的,這聲音曾在她耳邊千百次響起。 宋庭垣竟然在男廁所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