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42節(jié)
安排完這些事,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大街上霓虹璀璨,燈光倒映在濕漉漉的地面,又投射在雪上,繁華中夾雜著冷意。 我站在街邊,一對對情侶挽著手臂經(jīng)過,說說笑笑很幸福。 晃神之際,于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聲線低沉,“在哪里?” “在大街上?!蔽矣行┬牟辉谘傻碾S口一答。 這么失智的回答,讓于一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后才重新開口,“定位發(fā)給我。” 第72章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哦”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給于一凡發(fā)了個定位。 十分鐘后,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路邊。 于一凡在物質(zhì)方面不怎么在意,尤其他現(xiàn)在是個醫(yī)生,上下班時開的車太拉風(fēng)總是有點不合適。 不過他這種人,就算騎共享單車都能迷倒一片女人。 “上車?!庇谝环矒u下車窗對我說道。 “去哪?”我有點納悶。 “去你家,接布布?!?/br> 老慈父終究是記掛著乖女兒,我撇撇嘴,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上去,于一凡瞥了我一眼,“安全帶?!?/br> 我默不作聲地把安全帶又系好。 雪天路滑,車速比較慢,我一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腦海里卻是剛才裴珩和蔚藍在雪地里的畫面。 到了半路,于一凡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蔚藍他們申請了換病房?!?/br> “嗯,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不想提起裴珩和蔚藍,哪怕我心里想的正是他們的事。 “蔚重山的手術(shù)我主刀?!庇谝环踩绻ギ斍閳髥T的話,一定屬于金牌級別。 我拿起手機給他轉(zhuǎn)了一筆錢,他看到手機亮了一下后,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我故意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于醫(yī)生,你給蔚重山手術(shù)時放個水吧,事成之后我再給你一大筆錢!” 正好路口紅燈,車子停下,于一凡拿起自己的手機快速地退回了我的轉(zhuǎn)賬,然后黑著臉教訓(xùn)我,“以后少看點狗血劇,腦子里想的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靈感來自狗血劇?”我訝異地問。 “不然呢?”于一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智障。 我冷哼一聲,不再搭理此人。 回到楓洲苑以后,布布見到自己的主人回來了,激動地跳到了于一凡的懷里使勁撒嬌,左蹭蹭又貼貼,喵喵聲響徹客廳。 這幾天傭人將它照顧得還不錯,看起來精氣神都很好。 于一凡將布布抱在懷里摸了摸頭,剛準備和我說話,樓梯上傳來了聲音,裴珩竟然也在家。 我不想看到裴珩,便撇下了于一凡,獨自上樓了。 至于兩個男人在客廳里聊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反正他們是發(fā)小,應(yīng)該不會冷場。 偌大的主臥,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心煩裴珩蔚藍這兩人,一方面是在擔(dān)心著趙素芳的事情。 這時鄧晶兒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意意,趙素芳要上鉤了! 我一驚,迅速地回復(fù):這么快?你怎么辦到的? 鄧晶兒發(fā)了個“得意”的表情:嘻嘻,過兩天再告訴你,等我好消息。 說完這家伙就不再搭理我,似乎真的在憋什么大招,等著最后給我一個驚喜,我也不催了,鄧晶兒雖然平時有點沖動,但是智商挺在線。 不知道那個私家偵探有沒有開始著手調(diào)查,我打開手機信息的收件箱,卻沒有偵探的回復(fù),反倒在被攔截信息里,亮著一個紅點。 我點進去一看,有七八條被攔截的未讀短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看完短信內(nèi)容我才知道這個號碼的主人是嚴子俊。 沒想到他還在堅持不懈地聯(lián)系我,最新的一條信息時間,就在今天下午。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了。 “喂?是許小姐嗎?”嚴子俊的聲音其實還算好聽,很溫潤,說起話來斯文優(yōu)雅。 “對,我看你給我發(fā)了好幾條信息,是有事嗎?”我問道。 “沒事,那晚你喝了酒回去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安全回到了家,就發(fā)了個信息問一問,但是你沒回,我又擔(dān)心直接打電話會打擾到你?!眹雷涌∮行┎缓靡馑嫉卮鸬馈?/br> 我笑了幾聲,“謝謝記掛,我當晚安全到家了,我到今天才看到你的短信,被系統(tǒng)攔截了。” 嚴子俊沉默了幾秒后,突然用一種無奈又氣憤的語氣說,“我就知道會這樣,明天我就去換個號碼!” 我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告訴我,之前他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業(yè)務(wù)員,由于電銷太多,他的號碼被認定為sao擾電話,已經(jīng)去營業(yè)廳解除標記好幾次了,但是沒多久又會變成sao擾電話。 說真的,這個原因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我在笑,嚴子俊也跟著笑,一時間我都沒注意裴珩也進來了房間,他冷不丁地開口,“和誰聊得那么開心?” 我?guī)缀跏敲霋祀娫挘缓髮⑹謾C塞進了枕頭下。 我這個舉動,無疑是讓裴珩疑云叢生,他的臉色十分陰沉,像是暴風(fēng)云來臨前烏云密布的天空,充滿了讓人不安的壓迫感。 “又是齊舟陽?”裴珩已經(jīng)來到了床邊,他掀開我的被子,便伸手去枕頭下拿我的手機。 “這是我的私事!”我抓住他的手腕,此時半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手臂,肌rou線條完美。 裴珩穿衣很顯瘦,是行走的衣架子,而脫了衣服后身上沒一塊多余的rou,十分的精壯結(jié)實,所以我做出這個阻攔的舉動,有很大的風(fēng)險。 萬一發(fā)生體力上的爭執(zhí),我是絕對吃虧的那一方。 裴珩被我抓住了手腕后,渾身的氣壓已經(jīng)很低,他一用力便已經(jīng)反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想也沒想揮起另一只手就準備打他。 自從那一晚我們兩個纏斗了大半宿,我發(fā)現(xiàn)這種方式能極大地緩解我心里的火氣。 裴珩十分迅速地又抓住了我另一只手,我一下子成了案板上的魚。 “裴珩,我們說好不干涉彼此私生活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和你同歸于盡!”我無畏地迎上那雙冰冷漆黑的眼眸,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一點。 “我不打女人?!迸徵窭涞赝鲁鲆痪?。 這倒是真的,上一世我和他都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也從來沒有打過我,反倒是我那時候很激憤,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他,最后都會哭著吵著對他動手,他最多是將我推開。 “那你松開我?!蔽伊ⅠR扭動手腕。 裴珩似乎也覺得這樣的舉動太欺負人了,最后還是松開了我的雙手,重獲自由后,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態(tài)度也回歸了平靜,語氣有些悲涼,“裴珩,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能告訴我嗎?” 第73章 他答應(yīng)了離婚 他站在床邊,雙手插在褲口袋,俊逸而冷漠的面容籠罩在燈光下,靜靜地看著我。 許久,他答道,“不知道?!?/br> “哈哈哈……”我一愣,隨即有些失控地大笑起來,笑聲在臥室里回蕩,漸漸的我感覺眼角濕潤,肺部換氣也變得緊促起來。 太好笑了,我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然后仰頭看著他,“我真沒想到你會這么回答我,追求者,舔狗,名義上的老婆,聯(lián)姻工具,這么多的身份,你竟然一個都沒想出來?” “裴珩,你真的很自私,你既然不愛我就放了我,去追求你真正喜歡的女人,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少了我家一點支持又怎么樣呢?我愛了你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就算你不喜歡我,起碼也看在十年的青春上,讓我體面一點離開,人心都是rou長的,你的心卻是一顆毒瘤,恨不得毒死我!” 我越說越激動,重生后我一直在自我克制,自我解脫,期盼著盡快離開這段沒有希望的婚姻,不要再經(jīng)受一次折磨。 結(jié)果我連走都走不了,還要眼看著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我感覺自己很失敗。 突然,我抓起床邊的一本書,就砸在了裴珩臉上,他卻沒有躲開,只是臉色越來越陰沉,像是在克制著自己的怒火。 我又抓起枕頭,站在床上開始用力抽打他,嘴里也沒消停,“裴珩你是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這幾天你為了蔚重山的病很cao心吧?把我扔在你家三四天,還記得去接我嗎?既然你那么鐘愛蔚藍,為什么又要耽誤我的時間??!離婚??!我要離婚??!” 這種潑婦的狀態(tài),讓我夢回上一世。 只不過那時候我是瘋了似的挽留裴珩,死活不肯答應(yīng)離婚。 “夠了!”裴珩終于被我打出了脾氣,他奪走我手中的枕頭,扔在了地上,雙眼有些猩紅,充斥著駭人的怒氣,“想離婚是嗎?那就離,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擬好給你!” 他說完便大步離開了臥室。 我確實想離婚,但是真的聽到裴珩答應(yīng)了,我的心又猛地空了一塊,曾經(jīng)那種不甘心的感覺,再度蘇醒過來,我努力壓制了許久,從逐漸平靜。 這不就是我重生的目的嗎?瀟灑離婚,成全他人,也解放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重新躺回床上睡覺,盡量放空大腦,否則情緒波動太大,導(dǎo)致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就不劃算了。 第二天我去醫(yī)院時,蔚重山的病房已經(jīng)空了。 應(yīng)該是換了病房,裴珩的行動力一向很快。 “意意,你不用天天往我這跑,有護工在,你別擔(dān)心?!笨吹轿襾砹?,我媽放下手機對我叮囑道。 “擔(dān)不擔(dān)心都得來看看,誰讓你是我媽呢?”我坐下來,拉著我媽的手,想要和她說說我快要離婚了的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媽笑道,“我女兒真有孝心,你要是早點讓我抱外孫,那就更好了!” 我這個回答,讓我更加猶豫了,等我和裴珩離了婚,我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抱得上外孫。 而且我有點擔(dān)心我媽他們勸我不要離婚,盡管他們以前對裴珩印象不好,覺得我太卑微了,可是現(xiàn)在木已成舟,他們很可能希望我把這段婚姻堅持下去。 老一輩對婚姻的觀念都是比較傳統(tǒng)的,喜歡縫縫補補又三年。 “這個順其自然。”我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敷衍道。 “你公婆肯定也希望你們早點生個孩子。”我媽還在碎碎念,“你和裴珩都是獨生子女,其實孤單了一點,你們要是能生兩個孩子就好了,我和親家母他們?nèi)f一無聊了,還可以一人帶一個?!?/br> “媽,你把外孫當打發(fā)時間的工具???”我哭笑不得,她竟然還替我婆婆都考慮好了。 我媽笑呵呵,“可不就是嗎?那時候你奶奶在家無聊,我就把你送過去煩她,她高興得很!” 我們母女兩人在病房里聊著瑣事,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趙素芳身上,得知我已經(jīng)找了私家偵探在調(diào)查,她也很贊同。 對非常之人,得用非常手段。 到了中午時分,我才離開病房,此時也正是其他人吃午飯的時候,電梯口人很多,我仗著自己足夠瘦,擠在了最里頭的角落。 電梯下了兩層后,我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于醫(yī)生,我爸的手術(shù)就麻煩您了,這幾天也是多虧您的照顧,有空的話我請你吃個飯吧。” 蔚藍和于一凡就站在我前面一點,中間隔著兩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