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159節(jié)
“吃了,每天補(bǔ)充一點(diǎn)蛋白質(zhì)?!迸徵駝兒秒u蛋后,不出我所料,放在了我面前的面包上。 裴父裴母看著這一幕,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長。 我不想接受裴珩的體貼,但是想起還得讓他幫我忙,萬一不接受又把他惹毛了怎么辦? 我點(diǎn)點(diǎn)頭,把雞蛋吃了。 剛吃完雞蛋,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開胃菜,傭人一股腦搬上來一桌早餐,有西式也有中式,感覺比中餐還豐富。 裴母笑瞇瞇地說,“知意,我聽裴珩說你有點(diǎn)事需要在這里住段時間,我叮囑做飯的阿姨,讓她每天早飯都做豐盛一點(diǎn),你中午又不回來吃飯,早晚必須吃好,吃胖點(diǎn)?!?/br> 裴珩看著一桌子菜,估計也沒想到怎么冒出來的,他皺眉掃了一眼自己母親,“你這是養(yǎng)豬?” 裴母嗔怪道,“呸呸呸,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知意是客人,不好好招待一番,說出去還以為我們裴家小氣?!?/br> 我看著眼前的豪華早飯,十分為難。 裴珩沒理會裴母,只是對我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不下就少吃點(diǎn)。” “好?!蔽覍ε峒胰说臒崆楦械接行毫?,心里越發(fā)的擔(dān)心起來,裴父裴母不會誤認(rèn)為我搬到這里住,是和裴珩準(zhǔn)備復(fù)合吧? 在凌亂的思緒中,我胡亂地吃了點(diǎn)東西,然后示意裴珩可以出門了。 今天我得讓小李去把我的車開過來,以后來這里接我,畢竟不可能天天讓裴珩送。 “裴珩,你爸媽會不會誤會什么?”上了車,我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心。 “不會,我和他們說過了,況且他們今天下午就會回c市?!迸徵褚贿呴_車一邊回答我。 裴父裴母要回c市的話,對我來說是好事,起碼回楓洲苑不會太尷尬。 有了裴珩的這個回答,我心安了一些,便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一路趕往公司,直到鄧晶兒的信息轟炸過來,我才有了一絲波動。 鄧晶兒:我擦,于一凡要訂婚了?! 鄧晶兒:剛發(fā)布的婚訊! 鄧晶兒:他不是喜歡你嗎?怎么這么快就要和別人訂婚了?what? 我的眉心跳了跳,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里蔓延。 第266章 別再騙她了 “怎么了?誰的信息?”正好前方路口紅燈,裴珩緩緩?fù)O萝囈院?,扭頭問我。 我把手機(jī)收起來,若無其事地答道,“晶兒發(fā)的信息,沒什么?!?/br> 裴珩卻勾了勾唇,笑容微冷,“是告訴你于一凡要訂婚了吧?!?/br> 我一驚,“你已經(jīng)知道了?” 之前李悠婚宴時,裴珩就很確定地說過于一凡會和涂詩瑤訂婚,可于一凡當(dāng)時沒有承認(rèn),現(xiàn)在…… “不然呢?”裴珩收回視線,目視前方,冷淡地答道,“我比你更早知道,他注定要按照父母的意愿去過一輩子,當(dāng)初他能學(xué)醫(yī),都是用棄學(xué)威脅他爸媽換來的?!?/br> 我不知道于一凡曾經(jīng)為了能學(xué)醫(yī),竟然那么拼命,所以我害他辭了職,心里的歉意更深了。 “你和他不可能有未來的,早點(diǎn)放棄是一件好事。”裴珩又說道。 我緊抿著唇?jīng)]回答,裴珩知道我心情不太好,便沒有繼續(xù)說。 等車子到了公司樓下,我沉默地下了車,裴珩的車沒有立馬離開,直到我進(jìn)了公司大門,他才駕車離去。 按理說,于一凡要訂婚了對我而言是好事,不用再擔(dān)心他放不下,況且涂詩瑤是個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兩人很般配。 可是我想起他之前跟我說的,他絕不會聽家里的話,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是怎么想開的? 我很希望于一凡能過得幸福點(diǎn),而不是開啟一段勉強(qiáng)的婚姻,否則他們就會像我和裴珩這樣,變成一個悲劇。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心情,認(rèn)真工作,直到下班時間,我才從各種文件中脫身,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準(zhǔn)備回楓洲苑。 剛下樓,空蕩蕩的公司大堂里,一個孤寂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愣住了。 “于一凡,你怎么在這里?”我脫口而出。 今天才得知他訂婚的消息,怎么人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我要訂婚了?!庇谝环舱驹诓贿h(yuǎn)處,身影修長清冷,就像外面的冷空氣一樣,連呼吸都能感覺到那股涼意。 我抓緊了手里的包,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恭喜?!?/br> 于一凡涼薄地笑了笑,“恭喜我什么?恭喜我要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訂婚了?”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涂詩瑤是個不錯的姑娘,對你情根深種,等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你肯定會慢慢愛上她的?!蔽易炖镱^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如果沒有重生,裴珩絕不會對我有任何感覺,哪怕和他結(jié)婚五年,傾盡一切去愛他,都沒用。 在于一凡和涂詩瑤身上,不知道會不會重蹈我們的覆轍。 于一凡的聲音很淡,“不會,真的?!?/br> “于一凡,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既然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家里,愿意和涂詩瑤訂婚,那就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好好地對她,呵護(hù)她?!蔽野l(fā)自內(nèi)心的勸說于一凡。 “你用這一套話術(shù)說服過裴珩嗎?”于一凡打斷了我的話,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無言以對,因為真沒有說服過裴珩,感覺我再繼續(xù)勸下去并沒有什么用,反而顯得我很蠢。 在我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候,于一凡朝著我走近,距離一點(diǎn)點(diǎn)縮小,他抬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垂眸問我,“如果我說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再一次為你改變決定,你會試一試嗎?” 我的眼皮跳了跳,不安分的心竟然又動搖了起來,我為自己此時的自私而羞愧。 因為我知道于一凡對我的真心,也知道他能給我最溫柔專一的愛,所以我才會再度動搖。 但是羞恥和理智很快讓我克制住了躁動的心,我選擇和于一凡分手,換取了我爸的那份文件,那么我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別再騙她了。” 這時,裴珩冰冷的嗓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他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目光如霜地看著我和于一凡。 于一凡見到裴珩后,神情籠罩著一股冷意。 “我和她的事你沒資格管?!庇谝环苍捳Z同樣鋒利。 “如果她現(xiàn)在跟你走,你能不和涂詩瑤訂婚?”裴珩唇角噙著一絲諷刺笑容,他一步一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你母親臨終前的愿望,你會拒絕嗎?” 于一凡母親臨終前的愿望?! 我被這句話驚呆了,甚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于一凡,你母親怎么了?”我焦急地問。 于一凡扭頭看我,半晌才沉聲開口,“肝癌晚期?!?/br> 我如遭雷擊,于母對我并不友好,還出言諷刺威脅過我,可是那是出于她對于一凡的愛,她怕自己兒子真和我在一起,未來被人笑。 我一直能夠理解她作為母親的用意。 上一世于一凡為了蔚藍(lán)那么豁出一切時,應(yīng)該于母還沒發(fā)現(xiàn)肝癌,所以他不管不顧,而這一世他對我動了心,卻發(fā)現(xiàn)自己母親得了絕癥,無法再那么不顧一切了。 “那你快點(diǎn)回去,要好好陪在她身邊,她希望看你成家立業(yè),你就成家立業(yè),不要留下遺憾,知道嗎?”我再度勸于一凡,心里十分著急。 于一凡沒有動彈,他只是凝視著我,此時此刻,我們之間明明只有一兩米的距離,感覺卻像有一條巨大的溝壑橫在中間,終其一生都無法跨越的遙遠(yuǎn)距離。 一邊是我,一邊是即將離去的母親,于一凡心里有多難,我很清楚。 裴珩靜靜地看著我們,沒有開口再說話,他的視線平靜而冷漠,看得人心里發(fā)慌。 “嗯,我知道了?!庇谝环步K于還是走了,他微微垂著頭,獨(dú)自一人離開了公司大堂,修長高大的背影,似乎比以前消瘦了許多,連步履都緩慢了一些。 第267章 刻意解釋 直到于一凡的身影徹底消失,我才發(fā)覺眼眶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濕潤了。 裴珩的手伸了過來,指腹在我的眼角擦了擦,聲音低沉,“哭了?” 我躲開他的手,搖搖頭,“沒有,我沒哭?!?/br> “那就好,我不喜歡看你為了其他男人哭?!迸徵袷栈厥郑哉Z里帶著一絲警告的味道。 我平復(fù)好心情,淡淡地答道,“這是我的自由,你喜不喜歡都不要干涉我?!?/br> 裴珩聲調(diào)很冷,“走了,回去。” 我沉默地跟在裴珩身后,外面下著雨,他的車就在不遠(yuǎn)處。 黑色的長柄傘打開以后,裴珩撐著傘柄,傘面微微傾斜偏向我,我沒有抗拒,不然淋雨感冒了受罪的是自己。 上了他的車以后,我才再度開口,“裴珩,你不用再來接我,接下來我會讓小李接送,或者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今天只是順路,我剛從星彩出來?!迸徵駥ξ业故呛芴孤?,絲毫沒有隱瞞他和蔚藍(lán)之間的交集。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喜歡管著我,但是你自己呢?蔚藍(lán)依舊和你有糾纏,還有一個對你芳心暗許的小貓,接下來不知道還有誰我管過你嗎?”我忍不住反問裴珩。 裴珩風(fēng)輕云淡道,“你這是吃醋嗎?” 我冷笑一聲,“你想得真美?!?/br> 裴珩看了我一眼,臉色有所緩解,他現(xiàn)在很像個剛談戀愛的小男人,我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所謂的吃醋,他就會心情大好。 回到楓洲苑以后,我的手機(jī)就炸了,鄧晶兒歐陽甜李悠她們在四人群里瘋狂刷屏,全是圍繞著于一凡要訂婚的事。 鄧晶兒:意意你下班了吧?在哪里?出來喝酒啊,我孩子都扔給阿姨帶了,我想聽聽你和于一凡的事! 歐陽甜:我可以推掉今天的加班,哪里聚? 李悠:我隨時能到,聽說于一凡他媽得了癌癥晚期? 鄧晶兒:……不會吧?你聽誰說的? 李悠:一個朋友說的,還不知道真假,于一凡也太慘了。 我看著一個勁跳動的信息,臉色越來越凝重,裴珩已經(jīng)去樓上洗澡了,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出神。 許久我才回了一句:我沒時間出去,于一凡的事情我不想再管。 如果真的因為,導(dǎo)致于一凡違背了他母親的愿望,那么我就是個罪人,以后他會怪我的。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裴珩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沙發(fā)后面,一股沐浴露的香味縈繞過來,喚醒了我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