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氣包嫁入豪門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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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秒鐘都等不得,立刻用私人手機撥通了俞寂的電話。 東南亞和京城有一個小時的時差,按時間俞寂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吃午飯。 可是電話鈴聲響了漫長的50秒,那邊兒并沒有人接。 傅朝聞的手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強作鎮(zhèn)定地?fù)芡俗嬲淖鶛C,很快傳來陳姨答應(yīng)的聲音。 “俞寂呢?” 不明真相的陳姨,驟然被他家少爺陰冷的嗓音嚇得心驚,急忙如實應(yīng)道:“小俞帶著魚崽兒昨晚在外面住的,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br> “他為什么帶孩子在外面住?”傅朝聞很了解俞寂,憑他恨不得一塊錢分兩半花的性子,怎么會輕易住每晚花費好幾千塊的酒店,上次花幾萬塊錢租總統(tǒng)套房,他都心疼了好幾天。 陳姨解釋道:“小俞昨天走的時候,說是要去給什么湖景別墅交款項,然后帶魚崽兒去游樂園?!?/br> “傍晚我打電話沒打通,小俞發(fā)消息說晚上要帶孩子住酒店,就整晚沒有見著他人影,我今天早晨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傅朝聞掛斷了電話,慣有的冷靜自持再也沒辦法繼續(xù)端著,他快要急瘋了。 回頭朝齊司封吼道:“給湖景別墅區(qū)的銷售打電話,看俞寂到底交沒交過錢,快!” “好!”見到傅朝聞這樣,齊司封也急了,俞寂就是他老板的命,要是俞寂真出什么事,天就塌了。 他忙出去打電話,傅朝聞則迅速聯(lián)系集團(tuán)的行政管理處,確認(rèn)俞寂是否有上班。 行政處的小姑娘接到總裁的電話很惶恐,查看打卡記錄后,小姑娘結(jié)結(jié)巴巴地告訴他,俞主管今天上午并沒有上班。 這時齊司封也打完電話確認(rèn):“傅總,銷售說小俞昨天下午兩點左右在售樓處交的錢,付了三分之二,還說剩下的過完年再付?!?/br> “小俞的賬戶動態(tài)就截止到這里,沒有游樂園的相關(guān)消費記錄,也沒有任何酒店的......” 傅朝聞踢得沙發(fā)咣當(dāng)一聲,“現(xiàn)在立刻關(guān)注他所有的線上動態(tài),有情況立馬告訴我!” “還有,讓監(jiān)控傅玄的保鏢回話,他媽的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是?!饼R司封竭力鎮(zhèn)定下來,猶豫著道:“傅總......您也別太著急,說不定——” “滾出去!” 傅朝聞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坐立難安,又給常跟俞寂有聯(lián)系的梁漱和沈璧分別去了電話。 梁漱沒接,沈璧說他這就幫忙找,傅朝聞甚至動用了傅家的所有保鏢,全京城尋找俞寂和孩子的下落。 他現(xiàn)在人在國外,有信息差,要真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要對付單純的俞寂,簡直易如反掌。 傅朝聞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把前后的線索仔細(xì)梳理,逐漸在腦中連接起脈絡(luò)。 東南亞的生意烏龍是傅玄給他做的局,目的是把他拉到遙遠(yuǎn)的國外,茗凈居的事兒也跟他脫不得干系。 這瘋子的心思深不可測,該不會真想拿俞寂的性命要挾自己交出集團(tuán)的股權(quán)?! 這時候齊司封推門進(jìn)來,“傅總,監(jiān)控傅玄的兄弟回話,他最近一直窩在他那家茶店,連生活用品和食材都是保鏢送?!?/br> “而且傅玄昨天整天都沒有出門,今天早晨去了趟附近的藥房買藥,很快又回到茶店,按理說他應(yīng)該沒有綁架小俞的時間。” “如果他想利用小俞要挾您,現(xiàn)在早就該打電話談條件,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平平常常,半點其他的動靜都沒有?!?/br> 傅朝聞手臂撐著窗臺,整個身子弓起來,從背面看就像只已經(jīng)拉滿弦的弓箭。 神經(jīng)緊繃著,卻束手無策,只要一松手,弓弦隨時有可能要斷裂。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在窗戶前站了很久,最后,傅朝聞?chuàng)芡巳~清的電話。 那邊兒接得很快,傳來葉清如常的聲音:“朝聞哥,你現(xiàn)在還在東南亞嗎,什么時候到哪個機場我去接你?” “俞寂的事兒,是不是你干的?” 電話傳來刺啦刺啦的電流雜音,對面貌似信號不太好,葉清聽到話后稍微停滯了一瞬。 隨即疑惑道:“朝聞哥,你在說什么呢,俞寂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兒了嗎?” 傅朝聞此時已瀕臨崩潰,狠狠咬著牙道:“葉清你記住,這事兒不是你干的最好?!?/br> “如果真是你,他毫發(fā)無損我也不追究。但是,他要是掉半根頭發(fā),我要你的命?!?/br> “............” 隨后電話對面?zhèn)鱽磬洁洁降拿σ?,葉清慢悠悠地收起手機,抬眼盯著半躺在地上的人。 她長長嘆息后突然笑起來:“瞧瞧,可悲可惜可憐啊,我這跟傅朝聞?wù)J識小半輩子的,竟還比不上你這翰城壹號賣屁股的?!?/br> “如果訂婚宴那天我警告你時,你能乖乖離開傅家,事情就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br> “別跟我裝清高提什么愛不愛,也別跟我提有沒有感情,我只需要你徹底離開傅朝聞,只要你在他的世界消失,我會讓他的生活回到正軌的?!?/br> 說著葉清站起身來,踩著高跟鞋從容不迫走到俞寂面前,“怎么樣俞寂,考慮嗎?” 白色羽絨服沾滿了泥濘的臟污,遍布血絲的眼睛紅得可怕,死死盯住葉清那精致的臉。 他一說話,嘴角就有黏稠的血沫流出來:“我的孩子在哪里......把孩子給我......” 葉清惡劣地笑笑,忽然揚手打了個響指,沖著對講道:“凱文,讓俞美人聽個聲兒。” 她這邊兒話音剛落,刺耳的嬰兒的哭聲就立刻響起來。 俞寂對他崽崽的聲音最熟悉最敏感,他的崽崽在哭,是那種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似乎正在經(jīng)歷極度的恐懼和痛苦...... 哭聲像是就在隔壁,又像隔著很遠(yuǎn),在這間昏暗的地下室里殘忍地飄蕩。 聽見這嘶嚎的瞬間俞寂立刻崩潰了,不管不顧爬起來,拼命就往外面沖。 身邊的保鏢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兩個彪形大漢飛撲上去摁住他。 俞寂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現(xiàn)在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力氣,他就像頭在抵死掙扎的野獸,兩個保鏢都要摁不住他。 邊掙扎邊撕心裂肺地大叫:“崽崽不怕!爸爸在!爸爸在!爸爸來了!” 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接近瘋癲,在地上瘋狂地打滾想要掙脫束縛:“把孩子給我!不要動我的孩子!” “俞寂!” 一陣強力電流的聲音經(jīng)過,俞寂立刻被電得撲倒在地,葉清扯住他的頭發(fā)抬起他的頭。 強迫他直視著自己:“你還是不松口嗎,不然你可愛的小寶貝可是生死難料。” 俞寂滿臉淚痕,身體痛得一抖一抖,劇烈喘息著—— “我......我消失,再也不出現(xiàn)......” 第81章 回以前的出租屋 這是間光線昏暗的地下室,陰冷又潮濕,散發(fā)著難聞的霉味。 手機被砸得稀碎,屏幕和電池的殘骸散落得滿地都是,混著血跡的腳印雜亂無序。 俞寂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懷里抱著小小軟軟的一團(tuán),暖和的羽絨服脫下來裹著崽崽,小家伙已經(jīng)閉著眼睡著了。 但是睡不踏實,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撇著小嘴哭兩聲,俞寂拍拍他溫聲哄幾句又睡過去。 外面的聲音逐漸變遠(yuǎn)了,俞寂扶著墻壁艱難站起來,走到門旁邊試著推了推。 門沒有鎖,葉清并沒有想關(guān)著俞寂,只是警告他不要再跟傅朝聞有牽扯。 要是個把月前訂婚宴的時候,俞寂還能壯著膽子跟葉清講道理。 理直氣壯地告訴對方,自己跟傅朝聞是兩情相悅,你那些牽扯利益的訂婚作不得數(shù)。 但是現(xiàn)在他明顯沒有那個膽量了,因為在權(quán)勢和壓迫面前,就算再有道理也是無法講。 再退一步說,如果俞寂現(xiàn)在是孤身一人,沒有懷里這個乖軟的小家伙,說不定他跑出去就會立刻聯(lián)系傅朝聞。 甚至可能會跟他抱怨,綁架勒索逼人分手那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了...... 可是如今絕對不能,俞寂有最愛的孩子,他自己面臨困境怎樣都無所謂,但是魚崽兒不能有半點閃失。 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俞寂一出門,一陣?yán)滹L(fēng)兜頭照臉撲過來,刮得他臉上嗖嗖冒著寒意。 這種時候傅家不能回,俞寂只能用身上的幾十塊現(xiàn)金,先去二手市場買了部老舊手機,然后回了他以前的出租屋。 房東是個七十多歲姓李的老太太,以前顧及俞寂獨自帶著孩子不容易,在生活方面就蠻照顧俞寂的。 李老太被俞寂滿臉血泥的模樣嚇了一跳,趕緊讓他把睡熟的魚崽兒放到床上,拿出藥箱給他清理上藥。 俞寂之前的身份和工作性質(zhì),李老太每天耳聽眼見,大概是知道的,看他這副模樣應(yīng)該是被京城的有錢人家給趕出來了。 但她知道俞寂是好孩子,以前在這住的時候經(jīng)常給自己跑腿,還隔三差五買點營養(yǎng)品,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能做那樣的工作。 清理干凈血污,李老太給俞寂額頭和臉頰的破口和擦傷貼了止血紗布。 握著俞寂的手囑咐道:“小俞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就安心在以前的房子里住著,奶奶不收你房租啊?!?/br> “謝謝李奶奶?!?/br> 俞寂鼻梁發(fā)酸,在落魄的時候,能有個暫時??康母蹫骋约皽嘏娜苏媸悄蟮奈拷濉?/br> 何況俞寂是真的沒錢了,支付那套湖景別墅三分之二的款項幾乎就耗盡他所有的積蓄。 甚至連合同都已經(jīng)簽好,是不可能再退房把錢要回來的,他們要繼續(xù)生活就只能先動用為魚崽兒準(zhǔn)備的成長基金。 本來想把親子鑒定結(jié)果和購房合同一起給傅朝聞個驚喜,結(jié)果現(xiàn)在連聯(lián)系都中斷了。 趁魚崽兒睡著,俞寂收拾了出租屋,好在以前添置的家具都沒扔掉,重要證件都在帆布包里隨身帶著,還有幾件當(dāng)時沒帶走的衣服。 不過魚崽兒的嬰兒用品,以及小棉衣和奶瓶奶粉都要重新買。 俞寂用口罩圍巾把自己裹起來,下午去附近的自動取款機提出三千塊現(xiàn)金買了些生活必需品,忙到半夜才得以休息。 整座房間燒著暖氣已經(jīng)很溫暖,被濃重的黑暗籠罩,只有老年機屏幕發(fā)出微弱的亮光。 這部二手老年機只能打電話發(fā)短信,摁下爛熟于心的手機號碼,卻遲遲不敢撥打出去。 他和傅朝聞每天都要視頻通話的,不知現(xiàn)在接近兩天沒有聯(lián)系,而且到處找不到自己,他在國外會不會著急...... 俞寂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眼前就像放電影似的,跟傅朝聞在一起的畫面幀幀劃過。 從來到京城踏進(jìn)高等學(xué)府,到找著真正讓他有成就感的工作,再到懷胎十月誕下對俞寂而言勝過世間萬物的小家伙。 傅朝聞這個名字,在他短暫的的生命里占據(jù)太大的部分,幾乎所有的成長都跟他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