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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醋壇又翻了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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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有一絲?!?/br>
    祁屹給她剝一瓣橘子,送到她唇邊。

    “這藥是會苦,秦爺爺說不能用蜜餞送下,只能給你吃些果子了?!?/br>
    “大人也見到秦爺爺了么?”

    “嗯,我將他接進(jìn)了將軍府,就住在玉笙居的旁邊,若是你有何情況,能第一時(shí)間給你診治?!?/br>
    “大人,奴婢為何會中毒?”

    “你可還記得,我去青吉山剿匪時(shí)候,你接觸過什么人?”

    那段時(shí)間,她好似也沒有接觸過什么人。

    大部分時(shí)間都在玉笙居,除了雙溪和沈培然,她沒再與什么人接觸。

    其間就去過一次鬼街,紅西和景伯要是想害她,何必等到這個(gè)時(shí)候?

    “大人,奴婢接觸的人,都是不會害奴婢之人?!?/br>
    “崔氏她可來過?”

    “來過一次,但有余崇和松拓?cái)r著,她進(jìn)不來,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話,沈郎中便過來了,咳咳?!?/br>
    祁屹黑眸閃過一絲冷意,崔氏來過,這事必定與她有關(guān)!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是出奇的溫柔,“躺下去歇著,我去柴房一趟,晚些再過來看你?!?/br>
    她怔了一瞬,很快又回過神來,“是,奴婢多謝大人掛懷?!?/br>
    祁屹一刻不停,來到柴房。

    他命人釘了兩副十字刑架,將崔氏和楊卓分別綁在上邊,以鞭刑伺候。

    整個(gè)柴房都彌漫著血腥味,崔氏被打得皮開rou綻,鮮血迸流。

    她看到祁屹進(jìn)來,嘴里嘟囔了幾聲,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屹、屹兒……求求你……放、放過娘吧,娘實(shí)在是受不住了……”

    “放過你?”

    祁屹掃了崔氏一眼,拿起沾了鹽水的藤鞭。

    縱使初春夕陽落,柔和斜暉灑在他臉頰,都掩藏不住他眼眉間的狠戾。

    還未揮鞭,松拓上前勸阻。

    “大人,不可親自用刑。她在名義上仍是大人的娘,府上現(xiàn)兒人多口雜,不免有一兩個(gè)守不住嘴的,若是傳了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不好。”

    “我娘?”他冷冷笑了一下,“我竟不知我還有一個(gè)娘?”

    說話間,他果決抬手,重重地一鞭甩在崔氏手臂上,鞭風(fēng)狠厲,破空而來,藤鞭的刺帶起一層血紅的皮rou。

    手臂瞬間被染紅。

    崔氏仰頭長嚎,疼得面部扭曲,原本神志不清的她被這一鞭,打得清醒起來。

    “大人……”松拓欲言又止。

    先不說大人這一鞭有多忤逆不孝,崔氏畢竟只是個(gè)婦人,大人這一鞭著實(shí)下手太狠。

    就連兵馬司里犯了錯(cuò)受罰的御衛(wèi),都未曾挨過這般重罰。

    這簡直就是想直接要了崔氏的命!

    況且大人說過,他有自己的行事規(guī)矩,從不殺女人和孩子。

    今日不會是要為這么個(gè)不知羞恥的老女人,破了規(guī)矩吧?

    “我還沒打算殺她?!?/br>
    祁屹握緊了手中的鞭子,微微瞇起眸子盯著崔氏,陰沉黑眸似不見底的深淵,“你給她下了什么毒?”

    崔氏吐出了一口血,惡狠狠地看著祁屹,“你、你個(gè)沒良心的逆子!你爹真是蠢,當(dāng)年就該讓你凍死在山間,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如今竟、竟敢打、打我!”

    他眼神一凜,“你沒資格提我爹!我再問一次,你給她下了什么毒?”

    崔氏不認(rèn),“下什么毒?給誰下毒?我整日被這兩個(gè)狗腿子看著,如何能下毒?”

    這時(shí),一個(gè)護(hù)院快步進(jìn)了柴房,湊近他耳旁道:“大人,未曾搜到任何毒物?!?/br>
    祁屹捏了捏手上的護(hù)腕,“去拿木炭,在這燒一盆熱水,要沸?!?/br>
    “是!”

    松拓大驚,大人該不會是想用沸水澆燙崔氏吧?

    這么做,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祁屹將手中的藤鞭又過了一遍鹽水,他抬手甩鞭,啪的一聲,藤鞭又重重落下。

    但這一次,打的不是崔氏,而是昏過去的楊卓。

    楊卓胸前的皮rou往外翻出,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他臉上的橫rou似堆疊在一起,咬著牙,瞪視祁屹,“小野種!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

    啪、啪、啪!

    連續(xù)三鞭,抽得楊卓鼻歪口斜,說話的時(shí)候嘴角不斷流出涎水,“你、你……你個(gè)野種……”

    一旁的崔氏看得心驚rou跳。

    這個(gè)祁屹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壞種,竟為了一個(gè)萬人騎的賤婢而打她!

    她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掐死他,讓他吞黃土而亡,否則今日她也不會落得這個(gè)下場!

    好在她背后還有凌家大小姐,方才楊月棠來過一趟,她已經(jīng)讓楊月棠派人去稟報(bào)凌庭萱。

    只要她撐到凌庭萱一來,就能逃過此劫。

    “崔氏,你不拿出解毒之物,我便繼續(xù)對他用刑,但我不會弄死他,我要讓他一點(diǎn)點(diǎn)受盡折磨?!?/br>
    祁屹讓人架上煮沸過的水,倒進(jìn)杯盞中。

    “你、你要做什么!你一個(gè)朝廷命官,怎能對百姓擅自用私刑?更何況他還是你的叔父,你做jsg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你爹在天之靈懲罰你嗎!”

    聽到阿爹,祁屹唇角閃過一絲冷戾。

    他單手掐住楊卓的下巴,迫使楊卓撐開嘴巴,將杯盞里guntang的沸水,全數(shù)灌進(jìn)楊卓的嘴里。

    “唔、唔!啊——!”

    沸水從嘴里,到喉管,一路燙進(jìn)楊卓的內(nèi)臟,還嗆進(jìn)了肺里。

    楊卓面色猙獰,似痛到了極點(diǎn)。

    下身還不受控制地濕了大一片,腥臊味混雜著血腥,難聞得令人作嘔。

    柴房里的人,看得背脊一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喉嚨的位置。

    松拓也覺得涼意直竄腦門,他方才還真是低估了他家大人的狠戾程度……

    而被綁在十字刑架上的崔氏就更不用說了,她手腳早已冰涼,口舌發(fā)苦,想要尖聲大叫,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怎么也發(fā)出聲音。

    祁屹丟掉手中的杯盞,懶懶地掀起眼皮,“我既敢在府中架上十字刑架,就不怕對你們用私刑,我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再不說,以后也不用開口了。”

    他又拿起一個(gè)杯盞,欲要往里加進(jìn)沸水。

    崔氏瞥了一眼炭火上煮著的沸水,水泡撲騰,身邊的楊卓已說不出話,只能發(fā)出低低的哀鳴聲,她不敢再想下去……

    凌庭萱怎的還不來!

    看樣子她還得再拖些時(shí)間。

    “我說!我、我都說!”

    祁屹放下杯盞,冷銳目光凝在崔氏臉上,“快說?!?/br>
    “我想和小棠說幾句話,我、我被嚇得想不起來了……”

    “凌庭萱不會來救你?!?/br>
    “你、你……”

    “我怎么知道?自然是楊月棠派那叫秋菊的丫鬟出府,被我的人逮了個(gè)正著,她怕再被砍掉一只手,便什么都說了出來。”

    怎、怎么會這樣……

    若是凌庭萱來不了,她也就無人可依,祁屹這個(gè)殺人不眨眼的閻羅,真的會把她虐殺致死!

    她管不了這么多了,出賣凌庭萱,換取自己的性命,很值!

    “不、不是我下的毒!是那凌家大小姐,不關(guān)我的事啊,屹兒你放過娘吧!娘都是受凌家那個(gè)賤人所指使,娘并沒有害江姑娘的想法啊!”

    “凌庭萱何時(shí)給她下的毒,如何解?”

    “就、就是那日生辰宴,凌家那賤人命我推江姑娘下水,她說若是沒人救,就讓江姑娘直接溺死在水中,若是有人搭救,她也做好了后手。

    她早已在替換的衣裳中灑下了毒粉,好似叫什么芳華逝,只要江姑娘身上沾了毒粉,在十日內(nèi)喝下一杯酒,毒粉就會開始生效,江姑娘會迅速變老,三個(gè)月內(nèi)壽命驟縮而死?!?/br>
    崔氏看著祁屹那張陰沉如墨的臉,頓了頓,“至、至于解藥,娘是真的不知道,你想啊,凌家那賤人只是想利用娘,怎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娘呢?”

    “你方才所言,可都是實(shí)話?”祁屹給了松拓一個(gè)眼神,示意他給崔氏和楊卓兩人松綁。

    崔氏連連點(diǎn)頭,“娘騙誰也不敢騙你??!娘知道這回是娘的錯(cuò),娘不該幫著外人陷害你的人,還有你叔父這件事……娘是被他強(qiáng)迫的,你爹走了后,他便強(qiáng)霸了娘,娘怕被人戳脊梁骨,才暗中救濟(jì)他,想堵住他的嘴!”

    反正楊卓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一切都是由她說得算。

    她雖與楊卓茍合十多年,但如今為了保命,她只能先顧好自己了!

    “嗯,你已將實(shí)話說出,那便沒有留你的意義了?!?/br>
    崔氏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嘴角抽搐著問道:“屹、屹兒,你說什么?”

    祁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無表情道:“松拓,這對jian夫yin婦的手腳打折,丟去亂葬崗?!?/br>
    “是!”

    “等等,她的水還沒喝?!?/br>
    松拓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是那盆仍冒著泡的沸水,松拓瞬間會意,“屬下明白。”

    “不、不要!屹兒你不能這么做!你爹臨死前的遺愿,你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