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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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情根深種,也不會在執(zhí)明火當(dāng)日,就將她趕回原先做雜役時(shí)住的地方了,雜役住的地方,想也知道有多簡陋,”當(dāng)即就有第三人輕嗤,“她啊,顯然已經(jīng)失寵。更何況帝君的情毒耽擱太久,尋常的男歡女愛已經(jīng)無法緩解,我們才是他唯一的解藥,所以再召見是早晚的事?!?/br> 幾人紛紛覺得有理,正要繼續(xù)探討,房門突然開了。 “你們幾個(gè),跟我來?!必偱珤吡怂齻円谎?,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美人們面面相覷,想到什么后眼睛一亮,立刻追了過去:“貍奴大人,可是要去侍候帝君?” “是帝君吩咐您過來的嗎?我等還未準(zhǔn)備,如此倉促前行帝君會不會不高興?” “……這好像不是去不利臺的路?!?/br> “廢話這么多干什么?!必偱樢焕洌瑤讉€(gè)美人頓時(shí)不敢吱聲了。 夜深人靜,幽冥宮里只有寥寥幾人巡視,偶爾有失去意識的孤魂野鬼闖進(jìn)來,沒等走兩步便瞬間化作一股煙。美人們心驚膽戰(zhàn),亦步亦趨地跟在貍奴身后,生怕一不留神便觸碰到看不見的護(hù)宮大陣,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沉默同行一段路后,幾人漸漸遠(yuǎn)離幽冥宮中心,周圍的環(huán)境也愈發(fā)荒僻。美人們越來越怕,總覺得貍奴要把她們帶到某個(gè)角落里殺了。 正當(dāng)她們這種擔(dān)憂的心情即將到頂端時(shí),貍奴終于停下腳步:“到了?!?/br> 美人們一愣,抬頭便看到一扇氣派漂亮的大門。貍奴推開門,門里的風(fēng)景也傾瀉而出,紅的花綠的草,搭配各種華貴的擺件,小則小,卻極為奢美,比偏殿不知好上多少倍。 這是什么地方?進(jìn)宮時(shí)為何沒聽人提起過?美人們心事重重,跟著貍奴穿過小而精致的庭院,來到了正對著院子的寢房門口。 “帝君就在里頭?!必偱婚_口,頓時(shí)點(diǎn)亮了美人們的眼睛。 他掃了一眼幾人功利的表情,郁悶發(fā)現(xiàn)他寧愿讓流景那個(gè)不靠譜的伺候帝君。 但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只能委屈帝君了。 貍奴心里暗嘆一聲,扭頭吩咐眾人:“你們進(jìn)去之后,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叫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懂嗎?” 美人們連連答應(yīng),確定他沒有別的吩咐后,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屋內(nèi)依然不算大,甚至有些狹小,可小小的屋子里卻一應(yīng)俱全,連地毯都是用上好的靈獸皮毛與蠶絲鉤織,從門口往里去便是桌椅,再往前幾步就是床了,床上此刻垂著紗帳,里頭隱約有兩個(gè)人影,一個(gè)躺著,一個(gè)坐在躺著的人身上,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美人們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正要再仔細(xì)瞧瞧,紗帳突然被掀開一條縫,一張漂亮清澈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喲,都來了啊。”她揚(yáng)起唇角。 美人們面面相覷,最后帶頭的人小聲問:“請問您是……” “帝君的貼身婢女,你們喚我流景就好?!绷骶按蟠蠓椒浇榻B。 眾人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是聽說了她們的存在,便故意以帝君的名義喚她們來,好作敲打吧? 先前只聽說帝君將她趕回昔日的破落處住著,可沒想到這里華美奢靡處處用心,哪像是懲罰人的地方……怕不是他們之間的小情1趣吧?她如今能使喚貍奴將她們帶過來,是不是也有帝君的意思? 美人們憂心忡忡,生怕她會找自己麻煩,紛紛跪下行禮:“參見流景魔使。” “魔使萬安?!?/br> 流景:“?” 短暫的沉默后,她干笑一聲:“你們……還挺客氣,都起來吧?!?/br> “魔使,我們來幽冥宮,也是奉命而行,絕無離間您和帝君的心。”美人們小心地看一眼紗帳上第二道人影,生怕自己會成為帝君討寵婢歡心的冤大頭,于是紛紛表示自己無爭寵之心。 “帝君和魔使真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極,我們就是地上的塵土,連帝君的鞋都不配沾,又豈敢對帝君有非分之想。” “帝君對魔使愛之深令我等動容,將來我定日日為帝君和魔使祈福,愿你們恩愛同心千年萬年?!?/br> 流景:“……” 紗帳里,某人被吵得心煩,動了動以示不滿,流景趕緊對美人們比個(gè)噓的動作,美人們瞬間安靜了。 流景重回紗帳里,看著面前這個(gè)手腳被自己綁在床的四角、衣衫被解得亂七八糟的男人:“大黑蛇?!?/br> 男人眉頭微蹙,漆黑的瞳孔里隱隱藏著不安。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非寂喉結(jié)動了動,薄唇下意識微微張開,是全然不設(shè)防的模樣。 “……這主意太缺德了,也不知悲老翁是怎么想出來的,”流景無奈,“我是半點(diǎn)都不想摻和,可除了我之外,也沒人能綁住你,所以只能我來了?!?/br> 非寂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輕輕刷在她的掌心,帶來一陣癢意。 “罷了,你如今識海全滅,再不做些什么,只怕連十日也不能活了,”流景晃了晃束住他手腳的靈繩,確定不會掙脫后安撫道,“放心吧,以你如今的體質(zhì),應(yīng)該很快就結(jié)束了?!?/br> 非寂蹙眉看著她。 他的眼神過于干凈,流景難得生出幾分心虛,想著要是打暈他也能做就好了,也不必被他用眼神這樣拷問。 流景嘆了聲氣,直接拉開床帳,等候已久的美人們看到帝君被衣衫不整地綁在床上,頓時(shí)驚得睜大了眼睛。 “帝君就喜歡這種,”流景一臉無害,“你們應(yīng)該理解吧?!?/br> “理、理解的……” 冥域在許多事上都沒什么底線,情愛上更是,相比其他人,帝君這樣實(shí)在是不值一提,要不是他平日總是矜貴冷肅高不可攀的模樣,她們也不至于如此震驚。 見流景笑盈盈看著她們,美人們有些猜不透她要做什么,最后還是流景跳下床:“那便開始服侍帝君吧?!?/br> 美人們面面相覷,猶豫片刻后確定她不是說笑,便嘗試著靠近非寂。 非寂本來就被綁得心煩,察覺到陌生氣息后心情更差,眼神一凜便要掙脫束縛,可貍奴送來的靈繩是十余種靈蔓絲擰成,哪有那么容易掙脫,他頓時(shí)更煩躁了。 美人們被他冷厲的表情嚇退,又重新求助地看向流景。非寂也眉頭緊皺,直勾勾地盯著流景。 流景:“……”怎么感覺自己在這件事里充當(dāng)?shù)慕巧悬c(diǎn)奇怪? 天地良心,非寂需要救命的解藥,塵憂尊者想讓新人占她的位置,這些美人想上位做帝君的女人,今晚之后每個(gè)人都能得償所愿,唯有她一人什么都沒有,摻和進(jìn)來還可能倒大霉,結(jié)果事情鬧到這一步,好像只有她一個(gè)是壞人。 流景眉頭緊鎖,一低頭就對上非寂困惑又信任的眼睛……算了,雖然救命要緊,但這種事好像也不太能勉強(qiáng)。 流景一邊感慨不該蹚這趟渾水,一邊認(rèn)命地回到床邊,慢吞吞給非寂解手上的繩子。 “現(xiàn)在貍奴他們都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呢,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了,”流景嘆氣,“知道你現(xiàn)在神志不清,但生死攸關(guān),你也努力想一想吧,莫要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br> 非寂安靜下來,沉默地聽她說話。美人們在旁邊聽著她說話,隱約明白為什么叫她們來了,一時(shí)間紛紛蠢蠢欲動,有膽大的更是鼓起勇氣去觸碰他。然而手指剛碰到衣襟,非寂便突然眼神一凜,不顧一切掙扎起來。 他左手的靈繩還沒解,掙扎之下繩子不知不覺勒破了皮膚,深深嵌進(jìn)血rou里。流景嚇一跳,連忙就去按他的手,非寂卻好像神志全無,豎瞳血紅拼命掙扎,每一個(gè)動作都透著排斥。 眾美人看得心驚膽戰(zhàn),最開始大膽靠近的更是傻在了原地,流景難得眼神冰冷,對著幾人呵斥:“都出去?!?/br> 她笑瞇瞇時(shí),總是一副平易近人好相與的模樣,可真當(dāng)冷起臉,便是至高之尊無盡氣勢,即使沒有靈力威壓,也能叫眾人腿軟心顫,相互攙扶著往外走。 流景一把扯過床帳,將小小的床徹底與外界隔絕,這才俯身抱住非寂,一邊安撫一邊將他左手上的繩子解開。 “沒事了沒事了,你實(shí)在不愿意,便沒有任何人可以逼你,沒事了……”流景動用靈力幫他愈合手腕上的傷口,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非寂還在掙扎,繩子很快消失在血rou里,鮮血不斷涌出。流景只能一邊壓著他一邊施清心訣,直到識海因?yàn)殪`力輸出太甚開始發(fā)顫抗議,非寂的呼吸才逐漸平穩(wěn),終于安靜下來。 許久,他疲憊開口:“你又干了什么?” 流景一頓,驚奇地看向他:“帝君?” 非寂眉頭微蹙,掃一眼床上的繩子,以及自己手腕上輕微的勒痕,最后看向流景,無聲要她給自己個(gè)解釋。 “……這回真不是我的主意。”流景干笑。 一刻鐘后,流景、舍迦、貍奴和悲老翁整整齊齊跪在地上,誰也不敢抬頭看一眼某個(gè)渾身冒寒氣的男人。 四人低著頭,還悄悄用眼神彼此示意,催促對方先開口說話,可惜催促歸催促,誰也不敢做出頭鳥。 僵持許久,最后還是貍奴先開口了:“……那些女人已經(jīng)送回偏殿,給她們用了藥,誰也不會記得今晚的事,等明日天亮,卑職便將她們送回去?!?/br> 非寂不語,面色沉沉。 “帝、帝君醒得及時(shí),她們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所、所以不必太過介懷?!鄙徨纫哺f。 作為主謀的悲老翁最心虛,吭吭哧哧費(fèi)力解釋:“您的情毒已經(jīng)使識海全滅,小的也是為了讓您平安活到師父帶回合歡花葉,才會出此下策,求帝君饒命……” 三個(gè)人一個(gè)接一個(gè)道歉,唯有流景始終沉默,最后非寂干脆盯著她看,讓她再無處可躲。 “……這回真不是我的主意?!绷骶坝X得冤枉。 非寂面無表情:“本座手上的繩子是誰綁的?” 流景:“帝君對不起,我錯(cuò)了我再也不敢了?!?/br> 非寂的視線從四人身上掃過,冷笑一聲:“都是蠢貨?!?/br> 四人犯慫,不敢吱聲。 非寂初醒,身體疲乏至極,只叫他們都滾出去,幾人連忙低著頭離開,快走到門口時(shí),又聽到他淡淡開口:“流景留下?!?/br> 流景:“……” 剩下三人對視一眼,飛一樣跑了。 流景嘴角抽了抽,無言回到床邊:“帝君。” “水?!狈羌砰]目。 流景趕緊倒杯水遞過去,在他喝水的時(shí)候嘆氣道:“帝君,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識海全黑,意味著神魂即將潰散,若實(shí)在不愿碰塵憂尊者的人,您必須得想別的辦法緩解情毒了。” 非寂沉沉看她一眼,突然朝她伸出手。 流景頓了頓沒有躲,反而又湊過去些。 冰涼的、還殘留傷痕的手扣在額上,一點(diǎn)微弱的靈力進(jìn)入她的識海巡視一圈,轉(zhuǎn)瞬被浩瀚識海淹沒。 非寂收回手,探究地看著她:“你耗費(fèi)很多靈力。” “帝君方才神魂大亂,唯有清心訣能安撫。”流景無奈一笑,唇色略微發(fā)白。 “識海受損,再如此浪費(fèi)靈力,會引起神魂崩壞灰飛煙滅。”非寂不帶情緒道。 流景攤手:“知道,可又有什么辦法,總得救帝君吧?!?/br> 非寂盯著她看了許久:“為什么?” “哪有為什么?”流景不解。 非寂蹙了蹙眉,繼續(xù)看她。 流景失笑,朝他拋了個(gè)媚眼:“當(dāng)然是因?yàn)樾膼偟劬?,帝君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小寶貝,我可舍不得帝君有一點(diǎn)事。” 她一副不正經(jīng)的德行,非寂卻難得沒有嫌棄,沉默片刻后淡淡道:“為本座護(hù)法?!?/br> “護(hù)法?”流景不解。 “情從心,欲從源,本座打算將部分情毒逼至源頭,再連根切除,以此延緩毒發(fā),”非寂眼神清冷,“行此法時(shí)必然劇痛,本座或許會神志不清狂性大發(fā),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到那一步時(shí)安撫好本座就行?!?/br> 流景沒聽太懂,正要仔細(xì)問問,就看到他抬手幻出一把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