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惡毒女配*黑化清正男二
“腰肢往下沉,臀抬起來。” 你艱難得用手護(hù)著孕肚,盡力配合他。 “嗯~陛下、陛下,輕一點(diǎn)~我的孩子……” “一個雜種就應(yīng)該被弄死。” “你被那個廢物cao熟了是吧?求著給一個廢物當(dāng)妾,現(xiàn)在還不是落在我手里給我吞jiba。奶子比以前大了,是被那個賤人揉大的吧?你怎么這么sao,嗯?天生的狐媚子。” 曾經(jīng)清正高潔的世家希望怎么會變成這樣? —— 你是庶女,生母早早逝去,父親早已忘記你這么個女兒的存在。雖是庶女,卻過得和個丫鬟無異,時常做些手絹?zhàn)屟诀呷ベu。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嫁個好夫君,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你以為老天可憐你,讓你及笄之齡遇到了裴朔。 冬日領(lǐng)的碳火是些劣碳,屋子里滿是煙,嗆得直咳嗽,原是打開門透氣,小小的院子也烏煙瘴氣,根本用不了。 冷氣一下過了肺腑,咳嗽得停不下來,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打算直沖到管事嬤嬤那兒去理論。 氣勢沖沖到半路,又停下來,癱坐在觀賞石上,邊咳嗽邊摸眼淚。 此時一塊手絹遞到你的眼前,你被突如其來的手絹嚇得打了個嗝,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指節(jié)分明,白皙如玉。 你捂著嘴,遲遲沒有去接,你不敢接。那是一塊上等絲綢做的,你見嫡姐用過,嫡姐的還沒有繡著金絲竹子。 漂亮的手將手絹放到石頭上,后退一步,你這才抬頭看他。長身如竹,溫潤如玉,劍眉星目,還未梳冠,只是束著高尾發(fā),十八九歲的年紀(jì)。 你們視線相交,你懵懵的,他卻是無措。 在相顧無言中,他朝你作了一楫。 “裴某唐突,姑娘莫怪?!彼P躇片刻,又加了一句,“我是你長兄好友裴朔?!?/br> 今日裴朔是來參加李家詩會,喝了不少酒,出來醒醒酒,就看見怒氣沖沖的小姑娘,穿著月季白綢緞小襖,鼻頭紅彤彤的,邊跑邊擦拭眼淚,漂亮地不可方物。 他突然想起一句極不得體的話,李二曾說,他有個狐媚子姨娘生了個狐媚子女兒,他家九姑娘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生來就是做妾的好苗子。這話還被李大狠狠訓(xùn)斥了。 她應(yīng)該就是那位九姑娘。 他閃身躲進(jìn)假山之中,以免壞人家的名聲。 你卻停在假山外抽噎不止,甚是可憐,糾結(jié)數(shù)千次后,他還是出來遞了一塊手帕。 你握著拳放在身側(cè),冰涼的石頭貼著皮rou,冷得刺骨,固執(zhí)地遠(yuǎn)離那塊不菲的手帕,被人發(fā)現(xiàn)的窘迫讓眼淚更是涌流不止。 你最終自以為得體朝他行了禮,窘迫地用手背抹去不爭氣的眼淚,濕漉漉的手背,怎么都擦不干。 “見過裴公子?!?/br> 裴朔又去拿起手帕,再一次遞給你,固執(zhí)地等你去接,“擦擦吧?!?/br> 你心里埋怨這人怎么這么不懂眼色,又害怕他向別人透露今日之事,只得接過,一頓胡亂擦拭,白色染成灰白,你這才曉得臉上竟然沾染了煤灰。 臉?biāo)矔r漲得通紅,這你怎么賠得起呢?喏喏道歉 “抱歉,我會清洗干凈還給你?!?/br> “無事” 裴朔原是要去拿那垂落的一角,那邊忽有人喚裴朔,他轉(zhuǎn)變主意。拿出身上全部的銀錢,放到石頭上,再是作了一楫,雖是匆忙,卻音色清正,清俊的臉和你一般紅個通透。 “九姑娘,我有急事,因這手帕是我母親所制,現(xiàn)如今你先保管,這些銀錢是你的看管費(fèi),半月后在此處我來取?!?/br> 極為不妥且無序的一段話,但留的銀錢足夠你一年的俸錢,實屬天上掉餡餅。 在半月里,你將裴朔打聽了個底朝天,他竟是關(guān)內(nèi)侯府的世子,長公主的孩子,圣上也極為看重,是世家公子的典范。 你不是傻子,看得出他還是對你有幾分意思,手帕是借口,銀錢是救助。攀附上炙手可熱的世子,哪怕不能成為他的妾室,也可以嫁一個不錯的人家。 你翹首以盼約定日期的到來。 那一日你鉚足了勁打扮自己,翻出娘親的最值錢的白狐貍斗篷。你還在長個子,有些大了,害怕墜地弄臟,提著斗篷,走兩步就回頭看是不是拖地了。 裴朔看到小姑娘粉白的小臉窩在白蓬蓬的絨毛里,頭時不時轉(zhuǎn)過去,神情滿是擔(dān)憂,他為這樣小心翼翼的姑娘很是心疼。 你忽得看見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綻放出一個笑容,快步走到他面前,微微屈膝行禮。 “裴公子?!?/br> 單手將斗篷下擺提起來一些,一手將清洗干凈的手帕放置到當(dāng)初他放置的位置。 裴朔作楫,“勞煩九姑娘了?!?/br> “感激公子解燃眉之急才是?!?/br> 你和裴朔的開始都是兩個人的有意為之,也許裴朔是情真意切,但也少不了受你的容貌蠱惑。 但私下來往的兩年確都是情真意切,裴朔盡力護(hù)著你,你在李家的日子好過不少。 盡管你總是想貼他身上,軟著嗓子,叫他裴郎,讓他不得不對你負(fù)責(zé),但他老是一副柳下惠的樣子,不敢正眼看你,喑啞著嗓子后退一步,讓你端莊。 端莊!端莊!不抓緊他,再端莊也只能做窮人妻或老頭子的妾,沒點(diǎn)感情隨手就被送人。 終于在他跟隨陛下東巡前夕他第一次拉著你的手,低頭詢問你“苑苑,可否嫁與我?” “我已與父母商議,此次回京就來提親,這次東巡定可以求得圣旨。” 你自是一百個歡喜,以你的身份,做他的妾都是高攀,更何況他如此慎重待你,真心想娶你為妻。 你眼尾嫣紅,含情脈脈望著他,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哭腔。 “裴郎,我非你不嫁。” 你要讓蔑視你的人都羨慕你,有機(jī)會一定要高高在上嘲笑他們。 在兩人依依不舍離去時,你提著他借兄長名義送的石榴裙擺,懷揣著他剛送你的金步搖,步步生花,向往著走向你們花團(tuán)錦簇的未來。 —— 在他快歸來之日,你卻頻繁做噩夢。夢見裴朔在東巡中救了你的嫡姐,他移情別戀,甘愿做嫡姐的墊腳石。你處處陷害嫡姐,設(shè)局刺殺嫡姐,卻殺死了前來營救的裴朔。他把侯府的兵力全給了嫡姐,而你這個妾室被凌辱致死。 原你也只想當(dāng)個夢罷了,事情卻急轉(zhuǎn)直下,裴朔真是救了嫡姐。外面也在風(fēng)風(fēng)火火傳言,裴李兩家好事將近。 你焦急萬分,你們相約在他的竹林相見,一見面,就軟著細(xì)腰伏在桌上抽噎。 “裴郎不要我了嗎?” 裴朔坐到你一側(cè),隔著衣衫虛握肩頭,柔聲哄你,“苑苑,我無論何時都只會要你?!?/br> 你倏地坐起來,淚光盈盈的大眼看著他,整個人窩進(jìn)他懷里,情意綿綿拉著他的手到胸前,甜膩膩地說,“那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吧。” 柔軟觸到手指,瞬時收回,耳根子都紅了,緋色蔓延到被衣領(lǐng)以下 “苑苑,不可胡鬧?!?/br> —— 裴朔那邊還在不斷和父母力爭,你是想忽略那個荒誕的夢,噩夢卻纏著你不放。 嫡母已有意將你送給戶部尚書做妾,尚書都已五十有余。這和夢中嫡母所作打算如出一轍, 你被嚇得心緒不寧,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去寺廟求簽祈福之時,主持解簽姻緣,是支下下簽。 主持說:“世事莫強(qiáng)求,終是會殊途同歸。施主已知結(jié)局何必再執(zhí)著?” 在收到裴朔信中寫為緩目前之急,委屈你為妾之時,前面都可以說自己臆想,可這封信在夢中到死你都記得一字一句。 雖對裴朔有幾分真情,萬萬比不得對未來的恐懼。你迅速勾引了太子,甚至按照夢中一般給太子下藥,只不過進(jìn)太子房間的人是你,不再是嫡姐,當(dāng)晚便被抬進(jìn)了太子府邸。 再次相遇,你已是伏在太子膝頭的姬妾,嬌媚地抬手喂太子葡萄,極盡諂媚。 你朝那束灼人的眼光望去,裴朔眼中是nongnong化不開的黑霧,心中咯噔一下,嫩白的小臉藏到太子懷里。 席間皆是太子好友,幾巡酒后,嘴也再無個遮掩。 “當(dāng)年李二說他九meimei是塊做妾的好料子,如今可見是真的,自薦枕席更是多了風(fēng)味?!?/br> “殿下可否將美人送予臣?” “這妾孤剛得,新鮮得緊,來日送予你府上?!?/br> “哈哈哈哈,那臣就等著了。” 眾人羞辱得你臉色發(fā)白。 太子大醉,當(dāng)夜裴朔私闖你的房間,他屈膝壓著被褥,俯身逼視你,眼中盡是血絲。 “我不問你為何自愿進(jìn)太子府,你可愿跟我走?” “我不愿?!?/br> 裴朔突得掐住你的脖子,朝你一笑,笑得你頭皮發(fā)麻,骨髓發(fā)冷。 “我等著你被送給我。” 你害怕被送來送去,受盡折磨,粘得太子各種卑微討好,使出各種手段纏著太子,他壓著你在床闈灌了個徹底。你若懷個孩子,料誰也不敢拿太子孩子的母親如何。 —— 你許久未聽到裴朔的消息,上次還是太子無意間提了一嘴,一心為文臣的裴朔聽從父命去了沙場。 再次聽到便是你挺著終于被允許的孕肚,在丫鬟閑談之時聽到的傳言。 關(guān)內(nèi)侯反了,在北撫起兵,一路南下,裴朔領(lǐng)著鐵騎勢如破竹,直逼京城。 在心驚膽戰(zhàn)中,城終究破了。太子戰(zhàn)死城門,你換上丫鬟衣服由太子留的人帶著倉惶出逃,挺著孕肚顯眼得厲害。 太子看你看得緊,你已兩年未出過門,只跟著侍從走,直到偌大的裴府二字在眼前,你才知被騙了。 高頭大馬上的裴朔黑鐵盔甲,冷硬的面上還帶著血,滿目黑沉陰鷙,他突得拿沾著雪的長槍刺向你。 你想閃避,卻被下人制了個徹底,心像要跳出嗓子眼。 長槍尖端觸及孕肚,血沾染上衣衫,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滑,停在你的下顎,挑起下頜,瞧著那張嬌弱慘白的臉。 他微仰著起冷冽如冰的面容,睥睨你,盡是傲慢輕佻。 “聽聞前太子妾室最得太子心,今日一見不過如此?!?/br> “前太子求孤讓你殉他,如今看來真是異想天開?!?/br> “這槍上都是表哥的血,你這婦人就迫不及待自請前來,果真是狐媚浪蕩的墻頭草?!?/br> 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認(rèn)為你是被騙了,只當(dāng)你是求著以身侍二主的蕩婦,前朝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