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6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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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娘把折子放回原位,看了看桌上的擺設,猜到曄王也不打算把這個折子遞上去。 她轉(zhuǎn)身走出書房,回到院子給施牧寫了一封信。 這天曄王大醉而歸,為娶王妃的事心情郁郁,哪怕不在乎王妃是誰了,但他對父皇不顧他的利益和感受而做出這個決定,心底仍舊失望不已。 “他當初明明對我說,為我重新找一個合格的王妃……呵……都是騙人的……” “一言九鼎,都是假的,假的……” 比起王妃是誰,曄王更在乎皇帝心中誰更重要,而現(xiàn)在顯而易見,哪怕是兒女親事,只要符合皇帝的預期,其他人的感受并不重要。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向來寵愛又欠他一個“王妃”的兒子。 寄娘看著賈林照顧他躺下,聽著他滿嘴的抱怨與不滿,知道確認人睡下了,這才帶著賈林來到書房。 她幫曄王批閱折子文書,賈林在一旁磨墨伺候。 氣氛自然得仿佛寄娘本就該坐在這里做這件事。 賈林還說:“次妃來了王爺總算能輕松一些了,皇上又把收庫銀的差事交給了王爺,王爺每天忙得不可開交?!?/br> 寄娘一邊下筆迅速一邊笑著答:“最近的確太忙了,我將后院的事情重新調(diào)配一下,回頭你讓王爺送折子過來就行,我抽空幫王爺處理?!?/br> 賈林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有人幫王爺分擔那更是再好不過,這人還是府上次妃,一個利益共同體。 寄娘手中籌碼越來越多,后院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小,這后院的權(quán)勢她就沒那么強勢掌控了。 這次籌辦大婚,她借此機會將手中的權(quán)利以“互相制約、互相合作”的原則分了出去,讓幾個有能力心性不錯的姬妾共同掌管后院。 她這一套平衡制約之術(shù)用得如火純情,后院的權(quán)利交割沒出現(xiàn)半點問題,而她自己則徹底成了一個提總線的人,所有人都在她的指揮之下。 空出來的時間,全都用來幫沉迷在酒精中的曄王批閱文書折子。 曄王的正事半點沒落下。 偶爾清醒的曄王聽說,更加放心了,轉(zhuǎn)眼又沉迷在酒精之中。 大婚如期到來。 寄娘不愿拜見所謂的正妻主子,在大婚前一天便離開王府回到了京郊園子。 這次,她將夏玉也一并帶來了。 第583章 錦繡堆43 寄娘帶走了自己的心腹侍女,只留下不甚重要不會被為難的下人看守院子。夏玉第一次被帶出門,雖然安心主子的維護卻也為主子擔憂。 “這位新王妃,真的如此可怖嗎?那主子以后――” 寄娘笑了:“我自然是不怕的,主要是你們,她奈何不了我卻可能拿你們出氣,所以你們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知變?!?/br> 三個“玉”齊齊點頭。 施牧見她這陣仗,詢問:“這位王妃嫁進來對你影響很大?” 寄娘:“我只聽說過她的傳聞,不知她真實性格,但她背景深厚,以后關(guān)于后院的管家權(quán)必會有一番爭斗。曄王現(xiàn)在是說厭惡她,要將她架空,但是他是個貪花好色的,被女人一哄,誰知道會不會改了主意?!?/br> 施牧:“管家權(quán)對你重要嗎?你如今管著曄王大半人手,后院對你還有影響?” 寄娘稀奇地看著他:“你似乎對后院諸事不太了解,難道不知最怕的是枕頭風?我說到底也是后院的人,王妃壓我一頭是天然的?!?/br> 施牧不好意思狀:“只聽說過后院爭斗,但沒親眼見過,本以為拘于后宅一地的爭斗到底比不過你手握外頭的權(quán)力?!?/br> 寄娘好奇:“你沒有成親的確不了解,但是你家中難道也沒有?你見過家中哪個妾室光明正大地壓過正頭夫人?” 施牧卻說:“的確沒有,家父和家中兄弟都不納妾,后院幾乎沒什么事,一切都配合外院?!彼@一聲,“所以,雖知道你從寂寂無名到如今這一步必然付出許多,卻不知曄王的后院依舊緊緊綁著你?!?/br> 寄娘驚訝,施家的家風竟然如此清正?但是外頭傳言很少,她都不曾聽說過。 看來施家實在是低調(diào)。官職不低,卻如此低調(diào),又有施牧這樣的兒子,那位施大人似乎也挺有意思。 施牧和寄娘聊完,一路思索著回家。 管家迎他進門,見他出神的模樣關(guān)心詢問:“主子在夫人那兒遇到什么難事了?” 施牧摸著下巴問管家:“什么樣的正妻進門后,壓不住側(cè)室?” 管家想也不想說:“那必是不受寵的――”說完想到那位無痙蛉耍突然福至心靈,又轉(zhuǎn)了話風,“但若是史家小姐那樣的性子,受不受寵旁人都不一定壓得住?!?/br> 施牧皺眉。 若是能讓無就牙腙釋蹙禿昧耍她的才能和本事,沒有曄王反而更能大展所長,如今卻被曄王被他的后院捆得死死的。 管家跟著施牧往山莊內(nèi)走,主仆一人一樣深思的表情,都想著同一個問題:怎么打壓下那個新王妃的氣焰? 司馬墨和他們迎面碰上,行禮:“先生回來了?我正想去夫人那呢?!?/br> 施牧回神:“你去無灸嵌什么事?” 司馬墨說:“并無事,只是見先生不在,便想一同去夫人處,正好上次夫人講土地兼并的問題講了一半,我還想繼續(xù)聽下去。” 施牧:“下回帶你一起,今日她剛歇下,不要去擾她了?!?/br> 司馬墨應是,又問:“先生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嗎?您和管家都一臉為難的模樣?!?/br> 施牧對司馬墨什么都說,他認為帝王不僅要高屋建瓴,也要了解人情百態(tài),什么都了解才不會想當然做決策。 司馬墨聽完,跟著犯難想主意,想了一會兒,輕輕擊掌:“如果祖宗生氣的話,這個王妃是不是就不妥當了?” “祖宗生氣?”施牧和管家異口同聲。 司馬墨:“是啊?!彼瓜卵?,“我爹娘至今不被允許入紫云殿,不就是他說不合宗法,擾祖宗清凈嗎?” 老皇帝登基后,直接否決了司馬煬的帝位,只說他是太子監(jiān)國。有大臣提起讓司馬煬夫妻入歷代供奉帝王皇后的紫云殿,皇帝也不允許,說司馬煬一個壽數(shù)不長的“小孩子”會擾了祖宗清凈。 施牧眼睛一亮,立刻招手讓管家過來。 半個月后,曄王大婚。 親王的婚禮,王妃又是高門貴女,加上皇帝本就虧欠曄王一個王妃,如今食言心虛,讓禮部隆重舉辦婚禮,這場婚事極其盛大,整個京城提前三天開始熱鬧,就連京郊的寄娘都感受到了這份“喜氣”。 施牧看著桌上丫頭拿過來的喜果:“這次禮部真是大手筆,一場婚禮耗費不少。如今人人都猜測曄王在陛下心中地位穩(wěn)固不倒,也不知道皇后和賢王什么心情?!?/br> 寄娘拿了一顆棗子放進嘴里:“他們旨在對付我,想借史小姐這把名貴的刀殺人,自然要承受相應的付出。” 施牧看著她:“你放心,過了今晚,這把名刀也會變成破銅爛鐵?!?/br> 寄娘拿棗子的手一頓:“此話怎講?” 施牧笑而不語。 寄娘微微蹙眉:“我自有法子對付她,你莫太動干戈浪費了自己的人力物力,不值當?!?/br> 施牧頓時不贊同:“怎么不值當?只要能幫你掃清障礙,這些都值得?!?/br> 寄娘手里的棗子是徹底吃不下去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施牧說:“你身子弱,忌多思多想耗費心神,你的心神精力比什么都珍貴,要好好保養(yǎng)才行,有什么事,我能做的自會幫你分擔。” 分擔…… 寄娘突然感受到一種并肩同行的安心與輕松。 這樣的善意讓人毫無抵抗之力,寄娘只能低聲說:“多謝?!?/br> 施牧見她接受,笑起來:“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寄娘又問:“你準備怎么做?” 施牧卻賣關(guān)子:“今晚你便知道了?!?/br> 婚,同昏。 曄王的大婚在傍晚舉行,整一套流程下來,新人進入洞房舉行儀式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到了晚上。 p;?禮部對親王大婚有嚴格的禮儀安排,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確定的吉時。曄王雖然娶妻不情不愿,卻沒在儀式中消極抵抗,一路進行順利,來到了最后揭開蓋頭喝交杯酒的時候。 曄王滿心不情愿,心中的新王妃就是個母夜叉的形象,伸出去的手遲遲抬不起來揭開蓋頭。 喜娘在邊上隱晦地催促了一次,曄王狠狠心猛地掀開―― “不好了!” 平心而論,史王妃長得不丑,眉清目秀,尤其燈下看美人,絕對超出曄王的預期。 但是曄王剛看到她的臉,外頭就傳來喧鬧聲。 曄王心頭一松,想也不想沖了出去,本以為是一個借口而已,沖到院子里抬頭一看,驚呆了。 他抓住嚷嚷的下人:“你說哪里失火了?!” “紫……紫云殿……外頭都在喊,是紫云殿失火了……” “什么?!”曄王心驚,甩開下人往外沖,一邊跑一邊脫掉喜服,直沖宮門。 史王妃看到曄王跑掉,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待聽到紫云殿失火,頓時對曄王的怨氣消散,反而心驚rou跳起來。 怎么會失火? 還偏偏這個時候? 京郊。 寄娘吃了晚飯散完步正回屋坐著看書,綠玉小管家婆隔一會兒就來催促一回:“夜里看書傷眼睛,主子這幾日身子不好,早點歇下吧。” 寄娘問:“婚禮進行到哪了?” 綠玉還以為她為曄王娶妻而傷神,不敢多說,只胡亂應付幾句,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讓她難過。 寄娘卻再等施牧的動作,好奇他到底安排了什么。 沒過多久,外頭傳來幾個雜亂的聲音,寄娘穿上披風開門出去,剛走到廊下就看到了京城皇宮方向,一片夜空被映照得火紅。 “好大的火,本朝的宮殿從沒起過這么大的火?!庇猩狭四昙o的仆人呆呆地感慨。 寄娘攏了攏披風,仰頭看著東邊仿佛日出一般的火紅,這人,竟然是燒了老皇帝的某個宮殿? 燒了哪個殿能影響新王妃? 她一個一個排除,突然睜大了眼睛。 真是大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