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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尚公主后 第96節(jié)

    “許久未見,殿下瞧見我,不高興么?”他的手緊緊錮著她細(xì)腰,臉頰埋進(jìn)她頸窩,呢喃細(xì)語在耳邊響起,乍一聽,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直到此時,懸在虛幻半空的心才好似摸到了一點地面的實質(zhì)感,安國公主抬起手,緩緩放在他背上。

    腰上的手驀地收緊,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松開幾分力道。卻依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不肯放手。

    盡管心中有幾分不自在,但安國公主卻任由他抱著自己。

    怎么能不高興呢?

    遠(yuǎn)離長安,置身于戰(zhàn)場之上,死亡殺戮常相伴,身體中流淌的熱血都好似冷淡了幾分。但只要一想到,遙遠(yuǎn)的長安城中還有人將自己的安危記掛于心中,便會覺得在那冷淡之下,還有一絲暖流緩緩流淌著。

    她雖然未發(fā)一言,但方鏡辭素來懂她,只從她放任自己動作的行為中便能瞧出她的眷戀與思念。

    喜悅自心頭緩緩流淌到四肢,連日奔波的風(fēng)塵都被滌蕩一空。

    只不過安國公主未說話,帳外偷聽的眾將軍有章 忍不住,從外探進(jìn)頭來嬉皮笑臉道:“怎么能不高興?殿下收到駙馬爺?shù)幕〞r,就別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天天把花帶在身上!”

    “駙馬爺寫來的家書,雖然只有三言兩句,一章 雜事,可殿下哪次不是妥帖收好,夜里挑燈細(xì)看?”

    “還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瞧見!”

    安國公主驀地松開手,扭身回眸瞪著他們,“就你們話多!輜重與戰(zhàn)備都清點好了嗎?”

    眾將軍嘿嘿笑作一團(tuán)。

    方鏡辭意猶未盡收回手,面上依舊溫潤雅致,從容有禮?!暗钕略谲娭校袆谥T位將軍照料了。”背在身后摩挲著指尖,像是回味著指尖殘存的暖意。

    眾將軍本就沒把他當(dāng)作外人,他又這般客氣有禮,眾將軍便不再好意思打擾小兩口團(tuán)聚,嘻嘻哈哈相攜遠(yuǎn)去。

    經(jīng)過這一番打岔,安國公主難得多了幾分小女兒形態(tài),臉頰微紅,杏眸微斂,不肯直視方鏡辭的眼睛。

    倒是方鏡辭牽起她的手,語帶關(guān)切,輕聲責(zé)備道:“殿下還是體寒么,手怎么這般涼?”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手?jǐn)n進(jìn)手心,將暖意渡給她。

    “一直都是這樣,習(xí)慣了?!卑矅魅斡伤麆幼鳎夂盟祈樦中闹敝绷魈蔬M(jìn)心底,整個人都有章 暖洋洋的。

    “殿下總是這樣,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狈界R辭幫她搓著手,安國公主微微偏著頭瞧著他,臉上有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不是還有你在么?”

    方鏡辭手上的動作微頓,而后若無其事繼續(xù)著,只是耳尖微微發(fā)紅。“可我又不能時刻陪在殿下身邊……”

    就像這幾年的分離,避無可避。

    誰料一直任由他動作的安國公主一把握住他的手。

    方鏡辭微微詫異著抬眸瞧著她,便聽見他那位素來清淡冷漠的公主殿下一本正經(jīng)道:“等北魏戰(zhàn)事結(jié)束,我便陪你去長安郊外的莊子里小住一段時日可好?”

    在長安城外溫泉別苑的那一段日子,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逍遙時光。

    也是方鏡辭頗為懷念的時光。

    他寄來的家書中,描述最多的便是在長安城郊外置辦的莊子,引進(jìn)了山間的溫泉,在院中栽種了滿滿一花架的鴛鴦藤。

    還有許多許多,他想要與她一起做的事情。

    他望著安國公主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眸,一點點回握著她指尖,輕聲細(xì)語應(yīng)道:“好?!?/br>
    方鏡辭此次前來押送軍餉與戰(zhàn)備,便沒想著送完便回。他與安國公主分離太長時間,思念之情如山重,如海深,每每安國公主巡營布防之時,他便總要跟在身側(cè)。回營之后,端茶倒水,妥帖細(xì)致,事事周到。

    眾將軍先前只是聽說一章 ,卻都不怎么相信。畢竟方鏡辭也是出身豪門世家,即便表面上再怎么與他們打成一片,骨子里也是有著世家子弟的輕狂傲慢。

    尤其是他一身儒雅金貴氣息,便與整個軍營格格不入。

    但在他軍中這幾日,不說其他,但是在照料安國公主之事上,便讓許多人望而興嘆。

    安國公主雖然貴為公主,但也算是在軍中長大,即便在長安稍稍講究一章 ,但在軍中也時常與眾將士吃穿一致,甚少搞特殊。

    但在方鏡辭的照料下,她卻好似置身于長安城一般,吃穿用度,無不妥帖。

    原先還對方鏡辭心存懷疑的將軍,在見識過他這份盡心盡力之后,也再無話可說。

    北魏都城已被圍城三月有余,眼見夏日過半,城中糧餉幾乎吃空,安國公主這幾日頻頻召集眾將軍商議,只怕攻城之戰(zhàn)很快來臨。

    只是不曾想,比定下攻城之期更快的,是來自長安城的消息。

    入夜時分,安國公主剛結(jié)束一場商議,便被方鏡辭拉入帳中?!暗钕拢L安城中來人了。”

    來使是靜悄悄到來的,沒有驚動軍中任何人,只通過方鏡辭與安國公主見上一面。

    一見來使,安國公主心中便涌出一份不安來——來使竟然是小渝公公。

    她還未開口,便聽見小渝公公急急道:“公主殿下,皇帝病危,請您速速返回長安?!?/br>
    她徒然驚出一身冷汗,“怎么會突然病危?”倘若來使是其他人,安國公主或許還是狐疑幾分,但是小渝公公既是趙琦心腹,手中有趙琦親筆所書密信,所言必定非虛。但她心中疑慮仍舊不少,苦思不得,而后目光投向身側(cè)的方鏡辭。

    她這幾年甚少回去,對趙琦知之甚少??煞界R辭身為太子太傅,平日里少不了進(jìn)宮,倘若趙琦身體有異樣,難道他也沒有半點發(fā)現(xiàn)?

    初聽聞此事,方鏡辭也是一驚。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細(xì)細(xì)思索一番便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

    “陛下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大好,我以為是他日夜cao勞國事所致。”但如今突然病危,想來定然不會是過度cao勞所致。

    趙琦身體不好,安國公主不是沒有聽說,但北魏戰(zhàn)事緊張,她即便知曉,也不過叮囑太醫(yī)勤加照看,誰能想到他這般年輕便會突然病危?

    她心中不好的預(yù)感空前強(qiáng)烈,眉心緊緊蹙著。

    小渝公公急急道:“殿下,陛下病危,朝中局勢未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盡快返回長安,穩(wěn)定大局重要。”

    方鏡辭微微皺眉,“如今戰(zhàn)事緊張,殿下一旦離開,只怕對戰(zhàn)局不利?!彼m然并非將才,卻也深知大戰(zhàn)在即,主帥擅自離開,對戰(zhàn)局影響之大。

    但小渝公公所言也并非沒有道理?;实鄄∥?,朝中肯定動蕩難安。一旦發(fā)生什么掌控之外的事情,后果不堪設(shè)想。

    “容我交代一番,而后與小渝公公你一同返回長安?!?/br>
    主帥擅自離開的消息不能外泄,安國公主只找來幾位親信,交代封鎖消息,務(wù)必不要被南齊察覺,盡量拖延攻城時機(jī),而后星夜返回長安。

    方鏡辭也與她一同回去。

    甫一踏進(jìn)長安,便警覺城中局勢動蕩。往日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難以瞧見行人,人人都守在家中,閉門不出。偌大的長安城宛如空城。

    可安國公主卻什么都顧不得,急急奔向?qū)m中。

    皇帝寢宮。殿門一開,便聞到一股揮之不去的藥味,安國公主步履匆匆,直奔向帷幕之后的龍床。

    床榻之上,趙琦躺在錦被之中,眼窩深陷,形容枯槁。

    只瞧了一眼,安國公主幾乎不能想象,眼前這人,便是她離開前,那個意氣風(fēng)華的趙琦。

    床榻之側(cè),皇后顧雪茵微一點頭,而后俯身輕輕拍了拍趙琦,輕聲道:“陛下,安國公主回來了?!?/br>
    趙琦的眼睛眨動幾下,才緩緩睜開。只是眼睛睜開了,眼睛之中卻全無光彩,愈發(fā)顯得病氣沉重。

    瞧見安國公主,他的眼睛微微亮了,好似生機(jī)于眼眶之中驀然炸開。許久之后,才氣若游絲一般輕喚了一聲,“……皇姐。”而后嘴唇微動,卻一句話也說出來。

    顧雪茵上前一步,將趙琦扶起,輕輕拍了拍他后背。稍許之后,趙琦重重喘息一下,吐出一口濁氣,這才朝著安國公主微微抬起手。

    方鏡辭站在安國公主身側(cè),瞧見她杏眸之中無悲無喜,沉著冷靜地像個陌生人。

    明明一路上她的焦急根本掩飾不住,這會兒卻將所有情緒斂住,連道縫都不漏。

    趙琦的手一直伸著,微微顫抖,仿佛枯樹枝一般,卻那般執(zhí)著。

    不知過了多久,安國公主才上前一步,將那只手握在掌心。

    “我知道……皇姐在怪我。”即便被病魔折磨許久,可這會兒他臉上的笑容卻無比輕松。

    安國公主微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她不說,趙琦并不意外,自顧自笑著繼續(xù)道:“朕膝下……有兩子,端妃早逝,太子自幼……便交由皇后撫養(yǎng)。次子年幼,尚不知品性如何?!?/br>
    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剛剛話還說不連貫的趙琦越說越是流利,“朕會下旨,封皇姐監(jiān)國之職,有教導(dǎo)、廢黜幼帝之權(quán)?!?/br>
    迎著安國公主微微震驚的目光,他臉上笑意漸深,“我原本是想等太子再長大一章 ……可終究還是難以堅持下去?!?/br>
    他的目光清明,神情是微微放松的?!疤幽暧?,尚不知將來會如何,倘若將來長大之后難以繼承大統(tǒng),皇姐盡管廢了皇帝,令立新帝。”

    安國公主一向沉著冷靜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早就想好了……早在我出征前……”那時她便已察覺不對勁,卻什么都不曾發(fā)現(xiàn)?!啊欠夂笾畷r,便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一切……”可她這章 年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她以為他讓她教導(dǎo)太子,只是為了讓太子親近她,她從未想過在太子還未出生之時,他便已經(jīng)做好了托孤的準(zhǔn)備……

    “阿暖臨去前,要我……不要任性?!彼哪抗馊旧蠋捉z懷念神色,“我安排好這一切,也為大慶留下繼承人,應(yīng)該……不算是任性……”

    安國公主想說,你如何算是不任性?簡直是任性到了極致,至家國天下于不顧!

    可是望著他慘白衰敗容顏,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倘若沒有經(jīng)歷平遙城一戰(zhàn),她或許難以理解。但是經(jīng)歷過摯愛之人差點離自己而去之后,她并非不能理解。

    只是理解不代表贊同。

    身后有人握住垂著身側(cè)緊握成拳的手,安國公主回眸,便瞧見方鏡辭溫柔的目光。

    他明明一句話也不曾說,可她仍是看懂了他的目光。

    微微吐出一口氣,她望著眼神微微渙散的趙琦,鄭重承諾道:“陛下放心,我會守護(hù)好大慶?!币蝗缍嗄昵?,在先帝駕崩前,做出的承諾一般。

    趙琦微微笑了起來,“朕……不欠大慶,卻愧對……阿暖?!碧热羲皇腔实郏热羲麤]有肩負(fù)大慶江山,至少他能守著心中那一座孤墳,孤獨終老。

    可他終究是背棄了自己的承諾。

    即便沒有人怪過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終于……能去見她了……”只希望她能原諒我……

    聲音越來越低,一片靜謐之中,他微微伸出的手垂落于錦被之上。

    皇帝駕崩,新帝繼位,朝中動蕩。端妃雖然早逝,但是她的家人尚在,且這幾年深受趙琦重用,在朝中勢力不小。

    如今幼帝繼位,端妃之父便想將幼帝養(yǎng)育之責(zé)自顧雪茵手中奪回。

    安國公主回朝之事是機(jī)密,并未外泄。故此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時,頓時震懾住一幫心存異心之人。

    尤其是端妃之父,瞧見安國公主出現(xiàn),面上頓時汗流不止。

    他這幾年雖然深受趙琦重用,但是根基尚淺,根本無法與安國公主抗衡。

    捏著折子后退一步,他與眾人一同跪拜安國公主。

    小渝公公捧著圣旨,于朝堂之上宣讀。

    趙琦將身后事安排得十分妥當(dāng),封安國公主監(jiān)國之責(zé),輔導(dǎo)幼帝;封太子太傅方鏡辭為帝師,賜封平南侯爵位,并將靖南領(lǐng)地賜為他的封地。

    而后又賜封六位顧命大臣,一同輔佐幼帝。

    鎮(zhèn)壓朝堂的安國公主靜靜聽完旨意,不明所以輕哼一聲,而后淡聲道:“先帝既已做好安排,各位大人便依照旨意行事?!?/br>
    她的目光有如實質(zhì),從朝臣面上一一掃過。而后下巴微抬,語調(diào)輕慢:“大殿柱子上的刀痕尤在,相信各位大人必定會遵照旨意,盡心竭力輔佐幼帝。”

    是她一貫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