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爺修仙回來了 第179節(jié)
等裘澤生找過來的時候,唐久沒怎么質(zhì)疑,就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 裘澤生和唐家是世仇的關(guān)系,到了他這一代,唐父沒有修行能力,按理說他應(yīng)該不戰(zhàn)而勝了,可他覬覦唐家的祖?zhèn)鞴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人和唐父老婆差不多時間生了個孩子后,他靈機一動,想出了個主意。 趁著一次夜黑風(fēng)高的時間,裘澤生將自己的兒子與唐家的孩子進(jìn)行了交換,又將唐家的孩子隨手丟到了一個孤兒院門口。 只要他耐心的等到這兩人成年,唐久就能接手唐家的祖?zhèn)鞴Ψ?,他還能制作一個陣法,把唐家親生孩子的靈魂鎮(zhèn)壓在唐家祖宅之下。 讓唐家最后一代,被他們自己所斷送。 可惜……事情的發(fā)展沒有按照裘澤生所計劃的那樣進(jìn)行。 裘澤生又吐出一口鮮血,口中喃喃:“怎么會如此,我明明得到了最完整的陣法傳承……我裘家世代研究陣法……” 最后居然還是輸給了唐家! 這讓裘澤生怎么甘心。 唐久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別顧著震驚了,好好養(yǎng)傷吧?!?/br> 看裘澤生這模樣,很明顯受傷不輕。 裘澤生臉色變換數(shù)次,最后咬了咬牙:“我先養(yǎng)傷……以后,我一定要宰了那個小子?!?/br> 那個名叫沈妄的唐家后人,居然讓裘澤生產(chǎn)生了一股恐懼的情緒,才二十幾歲就這么恐怖,能在陣法上正面打敗研究了一輩子陣法的自己。 若讓他成長起來……裘澤生不敢再想下去,他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趁他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盡快除掉這個人。 唐久很想除掉沈妄,可他沒有說話,在以往一次次對付沈妄的經(jīng)歷中,他得到了無數(shù)教訓(xùn),讓他對除掉沈妄這件事,沒有那么強的信心。 二人說話間,唐久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眉頭皺了皺。 裘澤生問:“又是特殊部門來調(diào)查?” “是精神病院的電話?!碧凭脫u了搖頭,說道。 裘澤生嗤笑一聲:“接啊,這有什么不敢接的?!?/br> 唐久這人,骨子里像他,夠狠,夠毒,可惜跟著唐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性格也學(xué)壞了不少,多了優(yōu)柔寡斷,畏首畏尾的缺點。 唐久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你好,我是唐久?!?/br>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公事公辦的聲音:“唐先生,您的母親一直吵著要找你,哭鬧不止,你要和她說幾句話,安撫一下嗎?” 唐久下意識想拒絕,但對方似乎并沒有想過唐久會拒絕,直接把手機給了唐母。 他聽到電話中傳來熟悉的聲音:“寶寶,寶寶,mama好想你,寶寶……” 唐母聲音輕柔,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著,唐久動作一頓,應(yīng)了一聲:“媽……” 才剛出聲,對面就是一聲刺破耳膜尖叫,唐母直接把手機遠(yuǎn)遠(yuǎn)丟開了:“你不是我的寶寶!你不是我的寶寶!救命,救救我,我的孩子不見了,我要去找我的寶寶……” 對面很快混亂起來,那個打電話的男人下了命令:“上鎮(zhèn)靜劑?!?/br> 唐久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他剛軟了幾分的心又重新硬了起來。 他想到自己失敗后唐父和唐母的冷眼,想到了他們對自己的責(zé)罵,想到了他們后來一次又一次的后悔,后悔當(dāng)初沒有選沈妄而是選了自己……唐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不后悔。 親手抓住唐父,活生生抽了他渾身的血液換給自己,他不后悔。 把不小心發(fā)現(xiàn)這一幕被嚇瘋的唐母送進(jìn)精神病院,他也不后悔。 這是唐家折磨他的報應(yīng),是唐家應(yīng)該承受的一切! 何況,他本就不是唐家的人,他是裘家的后人,是唐家世世代代的仇人。 唐久放下手機,看向裘澤生:“爸,你好好休息,盡快恢復(fù),我替你護(hù)法。” 裘澤生觀察著唐久的神情變化,眼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不錯,不錯,是我的好兒子!” 另一邊,沈妄和顧東亭一行人擒賊先擒王,把薩穆依教的教主抓到后,再去找那些信徒,說服起來果然就容易了很多。 只是這么多人,難免有幾個腦子格外不好的,非要說他們是污蔑,空口無憑,胡說八道。 沈妄無奈,只能帶著那些不信的人,去祭壇走了一圈。 等他們看到了祭壇山谷中滿山谷的尸體后,所有人都安靜了,一個個狂吐不止,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還有膽子小的,直接嚇暈了過去。 沈妄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狂吐,十分不好意思的開口:“哎呀,你們怎么都吐了?。课铱茨銈冊谶@個邪|教生活的挺好,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隔一段時間就失蹤一部分同伴,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仔細(xì)看看,那山底下,說不定有你們認(rèn)識的人呢,好好看看,還可以替警方指認(rèn)身份?!?/br> 沈妄幾句話說完,那些原本已經(jīng)快止住嘔吐的信徒頓時又吐了出來,他們臉色慘白,眼神發(fā)直,已經(jīng)連腦子都動不了了。 見再吐下去就沒完沒了了,顧東亭示意玩得正開心的沈妄。 沈妄回過頭,眨了眨右眼,表示收到。 因為遭受了一點小小的祭壇震撼,這些信徒后面無比聽話,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無比。 把所有人都匯集到之前那個山谷中,顧東亭聯(lián)系了國內(nèi)的工作人員,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對方?jīng)]想到顧東亭幾人這么快就解決了任務(wù),十分驚喜,等聽完顧東亭所說的一切后,他嘆了口氣:“能找到這么多還活著的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你把具體的地址發(fā)給我,我們會安排工作人員去和其他國家交涉,盡快把這些人帶回國內(nèi),接受治療和心理輔導(dǎo)?!?/br> 而在官方的人處理好之前,他們也會派人手過來專門安撫和處理這些平民。 至此,顧東亭和沈妄一行人的任務(wù),已經(jīng)成功了大半。 剩下的,就是要去清理那些邪|教的走狗,把隱藏和散落在各處的邪修都給抓出來。 這一次,一行七人,分成了四個小隊,沈妄與顧東亭一組,體修夏野和丹修白青杏一組,天師府林時玉和特殊部門的匡軍一組。 最后,九守道人依舊留守老家,負(fù)責(zé)保護(hù)那些普通人。 九守道人:“……” 眾人分開行動,做事的效率便高了不止一點半點,各顯神通尋覓隱藏起來的修行者,逮到一個立刻上去就是干,絕不多逼逼。 這種情況下,也絕不會出現(xiàn)誤判,只會存在漏抓。 顧東亭的劍氣中帶了一絲死氣,他平時刻意控制的時候讓其他人看不出來,但也因為這一縷死氣,顧東亭對氣血旺盛的修行者格外敏感。 一路上,沈妄都不需要出手,顧東亭一個人就把那些藏起來的邪修全都解決了。 發(fā)現(xiàn)邪修,一劍重創(chuàng)邪修,廢了對方的修為……動作仿佛鍛煉了成千上萬次一樣的流暢,讓沈妄嘆為觀止。 二人身后用樹藤拖著的邪修越來越多,最后實在拖不下了,他們才把人丟回山谷中,再繼續(xù)去抓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去,黑色的天幕上,灑滿了星星點點。 沈妄注意到這情況后,第一時間讓顧東亭抬頭,欣賞這難得的漫天繁星:“在城市里,難得看到這么清晰又明亮的星星。” 顧東亭身上還帶著未散去的凌厲劍氣,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眼中映出璀璨的星輝:“方寸是星河?!?/br> 沈妄等了一會兒,沒等出下半句,他疑惑的問顧東亭:“下半句呢?一般詩句不都是兩句嗎?!?/br> 顧東亭失笑:“這就是下半句。” 沈妄腦袋上的問號更大了:“那上半句是什么?你怎么不一起念出來?” 難道看到星星詩興大發(fā),還能大發(fā)一半的? 顧東亭淺淺笑了笑,沒有說話。 又或者是只記得這一句了?沈妄自認(rèn)為察覺到了真相,體貼的沒有再問,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已經(jīng)把這附近掃蕩了好幾遍,確實抓不出一個邪修了,不然去其他地盤看看?” 顧東亭清理過的地盤,如梳如篦,虱子都逃不掉一個,沒有任何一個邪修能逃過他的法眼。 說完,沈妄看向顧東亭,見對方點頭后,他立刻隨意轉(zhuǎn)了個方向:“就這邊吧,那個體修就是負(fù)責(zé)這個方向的地盤,他大大咧咧的,我擔(dān)心會有漏網(wǎng)之魚。” 顧東亭看著沈妄自信滿滿的表情,猶豫了幾秒,還是沒有告訴他,這不是體修的方向。 但想了想,無論去哪里都沒什么差別,也就沒有出聲,只是在心里想著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句詩。 此情無處說,方寸是星河。 出乎沈妄的意料,那個體修看似大大咧咧,做事居然還蠻靠譜,在顧東亭的檢測下,他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漏網(wǎng)之魚。 沈妄滿心不敢相信:“那個體修,怎么可能這么細(xì)心……肯定是那個白家修士清理干凈的?!?/br> 顧東亭無奈的看了沈妄一眼:“夏野雖然是體修,但并不是個魯莽沖動,粗枝大葉的人……” 沈妄靜靜看著顧東亭。 顧東亭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夸張,不由好笑。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笑聲驚起了一片沉睡的鳥兒,撲棱著翅膀竄飛,落下一片片驚慌失措的羽毛。 顧東亭鮮少這么大笑過,自從生出了一粒紅色淚痣后,他對外越發(fā)沒了表情,極為冷酷,不近人情,唯有對家人和沈妄的時候,神情才會稍稍松弛一點。 這會兒他笑容燦爛,本就出色的容貌在紅痣的點綴下,讓他像個山林中的鬼魅妖孽,迷惑人心,顛倒眾生。 沈妄不經(jīng)意晃過一眼,竟覺得心旌搖曳,心臟狠狠撞了一下胸口。 他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隨手胡亂指了個地方:“那里好像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們?nèi)タ纯??!?/br> 顧東亭沒有察覺出異樣,順著沈妄的隨手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二人湊近之后,沈妄當(dāng)真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 顧東亭卻說:“我沒看出異樣,是有什么隱秘嗎?” 在他們二人的前方,是和其余地方別無二致的山林樹木。 沈妄看了幾眼,他伸手點在一個地方,只見淡淡的白光閃過,那些樹木突然搖晃了幾下,失去了蹤跡。 這時候再去看,他們面前的景象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被藤蔓遮掩了模樣的山壁。 “是一個比較高級的隱匿陣法。”沈妄都沒想到,傳承斷絕的現(xiàn)代,居然還有這么完整的陣法留存,他撩開藤蔓,露出了藏在后面的黝黑山洞。 沈妄嘖了一聲,吐槽:“這個邪|教,怎么跟見不得人的老鼠一樣,到處挖洞啊?!?/br> 把一座座好好的山,挖得到處都是洞。 顧東亭上前半步,把沈妄擋在身后,他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電筒,率先踏了進(jìn)去。 沒走幾步,一道鋒利的破空聲傳來,而后是齊刷刷的幾只長箭,箭尖上是熟悉的盈盈綠光,顧東亭一劍將這些長箭斬落。 又走了幾步,突然又飛出來一把匕首…… 沈妄額角跳了跳,把顧東亭拉到自己身后:“這是陣法,還是我來吧。” 雖然顧東亭硬闖估計也能闖過去,但他看的實在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