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45節(jié)
戚厭病不甘示弱:“小禾,有什么要哥哥干的,你說就是,哥哥一定給你干得好好的。” 戚厭病那一臉想跟著沈禾出去混的念頭,強烈的要撲沈禾臉上。 沈禾毅然決然的拒絕:“不必,你們好生讀書!再過兩月便是秋闈!表哥陪我去耽誤半日,后頭的我來就是!” 戚厭病撩起自己留在腦門上的額發(fā),為自己扇風,隨口問:“小禾你不也中了秀才,不好生讀書過幾年下場么?” 沈禾擺手:“不了不了?!?/br> 考什么考,哥馬上要離京的人,再考試就是折磨自己! 沈禾干脆的帶著人跑了。 戚厭病為自己沒能幫上忙,深表遺憾。 干什么不帶上他一道呢? 鄭學則默然瞥他一眼,起身離開。 戚厭病跟在他身后:“不是,我說,你這眼神什么意思?鄭學則,你是不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你跟柳崢是不是都逐漸放肆了?啊?我可是郡王!郡王!” 鄭學則“啪”地甩上門,涼涼的嗓音飄出來:“你今年考不上,以后年年要讀書,你自己掂量著吧?!?/br> 戚厭?。骸埃俊笔前。?/br> 他怎么沒發(fā)覺呢! 戚厭病頓時不再惦記著跟出去松快松快,火燒屁股的往自己房中跑! 考不上再讀幾年書,這種事簡直是噩夢! * 沈禾連著好些日子都在滿京都轉。 偶爾沈硯從城郊回來,會陪他一道轉。 沈禾是在觀察各處鋪子里賣的仿制貨。 忙起來,就真的沒時間再去惦記他那酸澀無望的初戀。 無望就無望吧,等過幾年忘了就好。 忙著賺錢的同時,為了對付宋少傅,他還得時常讀書,溫故知新,免得宋少傅哪天興頭上來檢查他,他磕磕巴巴答不上來要挨訓。 沈禾在外頭跑完,晚上回家,洗涮完倒在床上,連看話本子的精力都沒了,很快意識沉沉,陷入睡夢中。 睡前模糊的想,他過得可真忙啊,可算是頭回體驗到他爸媽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多累了。 他更倒霉,他邊賺錢還得苦哈哈的讀書,要了命了。 不知道是因為勞累,還是因為停止抽條后,開始向著成人的方向長大,沈禾臉頰上的嬰兒肥在緩慢的消退。 本就秀氣精致的五官慢慢凸顯,變得日加俊俏,眉眼光彩奪人。 忙中偷閑,他還得去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家常看看,宮中自然也是要去的。 見完姨母,就要去東宮見戚拙蘊。 他心里別扭歸別扭,但因為這點小別扭與自己的不干凈私心,讓他們私心之外的關系被影響,屬實得不償失。 沈禾空閑的時候,自娛自樂的想,難怪常常看見各種暗戀的人咬牙瞞著不說,寧愿做一輩子朋友都不愿意勇敢試一下呢。 這誰敢勇敢呢? 成功了是好,不成功就徹底完蛋了,沒有多少人心胸寬廣到能夠在這樣的尷尬關系下繼續(xù)做好朋友好兄弟的。 忙碌之中,桂花的香味在空氣中浮動。 秋闈到了。 沈禾將幾個哥哥送進考場后,牽著馬,跟忠言在街上亂晃。 他鼻尖嗅到熟悉的餛飩香氣,立刻笑嘻嘻的湊過去,買了兩碗,與忠言一起吃得滿嘴留香。 他正吃得開心呢,就聽見不遠處一家新開張的鋪子豎了木牌,門口幾個小二扯著嗓子吆喝:“自鳴鐘僅二兩銀子……” 攤子上有人也在吆喝,是以沈禾沒有聽清楚后面的廣告詞。 但他聽清楚了三個字:自鳴鐘。 沈禾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發(fā)條風扇都弄出來了,發(fā)條的一大產物便是鐘表。 去年這時候,柳崢便做出了自鳴鐘的雛形,半個月前,沈禾讓工匠制作完兩批,在京城中售賣。 賣價二十兩銀子,主要是賣給那些達官貴人們。 他知道會有仿制,但沒有想到這回才半個月,仿制品便堂而皇之的開始在街上叫賣,甚至敢給出二兩銀子的低價。 沈禾心里堵了口氣。 半個月就仿,還用超低價打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沉著臉,放下碗筷站起身。 忠言被嚇了一跳:“小公子?”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變臉了? 沈禾吸口氣,重新露出笑容:“忠言,你先回去罷,我自己轉轉?!?/br> 沈禾一直瞞著戚拙蘊呢,他去見工匠與鋪子掌柜的時候,都是不帶忠言,避著人的。 忠言聞言,張口:“小公子,要不還是奴才陪著……” 沈禾擺手:“不用,你回去就是。我想一個人轉轉,天黑前會回去的?!?/br> 忠言瞧著他意已定,不得不點頭,牽著馬回府。 沈禾轉身,繞著那家鋪子轉了半圈,折身返回去。 店門口的小二瞧著他停下來,滿臉堆笑:“公子!公子可要進來瞧瞧,便是不買,瞧個新花樣也是好的!這自鳴鐘可是新奇的稀罕物,京都就咱們一家有,旁的都是仿的咱們的!前頭便有兩家仿咱們,可惜做的沒咱們的好,還故意抬高價,公子可莫要被他們騙了!” 沈禾:…… 好,很好。 拳頭硬了。 第93章 家賊難防 商業(yè)競爭的時候, 沈禾見過許多不要臉的做法。 他爹媽給他攢下來的資產里有商業(yè)街,沈禾每次去玩的時候,沒少聽一些老板給他訴苦, 互相埋怨對方。 好幾次,沈禾甚至看見他們拉大橫幅互罵對面,有的是罵對面商品的, 有的是直接上升到人身攻擊, 攻擊老板本人的。 總之五花八門, 誰見誰吃驚。 這種店鋪之間的競爭如此, 他爸媽遭受過的那就更離譜, 更亂七八糟花樣繁多了。 可見過歸見過,真身上陣體驗, 還被人家當面上眼藥,沈禾還是頭一遭。 他差點就沒繃住。 沈禾保持住臉上的微笑, 心里罵罵咧咧。 靠!過分了吧?。?/br> 半個月就仿我的東西就算了,搞盜版就算了,低價打擊我就算了, 你還背后詆毀我, 還自己充正主污蔑我是盜版? 簡直是厚顏無恥! 無恥下流! 下流不堪! 沈禾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隨即, 他又意識到個新問題。 他才走過來,這小二不忙著介紹他家的東西,馬不停蹄的先污蔑別人, 根本就是針對他! 沈禾心里就快擼袖子把這家老板揪出來,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了, 臉上還是和善的微笑。 哥這演技, 沒得說! 沈禾露出恰當的好奇神情:“自鳴鐘是什么東西?沒見過?!?/br> 小二立刻明白,這是還沒去過其他幾家鋪子看, 在他們鋪子里頭回聽呢。 小二更加熱情,躬身抬手往里頭引:“公子您先進門,咱們上茶,您坐著瞧瞧就是?!?/br> 沈禾跟進去。 里頭立刻有人端茶倒水上點心,服務很周到。 有人抬著一架自鳴鐘出來。 沈禾呆了一下。 ……不說一模一樣,但跟他們的也像了八九成,仿制的很成功。 沈禾沒忍住,上手摸了兩下,發(fā)現材質也與他們的幾乎相同,甚至能說是一模一樣。 沈禾握著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潤潤喉嚨,在心中默算他們一臺自鳴鐘的成本。 不算小表哥研究的成本,只按工匠制造,材料費,損耗……便將近二兩銀子。 自鳴鐘是機械鐘,對齒輪發(fā)條的要求根本不是發(fā)條風扇能比的。 這尚且建立在他們已經做了許多年,有跟著他們很久的工匠,技術成熟,模式也熟練的前提下。 仿制品在工匠這方面,要達到與他們相差無幾的程度,成本會高很多。 再說了,當年他們準備賺錢的時候,戚厭病就廢功夫將京城內,甚至是錦州等幾個附近州郡的厲害工匠都撈了過來,為了請到這些人,連他們的妻兒老小都好好贍養(yǎng)了,還為他們安排住處,請夫子教書……最先這筆砸出去的銀子,還是鄭學則出的。 這些人要再尋工匠,技術會比他們的差一截,怎么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不過,表面看只能看得出材質跟外觀,重要的發(fā)條與齒輪得回去拆開后再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