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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付家兩兄弟好,少帥更是護(hù)內(nèi)。長子不管做多混蛋的事,背后都有老二替他兜著。 他們除了兒時打鬧,沒有動過手,如今各個二十好幾的人,在家話沒說兩句,竟大打出手,拳拳上了狠勁。 樓上兩位家長聽見動靜,下樓便看見這荒唐事。 白沉芳叫人來,將兩人拉開了;老司令覺得丟人,放下話讓他們趕緊滾,別再回來。 付廷森手上沾了他的血,還在往地上滴,付延棹吐出一口血沫,咧嘴笑,像是鬼魅上了身,惑人又驚悚。 付廷森垂著眼看他,轉(zhuǎn)身走了,稀里糊涂一場鬧劇,總算結(jié)束。 付廷森獨自坐上車,看手上的血漬發(fā)呆,閉眼緩了一陣,拿出帕子準(zhǔn)備收拾干凈了再回家。 擦到一半,譚助慌慌張張跑過來,使勁拍他的車窗,白著一張臉說穆小姐出事了。 - 穆余是和付廷森一塊出門的。一個往付家老宅,一個往陳家的別院。 穆余也是剛知道,就在昨天她遇襲的晚上,陳銳意也出了事。他難得去一次戲園,換了裝上臺,沒唱幾句,突然擁進(jìn)來一群人,立刻清了場。 陳林文黑著一張臉進(jìn)來,走上臺,看見扮做女旦的陳銳意,揚手狠狠甩了一巴掌,他將他藏在柜底的那些衣服翻出來,一把火燒了。 陳文林把他當(dāng)做罪人,像是家族的恥辱,他覺得這是病,能改好,于是讓他閉門思過。 穆余去看他,借著付廷森的名號,沒有人阻攔。 他看上去比穆余想象中的狀態(tài)好多了,只是臉色有點白,像個病中美人。 穆余問他是什么打算,他說明天去認(rèn)錯,然后盡快把陳家攥在手里。穆余頭一次在他眼里看見野心,她怔了怔,愿意將自己的資源和他分享,全力助他。 兩人又說到了衛(wèi)青松——— “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陳銳意說,“他的閱歷我們趕不上,心能承受的重量也趕不及,他一腔正義,以后怕是更不會認(rèn)同我們做的事?!?/br> 衛(wèi)青松已經(jīng)將仇恨放下,整個人輕快了許多,所以有更多的精力去堅持他的原則,還有精力和穆余鬧別扭。 陳銳意跟他很不對味,一說起他的不好就停不下來:“你信不信,像他那種人真碰上事兒,比我們都瘋,誰也拉不住他?!?/br> 穆余陪他說笑了一陣,見他心情好了些才離開。 她有點累,最近總是犯困,大抵是因為即將入春的緣故。閉上眼,不過一陣很短的時間,她還做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夢。 有風(fēng)拂過她臉上,她才慢慢睜開眼。 車子停在一處別館門口,車窗降下一條縫,有初春的風(fēng)溜進(jìn)來,安安靜靜的,身上還有一條薄毯。身邊坐著人,穆余回頭看了他,動一動脖子: “也不叫醒我?!?/br> 湛禮低下頭,他是不敢,一叫醒她怕是跟她呆在一塊的時間又要縮水。 穆余收起身上的毯子,跟司機報了碼頭,讓他將窗戶收起,吹得頭疼。 她昨天夜里求了付廷森好久才說服他放過湛禮,不要他的命。他昨日有很多機會可以傷人殺人,他都沒有,穆余看得出他的糾結(jié)。 穆余想起在碼頭時初見他的模樣,難得有點心軟,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問他什么,總歸馬上要走,問了也沒什么意思。 沉默到半路,她只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要害我?!?/br> 湛禮幾乎想也沒想:“沒有!” 他割自己的rou也不會傷她一分。 他昨日舉著槍,不過是將付延棹認(rèn)成了付廷森。湛禮知道,穆余一旦清楚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留他的。 他被付廷森送出滬,漂泊了半月有余,組織劫走了他一船武器,順帶救回了他。 他們有目標(biāo),有計劃,昨日他的人零散混在那群鬧事的里面,目標(biāo)是付廷森,都沒有得逞,除了他沒人活下來。如今他這幅作為,已經(jīng)成了逃兵,成了組織的背叛者。 湛禮不想和穆余說這些,不想讓她難做。 她要送他走,他便走。他始終要回來,或躲在暗處看她伴她,他的一生已經(jīng)注定要躲藏。 “我給你備了個箱子,里面有錢,你安頓好之后……”話說一半,路口處突然沖出來一輛車,瘋了一樣要輾過他們,司機掄起方向盤,車子猛地像一個方向打轉(zhuǎn)。 穆余驚呼一聲,整個人幾乎要被甩出去! 此處是郊外,路上無車,路兩邊是片樹林,湛禮扶穩(wěn)她,看那車子還要撞上來,身子越過座椅往前,掏出司機后腰的槍,司機又一下猛打方向盤,躲避不及,車子“嘭”一下撞到樹上。 趁那車掉頭的功夫,湛禮開門出去,瞄著后面緊跟不放的車,一槍爆了胎,再一槍崩了司機的腦門,那車失控,狠狠撞上了樹樁。 驚魂未定,湛禮趕緊收了槍去看車?yán)锏娜擞袥]有什么大礙。 前座司機扶著撞懵的腦袋下車,看上去沒事,他松了一口氣。 他跑過去,拉開后座的車門,就見她身下的座椅被血浸濕,滴滴噠噠還在往下落。 穆余臉色慘白,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湛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