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殘暴魔頭他叫我寶寶誒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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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br> 湖水已經(jīng)備好,重焱轉(zhuǎn)身,給她留出空間。 “謝謝你喔!”幺幺拍了拍他的手。 重焱還是沒有睜眼,大步離開。 可是還沒走遠(yuǎn),就已經(jīng)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拆掉了頭釵,脫掉了鞋襪,然后是外衫,再—— 于是重焱不僅關(guān)閉了神識,還關(guān)閉了聽覺。 他一路逃到那棵常坐的樹下,不聽不看不想。 過了好半天,才終于敢摸摸自己冰涼的心口。 跳動緩慢停止后,他想起了從前。 他都躲在濃霧之后,不敢露出他滿是瘢痕的脊背。 對比她的坦蕩清澈,他好像真的是東躲西藏的怪物。 重焱慢慢放下了手。 … 幺幺泡了個快快樂樂的澡。 高山雪水非常清冽,溫度也剛剛好。 幺幺把自己洗白白,起來穿上了漂亮的新裙子,然后手腕上帶著的定位鐲就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懥似饋怼?/br> 自從她的靈力增長之后,幺幺可以用靈流開啟定位鐲,也能和寂戎對話了。 “哥哥!” 幺幺笑瞇瞇的,聲音很甜,帶著對家人的依戀。 寂戎“嗯”了聲,聲音和緩:“這兩天還發(fā)燒嗎?那個神瞳有沒有讓你身體不舒服?!?/br> 幺幺十分驕傲:“沒有哦,我現(xiàn)在還變強(qiáng)了!” 她給哥哥描述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掌握的靈流,寂戎聽著,唇角勾起欣慰的笑,看向遠(yuǎn)處悟極宗的云霧繚繞的山巔。 未防幺幺再出什么意外,寂戎現(xiàn)在就駐扎在悟極宗山腳的問仙鎮(zhèn)。 這幾日,悟極宗山中的靈氣運轉(zhuǎn)有幾分不尋常,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禮蒼彥前幾日宣稱閉關(guān)了,”寂戎眉心微折,“據(jù)說是在奈天秘境之中得到了巨大機(jī)緣——是對今后正道蒼生之路都很重要的巨大機(jī)緣。下月在君都還有授禮,他沒有拿到你手上的神器,應(yīng)該會想其他辦法?!?/br> 幺幺點點頭。 在后邊的劇情主線里,禮蒼彥還要在世人面前斬獲神魔之心,鍛造神魔龍脊,并且以此擁有了真正的無上力量,成為整個靈洲最強(qiáng)的人——俗稱逮著一個羊毛薅。 他有天道氣運,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以防萬一,我現(xiàn)在就在附近駐扎,”寂戎對著悟極宗的方向冷哼了一聲,“你師叔師伯師母他們也會過來,隨時接你回長留。” 幺幺眨眨眼,心中一暖。 按照原來的劇情,在寂幺幺死后,寂戎黑化,被禮蒼彥聯(lián)合正道絞殺,長留也難逃覆滅?,F(xiàn)在不僅哥哥沒事,她也變強(qiáng)了,肯定可以回去的! 而且,哥哥這么像爸爸mama,她也想要去看一看爹娘的靈牌,是不是真的和爸爸mama那么像? 幺幺歡快地說:“好的哥哥,我很快就出來啦?!?/br> 今天就把眼睛還給大魔魔!把玫瑰送給小魔魔! “好?!奔湃忠残α?。 重焱重新打開耳朵和眼睛的時候,就聽見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他回憶了一下骨墜中聽到的,想起來,那是她的哥哥。 神魔微微抿起唇,她的家人還在外邊。 她的家人不認(rèn)識他,也不會想認(rèn)識他。 “——正好東海瓊煙島的瀾家,問月宗,流清宗,反正很多人都想和你有婚約,”寂戎調(diào)侃地笑了聲,“反正之前那種貨色就不要想了,哥哥會幫你好好看看的——不一定要圖什么結(jié)果,可以打發(fā)著玩。” 這也不怪寂戎害怕,過去的十幾年里寂幺幺實在是太愛禮蒼彥了,跟被下了降頭一樣,不僅非要跟著他去悟極宗,而且完全聽禮蒼彥的,哪怕他身邊一直掛著個膈應(yīng)人的小師妹,也從沒跟家里說過。 神魔悄無聲息地聽著?;榧s,是什么。 天生獸類沒有婚約,只有契約,一輩子只會有一個。除非死生別離,否則,永世不解。 而寂戎的話還在繼續(xù)—— “能配得上你的男子,至少得是世間最強(qiáng),要讓整個天下見識到他的實力!” “身份要磊落,家世最好也顯赫點,能讓你擁有無上的榮耀?!?/br> “性格要好,不能藏著掖著,不能心思過重。” 他每說一句,遠(yuǎn)處神魔垂在身側(cè)的手就攥緊一點。 最后緩緩在樹下坐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酸澀感從何而來。 幺幺沉默地聽完。 哥哥不愧是一個直男,擁有很樸素宏大的設(shè)想,但是—— “不要不要!”幺幺說。 神魔忽然一愣,低下頭盯著自己袖間的骨刺。冒出來些,又縮回去。不確定似的。 幺幺,作為一個純看臉的小朋友,這四方靈洲上上下下,那些角色她要是看得上,當(dāng)初不就給他們氪金了嗎? 她在這么犄角旮旯的角落才找到了重焱——靈洲沒有任何人比他好看! 于是幺幺斟酌了一個比較得體的說法:“我這個人還是十分注重外表的?!?/br> 重焱的眼睫一顫,蔓延的骨刺全都收回了袖中。明明她不是說給他聽,可重焱還是感受到了,幾分難堪。 外表。 他渾身斑駁如瘢的舊痕。扭曲變形的龍脊。退化變形而生的骨刺。還有破潰的蝠翼,拔鱗之后的糜爛。他丑陋的,真實的,被藏起來的身體。 ——“你怎么還不去換衣服呀?” 重焱抬起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幺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和家人的對話。 紅撲撲的臉占滿了他的視線,頰邊一只小窩窩。 幺幺換上了那身鵝黃色的新裙子,像一片春意那樣暖融融的美麗。她沐浴完,滿身的甜香,發(fā)尾落了滴水。 啪嗒,打在神魔的手背上。 “哦,”他才慢慢站起身,“…哦。” 幺幺看著重焱挺拔修長的背影,銀白色長發(fā)的發(fā)尾垂落在身后,身形窄韌,蓬勃有力量,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天真少年感——幺幺想,他穿新衣服肯定很好看! 幺幺攏著自己新衣服的袖子,熱乎乎地把魂釘和小玫瑰拿了出來。 “重焱,我先去找一下大魔魔——” 重焱的身形一滯。 可幺幺興沖沖、紅撲撲的,沒有發(fā)現(xiàn)。 “等會兒我們在冰臺下邊見哦!” … 寒淵中的風(fēng)雪又濃重起來,好像幺幺初來那天。 幺幺抱著魂釘,沿著指示去找大魔魔。 隨著指引,魂釘似乎嗡鳴了幾聲。 幺幺想起來,自從上次她回悟極宗的時候它撞過一次血禁,在那之后它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哪怕奈天秘境中出現(xiàn)了它的眼睛,它也沒有出來搶。 多溫和的一只大狗勾啊。 幺幺不由想起它一生的遭遇,總覺得,如果是自己養(yǎng)的小魔魔經(jīng)受了那些痛苦,她會心疼到無法呼吸的。 幺幺甚至根本難以想象,如果重焱遇到了那些事,她該怎么辦。 所以幺幺很想把眼睛還給它。 可風(fēng)雪呼嘯,漫天都是冰霧,并沒有那通天巨大的身體。 “你在不在呀?”她對著虛空中問了聲。 懷里的魂釘又隱約嗡鳴。 神魔在少女身后遠(yuǎn)遠(yuǎn)沉默地跟著。 風(fēng)雪中她鵝黃色的裙子都吹皺了,小小一團(tuán)身影,明明很弱小,可是卻又無限的勇氣與善良。 在她剛出現(xiàn)時,重焱不知道她是送玫瑰的人,可以無所謂地告訴她自己是誰,甚至想過用真實身份來嚇?biāo)?/br> 可現(xiàn)在,重焱重重捏了捏掌心支棱出來的骨刺,刻在經(jīng)年的疤痕。 少女無知無畏,可是她并沒有見過他全部的真身。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丑陋,所以整整三萬年沒有展露過半點。他也不想讓她…覺得可憐。 “還是不在啊…” 幺幺嘆了口氣。它是不是冬眠了呢? 少女只好離開。 她被風(fēng)雪吹得迷了眼,沒有看見,手中的幽藍(lán)色魂釘閃過一絲紅光。 遠(yuǎn)處的神魔也垂下眼,緩緩捏緊手中的骨刺。 他要,告訴她。 … 禮蒼彥緊緊盯著魂釘?shù)膫饔?,在幺幺拿著魂釘去找它的時候心中接近狂喜,但很快又變成了強(qiáng)烈的失望。 “它……那東西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