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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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王府派發(fā)的“病逝藥”該如何拒絕? 這時,外面突然吵嚷起來,有一道男聲由遠(yuǎn)及近,遠(yuǎn)遠(yuǎn)便能聽到對方咋咋呼呼喊道:“容世子,我來看你了?!?/br> 趙嬤嬤面色大變。 一個小丫鬟跌跌撞撞沖了起來,語氣急切:“趙嬤嬤,張丞相家三公子來了,他帶了太醫(yī),一定要見世子,側(cè)妃攔不住啊?!?/br> “什么?!”趙嬤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而這時,一只手拉住她,讓她站定,不至于連人帶藥倒下去。 趙嬤嬤一怔,順著扣住手腕的纖細(xì)手指看過去,床上那人已經(jīng)坐了起來,一手撐著床,一手拉著她,青絲順著清瘦的臉頰滑落。 對方神情平靜,眼神平淡無波,聲音是少年人雌雄莫辨的清朗:“趙嬤嬤,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對上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趙嬤嬤像是被凍住般,渾身僵硬。 - 來者不善! 安慶王這十七年老老實實龜縮起來,輕易不與人結(jié)仇,但積怨已久的夙敵不會因為時間發(fā)生任何改變。 比如說張丞相府。 張丞相是當(dāng)今皇后親哥,張家同樣是陪先帝打江山的功臣之家。 當(dāng)初前線的容將軍,也就是安慶王容屛之父,與張丞相之父并肩作戰(zhàn),又在同一場戰(zhàn)爭中因配合不默契,雙雙陣亡。 兩家都將責(zé)任推到對方頭上,互生不睦,可以說,他們都以搞死對方為己任。 因為容昭,容屛縮了,但這十七年張丞相家卻沒放棄找麻煩。 安慶王病危后,張家更是頻出手段,想方設(shè)法要見安慶王世子,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分明是已經(jīng)對世子身份產(chǎn)生懷疑! ——這才是安慶王府著急安慶王世子“病逝”的根本原因。 今日來的是張家最不成器的張三公子,對方cao作果然離譜,帶著太醫(yī)便大喇喇要往世子住的東院闖,這架勢,擺明今日要弄清真相。 側(cè)妃白氏一路攔著,可根本攔不??! 這要是別人還能攔一攔,張三公子張長言最是混不吝,甭管側(cè)妃找什么理由,對方橫豎就要進(jìn)去看看。 “張三公子!張丞相府如此沒有教養(yǎng)嗎?你且等等,妾已讓人去請?zhí)?,倒要好好看看張家的家教!”白氏緊緊捏著手帕,抬著下巴,說出的話卻很是不客氣。 張長言冷笑:“王妃還在,安慶王與世子也都還在,怎么安慶王府已經(jīng)由側(cè)妃做主?” 側(cè)妃白氏微微一僵。 今日是安慶王府準(zhǔn)備讓世子“病逝”的日子,老太太下令后便進(jìn)佛堂念經(jīng),王妃自然也被關(guān)了起來。 萬萬沒想到,張三公子竟然這時過來,而且還這般蠻橫。 此時是堅決不能讓他進(jìn)去的! 這人擺明是要弄清楚世子身份,讓他見到人,安慶王府的秘密便會被揭露。 更糟糕的是,讓世子“病逝”的藥才剛剛送去,這會兒要是闖進(jìn)去見到世子已經(jīng)病逝,那不僅是欺君大罪,還得扯上人命官司。 白氏在心里將張家罵個臭死,但此刻卻只能拼命阻攔,“正是因著王府主人都在病中,妾身不能做主,所以張三公子還是請回吧。” “是呀,張三公子還是請回吧,待我兒康復(fù),再請張三公子登門拜訪?!币粋€蒼老的身影被人攙扶而來,聲音帶著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白氏長舒一口氣,上前攙扶:“太妃。” 老王妃趙氏沒看她,只緊緊盯著張三公子,眼神銳利:“張三公子請回吧。” 這要是別人,老太太擺出長輩架勢有用,可這是張三公子,最混不吝的家伙,不僅不退,反而繼續(xù)往前,拔高聲音—— “我與容世子關(guān)系好,他在病中,做兄弟的當(dāng)然要來探望,更何況我還帶著太醫(yī),可以為容世子診治。” 呸! 白氏只想噴他一臉。 還兄弟? 這不要臉的家伙,容昭幾乎不出門,張三公子十幾年和她還沒見到兩面,兩家又是夙仇,也好意思說是兄弟,仇人還差不多。 老王妃也面色十分難看,她盯著張三公子,突然瞳孔一縮,身體晃了晃。 不對! 張三公子敢這個時候闖來,而且如此有恃無恐……恐怕是已經(jīng)得到確切消息! 不僅知道他們世子“女扮男裝”,還知道王府今日要“病逝”世子。 這是要抓個正著! 王府的消息走漏,而她們竟然昏了頭,什么也不知道,直接讓人堵在門口。 老王妃手緊緊抓著白氏的手臂,將對方捏得生疼,卻已完全顧不上,腦袋里面一團(tuán)亂麻,心跳如擂。 ——安慶王府,徹底完了。 張長言可不會給她反應(yīng)時間,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后,便要直接推門,進(jìn)入東院。 “嘎吱——” 在他抬起手時,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張長言一愣。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個白衣少年出現(xiàn)在眼前,對方顯然體弱,蒼白著臉艱難站穩(wěn),少年努力挺直脊背,對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少年面若好女,但周身氣勢卻無一絲女態(tài),聲音也是少年人的清朗與溫潤:“祖母,張三公子來探望容昭,怎能將人攔在門外?” 容昭對張長言笑得燦爛:“張兄可是孩兒的好兄弟啊?!?/br> 說話間,抬手錘了下對方的后背,儼然真是一幅“好兄弟”見面場景,那笑容,滿滿的真誠與感動。 張長言:“?” 容昭:這絕對是好兄弟,來救命的好兄弟??! -------------------- 開文啦! 哈哈哈,沒有開之前的預(yù)收,突然特別想寫這個故事,沒控制住開了…… 希望大家喜歡。 愛你們! 第2章 借錢 張三公子徹底怔住。 這是安慶王府世子?還活著?而且……這分明是個少年郎?。?/br> 他下意識從容昭的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震驚與茫然。 對方比他矮,很明顯的“發(fā)育不良”,沒有耳洞,喉結(jié)不明顯,這個年紀(jì)的少年如果發(fā)育不好,沒有喉結(jié)也很正常,不能作為證據(jù)。 更何況對方的氣度完全不似女子。 回想罕見的記憶,容昭這張臉……和之前一模一樣。 再看向?qū)Ψ矫夹?,一顆淺淡的紅痣好看又顯眼,讓整張臉如同觀音座下童子,帶上不惹塵埃的謫仙氣質(zhì)。 其他能裝,這顆痣可不能裝。 當(dāng)年皇上可是親口稱贊過安慶王世子,眉心紅痣是有“福”的象征。 所以,還真是安慶王府世子,活得好好的世子。 父親的兩個消息中,世子病逝是假的,另一個世子“身份有異”,現(xiàn)在看來恐怕也很值得懷疑。 ——父親怕是中了算計! 本想打王府一個措手不及,萬萬沒想到,竟被突然出現(xiàn)的容昭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且…… 他說兄弟只是借口,怎么安慶王世子也稱他為兄弟? 容昭“病弱”地咳嗽兩聲,看張長言的眼神依舊親切,“我與張兄雖然只有兩面之緣,但神交已久,早就想結(jié)識張兄,今日張兄主動上門,容昭很是高興。” 原主鮮少出門,對外人的記憶很少,但張家和容家有仇,安慶王時不時在家大罵張丞相不做人,關(guān)于他們家人,容昭沒見過卻也知道。 張長言大容昭兩歲,都是老來子,被慣壞了。 今日張丞相選他大喇喇闖入王府,按照張丞相的性子,一定不會讓人挑出錯,所以這張長言的標(biāo)簽是——莽撞。 莽撞之人會闖入王府送醫(yī),不是毫無道理。 張長言撞上原主“病逝”,到時安慶王府的“秘密”就能震撼京城,不會有人在意張長言強(qiáng)闖王府。 就算有人彈劾,也最多被斥責(zé)兩句。 但這也是容昭的機(jī)會。 將這么一個家伙送到她面前,容昭還能應(yīng)付不了? 張長言還沒回過神,又是一愣,他沒想到容昭竟然將他剛剛的話當(dāng)真,還真早就想結(jié)識他,自己的一腔惡意竟對上一腔善意。 清了清嗓子,張三公子尷尬開口:“世子過譽,我在京城確實……” 背后,張府隨從急了,壓低聲音提醒正事:“三公子,丞相讓帶了太醫(yī)?!?/br> “太醫(yī)?”容昭眼睛一亮,直接將張三公子的話阻斷,“太好了,府上兩名太醫(yī)正巧不知如何為父親開藥,新來的太醫(yī)可一起為父親看診,特意送醫(yī),張兄,你果然是我好兄弟?!?/br> 張長言頓住,“太醫(yī)是為世子診治的……” 容昭搖搖頭,大義凜然:“容昭身體自己清楚,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功夫,還是先為我父親看病。” 她扭頭,直接吩咐:“還不快帶太醫(yī)去看看父親?!?/br> 好不容易請來的太醫(yī),哪能就這么帶走? 張長言阻止:“等等,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