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當(dāng)貓爹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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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遂遠(yuǎn)道:“說話不假,沒有依依不舍,也沒有幼時?!?/br> 大抵是他語氣太過冷靜,兩廂對比,落在云休耳中,他更生氣了,話中委屈藏都藏不住:“你還在騙我!” 貓最生氣的就是被騙了!他還在騙! “我沒有騙你?!彼嗡爝h(yuǎn)道,摟著他的腰湊近,嗓音低低,“幼時對我來說過于遙遠(yuǎn),我腦中落了太多事情,過往無關(guān)緊要只能全數(shù)拋棄。方才看著她,是在想其他事情?!?/br> “你騙我?!痹菩菸?,他不想聽,也閉上了眼睛不看他,太子的話與宋遂遠(yuǎn)的謊話在他腦海中博弈。 宋遂遠(yuǎn)只能將自己的懷疑掰碎了說與他聽,并道:“大楚并非表面一樣太平,且我疑心病重,凡事涉及朝中重臣,我不免多想?!?/br> “況且,這幾月來你都陪在我身邊,不是嗎?” 他是否與劉二姑娘有私,阿言最是清楚。 車廂中靜了片刻,云休情緒平穩(wěn)下來,踢他的腿:“你放我下去?!?/br> 宋遂遠(yuǎn)松開他腰間的手。 云休抱著乖巧的尺玉縮到了車窗旁,冷靜道:“我不如你聰明,若是你想騙我,很容易騙過去。我要獨自思考,你不要說話?!?/br> 緊接著小世子話風(fēng)一轉(zhuǎn),露出了貓貓本性:“在這之前,我就要生氣!大騙子!” 尺玉不能全懂,但爹爹的懾人氣息收斂了,小家伙皮實地奶聲奶氣跟著叫:“嗷嗷!” 大騙zhi! 云休揉著崽,小聲:“父親是大騙子。” 尺玉舉起兩只小爪爪:“嗷嗷!” 大騙zhi! …… 兩個人此起彼伏,宋遂遠(yuǎn)揉了揉眉心,半瞇了下眼。 太子殿下看來安好。 宋遂遠(yuǎn)今日本可以攜“妻”帶子回家,托太子殿下的福,落得與他一樣孤零零。宋遂遠(yuǎn)以德報怨,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幫太子殿下在遠(yuǎn)在榮陸的康離眼中留一些存在感。 比如他與云休與太子,今日一道參加了長公主所邀請的相親宴,太子殿下喜食,碗中堆起小山;比如太子殿下極有可能不日前往榮陸,屆時請關(guān)照一二。 宋遂遠(yuǎn)裝好書信,叫來隨墨:“快馬加鞭送去榮陸?!?/br> “送去府衙么?”隨墨下意識問道。 宋遂遠(yuǎn)微頓,想了想:“等一等,我再為長姐寫一封?!?/br> “是?!?/br> …… 盛京城另一端的鎮(zhèn)國公府。 云休坐在桌旁,撐著漂亮臉蛋露出了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沉思表情,九溪抱著尺玉寶寶在逗他玩,順道為他把小脈,確定無恙后收回手,轉(zhuǎn)眼瞧著云休這副模樣倍感稀奇,而且今日自長公主府回來,宋遂遠(yuǎn)并未進(jìn)來府中,兩個小子這是鬧別扭了? 九溪想著便問了出來:“宋遂遠(yuǎn)為何沒回府?!?/br> “我不許他進(jìn)來。”云休道。 尺玉的小耳朵捕捉到了熟悉的字眼,坐在九溪懷中,張開兩只小手手揮舞片刻,告訴大父:“噠噠!噠噠!” 爹爹和父親,噠噠! 九溪笑眼微彎:“原來如此。” 云休落在眼皮,手指在桌上畫圈圈,鼓了下臉道:“是。” 他想與爹爹說宋遂遠(yuǎn)讓他多生氣,可是又怕爹爹也對宋遂遠(yuǎn)生氣,于是只克制道:“因為他騙貓?!?/br> 九溪揚眉:“哦?如何講?” “不講,他已經(jīng)同我解釋過,我仔細(xì)想了想,決定大發(fā)好心原諒他?!痹菩莸溃O庐嬋θΦ氖?。 “云休不是最討厭被騙么?”九溪問道。 “自然。”云休想起曾偷看到的軍營往事,皺了皺挺翹的鼻子,“騙就是背叛,該殺掉。不過……宋遂遠(yuǎn)他解釋過了?!?/br> 九溪視線望著地上斜陽想了想,忽然道:“那你是原諒了,宋遂遠(yuǎn)騙你他早就發(fā)現(xiàn)你是云休一事,嗎?” 著實有些繞,且意料之外。云休瞪大眼,仍未反應(yīng)過來,愣愣問:“多早?” “大概……在榮陸的時候?”九溪道。 腦袋中飄過他回去偷崽那日,宋遂遠(yuǎn)的反應(yīng),原來都是裝的! 云休炸了:“宋!遂!遠(yuǎn)!” 一股玄色的風(fēng)飄出了屋外,尺玉崽雙眼圓圓,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伸手手:“呀?!” 寶寶去!忘記寶寶了! 九溪握住他的小手,輕笑了一聲。 不多時,云休再次返了回來,不作停頓地抱起尺玉重新出門。 九溪連忙起身叮囑:“為尺玉戴上帽子?!?/br> “知道——” 九溪倚在門邊看著背影消失在院中,雙臂環(huán)胸,放聲笑了起來,愉快地?fù)u了搖頭。 小孩子們當(dāng)真有趣,果真年輕。 第57章 冬季夜長, 眼下天色暗得早,周遭空氣冷了下來,自鎮(zhèn)國公府至宋府的這一路上, 時辰又長,又少不了吹冷風(fēng)。 云休冒火的腦袋稍微冷靜了些, 想了想,舉起尺玉寶寶問他:“宋遂遠(yuǎn)何時知曉尺玉會變?nèi)耍俊?/br> 方才只顧著生氣,忘記多問爹爹一些。若宋遂遠(yuǎn)早就知曉他的身份, 應(yīng)當(dāng)也猜到尺玉是他生的。 尺玉圓眼無辜,小胖手放在嘴邊道:“嗚啊……” 崽還不會說話。 云休換了種問法:“尺玉剛開始化人, 父親便知曉了對嗎?” “噠……”尺玉機(jī)靈地點了下小腦袋。 云休瞇眼,兇巴巴皺起臉。 宋遂遠(yuǎn)大騙子, 那般早就在騙他!貓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滿口謊言,說不定還有許多許多事情都在騙他,氣死貓了! 雖然爹爹又在發(fā)脾氣, 不過尺玉這回并未感覺到爹爹的威壓, 乖巧貼在爹爹懷中,露出僅有兩顆白嫩小牙,發(fā)出含糊又歡快的小奶音。 找父親!尺玉寶寶最喜歡爹爹和父親兩個人一起陪~ 云休并未驚動宋府其他人,他此次前來只是為揍宋遂遠(yuǎn), 下了馬車后讓車夫原地不動, 單手抱著崽翻墻而入。 連宋遂遠(yuǎn)的鶴棲院, 他翻的也是靠近寢屋的墻, 徹底避開隨墨。 云休抱著崽輕巧翻到墻上, 臂彎里懸空趴著乖順的尺玉崽, 小崽子因為姿勢的緣故看到了父親,霎時雙眼亮晶晶:“父!” 云休聞言一怔, 低首垂眼,格外湊巧地看到院中挺拔玉立的身影。 宋遂遠(yuǎn)方才一人孤寂地待在小院里,不免想到此時身邊本應(yīng)陪著天生鬧騰性子的一大一小,惆悵之下,到院中緩步走一走透氣。 不多時,身后傳來細(xì)微的動靜。 他轉(zhuǎn)過身。 四目相對。 視線微微移動些許,小胖崽撲棱著雙臂,笑臉依賴:“父……” 他眼底寵溺溫存,腳尖一轉(zhuǎn)正想靠近,一大一小在墻頭消失。 他怔愣一瞬。 墻外,尺玉愣愣看著面前的白墻,十只短短的小手指握了握。 云休胳膊夾著崽,點點他的腦袋:“你如此開心做甚。” 尺玉捂了下額頭,使小脾氣道:“爹,父!” “不許開心?!痹菩荼д酸?,拍一下他的小屁股。 方才在墻頭,小崽子如此開心,先發(fā)制人,仿佛他也多么開心回來似的,一瞬間氣勢就落了下乘。 天知道他快氣死了! 他不過訓(xùn)了一下崽,一只帶著奶香的小手忽地?fù)蔚搅俗爝叀?/br> 尺玉“捂”著爹爹的嘴巴,皺起嚴(yán)肅的小眉頭,這一瞬像極了宋遂遠(yuǎn):“爹爹!” 寶寶就要開心! “……壞寶寶,我要把你扔給壞父親!”云休氣道。 他要發(fā)脾氣?。?/br> 宋遂遠(yuǎn)已經(jīng)朝著院外走了幾步,被院外的少年叫住,重新回到了原處。 他聽出聲音方向,與外面的少年隔著墻,仰臉看向兩人方才翻墻的地方,不等幾時,忽地睜大眼。 一只小小貓崽自墻頭被扔了進(jìn)來。 宋遂遠(yuǎn)伸展雙臂接著,他心下焦急,不過尺玉落在他懷中的力道卻比預(yù)料中要小,輕輕軟軟的。 飄至半空的心落了回去,幸而崽非尋常貓崽。 小白貓崽翹著尾巴,后爪撐著父親胳膊趴到了他胸前,圓眼中透出想再來一次的渴望:“喵~” 宋遂遠(yuǎn)視若無睹,摸著小貓頭問道:“你爹爹呢?” 借崽崽之名問著院外之人,卻未聞聲響,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宋遂遠(yuǎn)親自去瞧上一眼,唯有靠近墻角處積雪上的腳印,他垂眸看了看尺玉,抱著他回到屋中,讓小崽子化人為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