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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丞相喜當(dāng)貓爹 第86節(jié)

    云休怔愣了片刻,忽覺不對,他為何要心虛?

    云休理直氣壯道:“這是雁回城的習(xí)俗,本世子漂亮,自然能收到這些,但是本世子從未有過回應(yīng)?!?/br>
    “說的不錯?!彼嗡爝h頷首,面色淡然。

    意料之外的反應(yīng),依貓對宋遂遠的了解,居然能如此輕拿輕放?

    云休警惕地反問:“然后?”

    “然后還想如何?”宋遂遠桃花眼中透出笑意,逗貓效果已然達到。

    云休仔細(xì)觀察他的表情,確定未有陷阱后,瞬間撲過來,惱羞成怒:“那你還讓我看!”

    宋遂遠失笑,任他環(huán)著脖頸,陣勢惡狠狠卻并未用力氣:“沒看過么居然?”

    看過無數(shù)回的云休:“……”

    ??!大壞蛋!

    圓嘟嘟的尺玉被雙親夾雜中央,小胖臉微微變形,但小家伙似乎對此狀態(tài)似乎并不陌生,淡然地捧起手中的土果,小牙齒磨一口,甜~

    第76章

    自打回了雁回城, 云休忽地多了些屬于他原本的習(xí)慣,與在盛京時有不同,宋遂遠都稀奇地看在眼中。

    例如, 每日卯時初,他會揉揉眼睛翻身, 摸索著穿上衣裳去練武。

    用他的話說,是因為:“回到了府中床上控制不住,總怕不起來練功父親會揍貓嗚嗚……”

    大將軍之子與鎮(zhèn)國公世子仍有不同。

    宋遂遠每日擁著他入睡, 故此晨間總會被懷中動靜喚醒,眼底迷離地瞧著他動作, 手指繞著他落在自己手邊的發(fā)梢。

    不出聲,但靜靜陪伴著。

    雖然說怕揍, 但每日晨起,貓的雙眸總是亮亮的。

    云休更衣完畢,圓眼清醒過來, 回身把一旁睡得沉沉的尺玉崽挪到宋遂遠懷中, 安心又幸福地看看一大一小,小聲振奮:“我去練功了!”

    看!貓俊朗的伴侶和可愛的崽!貓要練功保護!

    宋遂遠初醒的眼神溫柔,微彎,伸手牽一下他的手:“早歸?!?/br>
    云休翹一下唇:“等我回來再陪你就寢!”

    宋遂遠原是抱著尺玉繼續(xù)入眠的, 自出門行至古味酒館后一日始, 他也早起陪伴云休。

    撿起了許久未練、早已稀碎的拳法。

    于是獨自精進武力的云休, 在這一日起開始擔(dān)任起教習(xí)之責(zé)。

    唯有尺玉崽呼呼大睡至天大亮, 再踩著光禿禿的小腳丫子出門尋雙親。

    除過軍營一方之事, 射野鹿、踏沙丘、親釀酒……一家三口回到雁回城的日常當(dāng)如是, 在百姓眼底招搖,似是不覺城內(nèi)城外暗流涌動。

    等到宋遂遠與云休一起釀的酒已可開壇, 云休當(dāng)即抱出來享用,一邊倒酒一邊問道:“我們不用出門了?”

    雁回城中,近來的氣氛總是起起伏伏。

    隨著軍中戰(zhàn)敗的消息不斷傳來,直至洛土鎮(zhèn)失守,百姓又重新囤起了糧食,關(guān)上大門。

    而此時,大將軍云握川與夫人九溪已失蹤一月有余。

    驃騎大將軍府中,假扮云休的心腹每日都能帶回軍中的消息。林副將決策失誤一回,現(xiàn)今只能勉強壓住吵鬧的將領(lǐng)。

    弦已繃緊,誰也不知何時斷掉。

    除此之外,偶爾夜晚時,宋遂遠能收到一封無頭無尾的信件。

    他看過之后,再默默點燃。

    “不用。”宋遂遠抱著小崽子,手掌搭在他的小肚皮上道,“在府上等一等?!?/br>
    前些日子,要找的人已經(jīng)順利出了城,眼下快到收尾時刻,軍中亂象起,糧官有人救,大將軍快要等到他想要的時機。

    “好吧?!痹菩輰⑵渲幸槐频剿砬?,無聊地吹了口氣。

    宋遂遠接過酒杯,送至唇邊抿了一口。

    而懷里的尺玉崽一路追著他的手掌仰頭看過去。

    “湊合?!彼嗡爝h點評道。

    云休飲下一大杯:“時日有些短?!?/br>
    不過是二人親手所釀,且已開壇,他仍一杯接一杯。

    “尺玉喝~”尺玉前看上看,張開藕節(jié)似的小胳膊拍拍桌子。

    云休與他天真的圓眼對視一瞬,推過小奶碗:“尺玉喝此物。”

    尺玉垂下長睫毛看一眼奶,吐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唇,仰頭:“父親?!?/br>
    宋遂遠搖頭:“尺玉年歲太小,喝酒傷身會痛?!?/br>
    而年歲,是最不能肆意更改的東西。

    尺玉圓瞳中一片失落,嘟了嘟嘴巴,埋頭啜飲羊奶。

    怒而干奶!

    云休撐著右臉,望著小圓腦袋笑起來:“尺玉好聽你的話?!?/br>
    宋遂遠頷首,道:“他聰慧,能聽懂?!?/br>
    而他對著尺玉,小事也認(rèn)真。

    “嗯……”云休聞言若有所思,末了道,“他聰慧,你教授得好。”

    他總是慢慢學(xué)宋遂遠所為。

    宋遂遠失笑:“教尺玉撲鳥,我著實無能為力?!?/br>
    近來小崽子晨起的時辰早了些,尚不滿周歲大的小崽子被他爹爹抓來習(xí)武。不過小崽子人形習(xí)武太過早。

    第一招,貓身撲鳥。

    云休換了只手撐臉,圓瞳得意:“你我相輔相成,尺玉崽必成大器!就像、那個道士所說。”

    宋遂遠垂眸摸了摸尺玉的腦袋:“崽崽有自己的造化。”

    尺玉仰起小臉蛋,唇角飄起一層白,不知如何蹭在頰邊一些,更襯得他粉雕玉琢,小家伙強勢插入雙親話題:“玉,棒!”

    雙親被他逗笑,云休探身捏捏小rou臉:“那當(dāng)然,宋空弱棒!”

    要謙虛呀,空弱崽~

    “宋空弱,”尺玉淺淺皺眉學(xué)了一句,有些陌生,不過他依稀記得,又展顏奶乎乎,“玉~”

    宋遂遠抱高了些懷中柔軟奶團子:“對,是尺玉的姓名?!?/br>
    小崽子在身邊總會熱鬧一些。尺玉喝完羊奶,要變成小貓崽去學(xué)撲鳥:“噠噠~”

    他的貓形仍未褪去奶氣,一月多的模樣,圓滾滾,漂亮,矮。

    但是伸爪子十分利落。

    乃貓族本能。

    宋遂遠注視了小貓崽子片刻,轉(zhuǎn)回頭,視線落在一臉欣慰看崽崽的云休身上,半晌,忽地出聲問道:“云休自小習(xí)武,想過當(dāng)大將軍么?”

    自幼習(xí)武、貓族天性善戰(zhàn),是否有一刻想過上戰(zhàn)場?

    他之前從不曾問過云休如此問題。

    或許是因為上一世云休真正上戰(zhàn)場時,是窮途末路,不得已而為之,他潛意識不希望這樣的局面再度發(fā)生。

    可是這些日子,陪著雁回城的云休,他看得明白。

    云休息聞言一頓,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嘟囔道:“想過啊,可是貓不喜歡學(xué)兵法?!?/br>
    要分析敵我,分析戰(zhàn)場,可貓只想沖出去打,定然能贏。

    宋遂遠摩挲著指腹:“我教你?!?/br>
    他可以帶兵,輕騎精銳,就像前世那樣,但又截然不同。

    “可是父親不讓——”云休雖然如此說著,但圓瞳中已然凝聚起明亮的興致。

    宋遂遠打斷地?fù)嵘纤拇叫?,只問:“想不想去??/br>
    眼前的小貓點點腦袋,有些殷勤。

    宋遂遠眼底流淌釋然的笑意,語氣淡卻篤定:“放心,只有你能勝任?!?/br>
    力挽狂瀾的小將軍。

    ……

    雁回城千里之外,孤道上,兩個兄弟倆模樣的莊稼漢并肩而行,帶著在鎮(zhèn)上換的糧食回家。

    雖是夜深,但如常歸家,如常燒火做飯。

    忽地一人耳朵微動,不知自何處拔刀,砍向窗外。不過那窗戶瞧著破爛,居然能擋住利刃。

    一叢火光升起,很快燒成熊熊大火,堅不可摧的破爛房子,此刻成為困住二人的牢。

    “這條線最后二人沒錯?”

    “是?!?/br>
    隱在院后竹林的黑衣人頷首,神色依舊凝重。若非這些日子他親自一路追人而來,恐怕絕不會懷疑這樣的人。

    誰又能想到,賀家與夯夷王的交流,竟是口口相傳。

    不懼路遠言長,又可死無對證。

    “三人待火光燒盡,其余人隨我返回。”

    “是?!?/br>
    待不大近的鄰居發(fā)現(xiàn)火光之時,各種聲響已消散風(fē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