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類前任們都想和我破鏡重圓 第50節(jié)
化成人形的謝儀抱著胸,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掀起眼皮睨他:“愣著干什么,走?。 ?/br> 展星野:“?” 謝儀哂笑了一聲,舌尖頂了頂腮幫:“不是關我?窗戶嗎?我?倒要看?看?他想帶小檸檬做什么,走,攪局去!到時候我?喊你上?你就上?,打他個措手不及!” 展星野冷淡道:“……我?不會和你合作。” 謝儀瀟灑擺手,佯裝要走:“不來算了?!?/br> …… 展星野沉默跟上?。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展星野和謝儀在打得你死我?活之?后,居然在溫南森面前形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他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 銀白色的轎車絲滑平穩(wěn)地穿過車流,停在了一棟恢弘肅穆的哥特式教堂前,這是槐江最大的教堂,每周都能看?到做禮拜的人虔誠地進出?。 溫南森替她開門,許西檸下?了車,仰頭望著眼前布滿浮雕的巨大建筑,才發(fā)?現(xiàn)今天剛好的滿月。 巨大的圓月懸在夜幕中,如荊棘一樣高聳的塔尖刺破夜幕。 許西檸問:“溫老師,你還信教?” “不信。”溫南森簡單道,“只是需要一個空曠僻靜的場所?!?/br> 這棟教堂也是他名下?的資產之?一,今晚被?提前清場,迎接它從未到來的主?人。 兩人的腳步聲空蕩蕩地回響在上?百米的穹頂下?,一排排座位在黑夜中靜默,四處點燃的金質燭臺燭火搖曳,高處巨大的彩窗投下?自?然柔和的月光,在地磚上?形成色彩艷麗的投影。 一束清透的月光從穹頂上?投落,照亮了中央高高的石臺。 溫南森穿著潔白的風衣,此時他站在高臺之?前,染上?幾分神圣和純凈的味道。 許西檸:“……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要做什么了嗎?” 溫南森深綠色的眼眸注視著她,眸光讓人溺斃的溫柔,他緩緩開口:“出?于一些原則,有很多事情,即便我?想向你解釋,卻也無法解釋。我?說過,你是艾琳的轉世,請容許我?向你證明?!?/br> 他從懷中取出?一根枝條,雙手放置于高臺之?上?。 被?月光觸及的剎那?,枝條仿佛舒展開似的生出?翠綠的嫩葉,宛如清流一般的生命力濃郁地在教堂里涌動,滿室的燭火齊齊亮了一瞬。 “你不需要想起什么,只要一兩個畫面就好?!睖啬仙?前一步,牽住女孩的手,嗓音低沉安撫,“不用抗拒它,那?些是你前世的記憶?!?/br> …… 此時此刻,教堂高聳的尖頂之?上?,謝儀氣得砸窗:“可惡!” 窗戶紋絲不動。 整棟教堂被?精靈的術法層層疊疊地籠罩,森嚴的綠色鏈條將其徹底封鎖,簡直像是一棟堡壘,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展星野單手吊在高空中,冷冷盯著窗內的景象:“那?是什么東西?” “世界樹?!敝x儀咬牙切齒,“溫南森就他媽是個瘋子,他想讓許西檸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世界樹是精靈一族的母樹,所有的精靈都是從世界樹上?誕生的,那?是世界上?所有生命的源泉之?一。 守護世界樹是精靈的天職,世界樹在精靈之?森最核心的地帶,被?嚴密地層層把守。 曾經(jīng)因為黑暗妖精侵蝕了世界樹的樹根,愛好和平的精靈全族出?動,挑起戰(zhàn)爭。 而溫南森居然折了一根世界樹的枝條?。?/br> 此舉無異于和全世界的精靈為敵。 謝儀難以?想象,溫南森那?樣古板守禮的人,也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難怪,他的左手被?徹底燒焦了,恐怕殘一只手都是輕的,他當時受傷只會更重,才會留在國外兩年回不來。 謝儀毫不懷疑許西檸會想起身為艾琳的記憶,有世界樹的枝條在,如果不是艾琳的靈魂已經(jīng)轉世,就算溫南森復活了艾琳,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展星野突然松開手,從百米高空一躍而下?,沉重地落在地上?,“轟”的一聲,煙塵四起。 謝儀:“你要做什么?” 展星野冷道:“把教堂掀了?!?/br> 謝儀:“?” 精靈的術法附加于教堂之?上?,所以?只要連地基一起把教堂拔起,術法也就不攻自?破…… 但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嗎?這是在人類聚居的社?區(qū),管理局還說他當眾表演妖術過于囂張,囂張的分明是你們執(zhí)行隊隊長?好么?!樓都給你掀飛??! 謝儀罵罵咧咧:“真受不了了!他媽的一個比一個瘋!” …… 教堂微微震動了一下?。 女孩突然開口說話了,嗓音清脆。 第27章 蛋糕【三合一】 女孩掙脫了溫南森的手, 嗓音清脆:“達咩?!?/br> 溫南森愣住了:“打誰?” 許西檸痛心疾首:“溫老師,你這是在做什么???怎么又回到老路子上來了?。 ?/br> 她踮腳去摸溫南森胸前的懷表,打開懷表, 伸到他眼前:“喏,你看看!我和艾琳像嗎?哪里像了??!” 艾琳有著一頭柔軟的栗色卷發(fā),如海一樣蔚藍的眼睛,她看起?來溫柔而空靈,像是海上的風琴。 眼前的女孩卻是鮮活又熱烈的,像是破開云層的一縷光芒,像升到夜空最高處時炸開的煙花。 “我從來沒有用你代替她, 你也不需要變成?她?!睖啬仙吐暤? “許西檸,你就是她?!?/br> 許西檸急得跺腳:“這就是問題?。?!我不是?。。。 ?/br> 她焦慮地繞著溫南森團團轉,咬著自己的嘴唇:“我從前還覺得溫老師你只是拿前世當一個借口, 我以為你平時是個好?人,感情上卻是個渣男。” 她困惑地抬起?眼:“誰知道你是認真的?。俊?/br> 溫南森:“我一直是認真的。” 許西檸道:“你認真的?撅一根樹杈子讓我通靈?好?歹要搞一個鑲滿寶石的黃金權柄才像話吧?” 溫南森:“……那不是樹杈子。” 許西檸嘆氣扶額:“其實, 我倒寧可?你是個正?常的渣男……”也好?過一個善良的瘋子。 現(xiàn)在好?了, 溫老師成?功證明他的確是個表里如一的好?人……只是有些許的精神病。 堅信自己前任和死人是同一個人,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溫南森聽出了她的潛臺詞,眼神有些酸楚的柔軟。 他沒想?到許西檸會說出這樣的話——寧可?自己被辜負, 也希望他是在騙她。 溫南森伸出手,掌心向上,緩慢而堅定:“許西檸, 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高聳的穹頂下燭火搖曳, 穿透彩窗的月光如流水鋪灑, 溫南森一襲白衣,站在高處向她伸手, 周身籠罩著一塵不染的光暈,冰霜般俊美的面容上,金色的睫毛如蝶翼投下濃密的陰影。 修長干凈的手掌向上,手指微屈,那是讓人無法拒絕的邀請。 教堂外壁,謝儀瘋狂給展星野打手勢:掀!快掀!掀他媽的! 許西檸堅定道:“我不要?!?/br> 溫南森的眼神一剎黯淡。 許西檸干脆道:“如果我相信你,就更?不要。我就是我,不需要什么前世的記憶。” 她說完,自覺對病人語氣重了些,又像小貓似的湊上去,友好?地拍了拍溫南森的手肘:“溫老師,你不要太傷心了,這件事我有辦法!” 溫南森以為事情有轉機:“什么辦法?” 許西檸神秘兮兮地摸出一張名片,遞到他手上:“你可?以找這個人幫忙。” 溫南森一看: 心理咨詢師謝景,中山街道愛琴路118號,聯(lián)系電話138xxxx9528。 教堂外的謝儀爆發(fā)出一陣響亮的大笑,笑得從樓頂一路滾了下去。 溫南森:“……” * 許西檸帶著老許去見了一次謝景。 老許覺得自己的心理壓根沒問題,事故都過去十年了,他早就放下了,不放下還能咋,又沒斷胳膊斷腿,大老爺們難道天天傷春悲秋黛玉葬花嗎? 許西檸說想?帶他去見心理醫(yī)生,老許摸著肚子一聽就樂了:“你爹這心態(tài)還用得著看醫(yī)生啊,這醫(yī)生有什么煩心事我都能給他說通嘍!” 不過他也沒多推辭,因?為他不覺得看心理醫(yī)生有什么,并沒有“好?面子”不肯承認自己有病的大家長做派,再加上他知道許西檸還沒放下,不想?辜負了她一片好?心。 許西檸不知道治療有沒有用,但慢慢來總是會好?的,謝景看起?來可?比謝儀靠譜多了。 兩天后,片羽傳媒。 許西檸突然?聽到廁所?盡頭,堆拖把的隔間里有人在哭。 許西檸一耳朵就聽出來那是余圓圓。 從前初中的時候,余圓圓就喜歡躲在廁所?哭,跟哭泣的桃金娘似的,這么多年也沒改進。 許西檸咚咚咚敲門:“圓圓,怎么了?” 原來,林德伯格在片羽傳媒的新媒體端投放了廣告,余圓圓連續(xù)加班畫圖大半個月,好?不容易雙方談妥,臨門一腳,她因?為熬夜熬得兩眼發(fā)黑,最后上傳的海報是之前被甲方斃掉的那一版…… 雪上加霜的是,這版廢稿里的lindberg還拼錯了,拼成?lindeberg,多了個“e”。 宣傳圖整整掛了24小時才被人發(fā)現(xiàn),改掉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林德伯格負責對接的人員非常憤怒,以損害品牌名譽權為由起?訴他們,索求高額賠償金。 余圓圓實習期間勤勤懇懇像老黃牛一樣干活,結果現(xiàn)在別說轉正?了,馬上就被原地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