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二章 祭祖大典
“嘿嘿,俺也有這想法,不知道族叔能不能帶帶俺?”秦興寶聞言先是大喜,接著面帶一絲靦腆之色說道。 秦子凌看著秦興寶不禁灑然一笑。 這家伙看起來滿臉虬髯,一副粗獷莽漢的樣子,這心里其實算得門兒清,原來說了這么一大通,等著就是自己這句話。 “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坑里去嗎?”秦子凌故意問道。 “嘿嘿,族叔年紀(jì)輕輕,白手起家修煉到煉骨后期,肯定有自己一套做事方法,又哪會把俺帶到坑里去?。吭僬f了,要想尋求機(jī)緣好處,又哪有不冒險的!”秦興寶回道。 “哈哈!”秦子凌見秦興寶這家伙看似渾人一個,心里卻跟明燈兒似的,不由得笑了起來,道:“行,既然你不怕我把你帶坑里去,等這次祭祖大典之后,我們便一起找點事情做?!?/br> “謝謝,族叔。不過就我們兩個人還有點勢單力薄,到時最好再約上一些人。”秦興寶說道。 秦子凌微微一怔,但想想自己才初次出馬,多一些人,倒也能多學(xué)到點東西,便點點頭道:“也行,到時看吧?!?/br> 兩人正說話間,“威武院”院首的隨從騎著血云馬上前來,對秦子凌說道:“凌爺,院首請您過去?!?/br> “好的。”秦子凌點點頭,抖了下韁繩,騎著云豹馬跟著院首隨從走到一輛豪華馬車邊上。 “上來說話吧?!避嚭熅黹_,露出秦子棠那張清瘦冷清,看起來沒什么表情的臉龐。 “是,院首?!鼻刈恿栉⑽⒐笆郑缓髮㈨\繩遞給隨從,自己則登上了馬車。 秦子凌登上馬車,跟秦子棠行過禮之后,在她對面落座。 秦子凌落座之后,有隨車一起的女侍遞給秦子凌一個箱子。 “這里面裝著你這個月的月例。兩顆‘六合化骨丹’和一份用奇獰獸血rou熬煉成的煉骨秘藥。奇獰獸是四品中階異獸,它的血rou最適合修煉‘寒鐵功’的大武師煉骨之用。”秦子棠淡淡道。 秦子凌微微一愣,面露一絲意外之色。 他倒是忘了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又可以領(lǐng)月例了,同時也對秦子棠這個冷淡院首竟然會特意拿給他的舉動感到意外。 “這種月例,重點子弟只能領(lǐng)一年。一年之后,若沒有大旳進(jìn)步,就要靠功勞點來兌換。若有大的進(jìn)步,家族會繼續(xù)提供一年,之后就要靠你自己賺取,除非你成功突破成為武道宗師,那會另外有族老俸祿?!鼻刈犹囊娗刈恿璧谋砬橛行┪⒚?,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多謝院首?!鼻刈恿枳匀徊粫c破自己表情微妙是因為忘了這茬事,以及對她舉動的意外,連忙道謝。 “聽說你最近一直都呆在藏經(jīng)閣里翻閱書卷,你是不是在修行上遇到了什么困惑?”秦子棠擺擺手,神色依舊冷清地問道。 秦子凌聞言目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但很快便道:“多謝院首關(guān)心,我目前沒有什么修行上的困惑?!?/br> “既然如此,你去吧。”秦子棠聞言也看不出表情有什么變化,只是語氣冷淡地說道。 “是!”秦子凌微微拱手,然后起身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重新騎上自己的云豹馬,目送馬車離去,秦子凌的目光有些微妙。 “族叔,重點子弟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英武院’子弟眾多,院首根本沒多少閑暇時間關(guān)心我們?!鼻嘏d寶驅(qū)馬上前,一臉羨慕地對秦子凌說道。 前些日子,他沒能爭奪到重點子弟名額,最終還是甲等子弟。不過因為這次他有大的突破,所以又可以領(lǐng)一年的月例。 “跟我說說‘威武院’院首吧?!鼻刈恿枵f道。 秦興寶聞言不禁微微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苦笑道:“族叔,您是‘威武院’的子弟,怎么反過來問俺呢?” “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第一次來武州秦家,以前對秦家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來了之后,又天天呆在藏經(jīng)閣,我又哪里知道院首的事情!倒是你,這些日子應(yīng)該沒少跟其他族人來往,多少應(yīng)該知道點我們院首的事情吧?!鼻刈恿枵f道。 “好吧,具體的俺也不清楚,只知道點邊角消息。據(jù)說‘威武院’院首的實力在諸多族老中處于中上水平,修行的好像是‘青龍玄木功’,對人對事都很冷淡,不少族人都有些怕她。至于她為什么會留在族中未外嫁,那俺就不知道了。”秦興寶說道。 秦子凌很無語地斜了秦興寶一眼,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以他的眼力難道還看不出來秦子棠修行的是“青龍玄木功”,還有她為人冷淡,這還需要秦興寶來說? 申時初,秦子凌遠(yuǎn)遠(yuǎn)望到了一座氣勢磅礴,高大巍峨的山脈連綿數(shù)百里,如同一條巨龍俯臥大地。 首峰高上千丈,拔地而起,如同龍頭昂首,直插云霄。 秦城便依此山而建,城墻高二十余丈,占地極廣,拔地而起,雄視山腳下的廣闊平原。 高大的城墻全部是巨大無比的花崗巖堆砌而成,呈半圓狀連綿不斷數(shù)十里將整個城池圍在高山前。城池之內(nèi),道路縱橫交錯,條條寬敞,可容十余匹馬并駕齊驅(qū)。道路兩邊,一座座宅子鱗次櫛比。 有一座古樸、恢宏、莊嚴(yán)的宗廟建在城池最里面,被平整出來的山頭之上,如君王睥睨天下。 城池之外是成片成片肥沃的土地,坐落著許多集鎮(zhèn)、村莊。 “族叔,那就是秦城,那山叫潛龍山。據(jù)說我們秦家祖先有龍族的血脈,以前這里有巨龍生活過,甚至有傳聞?wù)f這潛龍山便是巨龍死后身軀所化?!鼻嘏d寶遙指遠(yuǎn)處的山和城,面帶自豪之色道。 “是嗎?”秦子凌下意識地反問道,手卻輕輕按了下胸口。 在那里有個圖紋。 秦子凌到現(xiàn)在還清晰記得,當(dāng)他全身鐵皮,打破極限時,身體里似乎有桎梏封印被打開,然后他看到了一渾身肌rou如同巨龍纏繞,無比高大巍峨的巨人,站立在大地之上。 大地荒涼蒼莽,天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這巨人似乎把整個天地都給撐了起來! 或許,他這身體真帶著一絲遠(yuǎn)古偉人和巨龍的血脈。 “只是傳聞,誰知道呢!”秦興寶微微一愣,然后回道。 秦子凌聞言笑笑。 說話間,兩人隨著隊伍進(jìn)入了秦城。 此次秦家祭祖大典,不僅有來自武州秦家,還有其他成為宗師之后,遷移出本宗,在外面尋一地立根,逐漸發(fā)展成為一方勢力的支派支族,如今武州秦家在秦城宗廟舉行祭祖大典,他們都要帶人前來參加拜祭。 除了秦氏族人參加祭祖大典,還有一些外姓人士會前來觀禮。 所以,今日城里很是熱鬧,到處插著旌旗和牌子。 不過秦子凌關(guān)注的不是這些,而是在這秦家祖地,他感應(yīng)到了許多股強(qiáng)大的氣息。 這些強(qiáng)大的氣息彌漫籠罩著秦城各處,縱然秦子凌自恃修為高深,也是有點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怪不得武州秦家能世代傳承,歷經(jīng)改朝換代也屹立不倒,這股底蘊確實強(qiáng)大??!”秦子凌心里暗暗感慨著,突然似乎心生感應(yīng),朝宗廟所在的后山望去。 那里有一縷讓秦子凌說不清道不明,既有點親切但又讓他膽戰(zhàn)心驚的氣息溢出。 這氣息若有若無,極為微弱,若不是他神魂強(qiáng)大,肯定是感應(yīng)不到。 “也不知道那宗廟后藏著什么?”秦子凌心里暗自思忖,不過并沒有去探究的想法。 畢竟那里是秦家宗廟所在之地,秦子凌身上怎么說還是有秦家的血脈,也融合有秦家的靈魂,而且自他來到武州秦家之后,秦家待他也算是不薄。 第二日,祭祖大典正式開始。 在城里仰望宗廟,覺得甚是古樸、恢宏、莊嚴(yán)。 等登上九百九十九個臺階,站在宗廟前,看著極為寬闊的廣場,兩邊旌旗飛揚,人們肅然而立,宗廟高聳入云,前面擺放著巨鼎,宗廟里面擺放著一個個牌位 縱然秦子凌前世是一個孤兒,根本沒有參加過任何祭祖的場面,在這樣的場面和氛圍之下,整個人也不由自主變得肅穆起來。 整個祭祖大典過程有“上香”、“獻(xiàn)貢”、“祭酒”、“讀?!薄ⅰ皬墨I(xiàn)”等等很多儀式規(guī)矩,隆重而莊嚴(yán),從一早開始直到申正才結(jié)束。 祭祖結(jié)束之后,便是擺宴席。 宴席從宗廟前的廣場一直擺到階梯下的寬闊大道上,也不知道擺了多少桌。 作為秦家的重點子弟,秦子凌的席位還算比較靠前。 他看到最上首的席位上坐著第一天來便看到的曾伯祖秦龍遠(yuǎn)和族長秦在信,還有那位坐鎮(zhèn)藏經(jīng)閣五樓的曾叔祖,以及一些年長的族老。秦家的天驕秦興峻赫然也在座。 不過秦子凌真正注意的是坐在族長位置邊上,由秦龍遠(yuǎn)作陪的一位中年道姑。 這位道姑看不出具體多少年齡,但秦子凌敏銳的感官隱隱約約能從她身上感覺出歷經(jīng)歲月沉浮的滄桑,這不是中年女子身上該有的氣息。 而且這道姑的氣息給秦子凌的感覺深不可測,他只是稍微關(guān)注了她一眼,她便似乎有了察覺,秦子凌立馬盡量收斂氣息。 “大姑,見明叔叔那一支脈有后人延續(xù)下來,這次也被尋了來。只是見明叔叔那一脈人丁不旺,五代單傳。好在他的后裔倒是爭氣,年僅二十六歲便已經(jīng)是煉骨后期境界?!鄙舷佚堖h(yuǎn)低聲對身邊的中年道姑說道。 “哦,見明那一脈竟然還出了個出色人物,這倒也是難得。”中年道姑表情平靜道,看不出來有多少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