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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1205節(jié)

晚唐浮生 第1205節(jié)

    “大臣們說什么,不可盡信。他們只會為自己考慮,而你要為這個天下考慮,畢竟家天下嘛。有些時候,你與大臣們就處于對立面了。大臣們吹捧你時,不要洋洋自得,要仔細考慮為什么。也不要追求大臣們廉價的歌功頌德,那沒意義,因為你的口袋可能在虧錢,一些利益永久地被大臣們拿走了。朝廷沒錢,大臣們不會完蛋,你會完蛋?!?/br>
    “錢、錢、錢!記住,你這一代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穩(wěn)住武夫,錢是命根子。沒有錢,武夫忿然,二世而亡并不是危言聳聽。而在各種搞錢的方法中,榷稅是最柔和的一種了,所以,一定不能抑制商業(yè)。”邵樹德說道:“收稅的藝術(shù),就好比拔鵝毛,要拔到最多的毛,卻又不能讓鵝叫喚得太厲害。從田舍夫身上搜刮,那是有可能會釀成民變的。但從商人身上收錢,負面影響就小很多了,因為愿意買商人東西的,都是有點閑錢的,切記?!?/br>
    “兒會將這些記下來,日夜參詳?!鄙鄢泄?jié)說道。

    “嗯?!鄙蹣涞曼c了點頭,道:“今日先講這么多,講多了你也理解不了。下次阿爺會和你講講,如何讓商業(yè)持續(xù)繁榮下去,朝廷能一直收到可觀的榷稅。方法很多,你其實也見識過不少了,但那些只是‘術(shù)’,不是‘道’。真正的‘道’,是如何創(chuàng)造更多的消費人群,并小心呵護這個人群的數(shù)目,不讓它減少,這個其實與農(nóng)業(yè)也息息相關(guān),就下次再說吧?!?/br>
    父子二人在渭橋倉外信步徜徉。

    宮廷侍衛(wèi)遠遠圍成一個圈子,大臣們也知趣地落在后面。他們知道,圣人多半在教導(dǎo)太子。西征路途遙遠,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圣人可能不放心太子監(jiān)國吧。

    “渭橋倉、渭橋倉……”邵樹德看著高高的倉城,突然有些感慨:“當(dāng)年在這里,阿爺經(jīng)過激戰(zhàn),迫降了李詳,獲得了黃巢囤積于此的部分糧食、財貨?;叵肫饋恚氯缱蛉?。”

    “一步步走來,真的很不容易。能有如今的局面,更是僥天之幸?!鄙蹣涞罗D(zhuǎn)過身來,看向兒子,神情復(fù)雜地說道:“你可不要……”

    “大人放心,兒不會亂來的?!鄙鄢泄?jié)說道。

    “有些時候,總覺得人生是大夢一場。如今這個夢近尾聲了……”邵樹德說道:“我要讓它更圓滿一些?!?/br>
    邵承節(jié)輕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無言的沉默。

    “愛州、驩州有賊眾叛亂,聽望司密報,武安州土豪曲承顥似有異動,安南此局,二郎會怎么做?”邵樹德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

    “清海軍尚在交州,自可遣兵南下討之。”邵承節(jié)說道。

    “討完二州叛亂之后呢?”邵樹德問道:“武安州曲氏,是否一并討之?阿爺給你提示一點,此人在當(dāng)?shù)貥O有名望,在交州、峰州、愛州等地也受到很多人的推崇。之前一直很聽朝廷的話,約束土人,上傳下達。安南北部一些部落鬧事,朝廷并未起兵討之,都是靠曲承裕、曲承顥父子出面交涉平息的?!?/br>
    邵承節(jié)的臉色有些凝重。

    父親這么問他,肯定是有深意的。他壓住出兵誅殺曲氏的本能,認真思考一番后,說道:“既對朝廷有功,且反跡未見,便不能擅殺,否則安南土人或人人自危,十二州之地永無寧日?!?/br>
    邵樹德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道:“繼續(xù)。”

    “或可先討平愛州等地的叛亂,挾大勝之勢,召曲氏入朝為官?”邵承節(jié)說道。

    “你能這么想,為父便放心了。”邵樹德笑道:“邊塞之地,情勢復(fù)雜。別看都是正州,其實政令出城十里就不太好使了。前唐以及國朝,在當(dāng)?shù)囟家揽客梁朗兰摇⑿U族首領(lǐng)統(tǒng)治。朝廷與他們之間,其實是合作關(guān)系。只要不觸及造反這條底線,一切都好商量。殺了曲氏,或可穩(wěn)得一時,但過不了幾年,又會有黃氏、阮氏冒出來,無窮無盡,疲于奔命。對了,二郎就這點招數(shù)嗎?沒別的了?”

    邵承節(jié)一愣。

    “聽過殺人誅心這種說法嗎?”邵樹德問道。

    “聽過。”邵承節(jié)點了點頭。

    “討平愛州、峰州叛亂后,給曲氏授官,到洛陽任職。理由便是曲氏提供情報,助朝廷平叛成功?!鄙蹣涞抡f道:“叛軍既滅,曲氏定然不敢造次,這枚苦果便只能生生吞下了。不管他怎么辯解,一介白身土豪,驟然入京為官,肯定有原因的。十二州土豪,相信曲氏的又有幾個?”

    邵承節(jié)恍然大悟,然后又有些慚愧。

    “二郎也不用慚愧,你的能力在軍事上。這等人心鬼蜮的手段,宰相們比你更會玩?!鄙蹣涞鹿恍?,道:“會用人就行了?!?/br>
    “是?!鄙鄢泄?jié)受教。

    “還有沒有別的招數(shù)?”邵樹德眨了眨眼睛,又問道。

    邵承節(jié)汗顏,這是要一魚三吃嗎?

    突然之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立刻說道:“大人。賊眾既已叛亂,以前不方便動手,擔(dān)憂土人兔死狐悲,如今正好名正言順地剿滅,屆時或空出來不少地方。十余縣之地,或可安置部分江南百姓。”

    邵樹德拍了拍二郎的肩膀,道:“安南叛亂之事,一應(yīng)奏疏,阿爺讓中書發(fā)到東宮,你來全權(quán)處置。阿爺沒那么多時間陪他們玩,過陣子還得西巡。若有不決,可向宰相們請教,或問問你的娘親?!?/br>
    “遵命?!鄙鄢泄?jié)大聲應(yīng)道。

    第039章 分紅

    巡視完渭橋倉后,邵樹德真去了渭南、櫟陽二縣。

    不過沒待多久,很快就去了昭應(yīng)縣,宿于華清宮,休養(yǎng)生息。

    當(dāng)然,也不是完全的休養(yǎng)生息,因為每隔幾天,身體總要流失一部分蛋白質(zhì)。

    太子興沖沖地回長安處理安南政務(wù)了。

    臨走之前,邵樹德又仔細叮囑了一番。

    他看得出來,二郎有到南方看看的意思。對于六弟、李唐賓主持征討南詔之事,心中耿耿于懷,恨不能取而代之,哪怕晚冊封一年太子也行,先打完這仗再說。

    邵樹德直接讓他滾回去伺候妻妾們。

    這孩子!早知道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把折十四娘嫁給他了。

    十四娘嫁人后,聽聞?wù)煞虮恢蔚梅?,偶爾還會被打,但夫妻兩人先后生了四五個孩子,這是個能生養(yǎng)的女人。

    可惜!

    二郎回長安后,邵樹德又想起了安南的事情。

    渤海商社去年的賬盤完了,盈利5.2萬余緡。

    遙想建極十年的時候,那時還是內(nèi)務(wù)府時代,盈利了4.9萬。

    建極十一年,算是渤海商社第一年獨立運營,盈利4.1萬緡。

    頭炮沒有打響,居然還不如內(nèi)務(wù)府時代。雖然股東們都沒說什么,但私下里會不會懷疑建極十年的盈利是做賬做出來的?

    好在建極十二年盈利能力有所增強,十一年投資的很多船只、冰窖、碼頭開始投入使用。如果不是地方叛亂吃掉了一部分利潤的話,賬應(yīng)該還會更漂亮。

    五萬多緡的利潤可以分紅了。

    作為負責(zé)日常運營的內(nèi)務(wù)府,得到邵樹德授意,拿出了三萬緡出來分給股東們,一股可以得錢三十緡——暫時還處于免稅期。

    當(dāng)然也不是每年都分紅。

    主要還是為了提振下大伙的士氣,讓他們見見回頭錢,有初步的信任。如此一來,后面各項決策也就好說話了。

    “阿古只今年可得三百緡錢的分紅?!鄙蹣涞伦谒硽璧某剡叄f道:“他是甲坊署監(jiān)作吧?”

    甲坊署每京都有一個,監(jiān)作是最低級的官了,從九品下。

    蕭阿古只在契丹的時候親自參與打鐵。來了大夏,看別人打鐵,日子過得很一般,比起蕭敵魯差遠了——蕭敵魯曾獻城、獻妹,讓邵樹德這些年的子孫有了一個很舒服的存放之處,功莫大焉,確實不是阿古只可比的。

    “是?!痹吕矶溆瘟诉^來,靠在他身邊,輕聲說道:“阿古只感陛下恩德,已經(jīng)改名永忠,現(xiàn)在喚作蕭永忠?!?/br>
    “他一月才領(lǐng)15緡錢,一年都掙不到三百緡,這分紅,對他而言是巨款了。”邵樹德將蕭重袞的頭按進水里,舒服地半躺在池壁上,道:“當(dāng)年洛陽……洛陽南……市,渤海商社的股份竟然無人問津,想想就氣。現(xiàn)在再買,嘿,沒機會了?!?/br>
    從九品下的官,在安史之亂后,財政狀況好的時候,一月可以領(lǐng)二十緡錢,財政狀況不好的時候,則是十二緡、十緡,甚至拖欠。

    當(dāng)然,這僅僅只是錢,實物福利沒算,事實上每月發(fā)的糧也不少,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一個月也能折合個三四緡錢的樣子,缺點就是太不穩(wěn)定,全看衙門結(jié)余數(shù)量。

    這是京官。

    地方官還有地方官的活法,比如手力課錢、廚余錢等等。

    這些嚴格來說,是“福利”、“獎金”,不是“工資”,是財政困難的朝廷在無法提升工資的情況下,盡可能給官員的補貼,作為他們收入的一部分。

    阿古只就算把這些獎金都算上,一個月也不會超過二十緡錢的收入,比起分紅還是不如。

    另外,做官會退休,退休后就沒俸祿了,但分紅可以,這種記名股票甚至可以傳給子孫后代,只要渤海商社會存在著,還在持續(xù)分發(fā)紅利。

    “陛下今日怎么突然問起渤海商社了?”月理朵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邵樹德一丟丟距離,因為她害怕。

    “還不是因為安南叛亂?”邵樹德冷哼一聲。

    “陛下最近氣相有些大……”菩薩奴也游了過來,悄聲說道。

    她的丈夫早死,兒子戰(zhàn)死于代北,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邵樹德身上。她很清楚,是邵圣給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優(yōu)裕生活,以及——兩個孩子。

    所以,她是真的擔(dān)心邵樹德的身體。

    “你這么一說,朕也悚然而驚?!背聊蹋蹣涞抡f道。

    什么原因呢?他大概也能想明白。

    說穿了,帝王年老的通病:不安全感。

    而且如今這個社會風(fēng)氣,更加劇了他的不安全感,因為現(xiàn)在沒有任何規(guī)則。制度的約束力雖然比起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強了一些,但依然非常不可靠。

    “算了,朕以后注意。”邵樹德嘆了口氣,把菩薩奴摟入懷中。

    蕭重袞剛換了口氣,又被按到了水下面。

    月理朵則松了一口氣。

    “再說回安南之事。”邵樹德說道:“今年渤海商社的盈利應(yīng)該還能再多一些。如此,朕的底氣也足了一些。明年,就議設(shè)安南商社之事,或許阻力更小,參與者更眾?!?/br>
    渤海商社一年幾萬緡的利潤,聽起來不大,因為南方有的茶葉巨子每年賺的錢比這多。但其實也真的不算少,畢竟利潤能上幾萬的商人,在國內(nèi)怎么著也排得上號了。

    況且政治賬也不能忽視。

    比如過年期間,女真諸部使者入京朝貢。寶露州朝集使禿丹亮就提到,去年各氏族賣了珍珠若干、皮子若干,甚至一對海東健鶻也賣了高價——這種特殊商品,一般而言不在渤海商社的經(jīng)營范圍內(nèi),但架不住巴國公高倫出高價求購,那就只能當(dāng)二道販子,含淚大賺一筆了。

    他們賺到錢后,基本上都花光了,甚至還倒欠了一些,換回了大量中原所產(chǎn)的日用品甚至是茶葉、烈酒這類“奢侈品”。

    賺得最多的還是各氏族首領(lǐng),有人已經(jīng)不再住地窨子了,開始在凍土上打樁,建了一座漂亮的木結(jié)構(gòu)別墅,又從中原買了地毯、暖爐等各色商品——以賒賬的形式。

    從上到下,整體生活水平有所改善。

    這人啊,日子一好,戾氣就沒那么重了。這才只是個開始,再過幾十年好日子,估計會更加“祥和”。

    女真野不是沒有有識之士。

    其實去年黑水州就有氏族頭領(lǐng)殺了內(nèi)務(wù)府旗下去售賣烈酒的商徒,煽動了一批人作亂,并指責(zé)內(nèi)務(wù)府在“愚弄”、“盤剝”他們,與搶他們土地的渤海人是一路貨色。

    結(jié)果嘛,自然是沒什么好結(jié)果了。

    內(nèi)務(wù)府調(diào)集了五百皇莊出身的兵丁,由虞候周知裕統(tǒng)率,前去捉拿。雖然最后人跑了,但抓了他一家老小,發(fā)往瑕州當(dāng)府兵部曲,以震懾其他。

    “陛下,安南商社靠哪些物事賺錢?”月理朵雖然下意識想遠離邵樹德,但聽到這種事情,又停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邵樹德早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心中暗哂,這女人你說她蠢吧,其實精明得很,軍國大事,往往能給出自己的意見,且非??孔V。但你若說她聰明吧,在聽到這些有關(guān)治理國家的事情時,又情不自禁想?yún)⑴c,以至于連自身安危都忘了。

    “你在朕身邊服侍,當(dāng)聽過愛州叛亂吧?”邵樹德問道。

    “聽過?!痹吕矶潼c了點頭。

    “愛州其實不錯了,編戶之民近一萬戶,而今廣種胡椒。驩州的編戶之民也不少,又有金銀、象牙、犀角、沉香?!鄙蹣涞抡f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些商品都是中原所急需的,只要運過來,沒有賣不掉的道理?!鄙蹣涞抡f道:“朕本還想晚幾年再建安南商社,但此亂一起,便覺得不能拖延了。今年就算了,明年好好議一議,仿渤海商社章程,該怎么弄就怎么弄,盡快把那些土豪、世家拉進來。穩(wěn)住他們,安南就妥了。朕有預(yù)感,這個安南商社會比渤海商社更賺錢?!?/br>
    “那要擴建船隊吧?”月理朵問道。

    “自然是要了?!鄙蹣涞曼c了點頭。

    他其實想好了,這次平定叛亂后,安南的行政區(qū)劃會重新調(diào)整一番。

    首先便是把武安州罷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