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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骨輪回[無限]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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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鐘言生氣了,“我都親了你兩回了,你怎么不說話?”

    秦翎的脖子和臉剎那間漲紅:“想說……又不知該怎么說?!?/br>
    “有什么不能說的?你隨便說幾句,我聽聽。”鐘言再次壓了下來,戳著他少了一截肋骨的身子。

    秦翎認(rèn)真地想了,只是眼前的人總是干擾他的思路,睡衣薄,透過來她鎖骨一片rou粉,今日換了一件淡粉色的肚兜,襯得她面若桃花。半晌,他的手指動了幾下,胸口強(qiáng)烈起伏幾次才說:“夫妻間做這事也是自然,你若想親,可以親?!?/br>
    “那你呢?”鐘言不喜歡聽他這樣說,好像一廂情愿。

    秦翎伸了一只手過來,很小心地摸了下她的頭發(fā),其實(shí)很想碰一碰她的臉。

    “我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沒人教我如何親喜歡的女子?!?/br>
    問出了他的心里話鐘言才高興,喜上眉梢的情緒騙不了人,他說了“喜歡”二字,怎么聽怎么順耳。鐘言鼓起了勇氣,明明自己也不會,還想著教會了他,這一次他再親下去,沒有淺嘗而止,而是學(xué)著方才的經(jīng)驗(yàn)將舌頭送了過去。

    而這一次,秦翎也沒有緊閉牙關(guān),而是緩緩張開了。

    舌尖真正相碰的剎那兩個人都打了個激靈,四肢百骸都要被驚訝和眩暈占據(jù)。鐘言試著再碰,原來人的舌頭和自己沒有什么兩樣啊,只是溫度熱了點(diǎn)兒。他偷偷地用著勁兒抿他的嘴唇,忽然覺出不止是熱了點(diǎn)兒,原來哪怕他身子再不好也是燙的。

    這個可不是嘴唇簡簡單單地一貼,他們親嘴了,如男女情好。

    鐘言想說自己無恥,可他原本就不是人,本就不是正道。嘴唇被秦翎含得開始濕漉漉了,他忽然又想,原來讀書人學(xué)什么都快,這就會咬自己嘴唇了。

    他的手也不光是停在后腰,而是偷偷地滑向了自己的肩胛骨,連他的手指都那么燙,像是要把自己永遠(yuǎn)熱不起來的身子烤化了,在他單薄的懷抱里變成一抱干凈的春水。鐘言不知不覺紅了全身,火燒了似的,可是仍舊忍不住用舌頭和他糾纏,笨拙地舔舐。

    人間有這么多快活,他都想讓秦翎知道。

    自己活了這么久,也就這點(diǎn)快活。

    “嗯……”忽然,鐘言被親得受不住,像被這病秧子給欺負(fù)了,純情地發(fā)出了一點(diǎn)聲音。他緊緊地攥著秦翎的領(lǐng)口,發(fā)著汗,更加用力地吸吮他,仿佛要用這種力度來坐實(shí)自己都會,才不是一個連親嘴都不懂的傻子??稍绞沁@樣,他越是透露了在這方面的天真。

    秦翎聽她出聲時就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她紅著的臉、輕顫的睫以及出汗的額頭。上扇和下扇的睫毛相互交織,給眼睛上畫了一筆漂亮的線,他不知該怎樣形容她,只想就這樣熱乎乎地抱著她,再非分一些,熱乎乎地親著她。

    或者是他。

    忽然,鐘言從他身上起來了,倉促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只不過他那雙悲憫的眼睛含著水,像是被親懵住,和平日里處處要強(qiáng)的那個人完全不同。秦翎也懵住了,他沒見過這樣的她,眼睛受委屈似的紅起來,發(fā)絲里露出兩只耳朵,更像是小時候救過的那只小兔子。

    只不過,當(dāng)時的小兔子蹬了自己一腳就跑了,回歸了山林。

    眼前的這人不會蹬開,還會和自己同床共枕。

    “你、你做什么?”鐘言差點(diǎn)紅了雙眸,也察覺到了他的手在亂動,而且是朝著自己的肚兜繩過去了。若是讓人解開了就會露餡兒,自己將他騙得這樣苦,騙著他對拜、動情、交心,最后不知該如何收場。

    可是情動之后,確實(shí)該解開了,男女之事不就是這樣嗎?這也是人之常情。鐘言并沒怪他,甚至想著,若是他真解開了,自己就將苦衷一股腦兒地倒出來,或許他不和自己記仇。

    但那也只是或許,誰家男子娶了個不能生育的男妻會高興呢?鐘言沒再說話,像是準(zhǔn)備和他竊竊私語,等著他的手到頸后。那兩根粉色的細(xì)繩系得不緊,只需要一拽便能拽開,鐘言懷著情等他下一步,終于……

    平時拿筆的手指,到了肚兜繩系結(jié)的地方,已經(jīng)碰到了他敏感的皮rou。

    鐘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差點(diǎn)趴在他的胸口上。是了,他是男子,現(xiàn)下自己是女子,男子在床榻上總要做些什么,這不怪他。

    “你這個……沒系緊。”不料秦翎的聲音穿透了這片紅色的曖昧,直達(dá)耳邊。

    “???”鐘言抬起頭來。

    “開、開了,你別怕,我給你系上?!鼻佤崤み^臉,兩只手在她那段后頸上快速一動,將即將松開的肚兜繩打了個死結(jié),最后如釋重負(fù)地安慰她,“我沒看著,這回就不開了?!?/br>
    “?。俊辩娧砸活^霧水,徹底反應(yīng)了過來,敢情他是要給自己系上,不是要和自己魚水之歡。

    “嗯?!鼻佤狳c(diǎn)了點(diǎn)頭,兩只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收了回來,眼神雖然想要飄走,不敢直視,但又無能為力地落回來。都說肌膚近了,心也近了,鐘言氣他不解風(fēng)情,可又覺著他有趣兒。大概是自己還不夠修行吧,沒學(xué)會師兄那般千嬌百媚的功夫,所以這書呆子不上當(dāng)。

    “對了,既然你我已經(jīng)……”秦翎想起一事,“我今日翻看黃歷,月底就是好日子。你已是我妻,我也當(dāng)履行為夫之責(zé),陪你回家?!?/br>
    “哦……那……那好啊,只不過我家可沒有秦家這么大,小戶人家,怕是你不會喜歡?!辩娧灾荒艽饝?yīng)下來,若是不答應(yīng)必定要起疑心。臉上的紅和熱度稍稍退了些,脖子后頭的死結(jié)又系得太緊太深,快把他給勒死了。

    連那些厲害的道士和馬仙都沒勒住自己過,這倒好,在床上讓夫君勒住。

    真是的,沒見過這種傻人,這會兒鐘言可完全信了他從前的話,他當(dāng)真沒有過親近的大丫鬟。

    趴在他胸口聽心跳,左聽右聽,鐘言聽不夠似的,忽然起來問:“我問你,剛剛你想什么呢?”

    秦翎目光漂移,左手隔著被子搭在她的腰上:“什么想什么,這話……”

    “就是你我親嘴的時候,你想什么呢?”鐘言直言了當(dāng)?shù)貑?,一下子掀開了秦大少爺?shù)恼谛卟?。秦翎著急到鼻子都紅了,鐘言噙著笑,故作老練地問:“是不是很舒服???還是想我漂不漂亮?”

    秦翎不知能不能說那事舒服,但他從未有過如此魂魄顫栗的沖動,方才有了。“……漂亮,我從未覺得你不漂亮?!?/br>
    “那我有多漂亮?”鐘言摸了摸他的胳膊,比自己還緊張呢,胳膊都繃著。

    秦翎跟著她深吸氣,做了多大決心似的:“小言漂亮得……不像人了?!?/br>
    鐘言一下子笑出聲,還以為他讀了那么多書能夸出些好聽的來,往后也可以和師兄吹噓吹噓,你找了個打仗的,我的情郎可是滿腹經(jīng)綸,沒想到秦翎說這種傻話。笑聲伴著床帳搖動的風(fēng)情,鈴鐺也響了起來,正當(dāng)鐘言想要起身的時候忽然看出不對,怎么……自己的衣服上會有血?

    鮮紅的血沾到了衣裳下擺,滴滴成片,這一塊,那一塊,鐘言立馬起身,才發(fā)覺秦翎的大腿上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鐘言急忙披上衣服下了床,“元墨!翠兒!”

    “你別急,我只是……那傷可能破了,不礙事。”秦翎扶著床慢慢地坐起來,“本來都快好了,興許是我血熱,一下子又壞了?!?/br>
    “什么時候破的?”鐘言將燭臺舉過來,“就是咱們那什么的時候?”

    秦翎緩慢地點(diǎn)了下頭:“但當(dāng)時我并未覺出疼痛,你也見證了,我沒覺著它有多疼。只是沒想到血如此多,再上藥就好。”

    不,不可能,不會這樣!鐘言幾乎要瘋,是外人無法理解的瘋魔,好似所有苦功都白費(fèi)了,抓不住手中的緣分。這不可能是血熱的緣故,每日用著自己調(diào)配的上好藥材,傷口明明開始縮口又壞,說明此事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厄運(yùn)連連。為什么會這樣?自己不是都給他逆天改命了嗎?莫非是上天察覺到違背綱常之事,降下了責(zé)罰?

    也不會,就算有責(zé)罰也是在自己頭上,為什么還是折騰他?

    元墨和小翠聽到少奶奶的聲音就在門口站著了,卻不敢進(jìn)來。直到鐘言讓他們進(jìn)來幫忙拿燭臺他們才推門,一進(jìn)屋,兩人一愣,好濃重的血腥味??!

    “快去拿藥膏!”鐘言怕脫褲子會傷了他,正在用剪刀剪布料。秦翎倒是不覺得自己多嚴(yán)重,也不怎么疼,還想坐起來,不料又被她推回床上??此绱私剐?,秦翎心里很不好受:“唉,我怎么又……明明都好了。”

    鐘言的眉頭緊皺,剛剛短暫的歡愉如夢境一場,眨眼間就沒有了。屋里黑,他恨不得世間有種法器能將黑暗中的每一處都照亮,不再膽戰(zhàn)心驚地舉著燭臺。小翠一手一個燭臺站在旁邊,元墨是紙,怕火,可仍舊舉了一個湊過來,這下鐘言才能將秦翎大腿上的傷口看清楚。

    他倒抽一口涼氣。

    愈合的傷口又破了,而且里頭腐蝕的血窟窿好像更深。

    “哦,沒事,只是一不小心碰了,可能是我壓的?!笨伤嫔喜荒鼙砺冻鰜?,朝著秦翎笑笑,“往后還是你在我身上吧,我可不壓著你了?!?/br>
    “咳咳。”秦翎緊著咳嗽,房中事就不要說出去了吧……

    元墨和小翠聽了一耳朵,巴不得趕緊捂住,聽少奶奶這樣說他們也松了一口氣,應(yīng)該不算大事,就是他們……相互擠壓的時候碰著了吧。鐘言沒給他脫掉最里層的褻褲,借著光,先是用溫?zé)岬那逅o他擦掉血,然后在每個血窟窿里都上了藥膏。

    “這藥膏可能要換換,一樣的藥用久了就沒效了。”鐘言笑著說,“明日我用我的狗爬字再寫一方,讓元墨去抓。”

    “要不您這會兒就寫吧,我趕緊給抓回來?!痹珦?dān)心主子。

    “不必?!鼻佤嵋残α诵Γ澳銈兯?,我換上潔凈的衣褲也睡了?!?/br>
    鐘言親自給他找了衣褲,幫著他換上。那血窟窿雖然沒冒血,可是傷口表面潮濕發(fā)軟,顯然就是不好的跡象??伤?dāng)真不讓秦翎看出一點(diǎn)不對,哄著他躺下,一個時辰后怕他睡得不穩(wěn),還是狠著心下了些昏睡散。只是現(xiàn)在自己心里有他,下藥的分量沒有那么多,怕藥石傷他。

    做完這些,鐘言再起身穿衣,一開睡房的門,小翠和元墨在外頭筆直筆直地站著,顯然沒打算歇息。

    “外頭冷了,我跟主子出去吧。”小翠往前一步,顯然是早早準(zhǔn)備好。

    “鬼丫頭,你是看出什么了?”鐘言問。

    “跟著您久了,這點(diǎn)眼色還是有的?!毙〈湔f,她和元墨雖然都是小孩兒,可死過一次就知道萬事小心,“元墨留下看門,我跟您出去辦事?!?/br>
    “不,你留下,我?guī)г?。”鐘言搖了搖頭,“秦翎這邊需要個穩(wěn)重又主意大的人,元墨遇上事容易慌張?!?/br>
    元墨撓了撓后腦勺:“少奶奶說的是??扇f一少爺醒了……”

    “不會,我給他下了昏睡散,足夠他睡到天明。你快去拿把傘,咱們走?!笔虏灰诉t,鐘言帶著元墨邁出門檻。五個大丫鬟的睡房在院東,這會兒也熄了燈。外頭風(fēng)冷,小翠趕緊將門給關(guān)上了,殊不知睡房里躺著的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秦翎半夢半醒,雖然困,但也能察覺出這困得不自然,像被人下了藥。身體發(fā)沉,腦子卻越來越清醒,他慢慢地扶著床框坐了起來,身邊已經(jīng)空了,被褥還有那人躺過的余熱。她這會兒跑出去,恐怕就是為了找治好自己傷勢的法子去了吧。

    秦翎看向褲子,原本潔白的輕柔布料這會兒又要滲出一點(diǎn)猩紅,奇怪的是這回沒什么感覺,不像從前疼得徹夜難眠。

    只是她又去哪里了呢?秦翎搖著頭笑了笑,算了,等她回來還是繼續(xù)裝傻吧,先別揭穿,免得惹她生氣。

    鐘言這時候還沒離開院子,而是站在院門口燒東西。燒的就是秦翎換下來的那條染血褲子,一瞬間就燒成了灰燼。

    “元墨,打傘?!辩娧哉f。

    元墨連忙將一把紅紙傘打開,而地上的灰燼也被風(fēng)吹得一點(diǎn)不剩,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頭頂是快要滿的月亮,地上是一大一小兩個影子,紅油傘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發(fā)紅,不知不覺間,傘下出現(xiàn)了一條血紅的線。

    “跟著線走?!辩娧粤⒖陶f。

    元墨趕緊抬腿,傘不大,只能瞧見眼下這一塊兒,走兩步就要尋尋方向?!斑@是什么???”

    “找替身蛹的地方。”鐘言說。

    “什么?”元墨聽不懂,只知道氣恨。怎么這些人用五花八門的邪術(shù)來殺少爺,一招剛破,這就來下一招了!

    “這是一種替身的道術(shù),取自于《青冥經(jīng)》中的后半頁。曾經(jīng)我有幸看過幾眼才認(rèn)出來。我們房里有僧骨,秦翎又不常接觸外人,身上若莫名其妙出現(xiàn)傷痕只能是這種可能,便是有人在外頭做了臟東西?!辩娧约?xì)細(xì)地解釋,“起初我還以為是有人用幻術(shù)傷了他,后來那些傷口開始痊愈,我便以為是我多想。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這人見他沒死,又開始作亂?!?/br>
    “好,既然有人作亂,咱們?nèi)フ宜≈髯幽嗾f些,我聽著也學(xué)學(xué),往后少爺再有什么我也能看出來?!痹珟е娧怨樟藦?。

    “學(xué)這些不好,會折人的福氣?!辩娧耘滤麑W(xué)著學(xué)著就招惹更厲害的人,“要做替身蛹必須用血,秦翎的血燒掉之后會回到蛹內(nèi),只有在紅油傘下才能看出。且那地方一定離咱們不遠(yuǎn),太遠(yuǎn)了就沒用了。對了,他那些魚口一樣的傷到底哪年發(fā)出來的?”

    “這小的真不知道,雖說我是近身伺候,可少爺有病瞞著人,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出血了。”元墨走著走著忽然叫了一聲,“錢管事!”

    徐蓮也嚇了一跳,手里的賬本掉在地上:“給少奶奶請安。這么晚了你們?nèi)ツ睦???/br>
    “去找害少爺?shù)娜?!”元墨回答?/br>
    鐘言往前一步:“我們是有事必須夜行,你怎么回事?”

    “老爺和夫人明日就到,回來肯定要查賬。錢修德的賬目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我還沒理順,已經(jīng)折騰兩個時辰了?!毙焐弻①~本遞過來,“還有一件事我正想找您商量。少爺那棺材和壽材的賬目我已經(jīng)理出來了,一共一萬八千多兩。這樣多,老爺夫人不可能不知曉,我打算旁擊側(cè)敲問一問……”

    “你小心就是,一定小心?!辩娧院退锹斆魅藢υ?,點(diǎn)到為止。徐蓮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誰家能騰出這么多錢去治喪?秦守業(yè)不可能不知道??扇绻懒?,那么盼著秦翎咽氣的人就有他一個。

    借氣運(yùn),換命數(shù),不是兄弟姊妹就是父母,若要鐘言來算,他頭一個懷疑秦守業(yè)??扇绻娴氖?,必定不簡單,所以要徐蓮小心再小心。

    三人同行,緩緩朝前而去,左拐右拐之后來到了鐘言熟悉又不愿意來的地方。

    湖邊。

    血線一直伸向湖畔,看樣子直接蔓延到水下。可見那蛹就在池子里,鐘言又想起張開給自己看的層生魚,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催那人死。

    “少奶奶,要不要明日吩咐張開抽干這湖?”徐蓮問。

    “不行,抽干的動靜太大,作怪的人一定會知道。更何況明日秦守業(yè)回來,家里不能這樣折騰?!辩娧灶D了頓,“恐怕要我親自去取一趟了……對了,明日你們老爺回來,元墨,你記得吩咐院里那五個丫鬟收拾好雜草。”

    “是?!痹c(diǎn)了下頭。

    不料徐蓮一驚:“您說什么呢?”

    “怎么了?”鐘言隱隱約約察覺出不詳。

    “您院子里什么時候有五個丫鬟了?”徐蓮說,“我管賬,誰院子里幾個人都在心里,到時候發(fā)月錢都要清算。您院子里只去了四個?!?/br>
    作者有話要說:

    鐘言:不舍得下太多藥,就一點(diǎn)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