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不更零（1）

    字數(shù)：7186

    作者：零數(shù)

    2020年8月20日

    灼灼夏日，熱浪滾滾。

    云朵就跟曬懨了的綠葉一般，耷拉在一塊，團團疊疊，不復(fù)輕薄舒散。

    馬路就像是鐵板一樣，蒸騰的暑氣幾乎讓林雨以為自己在桑拿房中。

    一口喝干小攤買的蘇打水，抹了抹額頭半干的汗跡，林雨蹲坐下來，等著班

    車的到來。

    家父與生母因為一些矛盾在年前離婚了，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再婚對象，是一

    個日本俄羅斯混血的女人，據(jù)說還有點丹麥血統(tǒng)。

    就同父親乃是續(xù)弦一樣，繼母之前也有過一段情感，對象同樣是個混血兒。

    不過這些跟林雨關(guān)系不大，因為那兩人歡快地去度蜜月了，丟下才十六歲的

    兒子，就這么干脆的環(huán)球旅行去了。

    同樣的，被丟下的還有繼母帶過來的女兒，先前似乎是有專人照顧的，但從

    今天開始，就輪到林雨來負責(zé)了。

    「啊~真是麻煩，多個拖油瓶什么的?！?/br>
    林雨抱怨著，單手扇著風(fēng)。

    「哇──」

    突然響起的驚呼讓他抬起頭來，見到了自己才下車的「meimei」。

    明明身處熙熙攘攘之中，卻仿佛佇立于薄冰之上，空靈的藍眸似水晶般澄澈

    而純凈，缺乏情緒。

    相較其將至及笄的年歲，身形過于嬌小，在那一身綴著荷葉邊的純色連衣裙

    映襯下簡直像個小學(xué)生，新雪般的肌膚簡直比初生兒都要幼嫩，精致得恍若人形。

    林雨張大嘴，呆呆地看著跟塵世格格不入的少女走到跟前，然后才緩過神來，

    僵硬地開口：「你就是，不更零嗎？」

    完全沒有說出口的實感，那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面孔讓少年懷疑自己的問話

    是不是幻覺。

    透徹明晰的藍眸倒映著林雨的臉，一眨不眨，像是要將每一處細節(jié)完全記錄

    下來。

    良久──

    （點頭）

    后知后覺地想起，信上似乎交代過，因為小時候受過什么精神創(chuàng)傷，女孩說

    話似乎會分外痛苦，雖然請了很多心理醫(yī)生治療，但至今沒有任何成效。

    想要伸手握住少女的柔荑，又突然想起滿手是汗，就這樣觸碰女孩簡直是褻

    瀆，慌忙在衣服上抹了幾把，然后才牽起不更零的小手。

    接著，便是回家。

    依舊有些猝不及防，但，只是看著少女，煩躁就得到了緩和，就這樣，一步

    步的，回到了兩人的家。

    一步一步，兩個人的身影離車棚愈來愈遠，漸漸地，只剩下背影，最后，連

    背影也消融在人煙之中。

    ………………

    「喂，喂！端木大小姐都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了！」

    啪！

    背部重重地挨了一下，趴在課桌上睡著的林雨一下子驚醒過來。

    「你就不能用和善點的方法叫醒我嗎？」林雨朝死黨王鄰抱怨道。

    「呵！」兩手環(huán)抱的王鄰聳肩道，「抱歉，像你這樣父母雙忙有妹有房，還

    有班長當(dāng)女朋友，并且樂此不疲以正在進行時發(fā)狗糧的禽獸，肯定是沒有人權(quán)的！」

    「關(guān)系真好呢，你們。」

    不知何時走近的少女細聲說道。

    跟隨意將校服掛在椅背上的林雨不同，少女非常正式地穿著晨曦高中的女式

    制服，衣裙乃至領(lǐng)帶上都沒有任何褶皺，黑色的長直發(fā)自然地垂落在身后沒有一

    絲雜亂分叉。

    玲瓏的身段令莊重典雅的制服顯得充滿青春活力，曼妙的曲線惹人遐想，明

    明才十八歲而已，卻已經(jīng)是難以忽視的規(guī)模，配上少女天使般的臉蛋，常讓同齡

    人面紅耳赤不敢對視。

    王鄰現(xiàn)在便是如此，隨著少女步伐輕微飄起的齊腰青絲帶起一陣香風(fēng)，涌入

    鼻腔之中，讓他一陣手足無措。

    黑珍珠般的美眸跟會說話一樣，明媚地看著男朋友的死黨。

    「我，先去參加社團活動了。不打擾班長你們倆了?！?/br>
    眼神慌亂地提起背包，王鄰狼狽地逃出教室，心臟跳個不停。

    「哈─哈─」

    遠離教室后，王鄰背靠著墻壁，不停喘息，無自覺地低語：「端木怡……」

    姿容氣質(zhì)俱佳，成績出類拔萃，如此優(yōu)秀的女孩一直在同一個班級中，作為

    一個青春期少年，說是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感覺沒什么可能，

    機會只存在于妄想中了。

    呆在教室中的歸宅部二人一如既往，端木怡雙手拎著背包靜靜地等待著林雨

    收拾好。

    「最近真是奇怪，一到最后幾節(jié)課就完全睜不開眼，如果下次成績掉下去了，

    大概會被老師們好好訓(xùn)上一頓吧。」林雨自嘲著。

    「是呢，要是那樣的話，我也

    會被找上談話，會很麻煩的。」端木怡輕擺背

    包，「你是不是最近看太晚了，嗯？」

    兩眼瞇起，端麗的面龐湊近了過來，幾乎貼到林雨臉上。

    「這點不否認，但那也該是白天困啊，完全搭不上關(guān)系。而且成績肯定不會

    出差錯的?！?/br>
    林雨絲毫不緊張，反而扭過頭去，鼻尖頂?shù)搅松倥碌沫偙巧稀?/br>
    「??！」

    后仰的端木怡氣惱地望著林雨。

    「走！不然就得晚一班了。」

    自然地牽起女友的纖手，拉著她朝校外走去。

    細膩綿柔的觸感讓林雨心中暗嘆：「不禁止自由戀愛的學(xué)院萬歲！」

    電車上，兩人肩并著肩，腿貼著腿，緊緊靠坐在一起，即便隔著褲子沒有觸

    感，但光是看著那滑亮的黑絲靠在腿上，嗅著清甜的襲香，就分外滿足了。

    「你腦子里現(xiàn)在肯定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吧？」

    由于這截車廂過于擁擠，不得不跟林雨緊貼著的端木怡促狹道。

    「嗯啊，要不小怡你親自確認一下？可別只在嘴上逞威風(fēng)哦?！?/br>
    俏臉微紅，端木怡偏過了腦袋，好一會后才小聲道：「我會跟零醬說的，你

    這個色狼。」

    「嘛──」林雨抬手，才作出朝那絲滑曲線伸出的趨勢，就被一把按下。

    「難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大庭廣眾嗎？別像個發(fā)情野獸一樣啊?！?/br>
    ──明明忍耐這方面我做得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林雨心中想著，交了這么一個青春靚麗又不時進行嘴上挑逗的女友，兩年下

    來連一次親吻以上行為都沒有，他足夠紳士了好吧，現(xiàn)在口上偶爾花花順帶做些

    嚇小怡的舉動完全是被逼出來的。

    對！尤其是一個月前自家又突然添了張嘴過后！

    似乎是零的朋友，對異性的防備過于低了，已經(jīng)好幾次見到那令他難以忘懷

    魂牽夢繞的無瑕玉體了。

    地址發(fā)布頁：.

    拜此所賜，本來網(wǎng)絡(luò)的興趣也大幅度朝奇怪的地方傾斜，借此略作

    發(fā)泄。

    不然的話，他真擔(dān)心哪天自己忍不住，化身禽獸。

    小怡嘴上往往很放得開，實際上保守得嚇人，不然也不至于至今都止步于親

    吻。

    這也沒什么不好的，雖然被幾個要好同學(xué)知道后調(diào)侃性無能，但這方面總歸

    該尊重女方的吧？

    就是，最近，這方面的想法越來越多了。

    大概也許可能，是由于用激起旖念的文字飲鴆止渴導(dǎo)致的，總有種要忍不住

    的感覺。

    「哎──」一轉(zhuǎn)眼居然就到站了，林雨不由感慨。

    「突然間嘆什么氣？」端木怡歪頭。

    「只是覺得自己太紳士了而已，稍微感慨一下?！?/br>
    「王婆賣瓜?！?/br>
    嘴角微微翹起，少女不再理會林雨，自顧自朝前走去。

    叮咚──

    額頭微微沁出香汗的端木怡摁響了門鈴。

    一口氣上九樓還是有些吃力的，七層以上的樓房沒有配置電梯實在是噩夢。

    【歡迎回來】

    開門同時迎面而來的是一本紙本，然后是毫無雜質(zhì)的澄澈雙眸從后探出。

    幾乎將素色條紋襯衫當(dāng)成大氅穿的少女有著一頭罕見的湖藍短發(fā)，跟寶石般

    的眼瞳色澤近似，純粹而明凈；睡褲跟才過腳踝的白色棉襪將下半身與空氣完全

    隔絕，一點也不像盛夏的裝束。

    不更零看著端木怡，將記事本收回，翻過一頁快筆寫完后重新將書頁對向端

    木怡。

    【你，來？】「零在問你為什么來呢?！沽钟瓴痪o不慢地從樓梯口走出，翻

    譯著meimei的意思。

    「因為父親出差去了，所以就由我來交待一些事情，順帶確認一下零醬你的

    狀況?！?/br>
    【學(xué)?！?/br>
    「零問為什么不在學(xué)校交代完，順帶借我問清楚狀況。」

    林雨不太確定有沒有后半句的意思，但想來應(yīng)該是有的。

    端木怡揚起唇角，愉悅道：「當(dāng)然是因為你哥哥最近在學(xué)校太貪睡，所以我

    親自來找到那個原因并拔出掉啦?！?/br>
    （點頭）

    「不，沒那回事吧。不是你說想親眼看看零嗎？」

    然而零已經(jīng)自顧自地從門口離開，回到了自己房間，也不知道聽到辯解沒有。

    「啊，還真是怕生呢。只有你的話，不會這么快溜到自己房間去的吧？」

    「大概?！?/br>
    因為心理創(chuàng)傷導(dǎo)致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開口就會承受巨大痛楚的零很少出門，常接

    觸的人也只有端木傅跟他自己兩人而已，最近一個月能添上一人，所以見到端木

    怡就回避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生。

    突然想起那不請自來的房客后，林雨心里一緊，以他多年閱覽輕的經(jīng)驗

    來看

    ，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糟糕的事件，需要廢上好一番口舌才能擺平。

    「怎么在自己家還左顧右盼的，不認識嗎？」

    緩緩從短靴中抽出左足，端木怡看著佇立在門口觀望的林雨，瞇起了眼，

    「還是說，你在找什么嗎？」

    「不，沒有?！?/br>
    在明知家里多了個住戶的情況下，林雨都沒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就更別說女友了，

    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說為妙。

    「哼哼，不管怎么說我都要搜一下你房間，看有沒有可疑物呢。我可聽說你

    這樣年紀的男孩子臥室，會堆滿或者藏好各式各樣的污人眼球的東西?！?/br>
    「誒？不……」

    「這可是我身為你女友的正常權(quán)力哦?！?/br>
    「沒這種說法吧。況且，我房里也沒什么……」

    「你說了不算，在我翻找前，你就先看這個吧?！?/br>
    從背包中抽出文件袋，內(nèi)里是堆放整齊的紙張，端木怡將其遞交給了林雨，

    然后拖鞋也不套，裹在連褲襪中的絲足踩在地磚上徑直朝林雨房里走去。

    隨意的神色消去，林雨抿起嘴，鎖上房門后坐到沙發(fā)上，將端木怡父親端木

    傅整理的小結(jié)抽出，細細閱覽起來。

    因為零難以開口并非是生理性的缺陷，所以治療一開始就是找心理醫(yī)生的。

    以前的情況如何，林雨不清楚，但自從住到自己這邊來后，一直就是端木傅

    醫(yī)生作為主治醫(yī)生負責(zé)。

    少女以前的經(jīng)歷并沒有資料記錄，她自己也幾乎不肯透漏，涉及心理創(chuàng)傷的

    部分更是探究到都難。

    要解決心理問題，對癥下藥是必須的，但如果要從少女口中了解導(dǎo)致現(xiàn)在這

    種狀況的原因顯然也會帶來過大刺激，反而對治療不利，了解相關(guān)情況的人士偏

    偏一個都不在，那倆不負責(zé)任的父母似乎認為以前的治療都沒成效，并不相信這

    回就能出現(xiàn)奇跡，對端木傅的詢問直接以請從先前負責(zé)過零的外國醫(yī)師那了解系

    統(tǒng)整理過的訊息，還表示這比他們轉(zhuǎn)述的效果好很多。

    從結(jié)果來看，似乎是要保護患者隱私的樣子，端木傅最終還是完全不知曉不

    更零現(xiàn)在這樣的原因。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想要知道不更零對應(yīng)的感受，打算從情緒方面下手。

    這就到了心理醫(yī)生擅長的環(huán)節(jié)，不管是言語技巧，還是借助環(huán)境、視聽來讓

    患者更配合自己，端木傅都早已到達了熟能生巧的境地。

    只是，少女似乎完全不為外物所動，各種放緩情緒的暗示布置都毫無作用的

    樣子，基礎(chǔ)的言語誘導(dǎo)也在少女的交談方式下難以成立。

    不開口說話的少女與人交流完全是通過文字，僅僅是言簡意賅過度還能夠解

    決，然而書寫這一過程跟直接交談不同，是將想說的話用筆寫下，多了一次思考，

    不僅難以獲取最直接的反應(yīng)，還大幅度增添了辨別患者配合與否的難度，在表情

    趨于不變的零身上尤其明顯。

    關(guān)于不更零其實極度不配合治療這點，端木傅其實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他怎

    么也沒想到看上去這么柔順的女孩居然這么抗拒治療。

    接手治療截至這回出差前也快兩年了，最初三個月過后，端木傅就打算采用

    大醫(yī)院較為顧忌，但像他這種私人咨詢室就可以完全對癥下藥的療法。

    也即是催眠療法，就算無法了解不更零的過往跟心結(jié)，也能通過心理暗示覆

    蓋的方法來起到治療效果，讓零能夠開口說話。

    取得監(jiān)護人的同意過后，療程便開始了。

    催眠要將對方引導(dǎo)至自身思考趨于停滯又易接受外界影響的狀態(tài)才行，這需

    要交互性的溝通來達成，這在零身上便成了問題。

    初時沒有問題，但當(dāng)接近理想狀態(tài)時，再繼續(xù)用書寫方式進行交流毫無疑問

    會讓女孩保持最低限度的清醒，而令零開口的話，她又瞬間會因為痛苦而驚醒。

    不過這個難點對端木傅而言不成問題，并非是選用那些「禁藥」，而是采取

    過量的方式，直接令少女陷入深度睡眠。

    并非假性睡眠，也不是淺眠，這種情況下大腦能接受到的外界刺激往往局限

    于實質(zhì)性的物理上的，但也不是絕對，僅僅是接受刺激幅度極其微弱而已。

    在這種狀態(tài)，用極輕微音量不停歇地反復(fù)循環(huán)同樣的話語數(shù)以億次，就能讓

    人……

    蘇醒時無意識就對那話語生厭。

    至于要制造讓人下意識喜歡或者放松的關(guān)鍵詞，難度更所需時間一下子就高

    上了很多，大約比胎教容易點。

    而端木傅所需的效果則是更進一步，在深度睡眠中完成能讓少女之后可以進

    入催眠狀態(tài)的暗示，如果沒有患者配合，理論上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

    但想必口不能言一定也很讓少女苦惱，有望康復(fù)的治療一定能取得本人理解

    與配合吧。

    端木傅是如此認為的，也取得了點頭的答復(fù)。

    他有專門的儀器輔助，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一次病例的成功治療，只要患者肯傾力

    配合，成功的概率少說有八成，加上反復(fù)嘗試，說是百分百把握也未嘗不可。

    于是近兩年過去了，截至這回出差前，進度全無，百思不得其解的端木傅在

    自己女兒隨口而言的提醒下醍醐灌頂，恍然醒悟。

    沒錯，恐怕那代表同意的點頭真的只是同意端木傅試試這種治療方式而已，

    并不代表女孩會傾力配合治療，恐怕她根本沒有打心底相信過自己的主治醫(yī)生。

    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在意這種巨額花銷，他的價位可是大致相當(dāng)于六百

    人民幣每小時的，這還是純粹的咨詢價格，進行理療還會提升收費標(biāo)準……

    雖然就這樣不管便能多一個穩(wěn)定收入，但端木傅的天職讓他認為不能如此，

    正好女兒似乎跟不更零的代理監(jiān)護人同校，好像還是同班…………

    「居然真的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苟四锯鶑牧钟甑姆块g中走出，「不過，

    電腦的歷史記錄里真是好多糟糕的網(wǎng)址啊，居然不刪干凈嗎？」

    「比起這種事情，你爹究竟多么異想天開，才會想到這種主意啊?！沽钟陣@

    息著，「由我來進行什么的，完全行不通吧?！?/br>
    「這個啊，」端木怡莞爾一笑，「畢竟要找個零醬信任又能持續(xù)進行暗示起

    到最大效果的人啊，人選從一開始就是定死的不是嗎？何況，我看你最近讀的東

    西，不是有好多嗎？心里還在偷著樂吧？」

    一開始還是調(diào)笑的語調(diào)，慢慢就變得危險起來，俏麗的臉蛋上似乎布滿了陰

    影。

    「呃──」

    林雨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女朋友，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明明有女友了，還整天用那些虛假的文章來幻想，我的魅力有那么差勁嗎？

    嗯？」

    「不，難道你會接受二壘或者以上要求嗎？」林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至少畢業(yè)后?！?/br>
    秒答！

    而且沒有任何猶豫，讓林雨抽了抽嘴角。

    「哼，算了，看在你之后還要學(xué)習(xí)的份上，就先不找你麻煩了。」

    「??？」先是一愣，難道學(xué)生哪天不是明面上要學(xué)習(xí)的嗎？

    緊接著林雨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低頭看了眼小結(jié)上的提議，張大嘴道：「今天就

    開始學(xué)？」

    「難道不是盡早開始來得好嗎？你不希望零醬早一天恢復(fù)正常嗎？」

    「不，伯父不是出差了嗎？」

    「沒關(guān)系，使用手冊什么的都在柜子里，我確認過了！不借助儀器的步驟我

    也早通過偷看學(xué)會了，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錯誤我會事先糾正的?！?/br>
    「就算知道步驟，我也完全不知道做得對不對，標(biāo)不標(biāo)準啊?！沽钟昕嘈χ?，

    「把有錯誤的手法練熟的話，反倒費事吧？」

    端木怡用蔥指戳著臉蛋，像是在好奇，「這還能錯到哪去？而且有實驗對象

    的話，有沒有效用很容易就能辨別吧?！?/br>
    「哪里來的實驗對象啊，這種志愿者都…不、好……找、、、」

    林雨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明眸流盼，瓊口微翹的俏佳人，像

    是被這秀色可餐的嬌靨迷住了一樣。

    「反應(yīng)真慢，這么遲鈍很讓人擔(dān)憂你之后的學(xué)習(xí)進度呀?！苟四锯鶋男Φ?。

    「你親自當(dāng)實驗對象啊，失敗倒沒什么。你就不怕，萬一我要是很快連成了，

    催眠你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嗎？」

    「沒關(guān)系，你有賊心沒賊膽的?！?/br>
    林雨抽了抽嘴角，感覺有點胃疼，很想讓端木怡知道自己那是尊重女性，不

    是……

    「好了，反正你也趁著上課功夫做完課業(yè)了。過會就出發(fā)吧?！?/br>
    「原來真是今天開始?。俊?/br>
    「怎么，你是不想讓零醬早一天好，還是這么不想送我回家？」

    看著女友臉上露出的不善神色，林雨立刻道：「我這就去！」

    「不需要準備晚飯了嗎？」端木怡詫異地偏過腦袋，「零不敢自己做的吧。」

    「她可以自己訂外賣的，沒問題?！沽钟晁查g作答，完美遮掩了最近一個月

    家里有人幫忙準備佳肴的事實。

    「也是呢?！?/br>
    而可以說是一隅之隔的房間中，冷俏的銀發(fā)半靈倚墻而立，垂落的劉海遮住

    了右側(cè)半眼，剔透到近乎能看清血管的胴體僅僅披了身白色和服，微微隆起的乳

    鴿、盈盈一握的纖腰、俏嫩綿柔的雪臀都依稀可見輪廓，細瓷般的嫩足也毫不遮

    掩暴露在外。

    即便并非是禍水之顏，但毫無瑕疵恍若非人的細膩五官就足夠給少女帶來無

    數(shù)麻煩了，如果不是借宿于不更零這，恐怕只能一直處于覬覦之中了。

    只不過，一月前跟零的初會，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任務(wù)，

    她也開始習(xí)慣了。

    傾聽到離去的腳步聲，鳶夢睜開了眼，好奇地問道：「端木小姐看起來是個

    很好的人呢，為什么零你這么排斥呢？」

    【不一】

    「是這樣么，」鳶夢輕點螓首，不疑有他，「可能是跟所長還有琉璃打交道

    多了的關(guān)系，我這方面的敏銳下降了。」

    【跟看】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

    鳶夢將視線投向窗外：「剛好那些臟東西活動了起來呢，我先處理一下，然

    后再……」

    （指指自己）

    「但，零你不喜歡戰(zhàn)斗吧，沒問題嗎？」

    （點頭）

    「這樣啊，那些雜魚肯定沒辦法給你帶來威脅的。我要找出來料理的那個異

    ?？隙ú桓揖瓦@么冒頭，只要別像我上回那樣，肯定不會有意外的。不過零比我

    敏感多了，肯定不會犯相同錯誤的?！?/br>
    說著，鳶夢就忍不住想到一月前那又一次陰溝里翻船，居然被那堆侵魔反制

    的狼狽局面…………

    說著，鳶夢就忍不住想到一月前那又一次陰溝里翻船，居然被那堆侵魔反制的狼狽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