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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邪祟結(jié)婚后我懷崽了 第123節(jié)

    “老徐!大劉!星哥!”張磊先高興喊完,心里美滋滋想,幸好聽媳婦兒話為了婚禮提前減肥,不然現(xiàn)在得輸了——兄弟幾個身材都很好,之前他熬夜,胖了四十斤,

    幸好幸好,現(xiàn)在減掉了。

    輪到了旁邊,張磊認(rèn)出來了, “宮先生好?!睂m先生一如往昔的樣貌。再到旁邊,宮先生和星哥背后那位小伙子——

    “這是?”

    池星諾拍了拍磊子肩膀, “你的花童。”

    “哈?”張磊懵過,看著比他個頭還略高一點的‘花童’,十四五的年紀(jì),個子高,皮膚白,眼睛大,黑頭發(fā),長得英俊有點時髦,但是, “這、這是——”

    他都不敢認(rèn)。

    十四五的少年笑瞇瞇禮貌開口: “張磊叔叔新婚快樂,我是金患呀!”“爸爸說叔叔請我當(dāng)花童,我還挺高興的,不過我現(xiàn)在不是兒童了?!薄拔铱刹皇切『⒘?。”

    金崽有點得意。

    張磊懵圈了,明白過來只有高興,星哥拒絕他不是因為關(guān)系不鐵了,“好小子長這么高個了,我記得你也就七歲——沒想到啊,貓貓是長得快點?!钡挂膊缓ε?。

    金崽高高興興。

    第二天就是婚禮現(xiàn)場,這是個有山的小城,暖春綠意滾遍了整個山坡,春暖花開,鮮花迎著暖陽,新娘漂亮的婚紗,在草坪地上與新郎再念他們的愛情。

    “我們的愛情長跑八年,有過各種流言,也有矛盾吵架,但我一直相信,我們還有愛,就可以收獲圓滿……”

    池星諾在心里算,他十八歲時認(rèn)識了大人,現(xiàn)如今九年了。

    他們在一起時只是因為睡了一覺,之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大人是位很內(nèi)斂的人,

    與他活了千年年紀(jì)相符,是位很傳統(tǒng)很溫和的人,不了解的人,光看大人外表只會覺得冷漠冷意。

    池星諾從未懷疑過,大人愛不愛他。

    身處其中能感受到,不是用語言說的。

    婚禮儀式結(jié)束,還有甜品臺拍照環(huán)節(jié),金患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池星諾想找金患,宮曜伸手牽過了小諾的手,說: “今天天氣很好,我們走一走,不用管他。”

    “好。”池星諾點頭,便和大人去散步。

    宮曜望著遠(yuǎn)處的山丘,而后側(cè)過頭, “小諾,七年了,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池星諾懵了下,”什么答案?”

    宮曜腳步頓住,幾分驚訝幾分受傷,說: “那一天早上,我說過,你愿意和我簽署契約,共享我的生命,我一直在等你。”

    池星諾恍然大悟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帶著不可思議, “大人,你一直在等我答案,剛看到他們婚禮沒忍住問出來嗎?”

    “我不想逼你的?!睂m曜道。

    另一方面的承認(rèn)了,因為等了七年,一直未等到答案,在別人的婚禮上,想到了自己和小諾的感情,現(xiàn)如今忍不住想尋求一份肯定答案。

    宮曜說: “我知道,你愛我的。”

    只是還想要一個名分。池星諾聽懂大人潛臺詞,有點囧囧有神,而后笑了起來,

    “我也從未懷疑過大人對我的愛,只是過去日子很平淡很幸福,忘了這一茬?!?/br>
    “小諾,你愿意和我結(jié)契,共享我的生命嗎?”

    今天大人很想得到一個名分了。池星諾雖是這般想,但其實眼底都是笑意,甜蜜蜜的,而后帶著調(diào)皮又很認(rèn)真說: “我愿意。”

    “我愿意與大人結(jié)契?!?/br>
    “同生共死,一輩子永遠(yuǎn)在一起?!?/br>
    我愿意的。

    第70章 番外一

    外人每次聽到范無常這個姓,總是恍然大悟點頭,范無常,范無救,這個懂,大名鼎鼎的無常黑爺,但其實范無常和出名的這位無常是兩個人。

    不過同屬姓范。

    范無常的真名字,還沒人知道,活人不敢問,見了就躲,生怕成了陰魂,關(guān)系熟的都叫‘范無?!恕K懒顺申幓?,那更是躲著無常爺走的,誰還有膽子湊上去問無常爺叫什么。

    哪怕是行走在陽間成了實體,外人不知身份,路人見了都是躲著走的,無外,范無常身高一米九六,雖不是體型像小山一樣那么夸張,但渾身肌rou結(jié)實,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尤其還時常沒表情,看起來很兇,不像個‘好人’。

    “老板,外面有人找你?!鼻芭_來報。

    李懷銘正看報表,眼皮子都沒抬,說: “有無預(yù)約?誰?”“范鐵牛?!?/br>
    李懷銘翻報表的手一停,看向門口,前臺meimei也很無助,伸著胳膊在腦袋上比劃,

    “這么高,黑著一張臉,看著很不好惹?!?/br>
    公司是不是經(jīng)營不善欠錢了啊,都有打手找上門了。

    “讓他進來吧?!崩顟雁懖碌搅耸钦l,只是沒想到范無常會這樣……

    范鐵牛從門口到辦公室走去,一路上收獲眾人目光,他看過去,李懷銘的下屬們又低著頭忙自己手里事,跟底下的陰差其實一樣。

    “范先生請進?!鼻芭_meimei戰(zhàn)戰(zhàn)兢兢送人進,屋里李總說: “出去把門帶上?!?/br>
    前臺meimei還不放心,不然開著吧?要是這人動手,他們也好報警。

    李懷銘給了眼神,意思可以出去了。

    前臺只好帶上了門,心想李總真可憐,前幾年接受了爛攤子,她不懂公司經(jīng)營但她聽的八卦,要是李總宣布破產(chǎn),卷著資金跑到國外,其實下半輩子日子還是很舒坦的,但李總沒這么干,拾掇拾掇,大公司成了小公司,盡可能的穩(wěn)住了局面,之后幾年,聽說天天泡在公司,在外應(yīng)酬喝酒拉生意,胃出血還進了一次醫(yī)院。

    也就是這兩年緩過來了,生意起色越來越好。

    “那人是誰?”

    “該不會是天和那個項目出了問題公司又不行了?”

    “啊?公司又不行了?!要倒閉了嗎?”

    “咱們李總扛了七八年了,好不容易緩過來怎么不行了,都別烏鴉嘴?!薄安皇俏艺f的,剛找上門有個人叫什么?”說話的看前臺。

    前臺: “范鐵牛?!?/br>
    “……那位范先生看著不像好人,是不是那家公司催賬要債的?”

    老員工不由想到,這家公司原先快上市了,那是南市排上號的大公司,那會真是一場浩劫,好在小李總有擔(dān)當(dāng)扛了下來,公司欠員工的工資也還完了。

    那會李總雖然比他父親年輕,才出茅廬,但真的有責(zé)任有魄力。如今留在公司的有原先公司留下來的,也有新招的,前臺是最晚來的,還有兩個實習(xí)生。

    公司糾紛歷史大家都吃過瓜了。

    “不然去看看?”老員工打眼色,也是擔(dān)心李總。

    新人自然不敢去,老員工幾個也不是拿新人頂鍋的,三人打完眼色就起身離開座位,往李總辦公室門前去了,時刻保護李總,也聽一聽到底怎么了,別真是催賬的。

    辦公室里。

    李懷銘: “你真叫范鐵牛?”

    “真的啊,騙你做什么?!狈稛o常說。李懷銘: “也沒說你騙我?!?/br>
    兩人干巴巴對話完又沉默安靜了下來。李懷銘不想起話頭了,過去以前都是他做開話題的人,是他主動,留范無常在家吃飯,過季給范無常買衣服,對方不拒絕,以至于讓他在進醫(yī)院病重時也是先叫范無常來。

    是他會錯意了。

    他知道了。

    “你上次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范鐵牛先問的。

    李懷銘心里一緊,明明不想在抱有別的意思了,此時冷臉裝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親我,說喜歡我的意思。”范鐵牛直言。

    李懷銘: “你不是拒絕了嗎?我知道分寸,以后還和以前一樣,你是我表弟朋友請來的無常大人,我會守分寸的?!?/br>
    范無常聽完,黑著的臉也沒什么情緒,只是點點頭說知道了。

    一人一鬼算是徹底擺清了位置。

    范無常拉門要走,李懷銘坐在椅子動了下,范無常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扭頭說: “你說的人類交往,坦坦蕩蕩的,我來了?!?/br>
    “我叫范鐵牛?!?/br>
    “你不留我嗎?”

    范無常沒什么表情的臉,頭一次聽聲音都聽出了幾分可憐來。

    “關(guān)門,過來?!崩顟雁懸矝]忍住,心想他頭一次心動戀愛,之前都是工作家庭壓力壓力壓力,現(xiàn)在都去他媽的,矜持什么。

    門壓根就沒開過。

    范鐵牛過去了,兩人目光對上,不用說什么,已經(jīng)互相抱在一起親了起來,李懷銘腰就軟了,嘴巴是抽空說: “門簾遙控器,關(guān)掉。”

    “我、我來?!狈惰F牛也有些慌亂,好在及時找對了鑰匙。

    辦公室透明玻璃拉上了木百葉。

    門口三個老員工在縫隙中偷窺到了一角,三人面面相覷,而后默不作聲到了座位上,抬手趕走其他‘吃瓜’新員工,半晌沒說話。

    過了好久,三人群聊。

    【原來是李總男朋友啊?!?/br>
    【咋就干柴烈火抱著就親,這會都沒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要不要送byt?】

    【……李總又不會懷。】

    【話是這么說,但沒想啊沒想到李總看著像是沒有男女關(guān)系的人,平時都是工作,結(jié)果竟然大白天在辦公室里——】

    【都說了長期壓抑本性不好,一次釋放出來那就是猛獸出籠?!?/br>
    李懷銘和范鐵牛那確實是‘猛獸出籠’,李懷銘第一次談戀愛,范鐵牛何嘗不是,倆人生疏的干柴烈火,一個碰一個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不過最后還是沒在辦公室做下去。

    因為……李懷銘理智回籠了。

    褲子一脫,李懷銘看到范鐵牛的……辦公室要什么沒什么,李懷銘覺得不用做完,他就得進醫(yī)院,那會多丟臉啊,因為被捅………

    兩人以前關(guān)系很冷淡,連朋友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因公事過來幫一下朋友的忙,看護一下人類。另一個則是按照規(guī)律,接受看管‘烙印’就好。

    這種氛圍挺遠(yuǎn)的,直到有一次范無常太忙了,去外地出差捉拿一個惡鬼,耽誤了給李懷銘標(biāo)記印好,李懷銘那體質(zhì),自然而然的倒霉和遇到鬼了,還被鬼附身兩次。

    范鐵牛知道后,其實有些內(nèi)疚自責(zé)的。范鐵牛道歉,李懷銘說沒事,一來二去說話頻率多了,就有幾分朋友意思。

    再后來,李懷銘給范鐵牛買衣服,范鐵牛無差事也會跑過來,兩人一起吃飯聊天,范鐵牛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李懷銘那段時間公司壓力大,開不出工資來,想著賣房產(chǎn),也是范鐵牛干巴巴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