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qiáng)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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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空中掛起了一彎月牙。 小女孩終于想明白了那句話,回過神,發(fā)現(xiàn)與她說話那個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 沙子上沒有腳印,仿佛一切都是自己憑空想象的幻夢。 不過火堆旁滿地灰燼,證明了那不是夢。 小女孩蹲下來,在灰燼中發(fā)現(xiàn)了一根紫藤花穗。 她把花撿起來,覺得很漂亮。 就用這朵花來祭奠小羊吧! “小羊,我要和你告別了。”小女孩把這朵花放在海邊,“人生很短,我要去做開心的事了?!?/br> 海水卷走了那朵花。 小女孩對著大海擺擺手:“小羊,再見!” 夜暮落下,靜謐的晚風(fēng)吹著。 月亮旁滿天星光璀璨。 人間在這個靜夜享受著又一次劫后新生。 ...... 這日過后,北辰仙君的名字再一次寫遍了三界的傳奇。 ...... 往后歲歲年年,世間再無浩劫。 盡是太平年。 【 外 · 對酒當(dāng)歌 】 第96章 水云游 “我很便宜的,給錢就賣。” 穆離淵其實是不怕死的。 只是很舍不得江月白。 不過他堅信自己還能見到江月白的, 畢竟身體死了還有魂魄,魂魄碎了還有愛。 他對自己的愛很自信。 他的愛足夠執(zhí)著,就算身體和魂魄都化成了灰, 也能從灰燼里產(chǎn)生一縷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繼續(xù)去找江月白。 穆離淵很高興江月白足夠豁達(dá), 沒有因為他的死難過。 但不高興的是, 江月白竟然連回來給他收尸都沒有! 還是一個熱心腸的婦人在百姓自發(fā)組織清理戰(zhàn)場時,幫著把他也埋到了土里, 插了一個小木牌,上面寫著無名氏。 穆離淵想感謝下這個唯一緬懷他死亡的人, 可惜飄著的虛弱的魂魄說不了話, 只能給這位勞累出汗的老婦人吹了吹風(fēng)。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坐在自己的墳頭生悶氣。 當(dāng)時倒在江月白懷里的那一刻, 他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要死了, 而是擔(dān)心自己這樣的死會讓江月白難過, 擔(dān)心江月白會為自己的死流淚。 但顯然, 他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江月白不僅沒有摟著他的尸體哭, 也沒有對著他的尸體說一些不舍的話, 甚至天劫散去后根本沒有轉(zhuǎn)身看他,直接提著劍就走了。 過去很多天, 也沒有回來找他埋在哪了。 真是絕情的男人。 他決定等自己魂魄養(yǎng)好了, 就去找江月白算賬。 奈何魂魄傷得太重, 很久都沒修煉成離魂,不能離開尸體太遠(yuǎn), 就算他每天都努力大口吸天地精華依然弱得風(fēng)一吹就散了, 費(fèi)好大勁才能重新聚集在一起, 為了不再被吹散只能縮在木牌后面。 沒風(fēng)的靜夜, 他就靠在土堆看星星。 他在生江月白的氣,所以遮住半邊眼睛,不看月亮。 他不能相信,江月白真的那么狠心,只把他當(dāng)一件工具,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連憐憫也沒有。 等再見到江月白,他一定要逼問一個解釋! 整整三年,他才終于修煉得能離開這個破土堆。 可江月白早離開縹緲閣了。 他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找到人。 魂魄還沒徹底養(yǎng)好,每過幾天都要回埋身體的破土堆歇歇,才能繼續(xù),著實辛苦。 辛苦尋找的日子又是許多年。 他找到江月白時,江月白正在與朋友喝酒。 說好要找江月白算賬,但實際上他什么也做不了,根本沒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于是他就盤腿坐在遠(yuǎn)處的桌子上,托腮看著江月白。 滿堂歡笑。 他咬著手指,嫉妒地盯著那些與江月白勾肩搭背的新朋友。 江月白似乎早就把舊事忘記了,還是從前瀟灑的樣子,舉手投足都溫雅從容,待人說話風(fēng)度翩翩,一個淡笑就能讓身邊人癡愣一下。 真是個花心又薄情的男人。 穆離淵嘆口氣。 當(dāng)游魂的體驗著實不怎么樣,動不動就遇上狂風(fēng)被吹散,要么就是遇上來回亂竄的動物和馬車被撞碎,要修養(yǎng)好多天。 等養(yǎng)好了,又找不到江月白了。 穆離淵覺得自己像個狼狽追趕獵物的捕手,怎么都追不上。 追上的時候也不高興,因為要看著江月白和別人的恩怨交纏。 江月白的經(jīng)歷際遇還是那樣精彩,救死扶傷,路見不平,一次微不足道的出手相救就迷得對方神魂顛倒。 穆離淵慶幸以前的一千年沒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跟著江月白,不然可能要被氣得短命。 看著心上人卻說不出話的歲月太難熬,他就這樣在“生氣吃醋”和“算了再原諒江月白一次”里反復(fù)被折磨了很多年。 后來,忘塵的期限到了,江月白又消失不見了,不知去哪里逍遙自在了。 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啊...... 竟然整整一百年都沒回他的墳前看一眼。 連蕭玉洺那個情敵都來找過他的尸體好多次。 他愛的人居然舍得把他一個人丟棄在荒野這么這么多年。 也許江月白不僅沒有喜歡過他, 而且厭惡他, 不然怎么會忍心這樣對他。 當(dāng)晚他流著淚在心里發(fā)誓,再也不要愛江月白了。 可第二天醒來,他又想江月白想得流眼淚。 一想到也許再不能在這個世界看到江月白了,他心里空蕩蕩的。 天道說“這片葉子”盛不下江月白,那一劍斬斷了世界的禁錮,江月白可以去天道描述的那個,比葉子更高一級的世界游玩了。 穆離淵想象不出來那個世界是什么樣子的,但他可以肯定,江月白一定會在那個世界又吸引到很多愛慕者。 想一想就又開始生氣。 江月白這個人讓他又愛又恨。 江月白可以對一個人很深情,又能很薄情,那種感覺用任何語言文字都描摹不透,只能無力地用“一種感覺”來形容。 以前江月白只能在人間和仙境,他尚且花了千百年才找到,現(xiàn)在江月白又能去外面更廣闊的地方了,回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就更少了。 更難等了。 就像天道所說,都能去“人”的世界游玩了,還會回一片“葉子”上找塵埃蜉蝣玩嗎?除非在外面玩得膩了才會偶爾回來一次。 穆離淵只好安慰自己,起碼那次天劫之后,再不會有天道的懲罰來阻止自己尋找江月白了,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永遠(yuǎn)找下去了。 等不到江月白的日子就勤奮修煉,爭取下次見到江月白的時候,不做看不見摸不著的游魂了! 起碼要有個實體。 這樣才好報仇算賬。 他做到了。 又一次見到江月白的時候,他修習(xí)會了附身術(shù)法。 他附著在路邊的一團(tuán)毛絮上,從泥地里艱難飛起來,隨風(fēng)向前飄,先掛在油紙傘邊,然后瞄準(zhǔn)跳下—— 落在江月白肩膀上。 那一瞬間他開心極了。 數(shù)不清多少年了,他終于又一次能這么近地看著江月白,還能這么奢侈地聞到江月白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迷人的香味。 他實在太想念江月白了。 仔細(xì)描摹著江月白的側(cè)顏,微微垂下的眼睫,線條俊逸的鼻梁,弧度優(yōu)美的唇線......每一寸都那樣好看、那樣溫柔、那樣讓他癡迷。 還沒來得及多看幾遍,身后忽然傳來脆靈靈的聲音: “師父,你肩膀上有臟東西呀~” 一個小少年踮起腳,替江月白拍了拍肩膀,開心道:“拍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