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1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引妻入懷、躺平后,我成了豪門團寵、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方寧 兄妹骨科、蒼耳(高啟強夢女、骨科h)
洛輕塵見到李幼安,恭敬抱拳行禮。 “不錯,在軍中的表現(xiàn)尚可,聽說西梁有小股軍隊過江,你親自帶隊與他們廝殺,與絕境中全滅了對面,看來你從自斬道心的陰霾中走出來了啊?!?/br> 李幼安看向洛輕塵,這個曾經(jīng)被他擊碎道心,沉淪十年的青州天才。 洛輕塵笑了笑:“親自到了戰(zhàn)場,我才知道曾經(jīng)的我還是眼光狹隘了,在這兒,天才無數(shù),我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因為微末成就所秉持的道心與驕傲,因為敗一場,就自我圈禁,著實可笑。” 李幼安面容上流露出欣賞之色:“滄浪江戰(zhàn)場是最磨煉人的地方,元蒙帝國的天驕,西梁國的天驕還有大理國的天驕俱數(shù)會在這兒馳騁與交鋒,除此之外還有那些江湖勢力中的天才,真武觀道子,天師府小天師,佛門佛子等等……皆是足以締造一場風流之輩?!?/br> “好好與他們爭鋒,在戰(zhàn)斗中凝聚起氣魄,被斬去的道心影響也就會逐漸消弭?!?/br> “希望真正看到你站起來那一天?!?/br> 洛輕塵滄桑許多的面容上,亦是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與正色。 “末將遵命?!?/br> 李幼安笑了笑:“安樂在臨安府的事跡你應(yīng)該也聽到一些了吧?” “如今的他,已經(jīng)快追上你了……我記得你們之間還有過約定?!?/br> “這個約定,應(yīng)該很快就會實現(xiàn)?!?/br> 洛輕塵聞言,不由驚愕,面容之上頓時流露出幾許復(fù)雜之色。 對于這個名字,他自然不陌生。 可這才過了多久啊,安樂就追上了他嗎? 他可是鍛體煉神雙六境啊。 不過,洛輕塵心頭沒有半點恐懼與退縮,反而有著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 …… 臨安府外,劍氣蒸騰的第六山。 雨霧繚繞,半山閑亭。 背負巨大的松木劍匣的第六山主,雙手抱胸,高冷無比的佇立于閑亭之前,觀望著山間雨霧的變化。 忽而,他的眉毛微微一挑。 “安樂的氣息消失了?” “墨池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br> 第六山主眉頭微蹙。 他一步踏出,劍光自周身縈繞與馳騁,裹挾著他破開云雨,瞬間如一道流星般劃破天際。 再度降臨的時候,便已然落在了第一山。 山上茅廬,風雨拍打。 門庭之下,有老人身前擺著香爐,爐中香柱正在裊裊焚燒著。 忽而,老人睜開了眼,惺忪的望向了第六山主。 “老六,難得入第一山,何事?” 老人笑呵呵說道。 第六山主腳踩劍光,抱拳作揖:“安樂氣息消失,宛若死去,想請大師兄為其算上一卦。” 第一山主寬袖一揚,朝著身前地面一擺。 第六山主跨步而出,無盡劍光收斂,揚起一陣清風,端坐在了第一山主的對面。 二人對坐,茅屋門庭上掛著的風鈴,在叮叮當當?shù)陌l(fā)出輕響。 “老六,你可真關(guān)心此子。” “他領(lǐng)悟了老師留下的未來劍氣,關(guān)心是應(yīng)當?!?/br> “不,你的關(guān)心是欣賞他的劍道天賦?!?/br> “大師兄,你既知道,便莫要說無用的話?!?/br> “嘖,你還是這么的高冷。” 二人的對話,顯得有幾分簡單。 老人卻是一笑,取來一張白紙,平鋪在了地上,自香爐中拈來一指香,點在了白紙之上。 天地之間,驟然有無形的靈氣涌動。 像是化作一陣小龍卷,惹得風鈴搖晃的越發(fā)的響徹,叮鈴之聲愈發(fā)的清晰。 那老人的面容從一開始的輕松寫意,到逐漸的凝重,茅屋內(nèi),整座第一山的空氣都像是被凍結(jié)了似的。 一個個燦爛的金色古老經(jīng)文自第一山的云霧之間生出,不斷的盤旋,遠遠觀來,像是一口古鐘罩住了山岳。 第一山主的眸光燦爛若金,像是兩顆烈陽一般。 第六山主冷酷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吃驚,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這位大師兄的本事。 惹得大師兄流露這等凝重之色…… 此刻安樂所置身的境地,或許頗為非凡。 白紙之上的香灰被一陣清風拂去。 第一山恢復(fù)平和,老人身上的氣息也漸漸消失。 “卦算完了?!?/br> 老人愈發(fā)的困頓,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遂將白紙遞給了第六山主。 第六山主接過了白紙,眼眸微微一縮,卻見白紙上只有由香灰凝聚書寫的一個字。 “嬴?!?/br> …… …… 劍池湖畔。 劍氣化作清風,吹拂不斷,揚起湖面泛起漣漪般的波瀾。 趙黃庭眉頭緊蹙,因為安樂氣息消失的不安,開始一點點的散去,他亦是猜測到了安樂在劍池湖下所能遭遇到的事情。 有老劍圣在,安樂不應(yīng)該會如此突兀的死去,那唯有一個解釋,便是被青山開鋒的不凡異象給遮掩了氣息。 總之肯定與青山的開鋒有關(guān),否則此刻的湖底不可能如此的安靜。 老劍圣對此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安樂應(yīng)該未死,以他敲響劍鐘三十六聲的劍緣來說,一旦死去,劍鐘便不會如此平靜。”蘇幕遮此刻也弄懂了情況,開口說道。 作為劍池宮的宮主,她還是頗為清楚劍鐘對于有緣人的態(tài)度。 “對,老夫也是這個想法?!?/br> 王燕升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雖然嘴上這般說,可心中俱是非常的好奇,安樂到底在劍池湖底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會連氣息都消失不見,像是…… 宛若消失在了這個天地之間一般! 趙黃庭則是瞇了瞇眼,蒼老的臉上,微微浮起一抹坨紅。 難不成,安樂是挖掘出了青山于他而言,所不曾發(fā)覺的秘密…… 或許,安樂對青山的探索,已經(jīng)超越了他! 這讓趙黃庭忽然心頭有些感慨。 果然,天賦這種東西……就是讓人心塞。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果真會大到超乎想象。 趙黃庭搖了搖頭,心頭明確安樂并不是死,甚至是挖掘出青山更大機緣的時候,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 他早就知道安樂對青山的挖掘肯定會比他更深刻。 但是,當這一日真的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有種被拋棄的小媳婦的郁悶感。 他可是與青山朝夕相處五百載??! 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悲戚的很。 趙黃庭周身劍光縈繞,沖天而起,不再湖畔逗留。 “老夫去一趟大理國,見一見老朋友。” 趙黃庭道。 話語算是與蘇幕遮表明去向。 遂化作一道劍光,弛掠向了遠處。 …… …… 安樂感覺自己好像是死了,浮浮沉沉,宛若又重生了一次。 眼前漸漸有光,讓他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 空氣中似乎都彌漫交織著清新與馨甜。 安樂猛地睜眼,陡然爬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入手是真實的皮膚觸感。 “沒死?” 安樂眉頭一蹙,看向腰間,墨池與定風波俱是消失不見,他的身上,依舊穿著破裂了上身的青衫。 “為青山開鋒,我記得血rou被絞碎,骨骼被斬為齏粉……如今竟是在此地復(f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