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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178節(jié)

    當(dāng)然,因為胤禛的封口命令,蘇培盛自然不會告訴俞嬤嬤關(guān)于裴湘那個炸糞坑的壯舉。否則的話,此時的俞嬤嬤絕對不會認為眼前這個眉目精致還自律懂事愛讀書的小姑娘,隱隱有著大家閨秀或者世家貴女的風(fēng)范。之后,她也不會輕易就被裴湘明亮清澈的眼眸和可愛乖巧的笑容影響,不知不覺間就因為這個只相處了幾天的小姑娘而軟了心腸。

    此乃后話,且說眼下。

    裴湘在蘿月和另一個喚做秋笛的侍女的照顧下脫去外出服裝,并換上了另一身新送來的短襖棉裙后,俞嬤嬤就領(lǐng)著兩名提著食盒的丫鬟從膳房那邊回來了。

    等到裴湘在蘿月的巧手下?lián)碛辛烁涌蓯劬碌碾p丫髻后,晚餐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就候著她過去用餐了。并且餐桌四周還多了插花盆景等雅致擺設(shè),以及一盤散發(fā)著清新果香的水果……

    帶著十足的新鮮感享受了大半個晚上的周到細致照顧后,裴湘忍不住開始琢磨,要是她之后這么殷勤地好好孝順一次自家親爹的話,不知道沈父感動之下,愿不愿意按照俞嬤嬤蘿月等人的時薪給她發(fā)零花錢?

    當(dāng)然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專業(yè)的,因而也不期望能得到足額的獎勵,就按照俞嬤嬤等人的一半時薪來給零花錢就行了。

    待到裴湘寫完大字又讀完了計劃內(nèi)的書目章節(jié)后,俞嬤嬤就來催裴湘休息了。

    裴湘乖乖點頭,一邊想著這又是一個沒有男妖精上門拜訪的山中苦讀孤寂夜晚,一邊換上了寬松柔軟的里衣鉆進了軟乎乎暖烘烘的被窩。

    上床前,裴湘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在帳子里靜靜思考身世問題了,說不定今晚還會失眠的。

    但她萬萬沒想到——也不知是心大還是白日里過于勞累,她閉上雙眼后還來不及醞釀出幾絲感傷情緒,就十分順利且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并且還一覺香甜睡到天明。絕對是菩提寺內(nèi)當(dāng)晚睡眠質(zhì)量最佳者——沒有之一。

    “我不可能像小豬似的就知道吃和睡!”

    第二天睡醒后渾身舒坦的裴湘悄悄鼓了鼓臉頰,隨后有些不甘心地在被子里滾來滾去,心說都已經(jīng)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了,連爹娘祖宗都換人了,自己怎么連個悲傷的夢都沒有做到?

    “這完全不合理呀!一定有什么細節(jié)被我忽略了,嗯,比如我昨晚其實沒有那么快入睡的,而是做了個容易被忘記的夢……”

    夢到了什么呢?

    我忽略了什么呢?

    裴湘把被子從頭上拉下來,盯著床帳上的精美繡紋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想著想著,裴湘又漸漸合上了雙眼,一向精力旺盛的她罕見地在清醒之后再次入睡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這段日子以來,裴湘一直過的不輕松。她先是被脅迫逃亡,并且時刻面臨著生死危險,然后又忍饑挨餓苦心謀劃,精神一直處于比較緊繃的狀態(tài)。

    直到昨晚入住菩提寺,她才算是在一個比較安全舒適的環(huán)境中輕松入睡了,所以才睡得又香又沉。

    一個不算長的回籠覺之后,再次清醒的裴湘依舊沒有立刻起身。她睜著一雙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眼睛,凝神回憶著剛剛的那個夢境,或者準(zhǔn)確一些來形容,是她三歲時的一段回憶。

    “那次……我去給菩薩送好吃的,然后在供桌下聽到了父親在佛前的祈愿,他說……第一個愿望是希望當(dāng)年籃子里的孩子有個好去處,別再遇到狠心的親生母親;第二個愿望是感謝菩薩讓我起死回生,并希望菩薩繼續(xù)保佑全家,讓全家免于災(zāi)禍,甚至因禍得福;父親的第三個愿望才是希望母親再次懷孕生子……”

    沈啟堂當(dāng)年半夜三更在菩薩面前低聲許下的愿望,其實一直都被留在裴湘的記憶深處,并且一字不差。

    她那時候想著,等自己再長大一些并徹底弄明白沈啟堂到底想要什么后,就看看能不能幫忙實現(xiàn)。而三年后的今日,她確實長大了一點點,也確實完全弄明白了沈啟堂到底在求什么。

    “籃子里的孩子……”卷著被子的小姑娘無聲地嘆了口氣,心中暗忖,“倘若按照父親對曹大人說的那些話來判斷,我就是當(dāng)年籃子里的孩子,也一直留在沈家,根本用不到求菩薩安排一個好去處……還有第二個愿望……簡直就是直接說出真相了!唉,父親他……這是琢磨了多少年要讓別的男人替他養(yǎng)孩子呀?還有,他之前在裹腳那件事上態(tài)度奇怪搖擺不定,現(xiàn)在看來,是找到原因了。哼,他肯定一直琢磨著給我按一個旗人格格的身份呢!”

    裴湘此時真的有些生沈啟堂的氣了,可是氣了一會兒后,又有些氣不下去了。

    她想到自己之前意外和曹家父子產(chǎn)生交集后,一向喜歡專營和攀關(guān)系的沈父竟然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利用她幫過曹頎的事,一個勁兒地往曹家人身邊湊。他反而還婉拒了曹家人想留裴湘小住做客的邀請,隨后就十分利落地帶裴湘離開了江寧織造府,頗有些施恩不圖報的豁達和不慕權(quán)貴的文人風(fēng)骨。

    為此,之前幾位十分看不上沈啟堂功利市儈做派的老先生還稱贊過這種做法,并紛紛認真反省了一番,說是不希望自身待人接物時存有先入為主的偏見與可笑的狹隘傲慢……

    如今想來,人家?guī)孜焕舷壬鋵嵤峭耆珱]有看錯人。沈啟堂不樂意借機攀附曹家,根本和清高風(fēng)骨無關(guān)!他就是事到臨頭后悔了,舍不得女兒了,所以才干脆躲得遠遠的。

    便是裴湘那日同曹頎一起去馬場,也是曹家先后邀請了幾次,而沈啟堂也知道女兒確實對騎馬射箭感興趣,才勉強點頭答應(yīng)的,沒想到最后到底還是出了意外。

    “算了,看在他后來打消了把我送人的念頭上,我就生一半的氣好了?!?/br>
    裴湘聽到帳子外傳來屬于俞嬤嬤的輕緩腳步聲,心知自己該起床了,于是一邊在又暖又軟的被子里不舍地滾了滾,一邊快速思考著:

    “我倒是能理解我爹的選擇。雖然籃子里嬰兒的夭折和他沒有關(guān)系,可曹家人卻不會完全相信的?;蛘哒f,不論曹家人是否相信,以他們家的行事作風(fēng)……”

    裴湘想到自己在馬場的遭遇,想到她被宋濂峰帶著逃亡時遇到的那些敷衍了事的搜查之人,又想到那個被曹家人宣布氣急吐血病故的唐姨娘,完全相信一旦沈父老實承認當(dāng)年活下來的孩子是沈家骨血的話,那不管沈父是否無辜,曹家人都會報復(fù)遷怒沈家的。

    “說來說去,到底是我們太弱了?!?/br>
    裴湘十分平靜地想著,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遠超六歲孩童的冷凝與通透,又飛快散去,最后了無痕跡。

    當(dāng)俞嬤嬤輕輕掀開繡著六合同春紋的藕色床帳后,就見一覺睡到天亮的小姑娘已經(jīng)擁著錦被坐起身了。她的眼眸明澈清透,不存在一絲睡意,似乎是醒來好一會兒了。

    “姑娘,昨夜休息得可還安穩(wěn)?”

    “我睡得很香。而且,還做了個好夢。”

    “姑娘做什么好夢了?能和嬤嬤講講嗎?”

    “是關(guān)于菩薩吃了我供奉的糕點,然后答應(yīng)會滿足我一個心愿的好夢?!?/br>
    “哎呦,菩薩保佑,這可是個吉利的好夢,尤其是這夢是在菩提寺里夢到的。好兆頭呀,姑娘必然會心想事成的?!?/br>
    聞言,裴湘眉眼彎彎點了點頭,語氣篤定地說道:

    “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是個好兆頭!”

    ——總有一天,我要讓我爹有足夠的底氣當(dāng)眾說出當(dāng)年的所有真相,要讓我娘光明正大地喊我一聲親閨女。

    第200章

    裴湘有了新的心愿, 但卻并不打算立刻改變自己的生活步調(diào),她依舊要有條不紊地進行學(xué)習(xí)和鍛煉。不荒廢光陰,也不急于求成;不好高騖遠, 也不懦弱逃避。而是一步接著一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爻繕?biāo)前進, 直到真正羽翼豐滿的那一日。

    吃過早點,裴湘帶著弓箭在蘿月的陪同下出門散步,然后從巡邏的侍衛(wèi)口中得知,菩提寺后山竹林附近有一片空地,比較適合練習(xí)射箭, 便欣然改變了前行方向。

    然而, 等裴湘和蘿月抵達侍衛(wèi)口中的竹林一帶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早一步在此進行晨練了。那人一身石青色勁裝,正在不緊不慢地打拳, 離他稍遠一些, 有一名隨從抱著弓箭等物靜候在一旁。

    “姑娘, 那是四阿哥!”蘿月在裴湘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裴湘望著在竹林邊專心練武的十幾歲少年, 輕輕點了點頭, 隨即想起這位四皇子昨日特意讓人接了俞嬤嬤和蘿月上山來照顧自己,還譴人送來了各種精美器物擺設(shè)、衣物用品, 委實應(yīng)該誠心道謝一番。

    又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胤禛收拳調(diào)息,而后便朝著裴湘招了招手,示意勤奮早起的小姑娘近前來。

    “你來此練箭?”胤禛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和眼前這個同五皇妹差不多歲數(shù)的小姑娘說話, “幾歲開始學(xué)習(xí)箭術(shù)的?之前你炸……那一箭的準(zhǔn)頭和力氣都不錯,平時也有那般水準(zhǔn)嗎?”

    “我今年才有機會正式學(xué)習(xí)射箭, 算算日子……尚且不足一月?!?/br>
    裴湘眸光微轉(zhuǎn), 一邊認真回答胤禛的問題, 一邊好奇觀察他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然后,她很快就確定了心中的那種隱約感覺,就是四阿哥此時對待她的態(tài)度要比昨天更加友善溫和。

    當(dāng)然,并不是說胤禛昨天對她態(tài)度不好。相反,這位四阿哥昨日就非常照顧她,可和此時這種帶著親近的隨和態(tài)度相比,還是有些不同的。

    裴湘不清楚這一夜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她笑著拍了拍手中的箭囊,繼續(xù)解釋道:

    “之前去馬場的時候,跟著曹頎的武師父學(xué)過一些拉弓射箭的基本要領(lǐng),然后獨自練習(xí)了一陣子。本來還應(yīng)該在那位武師父的指導(dǎo)下多學(xué)些日子的,但是那天發(fā)生了一場意外。就是宋濂峰偷襲刺殺曹家父子二人,而我不巧被卷入其中,然后又被逃跑的宋濂峰抓走了,就中斷了學(xué)習(xí)騎射的課程。說起來,我之后學(xué)騎馬,還是跟宋濂峰學(xué)的?!?/br>
    聞言,胤禛濃眉一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詫異表情。他并不認為裴湘會在這種問題上信口開河,那就是說這小姑娘射箭天賦極佳,根本不需要長年累月的苦練,就能憑借直覺取得不錯的射箭成績,還有就是……

    四阿哥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兩眼裴湘的手臂,暗道她的力氣也相當(dāng)大,這樣短短的胳膊和小小的手—手背上還有幾個淺淺的小rou坑,竟然已經(jīng)能拉開那么重的弓了。

    與此同時,胤禛默默取消了自己今晨的箭術(shù)練習(xí)安排。他打算等下午休息的時候再來這邊獨自訓(xùn)練,而且要增加訓(xùn)練量,不能……不能讓一個六歲女娃娃趕超了。

    “我已知曉你在馬場被劫持的經(jīng)過。”胤禛不再提射箭之事,而是直白地表明了他昨日派人調(diào)查裴湘的舉動,然后淡聲道,“也聽說了曹家和沈家之間發(fā)生的……六年前的那場意外?!?/br>
    裴湘見胤禛沒有要繼續(xù)和她討論騎射這個話題的意思,不禁頗為遺憾地瞧了一眼那名侍從手中托著的長弓,暗道那把弓一看就又貴又好用,可惜自己今日并沒有試一試的機會。

    旋即,她又被胤禛接下來的話吸引力注意力。

    “沈姑娘。”胤禛不像胤禟那般糾結(jié)于該喊哪個姓氏,而是按照裴湘的想法與感情傾向直接選擇了“沈”姓,“我大概能夠猜出你昨天為

    何會選擇那般做,你其實并不愿意去曹家,對嗎?”

    “四阿哥,嗯,倘若我真的這樣想,你覺得我會心想事成嗎?”裴湘不答反問,微微仰頭認真瞧著胤禛,想聽聽這位忽然待她更加友善又直言直語的皇阿哥有什么說法。

    “你的想法并不容易達成。”胤禛微微搖了搖頭,沉吟著說道,“但也不必將事情一味地往壞處想。沈湘,按照令尊如今的說法,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實實在在地幫了曹家,又將你當(dāng)做親生女兒養(yǎng)大,這是如山重恩,無可辯駁。

    “因此,哪怕你找回真正的身份,也不該忘了這份養(yǎng)育恩情,忘了沈氏夫婦的六載付出。在我看來,你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孝順?biāo)麄?、親近他們、探望他們、關(guān)心他們。

    “我想,只要你有這份親近沈家人的心思,曹家人如何想——唔,曹家人不會如何想的,他們自是好的,曹大人更是忠孝仁義學(xué)問不俗,絕對不會阻止你的。相反,他還要支持鼓勵你的這份孝心。”

    裴湘留意到,胤禛每次提起曹家時都會不自覺地加重語氣。雖然他的神態(tài)表情中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冷淡不喜之意,但她依舊察覺到了一種隱約的不屑。再加上這人雖然嘴上說著曹家人的好話,可是內(nèi)容卻疑似在教導(dǎo)她如何抓住曹家看重名聲的軟肋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不禁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多謝四阿哥提點?!迸嵯嬖囂街f道,“其實,我身世之事還存有一些疑點。而且,曹大人必然已經(jīng)察覺了。他之前沒有指出,大概是顧忌我失蹤之事,如今我已經(jīng)平安回歸,想來曹大人會開始著手深入調(diào)查六年前的真相的。屆時,我不一定就會離開沈家。”

    裴湘此時還不知道康熙的心思,胤禛亦是如此。

    兩位皇阿哥遇險之事的加急折子昨日才送到康熙手中,相關(guān)批復(fù)和旨意還未送達菩提寺這邊。并且,哪怕今晨就送到了,康熙也不會把自己的想法態(tài)度告訴胤禛等人。他只會對曹寅稍加暗示一二而已,隨后就不會再多加關(guān)心了。

    畢竟,對于一位日理萬機的帝王而言,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哪怕她聰慧異常,也不值得他過多關(guān)注留心。

    當(dāng)然,康熙的稍加暗示,便足以左右曹家對待裴湘的態(tài)度了。

    就在裴湘和胤禛站在晨間的竹林旁交談時,得到暗示的曹寅也早早起身,披著一件輕柔保暖的裘袍坐在書桌前給遠在京中的孫老太君寫家書。

    他像往常那樣報了平安又向母親問安后,立刻詳細寫下了自己昨夜聽來的裴湘遇見兩位皇子的前后經(jīng)過,然后又用只有母子二人才能領(lǐng)會深意的措辭語氣描述了一番康熙提及裴湘時的表情語氣變化,以及最后的那一句暗示。

    曹寅相信,當(dāng)老太君讀過他的這封家書后,就會立刻壓下心中對裴湘的所有疑慮和不喜,從此以后只把她當(dāng)做如珠似寶的曹家大格格。而家中定海神針孫老太君態(tài)度一改變,底下的那些奴才自然就知道該如何殷勤奉承日后歸家的大小姐了。

    曹寅所料不差。

    當(dāng)京中的孫老太君讀完兒子的親筆書函后,只是稍稍沉默出神片刻,旋即就滿面笑容地揚著手中的書信,高聲吩咐給家中所有下人發(fā)雙倍賞錢。

    而賞錢的理由則是,曹家的大格格終于脫險平安了!

    并且,大格格不久之后便會隨著親生父親曹寅一道返回京城。屆時,府中上下一定要做足了準(zhǔn)備,好迎接身世可憐又勇敢孝順的曹家長女歸家和骨rou親人團聚。

    得了賞,又是老太君親口吩咐的,曹家上下再沒有誰會沒眼色地編排裴湘了。

    而曾經(jīng)在老太君耳邊進讒言的常嬤嬤則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之前察覺到孫老太君對那個出生就不見了的庶長孫女有些不喜,就立刻站在忠仆的立場上,“忠言逆耳”了一番,在孫老太君耳邊悄悄

    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

    她說裴湘被歹徒擄走并失蹤數(shù)日,哪怕最后會被平安找回,可失蹤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也說不準(zhǔn)。這必然會讓小姑娘的清白名聲有損。哪怕裴湘此時才六歲,還是個小小女童,并且許多人也不會多想,可……終究還是美玉微瑕。

    常嬤嬤這番話是私下里對孫老太君說的,當(dāng)時就得到了老太君的呵斥責(zé)備,并被扣了三個月的月錢。明面上看,這是常嬤嬤犯了錯,惹得老太君不喜了。然而只過了兩日,常嬤嬤的小女兒就被安排進了老太君的院子里,并且一來就占了熱門搶手的二等丫鬟空缺。

    得了實際好處的常嬤嬤自然暗自歡喜,在曹家下人中也越加威風(fēng)強橫起來。不過,她僅僅得意了幾日,自身處境就隨著曹寅的一封家書而發(fā)生了徹底改變。不僅常嬤嬤本人被孫老太君打發(fā)到了郊外的莊子里種地,丈夫和兒女也都受到了牽連,紛紛被安排了油水少又辛苦臟污的差事。

    暫且不提京中曹府內(nèi)的各種變動,繼續(xù)說正在竹林旁談話的裴湘胤禛二人。

    裴湘說出自己的僥幸念頭后,胤禛沒有急著否定。

    他斂眉沉思了片刻,再一次回憶了一遍他知曉的所有和曹寅曹家相關(guān)的事,最后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既然曹大人已經(jīng)在皇上面前說了會認你做女兒這種話,那他就不會反悔。曹大人一向忠心,在御前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出爾反爾?!?/br>
    “這樣啊,那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裴湘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更沒有掩飾自己萬分依戀沈家親人的想法。

    “四阿哥,你剛剛的提點沒錯,曹家確實不會阻攔我孝順爹娘。可曹家遠在京中,而沈家卻在南邊。他日我隨曹大人返回京中后,縱然曹家不阻止,我又如何和遠在江南的沈家人親近呢?除非日后曹大人來江南做官,又舉家搬遷,我才有可能再次親近爹娘?!?/br>
    聞言,胤禛微微一怔。他之前確實沒有考慮過曹沈兩家一南一北的情況,而經(jīng)過裴湘這一提醒,立刻舉一反三,連帶著將其它不利情況都飛速思索了一遍,尤其是沈家的家底和沈啟堂的幕僚身份。

    之后,胤禛毫不猶豫地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