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dāng)主角受 第85節(jié)
“你想我了?”顧淮俞眼睛彎下, 用手戳著房本,聲音帶笑,“好吧, 那我也在想你?!?/br> 謝惟的聲音穿過手機(jī),有幾分溫柔地傳到顧淮俞耳中,他輕輕“嗯”了一聲。 顧淮俞把好消息分享給謝惟, “我已經(jīng)給你找好住的地方了,明天就帶你過去看看。” 謝惟說,“好。” 顧淮俞囑咐,“要注意保溫,把小太陽跟電熱毯都打開,醫(yī)生說你不能再凍著。” 謝惟:“知道了?!?/br> 顧淮俞:“多喝熱水, 促進(jìn)新陳代謝?!?/br> 謝惟:“嗯?!?/br> “還有……”顧淮俞翻了一個身, 平躺在枕頭上, 笑晏晏地說, “不要太想我了?!?/br> 謝惟似乎笑了一下, 又似乎沒有。 顧淮俞看了一眼床頭柜的電子表, “很晚了,你早點(diǎn)睡,晚安。” 謝惟嗓音低而沉, “晚安。” 掛完電話,顧淮俞將房本放進(jìn)抽屜里, 關(guān)燈躺床上睡了。 隔天, 傅聞跟傅爸爸早早就去了公司,顧淮俞陪傅mama吃過早飯, 就跟著傅mama去參加朋友女兒的婚禮。 席間大家都說她好福氣, 大兒子精明能干, 二兒子乖巧脾氣好,這么大了還肯陪mama參加婚禮,貼心又孝順。 傅mama被夸的心花怒放,也覺得自己福氣很好。 下午傅mama約了人喝茶做瑜伽,怕顧淮俞覺得無聊,就讓司機(jī)將他送回家。 離晚上的補(bǔ)習(xí)課還有幾個小時,顧淮俞出去為謝惟的新家采購了一趟。 - 補(bǔ)習(xí)課挪到了晚上七點(diǎn),這樣鐘翠翠下班后還能回去換件衣服,好好地吃一頓晚飯。 鐘翠翠是他們?nèi)齻€里學(xué)習(xí)最刻苦的,每次都會提前半個多小時來補(bǔ)習(xí)室,溫習(xí)昨天的功課或者大量刷題。 顧淮俞每次去補(bǔ)習(xí)室,都會看到干勁十足的鐘翠翠。 但她今天明顯不在狀態(tài),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fā)呆,面前攤了一張英語卷子,只做了七八道題。 “怎么了?”顧淮俞把買的飲料放到她桌前,“生病了?” “沒有?!辩姶浯錄_顧淮俞搖了搖頭,拿起奶茶淺淺一笑,強(qiáng)打起精神道:“謝謝小俞哥的投喂。” 顧淮俞坐到她旁邊,猜測地問,“是不是你家給你打電話了?” 鐘翠翠收斂了笑,低下頭沒有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我媽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說我爸生病住院了,肺癌晚期,問我有沒有錢。我說沒有,她就讓我回家,說家里現(xiàn)在很需要我,我爸也想我了。” 她捂著奶茶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嘴上譏諷。 “沒生病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打電話說過想我,現(xiàn)在家里出事才想起還有一個女兒,誰稀罕回去?” 顧淮俞沒有說話。 如果鐘翠翠真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她的心情不會這么低落。 孩子向往父母的愛是天性,越是缺愛的孩子內(nèi)心越是渴望愛。 所以他不會去嘲諷鐘翠翠什么‘家人虐她千百遍,她待家人如初戀’,‘尊重祝福鎖死’。 人是感情動物,原生家庭的傷害需要很長時間去治愈,因?yàn)榧胰送钡牡蹲邮亲钔吹摹?/br> 哪怕鐘翠翠清楚的知道對方叫她回去的用意,但不代表她不會受傷,不會難過。 “回去干什么?照顧他們馬上就要高考的兒子,給她兒子當(dāng)保姆,還是回去隨便跟一個愿意給彩禮的男人結(jié)婚,用賣我的錢繼續(xù)治病?” 鐘翠翠發(fā)泄著情緒,眼眶卻有淚在打轉(zhuǎn)。 等鐘翠翠將積攢多年的委屈與難過全部吐露出來,顧淮俞才開口。 “雖然磨難不值得被歌頌,但所有人都?xì)J佩能從磨難中堅(jiān)強(qiáng)走出來的人。” 他告訴鐘翠翠,“翠翠,你就是這樣的人?!?/br> 從鐘翠翠有勇氣拾起高考這個夢想,又用行動實(shí)踐這個夢想時,她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因?yàn)樗匦挛兆×俗约涸?jīng)放棄的未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了。 鐘翠翠眼眶里的淚終于掉下來。 - 謝惟進(jìn)來時,鐘翠翠埋在顧淮俞懷里,顧淮俞一下一下地拍著她起伏不定的背,無聲地安慰著這個受傷的女孩。 察覺到有人來了,鐘翠翠迅速從顧淮俞懷里出來,用抹掉臉上的淚。 她低著頭,啞聲說,“我去趟洗手間?!?/br> 房間有獨(dú)立的洗手間,鐘翠翠卻拉開門去了樓層的公共洗手間,腳步匆匆,好像逃似的。 等她走出房間,情緒逐漸冷靜下來,頓時覺得自己窩在顧淮俞懷里哭太丟人了,關(guān)健還被謝惟給看見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會誤會自己跟俞哥有什么吧? 鐘翠翠想折回去解釋一下,又因?yàn)樽约含F(xiàn)在看起來像個悲傷蛙而不好意思。 她湊到門口,貼著防盜門聽里面的動靜。 顧淮俞看了一眼時間,好奇地問,“你今天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謝惟脫下外套,隨意搭到一旁,語氣也很隨意,“打擾你們倆了?” 顧淮俞聽到這話,臉上露出驚奇,“你生氣了?” “沒有?!敝x惟走過來,雙手撐在顧淮俞座椅兩側(cè)的扶手,傾下身體,吻住顧淮俞的嘴唇之前說,“是吃醋。” 可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不像是吃醋的樣子。 但還是顧淮俞抱住謝惟,含糊不清地解釋,“我在安慰她,她今天心情不好?!?/br> 謝惟沒有回答,咬著顧淮俞的唇,用牙齒輕輕研磨,直到顧淮俞受不住張開嘴,他將舌尖探了進(jìn)去。 - 下了課,怕鐘翠翠一個人回去會胡思亂想,顧淮俞約她去夜市吃東西。 如果是平時鐘翠翠會選擇放松一天,但今天她再次堅(jiān)定了自己的目標(biāo),婉拒了顧淮俞的好意,回去繼續(xù)刷題。 顧淮俞也放棄了去夜市胡吃海喝的想法,帶謝惟去新家看看。 跟鐘翠翠告別后,謝惟推著電車走過來。 顧淮俞看著電車露出糾結(jié),“我們坐車過去吧,騎這個太冷了?!?/br> 似乎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謝惟難得給自己多加了一條圍巾。 他買了兩條,自己戴了一條黑色的,給顧淮俞裹了一條米白色。 顧淮俞站在最后一階臺階,任由謝惟把又厚又長的圍巾纏在他脖子上,足足裹了三圈,搞得顧淮俞像一只長著鬃毛的小白獅。 兩個下班路過的女孩,看到這幕友善地笑了,大概是覺得很可愛,頻頻回頭看他倆。 “好了?!敝x惟收回手,插上電車鑰匙,淡然道:“上車?!?/br> 顧淮俞整了整圍巾,戴上安全帽,乖乖坐到了電車后座,“去紫馨花園。” 謝惟擰動車把,帶著顧淮俞穩(wěn)穩(wěn)上路了。 紫馨花園離謝惟現(xiàn)在工作的地方不算遠(yuǎn),最重要的是房子精裝修,拎包就能入住。 顧淮俞來上課的路上,讓司機(jī)繞路先去了一趟紫馨花園,放了一套干凈的被褥、洗漱用品,還有雜七雜八的東西。 因?yàn)橹比ド险n,東西全部堆在玄關(guān)口。 顧淮俞讓謝惟拎到客廳,他坐在沙發(fā)旁,身邊圍著一堆東西,哼著歌挨個拆包裝,表情放松享受。 謝惟垂眸看著顧淮俞,這世上似乎有很多東西能讓他感到滿足,然后露出開心的表情。 終于拆到了床單,顧淮俞跟謝惟一塊進(jìn)臥室鋪到床上,又放上枕頭跟蠶絲被。 顧淮俞把買的刺猬玩偶放到了床頭,然后拍拍手,“搞定!” 說完他躺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成功把剛鋪好的床單又弄皺了。 顧淮俞愉悅地笑著,拍拍身邊的位置對謝惟說,“你也躺躺,這個床墊很舒服。” 謝惟依言躺到床上,看著挑高的天花板,面色沉靜平和。 顧淮俞挪挪蹭蹭,肩膀挨到謝惟才停下來,謝惟將手很自然地搭在他手背。 他倆靜靜地躺著,誰都沒有說一句話,有一種平靜的溫馨。 顧淮俞昏昏欲睡之際,放在一旁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他犯困地摸過手機(jī),摁下了接聽鍵。 “哥?!鳖櫥从嶙忠У煤茌p,像一個聽話的弟弟,事無巨細(xì)地跟哥哥匯報自己的日程,“我跟朋友在一起呢?!?/br> 那邊的人很無奈似的,“已經(jīng)很晚了,又是在那個叫謝惟的朋友家?我現(xiàn)在去接你?!?/br> 顧淮俞說,“沒有在他家,我現(xiàn)在離家很近……”我自己回去吧。 后半句還沒有說出口就突兀地頓住了。 傅聞皺眉,“小俞?” 顧淮俞唔了一聲,謝惟將手搭在他的腰上,從衣擺處摸進(jìn)去,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的腰線摩挲。 顧淮俞癢得蜷縮了一下,轉(zhuǎn)頭朝謝惟看去。 謝惟瞳仁暈著金色的弧光,清泠泠的,在手機(jī)再次傳來傅聞的聲音時,他捏住顧淮俞的臉,吻了過來。 手機(jī)被扔到一旁,掛沒掛顧淮俞沒注意,可能被謝惟掐斷了,也可能沒有。 被謝惟抱到盥洗臺,顧淮俞咬著唇,呼吸有些重,他模模糊糊地想—— 原來真正的吃醋是不會說出來的。 浴室溫度漸高,顧淮俞熱得額角都是汗,他攀著謝惟的肩膀,吭吭唧唧了一會兒,最終忍不住在謝惟肩頭咬了一口。 謝惟沒有推開顧淮俞,等顧淮俞松開后,在他發(fā)顫的眼睫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