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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62節(jié)

    “咔噠”一聲,基德按著一枚打火機,把火苗湊到名片下方。

    下一秒,卡片上的字逐漸淡去,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奇妙的魔術(shù)反應(yīng),艷麗的火焰燃燒的痕跡從中心翻轉(zhuǎn),飛快地往周圍擴散。

    最后名片變成了晦暗的純黑色,中間一行血紅色的字。

    murder inc。

    博多的那家殺人承包公司。

    “聽說你也去過博多,那么這個東西你應(yīng)該也注意到過?!?/br>
    基德修長的手指捏著那張名片放在燈光下微微翻轉(zhuǎn),落下的燈光宛如流動的清輝,剎那間勾勒出大片盛開的薔薇。

    .

    “……薔薇?!?/br>
    源輝月手指一翻,將名片收起來,“村治管理官對此有什么印象嗎?”

    “……”

    室內(nèi)一時陷入安靜,從窗子外經(jīng)過的寒風夾著雪片拍打著窗樞,在時而響起的呼嘯中,病床上的人垂著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

    直到墻上的掛鐘時針“咔噠”一聲跳到整點,他終于面色冷沉地抬起頭,“你認識‘達太’。”

    源輝月不置可否。

    “他曾經(jīng)出過什么問題,被那個背后的人帶走洗腦了,又派到我身邊來當臥底。那個人選擇了他來進行控制的原因,目標是你。”

    john walker到底是曾經(jīng)將整個警視廳玩弄于鼓掌的boss,一旦跳出當局者迷的局面,回到旁觀者角度,立即就找回了應(yīng)有的敏銳。

    他一聲冷笑,無不憤怒和自嘲,“所以老夫半生的謀算,都只是他給你出的考題?”

    源輝月抬眸看去。

    “呵,‘達太’,‘猶大’……我早就該注意到了?!?/br>
    屈辱和陰郁像陰雨云一樣在他臉上蔓延,但源輝月有點驚奇地發(fā)現(xiàn),在兩次深呼吸之后,這個人居然又重新找回了理智。

    “源小姐,”john walker冷靜道,“看起來我們現(xiàn)在是擁有同樣的敵人了,合作如何?”

    他像生活在陰溝里的蜈蚣,無論斬斷多少只腳,甚至把頭砍下來,也能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不顧一切往前爬。

    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挺值得人敬佩,甚至這種死不要臉的韌性,她本人還挺欣賞。

    只可惜就算源大小姐向來冷心冷肺,也不太在乎什么惡人必須得到惡報之類的人間正義,但這間療養(yǎng)院里還躺著一個讓她只打算送john walker回三途川的人。

    “村治管理官不愧是織田達榮女士的老師,連到最后掉頭跟我提出合作這一點都是一模一樣的?!敝搁g轉(zhuǎn)著那張名片,源輝月百無聊賴地說,“你猜我當時是怎么回答她的?”

    第677章 殘響(十二)

    半個小時之后,名偵探離開了酒吧。

    汽車引擎的動靜沿著街道倏忽遠去,寺井黃之助終于從門口走出來,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汽車遠去的方向。

    “快斗少爺,直接將這個地方告訴那位偵探?jīng)]問題嗎?我在盜一老爺門下學習過魔術(shù)的事情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人知道了,但是如果有心要查,還是能查出來,到時候你的身份……”

    “沒關(guān)系?!焙谟鹂於范似鹁票韧曜詈笠坏尉?,“他不會查的?!?/br>
    “嗯?”

    “名偵探就算想要抓住我也是在正面戰(zhàn)場上,而且他以后說不定還會找我,這間酒吧是唯一能夠聯(lián)系到我的地點,為了這個,他也不會沿著這條線索調(diào)查。”

    “原來如此?!?/br>
    寺井黃之助點點頭,表示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你和那位名偵探剛剛說的事情……”

    黑羽快斗一頓,低頭看去。那張名片還平躺在吧臺上,這個角度,那些精致的薔薇花暗紋已經(jīng)看不到了,倒是面上那一行字更加明顯,顏色紅得像是用血描上去的。

    “老爺子,你聽說過薔薇十字會嗎?”

    “那個傳說中的秘密結(jié)社?”寺井老爺子微怔。

    “最早出現(xiàn)在十七世紀早期,由一個叫做克里斯多夫的德國人創(chuàng)立,由學者和改革家組成。創(chuàng)立之初是為了對抗羅馬教皇,故而被羅馬天主教視為異端。歷史上很多有名的人物比如牛頓、歌德還有黑格爾,都有人猜測他們是薔薇十字會的成員。”

    “薔薇……”寺井黃之助愕然,“難道少爺您認為一直關(guān)注著源小姐的那個神秘人和薔薇十字會有關(guān)?這……”

    “我只是打個比方。”黑羽快斗無奈回頭,“這種傳說中的組織誰知道還是不是真的存在啊,只是對方也用薔薇花作為標志的話……”

    他一頓,“總而言之,我記得老師她車禍醒來之后沒多久,就一直收到某個神秘人送給她的黃色薔薇花。而且按照名偵探剛剛說的,對方選擇的時間恰好在某個事件發(fā)生之前,簡直像預(yù)告一樣。如果再加上《圣經(jīng)》的宗教性質(zhì),我記得基督教的正經(jīng)和次經(jīng)中提到過一位叫做耶利米爾的大天使,職能就是‘啟示’。而薔薇花中,黃色薔薇代表友情,花語是‘永遠守護你’?!?/br>
    寺井黃之助:“所以少爺您認為那個送花的神秘人和源小姐認識,甚至是友人的關(guān)系?”

    “按照名偵探給出的信息,那個‘梅菲斯特’一樣的家伙雖然不知道身份,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最多不超過三十歲。而老師最早遇到那個誘導了村治宅彥的人是在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梅菲斯特才十多歲,不可能是他。而如果不是他,那就說明藏在背后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了?!?/br>
    “就像是薔薇十字會嗎?”寺井黃之助微頓,遲疑地說,“可如果是這樣,那位疑似這個組織成員的人是源小姐的朋友,這……該不會源小姐失憶前也是那個組織的成員吧?”

    如果那個以薔薇為標志的神秘組織也是類似薔薇十字會的秘密結(jié)社,組織成員都是隱藏身份的各界精英,以源大小姐的能力和性格,要說她之前真的暗中加入了這么一個組織,還真不是不可能。

    黑羽快斗陷入沉默,好一會兒才輕聲自言自語,“我之前待在她身邊那么久,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方面的痕跡。”

    “……恕我直言,快斗少爺。我沒有和源小姐打過交道,但是以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來看,雖然您十二歲就認識她了,但如果她有意想要隱瞞你,你可能的確察覺不出什么跡象來。”

    “……”

    酒杯中殘留的酒液徐徐揮發(fā)到空氣里,化作馥郁的酒香。黑羽快斗在香氣中再次沉默了片刻,把酒杯推到寺井面前。

    “不管以前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那些人肯定和老師是敵對關(guān)系。老師這大半年來經(jīng)歷的事情背后似乎都有他們的影子,而且——”

    他眸光微暗,想起方才那位名偵探告訴他的另外一條信息。

    八年前源輝月經(jīng)歷的那場綁架案對背后的主使者而言也是一個絕對錯誤的決策,而對方犯下這個錯誤是受到了某個人誤導,在事件結(jié)束之后那個人就消失了。主使者以為那個誤導自己的人就是john walker,一直死追著他不放,但直到最近他們才發(fā)現(xiàn),john walker也不過只是一顆棋子。

    所以他們到底從多早以前就開始關(guān)注源輝月了?除了那場綁架案他們還做過什么?

    他的老師當初和那些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她真的也有可能曾經(jīng)是他們的成員嗎?

    .

    “波本?!?/br>
    朗姆面色陰沉地拿著黑漆漆的名片,死死盯著上頭murder inc的字樣。

    “把他找出來?!?/br>
    金發(fā)青年輕快一笑,看起來聽話又忠誠,“是。”

    屋子外頭的大雪還在紛揚下落,離開安全屋,安室透回到汽車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九點多了,他拿出手機習慣性先給源輝月發(fā)了條消息,然后啟動汽車準備先回一趟咖啡廳那邊的房子。

    這天是個周末,夜間溫度降到了一個新記錄,往日這個時候開始享受夜生活的夜貓子們被凍得被迫在家里貓冬。拜這場低溫所賜,大街上的車輛比往常少了很多。他一路上暢通無阻,回到居所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拿著還沒收到回復的手機正疑惑,一串電話鈴聲忽然在寂靜的長街上響起。

    他循聲回頭,是街角處的一個公共電話亭。

    金發(fā)青年倏然安靜,眸光定定落在那個電話亭上。響亮的鈴聲沖出玻璃門,在夜色里循環(huán)了好幾圈,好像還在對他發(fā)出催促。他凝視著那個方向片刻,終于走過去緩緩拿起聽筒。

    電話那頭的男聲傳入耳蝸。

    “接您的車到了,請上車?!?/br>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汽車忽然從街道的陰影中開出,滑行著停到他面前,電話亭旁邊的路燈照亮了汽車車牌號。

    看清車牌號的瞬間,安室透緊繃的肩線微微一松,面上露出些許意外。

    汽車徹底停穩(wěn)后,車上西裝革履的司機走下來,拉開后座車門,沖他微微屈身一禮后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室透無奈地按照他的示意坐了上去。

    汽車一路通行無阻,安室透最后被領(lǐng)到一間氣派的辦公室門前,給他帶路的人終于退了下去,他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他微微垂首,拉開門依言走了進去。

    “零君,回來這么久卻一直不來和長輩打招呼,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br>
    沒去辯駁他一個臥底哪兒來的機會來履行社交禮儀,沖著里頭那位不講道理的長輩,他干脆地彎腰行禮,十分習慣地認錯,“抱歉,是我倏忽了,源長官?!?/br>
    辦公桌后的源宗政從手里的文件上撩起眼皮,然后懶洋洋點了一下頭,好像還覺得自己挺大度似的接受了這個道歉,“坐吧,不用這么嚴肅,叫伯父就行了。怎么,看表情你有什么想說的?”

    降谷零走到他面前拉開椅子坐下,聽到這個問題短暫一默,“源伯父您最近……在看英劇嗎?”

    方才那個請他上車再把他帶過來的姿勢,和某個以福爾摩斯探案集為藍本改編的英劇,第一集里麥考夫·福爾摩斯嚇唬華生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輝月上次回來的時候我陪她看了兩集《神探夏洛克》?!?/br>
    源宗政好像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理所當然地把手里的鋼筆往旁邊一放,無縫銜接地說起正事。

    “聽說你們這次調(diào)查的這起案件,有些閑人又冒出來了?”

    安室透神色一整,緊跟著進入狀態(tài),“是?!?/br>
    隨即他有些遲疑,“雖然我知道那些人一直在關(guān)注著輝月,但是時間居然早在二十年前嗎?”

    “哦,那件事我倒是知道?!痹醋谡笠粌A,靠上椅背,“她回來后跟我提過,說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妖怪,忽然跑過來給她講故事。用詞還算幽默,挺會哄小孩子?!?/br>
    “奇怪的妖怪……”

    安室透無奈失笑。他以前就聽松田陣平提過,源大小姐小時候是個中二病,他們很早的時候意外遇到過一次,當時她就不耐煩地把某個不懷好意試圖跟她攀關(guān)系的男人稱為“討厭的蟲子”。

    而那個跟她講故事的男人在她這里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蟲子”,而是升級成了“妖怪”,說明當時她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危險性。

    他頓了頓,到底沒忍住擔心,“當時在周圍保護她的人呢,他們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的危險嗎?為什么會讓他靠近?”

    源宗政:“所以在那之后他們?nèi)紦Q了個職業(yè)?!?/br>
    降谷零:“……”

    怎么說呢,還好只是換職業(yè)不是換了個世界。

    說到這里源宗政好像忽然想起來什么,“說起來,當時好像侑士君也在場?!?/br>
    降谷零意外,“忍足君?他也看到那個人了?”

    “雖然是小學的時候發(fā)生的事了,以他的記憶力說不定還記得,具體情況你可以去找他問。”

    源宗政拿起一份放在桌上的文件袋,朝他遞了過來,“順便,這個給你,拿回去看看吧。”

    他順從接過,“這個是?”

    “有個人的身份資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