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70節(jié)
“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所以我猜測那位犯人有可能是外國人。另外,雖然液體炸藥的制作工藝相較而言比較簡單,只要具備基本的化學和物理知識就能調(diào)配出來,但是這個炸彈的結(jié)構(gòu)本身其實非常精密,而且爆炸后的特征也和普通液體炸彈不同。三年前我曾經(jīng)見到過一次……” 就跟夢境中的場景一模一樣,這兩個人飛快地進入工作推理狀態(tài),一問一答間幾乎有種理所當然的默契。 “源桑你應(yīng)該也查到了,三年前的十一月六號下午,那天我們同期的幾人久違地在一起聚了聚。那天是萩原研二忌日的前一天,我們幾人每年都會在那天下午去月參寺給他掃墓。結(jié)束之后我們幾人一起離開,順便將松田送到澀谷站附近,然后就在那里遇到了事件?!?/br> 金發(fā)青年平靜地敘述,“當時路邊有一個的巡警說有人偷偷溜進了廢棄大樓,在里面打架鬧事。拜托班長他們?nèi)ソ兄г?,我和松田率先進入大樓查看情況,然后在三樓某個房間里找到了一個被人綁起來的俄羅斯人。將他松綁之后,松田給了他一張名片讓他先去找警察求助,那張名片應(yīng)該就是昨天那起爆炸案里,在那位外國死者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那項證物了。” “也就是說,他就是當年你們救下來的那個人?” “我看了畫像師根據(jù)現(xiàn)場目擊者口供畫出來的死者畫像,應(yīng)該就是同一人?!?/br> 降谷零頓了頓后繼續(xù),“將那名外國人放走后,我們跟著傳來的動靜找到那間屋子深處的房間,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正在調(diào)試炸彈的神秘人和他面前已經(jīng)完成的炸彈?!?/br> 他簡略概括了之后發(fā)生的事,無非是他們和那位神秘人之間發(fā)生了一起追逐戰(zhàn),雖然對方右臂中了諸伏景光一槍,但是還是被他逃走了。 “那枚炸彈原本已經(jīng)被松田成功拆除,送往某個掩體進行分析,但在將里面的液體成分鑒定出來之前,炸彈就被莫名引爆,也導(dǎo)致了當時在場的五名工作人員去世?!?/br> “沒查出來被引爆的原因嗎?” 降谷零神色略有凝重地搖了搖頭。 源輝月于是垂眸思考片刻,慢條斯理的從龐大的信息量中摘出一條線。 “你兩次見到那位神秘的炸彈犯時,對方的衣著打扮都都是一樣的,身著黑色長袍,臉上帶著一個瘟疫醫(yī)生面具?” “沒錯。” 源輝月挑眉,“聽起來像是他的標志性形象,在cos死神嗎?” 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兇殘炸彈犯忽然和cosplay這個詞放到在一起,多少有些違和,風見低著頭正感覺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源小姐對罪犯特有的“王之蔑視”,就聽到她意外地并沒有接著嘲諷,而是正經(jīng)分析道,“如果那位犯人不是個動漫看多了的中二病,他選擇這種形象應(yīng)該和本人所屬的文化圈有關(guān),如果是日本人會更傾向于般若或者大天狗之類的面具,而瘟疫醫(yī)生是歐美地區(qū)的恐怖故事?!?/br> “也就是說,源桑認為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位神秘的炸彈犯的確是外國人嗎?” “至少他自小接受的肯定是歐美文化圈的教育。”源輝月問,“你和諸伏君兩個人都沒把他攔下來,聽起來那個人似乎挺厲害,外國間諜和國際殺手,你覺得哪個可能性比較大?” “外國來的間諜應(yīng)該會更加注意低調(diào),那位犯人當時明知道我們是警察還故意跑回來跟我們動手,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覺得他的作風更像是國際殺手。”降谷零開始點名,“風見?!?/br> 風見裕也連忙背脊一挺,端起平板電腦走上前。 “我之前也往這個方向猜測過,讓下屬搜集了具備相關(guān)特征的國際殺手的資料。只不過液體炸彈的泛用性太廣,不少人都用過它當做刺殺手段,暫時沒辦法鎖定具體目標,查到的名單都在這里了?!?/br> 源輝月接過平板掃了一眼,忽然問了句題外話,“降谷君你的身手應(yīng)該挺不錯吧?” 金發(fā)青年微怔,“……可以這樣說。” “所以按理來說,要在你活著的情況下在你身上裝上炸彈,比直接設(shè)陷阱暗殺你難度大多了?!彼痪o不慢從平板上抬眸,“你好像一直都沒有說明,當時發(fā)生了什么?那位犯人還有其他同伙嗎?還是說他當年在中了一槍之后,實力反而逆向增長,遠超預(yù)料了?” 頂上的吊燈在她眼底落下一層薄而明銳的光,那雙湛藍色的眼瞳看起來依舊波瀾不驚,似乎只是隨口一問,然而不知為何,周圍空氣好像隨著她的話音落地驀地安靜,風見裕也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僵在原地。 這個問題乍一聽十分正常,了解敵人的實力和是否有同伙也是正當且應(yīng)有的關(guān)心。但此時此刻,他忽然感覺到某種寒氣從周圍倉促的安靜中絲絲縷縷滲出來,沿著他的脊椎骨直抵天靈蓋,凝成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他硬著頭皮正要開口自覺認領(lǐng)責任,防爆室里的人忽然說道,“因為我當時的指揮出現(xiàn)了失誤?!?/br> 源輝月依然靜靜凝望著他,神色不變。 “出現(xiàn)了我沒有料到的情況,所以才導(dǎo)致了目前的局面,是我輕敵了?!?/br> “是嗎?!?/br> 好一會兒,她終于收回目光,并沒有就他話語中的含糊其辭繼續(xù)追究,只淡淡打開了手里的資料。 降谷零:“源桑問這個問題,是認為那位犯人還有其他同伙嗎?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至少三年前和最近我遇到他的兩次,現(xiàn)場都是沒有其他人的。” 源輝月沒說自己有什么判斷,只繼續(xù)問道,“你的同伴當時射中他那一槍,打中了哪個位置?子彈是貫穿過去還是留在他身體內(nèi)了?” 降谷零迅速回憶了一遍景光使用的手槍型號和當時的畫面,抬手按在自己的右臂,“在這里,當時子彈應(yīng)該是留在他身體里了?!?/br> “現(xiàn)場有血跡殘留吧,沒有采集dna嗎?” “當時是秋末,再加上那位炸彈犯穿的衣物很厚,他中槍后似乎也有意做出了防備,很遺憾,后來公安去檢查現(xiàn)場時并沒有找到他的dna?!?/br> 從三年前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和那位炸彈犯人有關(guān)的事情并不能算多復(fù)雜,很快她就連細枝末節(jié)的部分也問完了,源輝月最后慢悠悠抬眸,揚了揚手里的平板電腦,“最后一個問題,這個是給我準備的?我問什么降谷君就回答什么,是不是太過配合了一點?怎么,這邊的公安警察改作風了嗎?” 對上她沒有多做掩飾的審視眼神,降谷零從容一笑,“因為我們也接收到了要照顧源桑的信息啊,就算是公安警察也得聽神明的話吧。” 沒想起來還有這一茬的源輝月:“……” 那種對外人專用的禮貌又距離的表情終于從她面上褪去了一瞬,連疏離的氣場都被無言的神情沖淡了,黑發(fā)美人深吸一口氣,一手按住眉心,神態(tài)中終于多出一點鮮活。 “祂到底通知了多少人……” 那點鮮活的神情像一縷細碎的光,穿過玻璃墻照在墻后的人眼中,降谷零的呼吸不自覺輕了輕。 他倏地收回視線,“所以說,風見——” 再次被點名的風見裕也連忙挺胸。 “麻煩源桑存下風見的聯(lián)系方式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人手去做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訴他?!?/br> 對上源輝月掃過來的目光,風見連忙雙手奉上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名片,“這個是我的號碼,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br> 那張薄薄的卡片從他手里抽走了,大概是的確有些事情需要人做,或者單純想要了解公安這邊掌握的信息,源輝月打量那張名片兩眼后,將它揣進大衣口袋,沖他懶洋洋點了一下頭,算是接過了這枝殷勤獻上的橄欖枝。 有關(guān)案件的問題全部問完,她也該走了。 這處地下掩體算是公安部門的秘密基地,當然也沒有留人做客的習慣,但是…… 風見忍不住悄悄看向自己的上司,就見他正平靜地繼續(xù)說明,面上的神情依舊是一貫的從容不迫,“電腦中有當時松田拆掉的那枚炸彈的照片和構(gòu)造圖,包括我們幾人的照片也在里面,我目前還無法從這里出去,調(diào)查方面拜托源小姐了?!?/br> 源輝月撩起眼皮,注意終于從手里的資料上挪開。凝望著他脖頸間的炸彈,她淡淡揚了揚下巴。 “取不下來?” “這種液體炸彈的成分似乎并不是常見的類型,到目前為止,公安方面還沒有研究出專門的中和劑?!苯鸢l(fā)青年一頓,不知為何移開了和她的對視,“雖然還不知道它是定時還是遙控引爆,但是這件房間的墻壁都是強化防爆的特種玻璃,能夠屏蔽信號,即便里面發(fā)生了爆炸,也不會影響到外界。” 哦,那你呢? 靜靜凝視他了幾秒,源輝輕輕點頭,模棱兩可地說了句“是嗎”。 防爆玻璃后的人微微停頓了片刻,似乎是見她沒有其他問題了,于是繼續(xù)吩咐,“風見,送源桑回去吧。通過風見也可以聯(lián)系到我,如果源小姐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可以找我。” 朦朧不清的光線下,青年朝她露出溫和的笑容,有種公式化的友善。 源輝月:“謝謝。” 風見垂著腦袋上前,往身后一展手臂示意,“源小姐,這邊請?!?/br> 那個纖細的身影跟著他走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連回聲也隨之離開。金屬柵欄再次“嘩啦啦”地滾回,電梯門闔上時,對方抬起眼睫,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也或者是他的錯覺。 電梯轟隆隆的上行的動靜沿著電梯井逐漸遠去,終于徹底消失在地下。 降谷零拿著電話重新走回屋子內(nèi)唯一的桌椅旁,將電話機放回桌面,一手按著座椅扶手坐下。 那種一派鎮(zhèn)定的從容表情像淡去的光影,他怔楞的在屋內(nèi)的影子中安靜了好幾秒,終于垂下頭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指尖有點脫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 第687章 夢中的婚禮(九) 回去時依舊是那位風見裕也警官親自送她回程。 雖然日本的公安警察在民間向來聲名狼藉,但拋開態(tài)度和行事作風不談,但就能力而言的確是精英,只要有需要,他們就能夠做到絕對的仔細周到。至少源輝月被風見警官送回停車場后,雖然還沒見識到其他能力,但先對他的車技作出了好評。汽車行駛一路上非常平穩(wěn),她坐在后座上差點睡著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沒怎么休息好,昨天晚上在鶴岡八幡宮的睡眠情況也不怎么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陌生世界也存在倒時差的困擾。 汽車停的地方很隱蔽,濃厚的樹蔭灑落在地上,外頭的陽光明亮而刺目。她剛摘下眼罩,條件反射地眨了一下眼睛,坐在座椅上緩了一會兒才一手扶著車門下了車。 給她開門的風見恭敬地站在一旁,她沖他一點頭算是告別,正要抬腳離開,就見青年公安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她腳步一停,“怎么?” “……前天那個去調(diào)查越獄的山上周平的任務(wù),和降谷先生一起出現(xiàn)場的人是我。當時山下脖子上的炸彈忽然爆炸,我不小心被爆炸的沖擊波掀飛出去,降谷先生是為了拉住差點從欄桿掉下去的我才被那位嫌犯裝上了炸彈……并不是他指揮有誤,是我反應(yīng)太慢了,抱歉?!?/br> “……” 濃密的樹蔭下,空氣重新陷入安靜。十月份已經(jīng)沒有蟬鳴了,但還有零星尚未完全羽化的秋蟲不知道躲在哪片葉片底下,發(fā)出稀疏的響動。 良久,源輝月淡淡地頷首,“是嗎?!?/br> 她像是并不太關(guān)心,僅僅只是出于禮貌站在原地聽完了他的話,說完就再次邁開腳步,漫不經(jīng)心走進了濃蔭外的光亮里。 凝望著她的背影,緊張醞釀了一路的風見像是一腳踏空,忽然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空落。他扶著車門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有些怔然地垂下頭。 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里忽然響起一聲來件提醒,他連忙拿出查看,隨即微微一怔。郵件來自于他剛剛存進手機的那個號碼,里頭的內(nèi)容是兩個陌生的人名。 “這兩個人,調(diào)查她們在日本的所有經(jīng)歷和消費情況?!边€沒走遠的源輝月聲音淡淡傳來,“查清楚之后資料發(fā)給我。還有,下一次找我提前說?!?/br> 不知為何,積蓄在胸口的空落情緒頓時順著這個熟悉的命令飛走了,風見連忙領(lǐng)命,“是?!?/br> . 源輝月回到停車場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搭在車窗上的半拉胳膊肘,服部平次趴在打開的車窗上,一邊還在扭過頭和身后的人說話。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的動靜,他手肘一動,半邊身子從車窗探出來,遠遠看到她立即揚起手臂招呼。 “源jiejie。” 話音剛落,后面的車窗里也應(yīng)聲探出一個小腦袋,是柯南。 源輝月遠遠望著他們,一時感覺頗為奇妙。被柯南小弟弟帶過來的這位少年偵探性格熱忱開朗,像只親人的大型犬。雖然源大小姐因為源氏繼承人的身份,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從來不乏想親近她的人,但是這位弟弟的熱情中又很有分寸,倒是難得地并不惹人討厭。 她剛拉開車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犬系偵探立即回頭,“源jiejie,剛剛有人找過來了。” “嗯?” “你猜猜看是誰?” 源輝月頭也沒抬,一口報出答案,“克里斯蒂娜小姐?” “誒?”服部少年頓時驚奇,極具研究精神地追問,“怎么推理出來的?” “因為你旁邊的司機先生給我發(fā)了消息?” “?”服部頓時扭頭看向司機,面相平凡的司機先生朝他露出憨厚的笑容。 “……”少年偵探默默耷拉下眼角,“……源jiejie。” 源輝月不緊不慢地逗完了孩子,這才懶洋洋笑了笑,“開玩笑的,就算司機先生不給我發(fā)消息,我也猜到了她也會來找我?!?/br> 柯南扭頭看向她,“源jiejie你覺得克里斯蒂娜桑今天有可能是沖著你才來這個寺廟的嗎?” “差不多,她看我的眼神太熟悉了?!?/br> 就跟她剛剛才拿來給服部少年做反面例子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正面案例服部少年正好在轉(zhuǎn)告方才克里斯蒂娜小姐留下的訊息,“她找你好像是因為爆炸案的事。本來是準備留下來等你的,只不過我們告訴她你可能得好一會兒才能回,她似乎還有其他事情沒辦法等那么久就先走了,臨走之前約你今天下午在澀谷之光大廈見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