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李翊模糊的裸體。
大姨難得做飯,手藝竟然還不錯,只可惜時月沒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大姨感嘆了幾遍她吃的太少,過于瘦弱。時月都以跳舞不能長胖為由堵了回去。 李翊看了她幾眼,沒說什么。 吃完飯兩人各自寫作業(yè),因為時月在,李翊也沒回房間,直接在餐桌上跟她一起寫。 大姨不愛看電視,醫(yī)生是要學到老的職業(yè),只要有休息時間,她都在看書學習。 家里分外安靜,只有翻書聲和筆尖劃過紙張刷刷的寫字聲。 時月的心也終于慢慢靜了一點,但她心底那股難過并未消散,只是暫時被這寧靜的氛圍壓制了。 臨近十點,李翊寫完作業(yè)去洗澡,大姨卻突然接了個電話,她有個病人突然發(fā)病,需要她去處理。她交代了時月幾句,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姨父一如既往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除了他們一家剛回增城那天,時月就沒再見過他。 想起以前聽mama說,李翊在北京過得像個父母雙全的孤兒,時月忍不住有些心疼他。 那時候他也是個孩子,北京連個親戚也沒有,他一個人是怎么照顧自己的呢? 會不會,在北京的時候也有女朋友? …… 時月覺得自己像是著魔了,思緒怎么都繞不過女朋友這件事。 “媽!幫我拿下浴巾,我忘拿了?!?/br> 李翊的聲音從衛(wèi)生間傳出來,時月回過神。 大姨走的匆忙,李翊并不知道她回醫(yī)院了。 時月看見陽臺掛著幾個浴巾,應該是剛洗干凈晾在這兒的。 她起身走過去看了看,挑了薄荷綠的那一條,覺得這條應該是李翊的。 時月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時,李翊應該是聽見了腳步聲,將門打開了一條縫,伸出手來。 時月站的位置正好可以透過門縫看見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 雖然鏡子上全是水霧,但還是能模糊的照出影子。于是時月就在鏡子上,看見了李翊模糊的裸體。 自然也看見了他胯下垂著的東西。 即使是安靜地垂著,在模糊的鏡子里,也很醒目。 時月像是被那東西施了定身咒,怔怔地看著,手上攥著浴巾卻忘了遞過去。 李翊手伸出來半天都沒拿到浴巾,嘖了一聲,干脆探頭過來看。 卻對上滿臉通紅的時月。 李翊剛洗過澡,眸子在水汽中蒸的愈發(fā)黑亮,濕了的頭發(fā)還滴著水,凌亂中有種性感的帥。 門縫中露出半個赤裸的肩,清晰的鎖骨挑起白皙的皮膚,留下一個好看的窩。 時月的臉更紅了,對上李翊的眼睛時,眸光瀲滟。 李翊愣了一下,向時月身后看去:“我媽呢?” 時月回神,慌里慌張地將浴巾塞進李翊手里,一邊回話一邊逃命似的跑了。 “大姨有事去醫(yī)院了?!?/br> 李翊看了一眼女孩野兔般消失的背影,笑了笑,拿著浴巾關上了門。 拿著浴巾擦身上的水時,他突然看見了對面的鏡子。 擦水的動作一頓,李翊想起方才時月臉紅的模樣,反應過來什么。 “小東西?!?/br> 李翊嘀咕了一句,唇角不自覺浮起一抹笑。 ————————